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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大。我是真的很想演這個角色,之前本來都涼了,但是沒想到導演又願意給我一次機會。雖然我覺得機會渺茫,但是下午也得好好表現,不留遺憾。”

傅延樂多精啊,聞言說:“你這語氣,滿口不甘願,還說什麼不留遺憾?怎麼,遇上麻煩了?”

“差不多吧。”安時垢戳開灌湯包,“其實第一次去試戲的時候,導演對我很滿意,還向我表示過,隻是投資方有更滿意的人選。今天能去試第二次,還是導演幫我爭取的,我怎麼也得好好表現,也算對得起導演。”

傅延樂說:“你不是星二代嗎?能截胡你的,不簡單吧?”

“我是星二代,但我也沒簽公司啊。”安時垢說,“何況華英傳媒,能簡單嗎?”

“華英傳媒?”傅延樂皺眉,“華英不是搞電影的嗎?”

“投資而已。”虞京臣將剝好的雞蛋放到傅延樂的碟子裡,“是《險象》吧?昨晚我和王董聊過這部劇,的確是今年的重點。”

見傅延樂一直當雞蛋不存在,虞京臣點了點桌子,“吃雞蛋。”

“……哦。”傅延樂不甘不願地拿起雞蛋,“王芮哲手底下全都是養電影的,他老人家這是為誰鋪路呢?”

“說出來你也不相信。”安時垢說,“林青瞳。”

“什麼玩意兒?”傅延樂說,“林青瞳是華英的?”

按照上一世的劇本,林青瞳好像沒有出演這部劇。

“自然不是。《險象》的製作方是遙光,王芮哲如果要安排誰進來,也會象征性地和我溝通,但是他至今為止也沒提過,應該是他兒子王安奇做的。”見傅延樂一臉懵,虞京臣又解釋說,“王安奇和虞慕川關係好。”

“我懂了,敢情是裙帶關係。”傅延樂喝了口豆漿,突然想起來了,之前虞京臣罰虞慕川抄書,被連坐的那個好像就是王安奇?這倆還敢在虞京臣麵前搞事?

“王安奇發的話,現在是作不了數了。”虞京臣看向安時垢,“下午試戲,各憑本事就好。”

“啊?”安時垢一懵,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說,“謝謝虞總!”

虞京臣看了眼傅延樂,說:“既然是遙光來製作,自然要追求效果第一,誰演得好,誰就上。”

安時垢也看向傅延樂,艱難地思索了半分鐘,可算明白這其中定然有傅延樂的關係,虞京臣這是在替傅延樂賣人情呢。他連忙舉起豆漿,快速說:“乾,樂!”

傅延樂曆經艱難,終於吃完一顆蛋,抬頭舉杯,“加油,垢!”

兩人碰杯,各自乾了一大口豆漿。

安時垢搓了搓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試戲?”

傅延樂說:“我又不演戲,我去乾嘛?”

“你上次不是和唐宛白打賭嗎?輸了請吃飯啊。那邊有家特彆好吃的火鍋店,他們家的酥肉簡直是一絕!今天下午唐宛白也在,我們剛好約飯。”安時垢觀察著傅延樂的表情,見他明顯心動,又說,“何況虞總剛才說了,這部戲是遙光製作,你作為老板的弟弟,是不是應該去微服私訪一下?”

雖然他完全理不清“傅延樂”和“虞京臣”之間到底是何來的兄弟關係。

“這……”傅延樂猶豫地湊到虞京臣跟前,“臣哥?”

虞京臣遞過紙巾,說:“想去就去。”

傅延樂接過紙巾擦擦嘴,“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火鍋?”

虞京臣一怔,隨即說:“我下午有個會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今天就算了,下次我做東,請你的朋友吃飯,好嗎?”

“好吧。”傅延樂放下紙巾,“開會也要記得吃晚飯啊,彆一開會就沒完沒了,年紀輕輕得一身的老頭病,要做個健康的男人!”

虞京臣忍不住捏傅延樂的臉,“記住了。”

傅延樂張嘴,佯裝要咬他的手,“我和所有給我剝過雞蛋的手都有血海深仇!”

安時垢在旁邊看著,一臉單純,“樂,虞總,你們哥倆感情真好!”

第36章 陪同試戲

私家車停在路邊, 安時垢率先下車,站在路邊將自己抖成了電動牙刷。

“天氣好冷啊——啊啾!”

“啊啾?你在賣萌嗎?”傅延樂先摸了摸毛線帽,又清純地撩起褲腿,展示腳下的薄絨襪, 上下齊發地表示“我不冷”。

安時垢瞬間變臉, 眼看就要雙眼噴火, 傅延樂立刻甜甜一笑, 說:“沒關係,進去就不冷了哦!”

這他媽就是“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的運用方式之一嗎!

安時垢深吸了口氣,決定先忍耐一手,不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以卵擊石,免得被傅延樂氣出病來,耽擱試戲。

他拿出成熟男人的瀟灑, 轉身帶路,“試戲試兩輪是方導的規矩, 今天來的基本都是通過第一輪的。隻要今天過了,角色也就差不多定下了。”

傅延樂跟在安時垢身邊, 路過樓梯時伸手摸了摸腳邊的小蒼蘭,十分敷衍地說:“哦, fighting,我相信你。”

安時垢高冷不語。

兩人進入試戲廳,裡麵果然站著不少人。

唐宛白正在角落裡聽二泉映月, 一抬眼就看見了熟悉的人影, 連忙起身一個飛撲, “延樂!”

傅延樂伸手攔住他, 被重力帶著往後退了兩步, 笑著說:“準備得怎麼樣?”

“我正在醞釀情緒呢。”唐宛白站直身子, 帶著兩人往座位上走,“這段戲我研究了很久,中間也找過幾位前輩指導,理智告訴我,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緊張。”

“心態要穩,儘全力就好了。”傅延樂坐在兩人中間,“幾點開始?”

安時垢看了眼時間,“兩點,還有八分鐘。”

“你們知道嗎?”唐宛白將腦袋湊近,用氣聲說,“今天宋雪簷也來了。”

傅延樂不認識宋雪簷,但見唐宛白這八卦樣,就知道一定不是尋常人等,立刻捧場地問:“哦,是誰?”

“宋雪簷都不認識?一個非科班出身,但演技非常牛皮,文戲武戲都很頂的大美人!這麼說吧,他的演技、天賦和他的美貌值是成正比的。”

唐宛白瞅了眼四周,小聲八卦。

“出道三年,演了五部戲,就能提名一次最佳男配角,四次視帝,可惜次次都遇上了比他年紀大一輪的老資曆們。這運氣,簡直可以去買彩票了!不過我說實話,我真的覺得至少有三次,拿獎的都該是他,太可惜了!”

安時垢說:“是很可惜,但是從另一個視角看,不也說明他真的很牛嗎?每部戲都能提名,而且跟他爭獎項的都是圈內公認的實力派前輩,試問還有誰有這個待遇?”

“我聽說宋老師和他的老東家鬨翻了,老東家正打壓他呢,真的是美強慘本慘。”唐宛白伸手捂臉,聲音壓得跟要斷氣似的,“老東家就是華英傳媒。”

“所以他這是偏向虎山行?”傅延樂也跟風壓低聲音,“不是打壓他嗎?怎麼會讓他進組?該不會隻是給他個機會,到時候踢他出局吧?”

“應該不會,他那個角色就沒有第二人選,而且方導說了,如果換了宋雪簷,他也拍屁/股走人!雖然華英要打壓宋雪簷,但總要利益至上。”安時垢壓低聲音,暗暗握拳,“總之我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有機會和宋老師搭戲!”

唐宛白也握起拳頭,“我也是!雖然我試的是個配角,但是隻要能和宋老師處在同一個片場,就能學到很多東西!”

傅延樂聞言伸手握住兩人的拳頭,堅定地說:“我用銀河之水為你們洗禮,兩位勇士今日必當凱旋!”

此時試戲廳打開,唐宛白和安時垢同時麵無表情地起身。傅延樂被提溜起來,連忙小聲說:“寶貝們,讓我先去放個水,你們先進去。”

“誰是你寶貝?”安時垢嫌棄地抽手,“滾!”

傅延樂冷笑,“逆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洗手間在後麵。”唐宛白轉身指路,“我們裡麵等你哦。”

“好。”傅延樂摸了摸唐宛白的腦袋,轉身朝洗手間而去。

唐宛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得一臉甜蜜,“我們走吧!”

“膚淺。”安時垢搖頭冷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轉身進入了試戲廳。

*

傅延樂從隔間裡出來,走到洗漱池邊照了照鏡子,然後掏出隨身小梳子,開始伺候有些紛亂的頭發。

“方導討厭遲到,這大家都知道,但試戲都開始了,宋雪簷還沒來,不愧是一早就定了的男主,跟其他人果然是不同的待遇。”

“可他不是和華英鬨翻了嗎?”

“準確來說是和金主鬨翻了。他出道第一部 戲就是正劇,戲份僅次於男主,一個非科班出身的素人,沒有金主保駕護航,怎麼可能從開局就一直順利?他粉絲說他是清冷籠月,皎皎塵雪,你還真信啊?沒跟金主睡遍,人家乾嘛費這個力氣來捧他?”

傅延樂往鏡子前湊了湊,將掉在下眼瞼邊的睫毛撚開了。

“金主這麼捧他,他還敢跟人家鬨翻?”

“可能是為了拿喬吧!人家命好,出生就有張好臉,金主愛得不行,拿喬也當撒嬌,否則怎麼可能讓他來這部劇試戲?”

“不過他確實長得好看,圈內不差好看的,但是像他這種辨識度高,難得撞款也都通通隻能當低配的,確實不多。”

“所以這種肯定都不乾淨了。粉絲都覺得好看,金主能乾看著嗎?不光是宋雪簷,還有最近很火的那個,叫傅年樂的那個。”

“是傅延樂,就是碰瓷林青瞳的那個。”

這可真是飛來橫禍。

傅延樂伸手將頭發握成一束,又分散開來,順手捏了捏口罩邊緣。

“對啊,什麼玄度TV顏值頂流?說白了不就一小網紅嗎?除了臉什麼也沒有,如果不是金主給力,怎麼可能上星途這種國民綜藝?現在他熱度暴漲,再把金主伺候好了,以後根本不愁資源。”

“沒辦法,顏值即正義。”

“人家隻需要委屈一晚上,就比我們努力十年還有用得多。也許金主還沒有那麼不堪入眼,把他操/得還挺舒服,那這簡直是一舉兩得啊。”

“說得真好。”傅延樂將梳子揣回包裡,眼神掠過其中一人,盯住屁話最多的那一個,“你這長舌怪真是爛檸檬吃多了,把自己腦子都給酸沒了吧?說話還帶臭氣。”

檸檬味長舌怪皺眉,“你誰啊?偷聽彆人說話,有道德嗎?”

傅延樂攤手,“我就站在這裡,你自己眼瞎怪誰?”

“你!”

“你這眼盲耳聾心臟腦殘的,渾身都是病,還這麼努力當演員,粉絲肯定要給你評選個感動腦殘十大年度人物吧?”傅延樂頓了頓,語氣十分真誠,“不過我建議你,趁著年輕釣個金主,不僅夜夜舒服,還能掙點錢治病,簡直是一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