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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我的演唱會門票你拿到了沒。”

“我拿那個做什麼,還得費事去扔。”

“我嘴巴很大的,你不去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你發熱期纏著司容要標記的事能爛在肚子裡。”溫蕭寧笑得春風得意,仿佛能靠這件事把音遙拿捏得死死的。

“那我也不介意把你從馬上摔下來的視頻上傳各大交流平台。”音遙哂笑道。

果然,好麵子的溫蕭寧沒敢再提演唱會的事。

回到國內,呼吸著國內自由的空氣,音遙頭一次覺得世界如此美好。

要是旁邊這個礙眼的溫蕭寧不在的話就更完美了。

*

本來這幾天司年給他放了假要他好好休息,但聽說司老爺子近期要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廖垣宇也庭審在即,再苦再累都沒關係,隻要能親眼看著這人鋃鐺入獄。

就是自打和司容有了真正的肌膚之親後,這人對自己變本加厲地騷擾,天天開著他那輛引人注目的四個一在樓下彰顯貴族身份不說,一有空就往自己家跑,今天請看電影,明天請吃飯,時不時還要準備個小驚喜,當然,都是物質上的驚喜。

終於到了廖垣宇庭審那天,音遙起了個大早,本打算戴上人工角膜好好看看他那張悔不當初的臉,卻忽然想到什麼,默默將角膜放了回去。

他牽著小司下了樓,剛打開手機準備叫車,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音秘書,要去法院對麼,我陪你過去。”

司容不由分說,拉著音遙上了車。

車上,音遙發出一聲長歎:“你真的很有毅力,但等廖垣宇確定被判刑後,我打算離開Y.S另找一份工作,工資少點也沒關係,隻希望,以後你不要繼續糾纏我。”

司容也不急,反倒笑%e5%90%9f%e5%90%9f道:“能脫離Y.S掌控的公司實在不多,音秘書你可能需要找很長時間。”

“威脅我?”音遙斜眼看著他,嘴角是同樣不遑多讓的嘲弄之意。

“實話實說而已。”司容聳聳肩。

音遙白了他一眼,彆過頭:“那你呢,有什麼打算,準備什麼時候放棄我。”

司容認真思忖一番,笑道:“等到,狗把白麵%e8%88%94完,雞把米山吃完,火把鐵鏈燒斷,地球停止運轉那一天。”

他抬起眼,望著前車玻璃外飛馳而過的風景,語氣低緩平靜:“我沒打算放棄,哪怕最後你和彆人結婚我也會一直守著你,我說過的吧。”

音遙下意識摸了下頸間的腺體,似乎還有微微發熱的痛感,又想起已經被他標記的事實,再結合這句話來想,總覺得他很不要臉。

車子行駛了許久,最後在法院門口停下,此時那裡已經圍堵了大批記者,畢竟廖垣宇好歹也是個社會有頭有臉的優質Alpha。

音遙剛一下車,眼尖的記者便發現了他,舉著話筒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

“音遙先生您好,聽說您是廖垣宇以前的男友,對廖垣宇□□一事你怎麼看?”

音遙:“用眼睛看。”

記者尷尬一笑,繼續追問:“但我們很好奇,您作為他曾經的親密愛人,對他這些舉動沒有發現異常麼?或者說為什麼死了這麼多人後這件事才被翻出來,您是否故意隱瞞呢?”

音遙覺得這記者的腦回路實在是和司容有得一拚,他沉笑道:

“知道我今天是以什麼身份前來參加庭審麼?”

記者迷茫地搖搖頭。

“證人。”音遙丟下這麼一句話,推開將他重重包圍的記者,由小司領著進了法院。

雖然小司是導盲犬,但法院還是要求小司暫時在門外等候。

一行人挨個入座,法官帶著兩名陪審員坐下,接著,兩個警察一邊一個跟著廖垣宇從後麵走來,安排廖垣宇坐在被告席上。

接下來,廖垣宇的辯護律師抱著一遝文件入座,他看起來雙鬢斑白卻氣勢逼人,一副金絲邊眼鏡遮住幾分眉宇間的淩厲。隻見他信心十足腰板挺直,從容不迫地翻閱著文件。

這時候,音遙聽到旁邊有人很小聲地說了句:“聽說這律師很牛逼啊,乾了三十多年法官後退下來了,很多人都說法官退休後打的第一場官司一定會勝訴。”

這時候,審判長在上麵敲了敲小錘:“現在開庭。”

他開始宣讀法庭紀律確認當事人身份,向廖垣宇詢問年齡職業等,得到廖垣宇肯定地回答後開始宣讀案件陳詞。

音遙默默聽著廖垣宇的聲音,完全沒有大難臨頭時的緊張絕望,相反的,他那語氣和之前一樣傲慢,甚至是對法庭的傲蔑,看起來他一點沒在怕的。

音遙攥緊手指,努力平複著呼吸,對方從容不迫的態度倒讓他覺得有些緊張。

廖垣宇是被警方起訴,則由警方作為原告做案件陳述。

法庭內鴉雀無聲,起訴人是市刑偵總局的調查員,他條理清晰地陳述完案件後將證據和證詞呈上。

“根據警方提供的證詞,我的當事人廖先生手機裡的確存在很多看似協議一樣的視頻,但在廖先生與死者徐恩的視頻中我們可以明顯看出,廖先生語焉不詳,意識混亂,明顯是喝了酒,處於頭腦不清醒的狀態,這樣的視頻無法保證客官真實性和連貫性,所以屬於無效視頻證據。”

廖垣宇的辯護律師娓娓而談,唇角是自信的笑意。

法官稍作商議,最後點點頭,似乎是對辯護律師提出的異議表示讚同。

音遙猛地睜大眼睛,這幫人怎麼回事,視頻他也看過,怎麼就頭腦不清醒,隻因為嘴瓢說錯了幾個字就成了無效視頻?

“並且,我的當事人廖先生這裡還有很多其他視頻,不如我們播放來看。”廖垣宇的律師將一隻U盤遞過去,笑得從容不迫。

“警方在對我的當事人提起訴訟時,有一項罪名是器官.買賣,因為廖先生的手機裡有一份遺體捐獻書,但是簽字的人是徐恩,眾所周知,徐恩在很久以後才在獄中突發心臟病而亡,但經過我對監控錄像的反複確認,替徐恩簽下捐獻書的人,並非我的當事人廖先生。”

法庭後麵的投影儀中赫然出現了音遙的身影,徐恩將那份夾雜著捐獻書的文件交給音遙後就離開了辦公室,二音遙全程沒離開座位,隨手從一旁拿起了筆在每一頁文件下方簽了自己的名字,卻在最後一張遺體捐獻書時猶豫了很久,最後簽了徐恩的名字。

根據監控等各項證據,最後種種跡象表明——進行器官買賣的是音遙。

音遙覺得太他媽好笑了,這律師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一句話就把自己從證人變成了嫌疑人,還把廖垣宇塑造成乾乾淨淨不知此事的無辜受冤者。

第49章 廖垣宇的庭審(2)

音遙的眼眶一點點泛紅,

下唇微微顫了下。

法官和陪審團看完視頻:“請證人音遙入席。”

音遙慢慢走上去,大概判斷了下位置,

用身體貼著證人席的桌子坐了進去。

但在彆人看來,他踉蹌的身影更像是詭計被人戳穿後的緊張不安。

“請證人陳述證詞。”

音遙清了清嗓子,儘量保持笑意:“我和被告廖垣宇先生曾經是情侶關係,但我對他的所作所為確實不知情,包括那份遺體捐獻書也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簽下。”

律師笑笑:“證人先生,那我就想問了,視頻顯示中你在遺體捐獻書前看了很久才簽下了徐恩的名字,何來不知情一說。”

一時間,旁聽席上發出一陣嘩然,一群人像是得知了驚天大秘密一樣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審判長敲敲小錘:“肅靜!”

見音遙不說話,律師笑得頗有幾分得意:“綜上所述,

器官.買賣一事我的當事人廖先生才是真的不知情。”

音遙也跟著笑,

這意味不明的笑容卻讓那個律師一下子愣住。

笑聲愈發明朗,音遙甚至都笑出了眼淚,

他擦擦眼角,

反問道:“我想請問這位律師,您在閉上眼睛的時候,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看到的是什麼。”

律師好像被他戳中了心思,趕緊回頭對審判長道:“我有異議,

我拒絕回答與案件無關的問題。”

“那什麼是有關的。”音遙曲起手指掩了掩嘴,

“閉上眼睛能看到的,

無非就是一片漆黑,

還是說您看到了內心最深處不可告人的秘密?”

“請證人陳述案件相關證詞,

不得做無關發言。”審判長再次敲響了小錘。

音遙循著聲音轉過頭,

細致的眉眼水光瀲灩:“對於那份遺體捐獻書,

我確實不知情,因為,我是個盲人。”

此話一出,台下又是一片嘩然。

就連審判長和陪審團們都不禁皺起了眉。

盲人?

音遙點點頭:“那份文件是徐恩拿給我簽名的,我承認我的確有私心,不想被人知道失明的事實,大概是出於逃避責任的想法,生怕文件出現錯誤所以想找個一起背鍋的,我就簽了徐恩的名字。”

音遙抬起頭,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現在想想,如果我當初沒有這種壞心思,現在變成遺體的恐怕就是我了。那我倒是很好奇,徐恩作為廖先生忠誠的下屬,將這樣一份捐獻書夾雜在文件中找我簽名到底是居心何在?”

坐在被告席上的廖垣宇沒想到音遙竟然早就失明,為什麼他先前一點跡象都看不出來,他真的失明了?隨即,他求助地看向律師。

“我可以確定,這份捐獻書開始是他們聯合起來想讓我簽名,並且廖先生以婚檢為由讓徐恩載我去了醫院,半路徐恩還給了我一瓶水,我見瓶口被擰開過,又聞到了裡麵有淡淡的藥味,所以沒敢喝,那瓶水我現在還留著,而且有警局對裡麵的成分檢測報告。”

律師神色變得凝重,很快他就調整好狀態繼續道:“根據證人證詞也無法證明這份捐獻書是我的當事人廖先生擬定。”

法官點點頭,又道:“傳另一位證人入席。”

音遙聽到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一個人內心在不斷重複:“千萬不能承認受賄,千萬不能,不然就全完了。”

這聲音他熟悉得很,不就是那個收了一百多萬的警察。

法官看著證詞,問道:“證詞中說,你收了被告一百八十萬元整替他篡改陳望生的屍檢結果。”

本以為這都是人儘皆知的事了,結果這個警察卻矢口否認:“這錢不是廖總送的,是我向他借的,我這裡還有借條,因為我和他是高中同學,我們讀書那會兒關係就很好。”

提起訴訟的警察瞬間看向這個胡言亂語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當初說得好好的,到了法庭又臨時篡改證詞,看來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但是和之前提交的證詞不一樣。”

那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