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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邏輯漏洞:“說實在的,我在Y.S財團長大,這種事我見多了,人嘛,是要學會接受灰色地帶。”

聽到他這麼說,廖垣宇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你說巧不巧,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死了,我覺得,和音遙也脫不了乾係,當初辭退他就是因為覺得他心術不正,果然沒猜錯。”

音遙默默聽著,冷笑一聲。

“真可惜。”突兀的,司容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可惜。”

“原來是音遙做的,我還以為角膜移植途經是你找來的,還想著要怎麼感謝你,一頓飯當然不是那麼回事。”司容抬起腳尖,有意無意擦蹭著廖垣宇的腳踝。

他慢慢抬起頭,唇角微微上揚,帶著曖昧的氣氛。

“是我找的,但是被音遙搶了先而已。”果然一見到司容,廖垣宇這廝就把自己那點小心思全拋之腦後,嘴巴破茶壺一樣什麼都往外倒。

音遙聽到他在心裡瘋狂咒罵自己怎麼還沒死。

音遙暗笑,隨手點停錄音鍵,壓低帽簷付了錢徑直向外走去。

當他將錄音提交給警局後,警方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到底是什麼事,他們嘴唇緊抿,無奈地搖搖頭:

“但是錄音不能作為直接證據,最好是能找到他本人簽署的保密協議,”

音遙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起身,打了車前往派出所。

劉政委正在給下屬訓話,見到音遙話也不訓了,趕緊點頭哈腰迎上來:“音遙先生,好久不見。”

音遙也不同他廢話,直接道:“我想見見那個襲擊我的男人。”

這男人從開始就一口咬死自己刹車失靈絕對不是蓄意謀殺,警方也確實拿他沒辦法,找不到證據沒法對他提起訴訟,隻能先整看守所關著,一關關了兩個月。

但關幾個月沒關係,他知道警方這是在對他實行精神打擊,隻要他鬆了口,就是死罪一條,所以就算是用電椅折磨他也絕對不能開口。

見到音遙,這男人心裡一咯噔。

音遙聽到他在心裡說:“這人為什麼還沒死,我不殺他廖總不可能這麼輕易算了。”

他又想:該不會是我藏在浴室熱水器上麵的保密協議被他發現了?!

音遙知道,徐小北和這些殺手不同,他有把柄在廖垣宇手中,再加上廖垣宇臨時起意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和徐小北簽什麼保密協議,所以如果隻是口頭約定,警方根本沒有證據判定他確實是受廖垣宇教唆。

但這個男人不一樣,聽他當時撞過來時那個決絕的聲音就知道這人心裡一點不慌,是個職業殺手,而且從他這兩個月死咬就是刹車失靈來看,他非常熟悉警察的辦案手段,是個反偵察能力很強的人,而且特彆會裝傻,多半是經過專業訓練。

而這種人,再加上廖垣宇那種心機頗深的,不簽保密協議互相心裡都不踏實。

音遙平靜地看著他,半晌,突然笑出了聲。

“真不巧,沒能如你所願,我還安然無恙。”

男人立馬反應過來,低下頭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要背負上殺人犯的罪名了。”

這人還挺會演,反應也挺快。

“不用在我這演戲,我不會給你頒發影帝獎。”音遙伸手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男人的%e8%83%b8口,“我能看見你的內心哦。”

“先生,你這就說笑了,我演什麼啊,我在拘留所裡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就惦記著你是否平安無事,看到你沒事我這開心是由心而發。”男人笑得討好。

音遙翹起二郎腿:“讓我猜猜,你現在在想什麼呢,保密協議沒被人發現吧,都藏在熱水器那麼隱蔽的位置了。”

男人猛地睜大眼睛,隨即眉頭蹙起,也不裝了,低聲道:“是不是廖垣宇把一切都招了。”

音遙笑著搖搖頭:“想什麼呢,他可比你聰明多了,我說了,我能看到你的內心。”

他站起身,也不再和這個男人多說廢話,對一旁的劉政委道:

“可以通知您們局長,有份好東西就藏在這男人家的熱水器上方。”

器官買賣、教.唆殺人,希望廖垣宇能找個好點的律師吧,這樣的希望,也不枉他們當初

“情侶”一場。

而音遙也很清楚,這件事要是沒有司容暗中協助不可能這麼快破案,僅憑他自己和廖垣宇抗衡確實還差點火候。

儘管司容隻拿走了自己一個小擺件,但音遙知道,恩情大過天,先暫時忘了他當初移植自己角膜一事,得做點什麼好好向他表示感謝。

第38章 生日。

音遙冥思苦想半天也不知道司容到底需要什麼, 物質上的東西人家肯定不缺,精神感情上……

他翻出手機日曆, 手指一點一點數過,最後指尖停在數字11上。

五月十一號,也就是兩天後是他的生日,其實自從媽媽去世後他再也沒過過生日,更沒人記得這種無足掛齒的小事,所以他得好好算一算日期。

要問司容想要什麼,倒不是他自作多情,真就除了自己再也想不到其他的。

按照司容的性格,不用多說肯定也會牢記音遙的生日,然後那天再砸重金準備個生日驚喜,還有可能鬨得人儘皆知。

那麼生日那天, 就一起準備生日蛋糕吧。

當天晚上音遙又夢到了媽媽, 小時候家裡真的不富裕,也買不起生日蛋糕, 每次過生日都是媽媽親手做給他, 音遙就一邊抱著蛋糕一邊聽著媽媽和彆的男人隔著一條花布簾翻雲覆雨。

即使是生日她也沒辦法回絕這些男人,因為他們是唯一能讓娘倆活下去的經濟來源, 單靠打零工賺得錢根本維持不了幾天日子。

後來音遙上了小學,媽媽就開始避諱這些事, 總是攆他去隔壁嬸嬸家寫完作業再回來, 音遙也很懂事, 從不過問到底為什麼。

想起媽媽捧著漂亮的小蛋糕微笑著說“祝我們遙遙生日快樂, 永遠健康幸福”的場景, 鼻根還是酸酸的。

音遙慢慢睜開眼睛, 聽著窗外小鳥歡愉的叫聲, 摸了摸濕漉漉的枕頭。

他從床上坐起來,在床沿坐了半天才慢慢下床洗漱。

他刷著牙,忽然頓住,含著一嘴泡沫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不用擔心了,今年有人陪我一起過生日。”

*

去到公司的時候,同事們一派喜氣洋洋像是過年,逢人就說:

“哎呀殺人犯進去了,我可算安了心。”

音遙嗤笑一聲,他們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甚至還對著徐小北一口一個“司總夫人”,果然人走茶涼,職場的友誼看看就行可彆當真。

他來到司年辦公室,見司年已經早早過來正在開視頻會議,他倒了杯蜂蜜水和一杯咖啡放在桌上,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音秘書。”但是司年卻忽然喊住他。

就見司年暫停了自己這邊的攝像頭:“爺爺讓我一會兒去機場接人,但我有重要會議沒時間,你幫我跑一趟,何叔一會兒來接你。”

音遙問道:“接誰。”

“溫蕭寧。”司年從一旁扯過一張紙,筆尖一甩在上麵寫了幾個大字,“就這個名字,看不見也沒關係,我已經和他聯係過了,他知道你。”

音遙摸摸手中的紙,點點頭。

他下了樓,特意去花店包了束鮮花,畢竟鮮花配美人,特彆還是會長的貴客,當然不能空倆手寒酸地過去接人。

但當他趕到機場的時候,才知道,999一束的鮮花還是太寒磣了。

他都忘了溫蕭寧是何許人也,國外巨星,在國內人氣也是響當當,一堆粉絲老早就守在機場通道口,安全人員攆了幾次也沒攆走。

他們舉著燈牌又蹦又跳,還有某土豪粉絲,在機場門口停了輛嶄新的布加迪,上麵掛了個牌子:

【贈予蕭寧,歡迎回國。】

音遙被夾在人群中一臉無奈,都不知道溫蕭寧能不能看到他。┆思┆兔┆網┆

倏然間,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緊接著,尖叫聲像不斷翻騰的巨浪一聲打過一聲。

“啊啊啊哥哥出來了!!”

旁邊的粉絲喊得聲嘶力竭,甚至有更誇張的當場昏厥。

音遙今天沒戴人工角膜,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他隻好奮力舉起司年寫給他的那張小紙條在空中擺來擺去。

溫蕭寧戴著一副大太陽眼鏡,絨絨毛衣袖子遮住半截手,身材頎長比音遙高了半頭,目測得有190,都快趕上司容了。

他身旁跟了十幾個保鏢開道,對著那些粉絲又打又罵。

“彆這麼粗魯。”溫蕭寧將太陽鏡扶到頭頂嗬斥保鏢,接著對著粉絲們揮揮手,“大家要小心一點,不要受傷。”

“啊啊啊哥哥我愛你!”

溫蕭寧瀟灑飛了一%e5%90%bb:“我也愛你們。”

“啊啊啊啊哥哥!看我看我!”

音遙被他們擠得一個踉蹌,身子往前一倒,直直撲在一個保鏢身上,他伸出的手上還舉著那張小紙條,正落在溫蕭寧眼前。

溫蕭寧看著紙條,又看看音遙,揚起嘴角:“是司年哥讓你來接我的?”

音遙站直身子點點頭。

“那個人好討厭啊,他是誰啊。”粉絲不滿道。

“辛苦了,走吧。”他跟著音遙,昂首闊步走出了機場大廳。

真是費了不少勁才從人群裡擠出來,音遙整理著皺巴巴的西裝,心裡已經有了些火氣。

“溫先生,是先吃飯還是先見會長。”音遙從副駕駛回過頭問道。

“你是瞎子麼?”溫蕭寧打量著他。

“溫先生,為什麼罵我。”

“沒有罵你,我是誠心發問,還是說你被我的光芒閃到了眼,所以才不敢直視我。”

音遙心道這人還挺自戀,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有多優秀所以才會這麼大言不慚吧。

他的信息素是那種很強烈的小葉紫檀香,但因為這種香味本身就是很自然的木香,所以聞著讓人覺得很舒服,像洗了個森林浴,渾身上下充滿了陰離子。

高級信息素就是這樣,找不出任何缺點,不像自己身上的小金桔,有時候聞著會有點刺鼻。

見音遙不說話,溫蕭寧話鋒一轉:“先吃飯,會長不急著見。”

音遙沒有和他同桌共餐的想法,把人送到酒店後就打算走。

“坐下,一起吃。”但是這個溫蕭寧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天生就沒什麼情商,說話像命令人一樣。

音遙也不慣著他,笑道:“我上班呢,你慢吃,吃完了打電話我來接你。”

嘴上這麼說著,但音遙連電話號碼也沒給他留。

雖然視頻中看著挺好一人,真見了麵就不知為什麼橫豎看他不順眼,聽他聲音也沒那麼爽朗,大概是本性不討喜。

溫蕭寧可能也是從沒見過音遙這麼不配合不隨著他脾氣來的,眉頭一皺,聲音抬高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