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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追求如果喜歡會接受,但也會辭職不影響工作”就有意思了。

他拿出今日計劃表,佯裝無事發生地念道:

“司總,您今日的行程是,上午十點董事會會議,十一點召開員工大會,十二點吃飯,下午一點……”

司年也不急著等他回答,聽他念完了今日行程後才輕聲道了句:

“加一條,晚上七點,

私人會餐。”

音遙點點頭,

馬上掏出筆:“請問和誰,我現在打電話通知。”

司年抬頭,

眼神從容:“和你。”

“司總,

我不接受潛規則。”音遙認真道。

司年嗤笑一聲:“潛規則你?自作多情,我是在光明正大請你吃飯而已。”

他嫻熟地轉著筆,

看起來一派輕鬆,內心卻正經曆八級大地震。

“你還真是不識好歹。”司年冷笑,

“一個劣性O,

我能放低姿態求你就不錯了。”

“您掉下的姿態我幫您扶起來,

司總您不說我也明白,

我心裡有數。”

“貧。”司年放下鋼筆,

深吸一口氣,

“知道了,

出去吧。”

出門後,音遙揉著太陽%e7%a9%b4,腦袋被他們兩兄弟鬨得生疼。

但他完全有力氣!扯著生疼的屁股打個車直奔鬆山集團,還不忘在車上幫司年訂一份沙縣小吃。

來到鬆山集團門口,他抬眼瞧著,這破公司的破門臉和以前一樣沒點長進,門口的保安大叔也和以前一樣看起來就沒什麼卵用。

他直直走進鬆山集團大門,保安攔都不攔。

“呦,這不是我們音秘書嘛,聽說你被開除了?現在在哪高就呢。”一個上班時間摸魚的員工趕緊放下手中的瓜子跟上來挪逾道。

音遙沒理他,輕車熟路上了電梯。

但那些人好像一刻不說話就能憋死,音遙都不理他們還要上趕著找罵:

“聽說廖總一腳把你踹了?看你穿得人模狗樣是又靠好活搭上了哪位大佬?”

音遙斜了他一眼,笑道:“反正是你再練上十年也搭不上的大佬。”

被羞辱了一番,這人總算是舒服了,跳起來就罵:“狗娘養的雜種!在這耀武揚威什麼,誰不知道你一會兒就得跪著求著讓廖總不要拋棄你,實話說了吧,廖總已經和我睡過了,你還是哪來回哪去。”

想象了一下廖垣宇和這煞筆愛愛的場麵,音遙覺得惡心且辣眼睛,嘲諷道:

“嗯~果然什麼鍋配什麼蓋,你倆好好處,我不打擾,我先走了。”

“你不能走。”那員工喊住他,“你到底來乾嘛的!”

“急了?”音遙笑問道,“怕我再從你們廖總耳邊吹吹枕邊風?不好意思,我也是有追求的人。”

這員工被音遙氣得七竅生煙,心裡嘀咕著今晚一定要和廖垣宇好好說說,把這該死的雜種徹底踹死在泥潭。

音遙一路走這員工就一路跟,一直到音遙直衝廖垣宇辦公室門口,大喇喇推開門。

“對不起廖總,他非要上來我攔不住。”小員工”委屈巴巴,聲音都能擰出水來。

廖垣宇抬起頭,看著門口這位許久不見的,瞳孔瞬間擴張。

音遙拉過椅子坐下,長腿一翹文件一甩,開門見山:

“廖總,這是我們Y.S集團的收購合同,你看一下。”

“音遙,你瘋了?隨便拿份破文件嚇唬誰呢。”

廖垣宇顯然不信,畢竟一個貧民窟出來的雜種,這種事也隻能做做夢。

音遙點點文件:“我不是來征求你同意的,我隻是來通知你,明天會有Y.S集團董事會的人正式拜訪,穿精神點。”

他用餘光瞄了眼一旁懵逼的小員工,揚起嘴角:“順便打掃下公司,不要的垃圾扔一扔,彆讓董事會的人來了下不去腳。”

音遙站起身,衝著廖垣宇點點頭:“合同你慢慢看。”

當他走出大門的時候,聽到裡麵傳來一聲怒不可遏的叫罵聲:

“音遙你他媽這個婊.子!”

以及小員工的安撫聲:“廖總您彆生氣,小家雀掀不起大風浪。”

“滾!”

音遙暗笑,誰說小家雀掀不起大風浪,一隻蝴蝶扇扇翅膀都能引發龍卷風,更何況是麻雀,伸出爪子都能把他腦袋薅禿。

隻是剛出門,音遙覺得眼睛一陣突發異痛。

果然人工角膜尚不成熟不能長時間佩戴,而且到了晚上采光能力變差,幾乎也和失明沒有區彆。

回到公司,音遙摘下了人工角膜,他揉揉眼睛,這才覺得好受一點。

但心裡總惦記著,本打算扔這,到了門口又跑回去戴上。

下班前,音遙來到司年的辦公室彙報他接下來的行程,下麵還有一場視頻會議,司年默默聽著,等音遙說完後問道:

“剛才去了鬆山集團?”

音遙點頭:“收購合同已經交給他們廖總看過。”

“對方怎麼說。”

音遙回想著廖垣宇””暴跳如雷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場麵,笑出了聲:“我沒聽,反正也不會是好話,聽了還添堵。”

司年點點頭,隨手整理著辦公桌,語氣淡漠:“開心了?”

“開心了。”音遙誠實道。

“開心了賞臉吃頓飯。”司年還是那個不輕不重的語氣,像是隨口那麼一說。

“我可以拒絕麼?”音遙道,“話要說清楚,省得您以為我喜歡吊著彆人。”

“不可以,我是以上司的身份在命令你。”

音遙做了個深呼吸,擺出笑臉:“那您想去哪吃,我訂位子。”

“看你喜歡。”

“我隻吃過路邊攤,可以麼?”音遙這麼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都行。”但司年沒有一點猶豫,仿佛打定主意不管前方什麼洪水猛獸他都要硬著頭皮上。

音遙莞爾:“那就不用訂位子了。”

*

在司容連發十幾條短信騷擾短信後,音遙默默關了機。

抬起眼,看著司年坐在油膩的串串攤前還一本正經的模樣,他有些想笑。

司年和司容雖然是兄弟,但卻是完全兩種風格。

司容屬於精致型,靡顏膩理,看著讓人有點距離感;司年則生得如玉升輝很是大氣,看起來器宇不凡,估計是年齡大點見識也多,氣質渾然天成男人味十足。

就算是坐在破舊的騷紅小方塑料凳上也難掩氣勢,遠遠看去就像擱這坐了個王爺皇子。

見司年在這坐了半天沒動,音遙指指小攤上被油汙糊得看不出原樣的菜單,道:“司總,這裡沒有服務生,想吃什麼得自己點。”

司年點點頭,站到小攤旁,惹得攤主瞅著他直看。

他看了半天,又坐了回來:“我都沒吃過,按你的喜好來一份就行。”

說完,掏出電子煙,啜了一口,那平靜寡淡的模樣倒讓音遙看出他心中幾分愁苦。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一隻變了形的小鐵鍋端上來,濃白湯底裡泡了一堆竹簽串串,看著這不知成分的黑暗料理,司年忽然覺得跟著音遙跑了幾十公裡來到第三區是個錯誤的決定。

看著司年半天不抬手,音遙又道:“放心吧司總,沒毒,我小時候經常在這打發午飯。”

司年“嗯”了聲,以一個十分矜持的姿勢拿起一根竹簽,剛放進嘴裡,燙的他火速又拿出來,眉頭瞬間皺起來,整個過程都不忘優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音遙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人這麼搞笑。

但作為私人秘書,自然是貼心的幫他把串串上的食物拆下來放到碗裡:“慢一點吃,剛出鍋很燙。”

但看著那堆成小山的食物金字塔,司年卻不敢再動。

“司總,我的生活就是這樣,吃著廉價的食物抱著廉價的思想,您不必委曲求全,這頓飯我請了,早點回去休息。”

音遙站起身打算去結賬。

倒不是諷刺他,隻是想讓他看清兩人之間的階級局限性,然後趁早打消可笑的念頭。

聽聞此言,司年摸起筷子夾了慢慢一坨串串,不動聲色往嘴裡塞。味道說不出好吃還是不好吃,總之不是特彆招人喜歡。

音遙無奈地笑笑,隻好摸起筷子陪著他一起吃。

身後的椅子忽然晃動兩下,就聽到吵吵嚷嚷來了一堆人,往那一坐就嫻熟地招呼老板端茶送水。

音遙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就見一堆頭發染成花裡胡哨的殺馬特坐在那裡直嚷嚷,聲音像破鑼一樣刺耳。

“你瞅啥!”一個殺馬特叫囂道,拎著酒瓶子晃晃悠悠走到音遙身邊。

“我沒瞅,隻是出於好奇瞻仰一下各位的尊容。”音遙平靜回複道。

殺馬特看了眼對麵的司年,似乎是感受到對方的高級信息素,叫囂的更加猖狂:

“呦呦呦!這是哪吊來的凱子,看著不錯啊,這都被你拿下了?活兒很好啊,要不讓我們也享受享受?”

音遙看都沒看他:“抱歉,我對顏色很敏[gǎn],看著花裡胡哨的眼暈。”

殺馬特牛眼一瞪,一拍桌子:“都是雜種你橫什麼?信不信我一酒瓶子下去對麵這位鞋都不要光著腳跑。”

“沒完了?”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司年慢慢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步步緊逼那個殺馬特。

殺馬特心裡發慌,連忙招呼他的兄弟,用酒瓶子指著司年,像群猴子一樣吱哇亂叫。

司年覺得他們吵,一把奪過酒瓶往地上一摔,隨手撈過一個殺馬特揪著衣領甩到牆上,聲音狠戾:“死遠一點,彆在這臟我的眼。”

猴子們一聽不樂意了,七八個人一齊撲了上來。

司年人高腿長鶴立雞群,一手一個,那場麵就跟如來佛大戰花果山一樣,猴子們被揍得哀嚎連天,本來音遙在這看熱鬨,但下一秒腦袋上就抵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他回過頭,就見一個一直躲在後麵的猴子伺機而動,打算挾了自己這個天子以令司年那個諸侯。

“你!你再打我兄弟我就給你小情人腦袋開瓢。”猴子用酒瓶抵住音遙的腦袋,一隻手緊緊按住他的身體。

司年一下子停了手,鼓鼓的手臂表麵浮出條條青灰色的筋脈。

“放手。”他冷喝道。

“就不放!除非賠錢,不然就等著付他的醫藥費!”猴子又使勁用酒瓶頂了頂音遙的腦袋。

畢竟都是一幫不怕死的混混,音遙惜命他們可不。

司年默默垂下手,甚至還雙手背在身後,語氣高傲如同發號施令:“現在你可以放手了。”

幾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猴子瞬間來了精神,跳起來攀附在司年身上,對著他的腦袋狠狠來了幾拳,一邊打還一邊罵:“打老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司年沒說話,咬牙看著音遙腦袋旁的酒瓶,生怕自己一不注意這猴子真給他開了瓢。

音遙做了個深呼吸,繼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