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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的弟弟,那時候還在上大學,偶爾會來鬆山看望一下徐恩,當時他年輕沒見過世麵,很容易就被廖垣宇這種帥氣多金的成功人士所吸引,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爬上他的床。

後來廖垣宇為了拿到合作合同,讓徐小北去勾引那些老板,半合作半威脅,才使得鬆山一步步壯大。

但一個人的野心遠不會到此為止。

徐小北厭倦了這種生活,打算考研進入更大的公司謀生,但他陪這些老板睡覺的肮臟醜事被廖垣宇死死拿捏,隻要他不從,就會公開這些照片視頻。

從一開始的陪喝陪睡,到後來殺人越貨,徐小北根本沒有辦法脫身,所以攀附上司容是他結束這種痛苦生涯的唯一方法。

所以他答應了廖垣宇,隻要替他殺了陳望生和徐恩再嫁禍給音遙,從此以後他就再也不過問徐小北任何事,那些視頻照片也會一並清理乾淨。

天真如徐小北,以為這真是他唯一的出路。

“我不知道廖垣宇為什麼對你這麼大恨意,不惜一切代價要你死,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替他隱瞞什麼。”

徐小北抬起頭:“我家裡還有當時我哥和陳望生簽的保密協議,那合同一式兩份,我哥手裡那份被我偷來了,你去找找,應該能找到。”

“除此之外,有沒有廖垣宇教唆你殺人的證據。”

如果隻有保密協議的話最多能判他一個器官買賣,關個四五年就出來了,他有錢,再隨便散散錢財,可能半年就出來了。但教唆殺人,特彆是殺了如此聲明威望的國家級人才,估計按情節嚴重性會以同犯處理,最好也是個終身監禁。

音遙不是想讓廖垣宇坐牢,而是要他,像臨死前的自己一樣,再也見不到太陽。

徐小北搖搖頭:“這件事沒有事先謀劃而是臨時起意,所以我也沒來得及錄音。”

而且就算有錄音,也不能作為直接證據。

音遙站起身:“謝謝你的坦誠,我會拜托司總,儘量讓你在牢裡過得舒服些。”

說完,毫不猶豫掛斷電話,看著徐小北在玻璃那邊瘋狂叫喊被獄警按住的狼狽模樣,音遙並沒有為他之前悲慘的遭遇感到一絲心軟,誰讓他站錯了隊,誰讓他就自己無辜枉死一事上也是這群敗類的同犯。

他也並沒有就此罷休,瘋狂的報複心在肆意生長。

他打了個電話,低聲道:“來我公寓一趟。”

音遙正在家裡陪小司玩球,聽到門鈴聲響起。

他起身打開門,門口站著一看到他就按耐不住嘴角上揚的司容。

“音秘書,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主動邀請我來做客。”

音遙隨手將球丟進衛生間,小司興衝衝跑進衛生間撿球,下一秒,它就看見衛生間大門關上了。

它著急地扒著門,但主人並沒有給它開門。

音遙扯著司容的領子把他往裡拽,拽進臥室,甩上大門,窗簾拉好,然後行雲流水地解開衣扣,將司容按在床上。

第37章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但這件事隻能拜托你。

司容睜大了眼睛,

睫毛微顫:“音秘書,這是做什麼。”

音遙雙手抓住他的毛衣衣擺使勁往上掀,

司容趕緊伸手護住衣服,一把抓住音遙的手:

“音秘書,能告訴我為什麼麼?”

音遙深吸一口氣,表情冷淡:

“我有事想拜托你,這是回報。”

他俯下`身子,嘴裡還頤氣指使的:“自己脫,彆磨嘰。”

“你有事就說,我當然會竭儘所能。”司容笑著鬆了口氣,抬手想要幫音遙扣好扣子。

音遙不耐煩了,他乾脆將衣服扯掉,抱住司容身體湊過去:“快點。”

要不是尚存一絲理智,

司容興許真就直接上了。

他扣住音遙的肩膀,

一個使勁,體位調換過來,

音遙被他按在了身下。

司容眉頭緊鎖,

扯過被子蓋住音遙的上半身:“音遙,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好好愛惜自己。”

音遙抬眼,

雙目無神:“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但這件事隻能拜托你。”

司容無奈,

在屋子裡環顧一圈,

最後拿過音遙桌上的一個小擺件衝他揚了揚:“這個擺件我上次過來時就一直惦記著,

現在得到了,

你想拜托我什麼就說吧。”

音遙愣了下,

手指慢慢攥緊。

他不理解司容,

明明大好的機會擺在麵前就這麼生生拒絕了,

有沒有考慮過或許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機會。

他是認真的?真的覺得自己值得被珍惜?還是隻是他放長線釣大魚的策略。

看著沉默的音遙,司容抬手拂開他額角的碎發,目光是說不出的疼惜。他不知道音遙心裡有什麼苦,隻覺得他好像一直活得很累,因為性子倔強不願意和任何人討饒,所以當他想得到什麼,就會用身體付出。

他甚至不知道,比事逼還事逼的司年當初為什麼願意把音遙留下,這不是他原本的計劃,他是想,如果司年沒有相中音遙,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讓他做自己的秘書,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意算盤打得響,但司年偏要和他對著乾。

這麼想著,心裡打翻了醋壇子。

“我想……”良久,音遙終於猶豫著開了口。

司容緊緊盯著他,寶貝的不行,嘴裡跟著“嗯”了聲。

“我想讓你約見廖垣宇。”

聽到這個要求,司容一下子跌入醋海翻騰,他以為音遙到現在還沒放下廖垣宇,很想把廖垣宇那些破事一一說給他聽,但他又不太願意背後嚼人舌根,越想越氣,看著嫣紅的嘴唇近在咫尺,隻想狠狠咬一口發泄發泄。

但又看到音遙那張璞玉一樣純潔的小臉,半晌,隻能重重歎了口氣。

“約見他做什麼。”司容坐起身,頭一次用這種煩躁的語氣和音遙說話。

“就這麼喜歡他?”又聽司容在那不滿地嘟噥了句。

“不是喜歡。”音遙裹緊他的小被子,“你也知道陳望生和徐恩的死和他脫不了乾係,我隻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親手送他進監獄。”

司容疑惑了:“為什麼。”

“說來話長,我希望你能套出他教唆殺人的實話,可能這個世界上,他隻會對你說實話。”

“為什麼這麼肯定。”

還能為什麼,他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給你提供眼角膜,還不是希望能和你雙宿雙飛。音遙在心裡暗罵道。

音遙沒回答他,司容也沒繼續追問,掏出手機翻了老半天終於找到了廖垣宇的聯係方式。

快速點了下他的名字開了擴音就舉起手機,似乎對這個名字司容都不想多看一眼。

那頭廖垣宇就跟一直守著手機一樣,電話隻響了一聲就火速接起來。

“容容,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思♀兔♀網♀

隔著手機仿佛都能看到那頭廖垣宇歡欣雀躍的表情。

司容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眼音遙,見他無意識地緊貼著自己等著聽,默默歎口氣,努力擺出笑臉:“最近怎麼樣,覺得好久沒見你了,有空一起出來吃飯。”

廖垣宇立馬道:“有空有空!今晚就行!”

“好,七點鐘,不見不散。”

司容掛斷了電話,一扭頭,就見音遙還緊貼著在聽,他的身體軟軟的熱乎乎的,還有金桔味的信息素在鼻間縈繞,司容這次是真沒忍住,揚起脖子親了下他的臉蛋。

“乾什麼!”音遙卻很是嫌棄地擦了擦臉,瞬間警惕地直起身子。

司容無奈地聳聳肩,剛才明明還拉著他要他%e8%88%94%e8%88%94%e8%83%b8脯,這親一下又不樂意了,這也就是音遙,換做其他人早讓他滾蛋。

六點半,音遙早他們一步來到餐廳,鴨舌帽一戴,換了個平常不太穿的休閒風,不過這次他連口罩都沒戴,以廖垣宇死精那股勁兒,武裝這麼多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音遙隨便找了個位子坐好,旁邊的盆栽剛好擋住他半截身子。

不大一會兒就見廖垣宇匆匆趕來,那小頭抿得油光水滑,還騷氣地噴了香水,隔一道太平洋都能聞到。

他坐在位子上一遍遍看手表,還對著手機整理著發型。

七點整,司容準時出現在餐廳中,和精心打扮一番的廖垣宇截然相反,他隨便扯了件米色毛衣配一條牛仔褲就來了,往廖垣宇麵前一坐,廖垣宇頓時眼都直了。

比起上次見麵,他剪短了頭發,半圓闊領毛衣更襯托的他頸如天鵝,往那一坐,仿佛自帶光環,原本以昏黃燈光襯托氣氛的餐廳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如同白晝。

音遙往下沉了沉身體,默默打開手機錄音。

“容容,這麼久不見你總算是想起我了。”廖垣宇的語氣是按耐不住的激動。

儘管司容心裡嫌惡著,臉上卻依然擺出極有修養的禮貌微笑:“最近太忙了,所以一有空就來找你了。”

餐點上來,麵對垃圾,司容依然吃得從容不迫,鎂光燈映照著他的眼眸亮晶晶,他情商很高,所以不管廖垣宇提了什麼話題他都能接上話茬。

一直到廖垣宇問道:“你移植了角膜後眼睛感覺怎樣。”

司容平靜地切下一小塊牛肉送進嘴裡,眼也沒抬:“嗯,托你的福,挺好。”

一聽到“托你的福”四個字,廖垣宇知道機會來了,馬上邀功道:

“容容,你可能不知道,現在要找個角膜可太難了,沒人願意捐這玩意兒,也多虧我有認識的人才能幫你搞到來。”

司容的手頓了下,這麼說原本自己要接受移植的角膜並非通過正當途徑而來?

他氣定神閒地繼續切著牛排:“但是很可惜,我的主治醫師被人殺害在家中,不知道這人和他多大仇。”

廖垣宇的表情沒有絲毫異樣,繼續笑道:“聽說是你們公司一個叫徐小北的人殺的,他就住陳醫生樓上,可能是鄰裡糾紛?”

司容點點頭,漫不經心問道:“警方還沒公布細節,你怎麼知道徐小北住他樓上。”

一瞬間,廖垣宇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說實話,徐小北已經全招了,說他受你指使。你們好像很早就認識了?”司容抿了口紅酒,拿起手帕擦擦嘴。

吃飽了,往沙發上一靠,水杏雙眸暗含笑意凝望著廖垣宇。

“容容,話不能亂說,我和徐小北又不認識,上哪指使他去,對了我和你說個秘密,當初捐給你角膜的那個人,你知道遺體捐獻書寫的是誰麼?是徐恩,而且你知道是誰代簽了他的名字麼,是音遙,我是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不過當時也是為了你好,所以順水推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廖垣宇開始轉移話題,還不忘擺音遙一道,但是整句話下來沒有一點邏輯,音遙簽這份遺體捐獻書乾嘛,好玩?

司容笑笑,假裝沒在意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