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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這話聽著真耳熟。

檸檬味長舌怪怒罵:“不是,你誰啊?我說宋雪簷跟你有關係嗎?”

“一分鐘不到就忘了自己說的話了,青年癡呆?”傅延樂靠在池邊,指尖轉著毛線帽,“你隻說了宋雪簷嗎?”

檸檬味長舌怪正想說話,他旁邊的人突然一激靈,拉著他往後轉了轉,小聲說:“這發型這眉眼,有點像傅……傅延樂?!”

傅延樂怎麼會來這兒?

心裡這麼想,但檸檬味長舌怪還是從心地轉身欲走,“算了,懶得跟你計較!”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傅延樂扯下口罩,眼神含煞,“仗著自己渾身是病還長得醜,就以為占據道德高地了?長得好的得罪你了,是把你的美貌值都吸走了,才讓你長得跟蜂巢似的嗎?”

檸檬味長舌怪被說得臉色發紅,“你——”

“我什麼我?這麼言之鑿鑿,難道我跟金主做的時候你就在床底下跪著?言語憤世嫉俗,語氣卻羨慕,怎麼,你也想有這等際遇?要不要我給你拉個皮/條,讓你也舒服舒服?不過——”

傅延樂皺眉,遺憾歎氣,“你這等尊容,哪個金主願意受委屈啊?”

檸檬味長舌怪臉色泛青,“你——”

“麵部表情死板如棺材,還當什麼演員嘛?彆說十年,你就是努力成白骨,也比不上宋雪簷一根腳指頭。”

傅延樂抬手戴上帽子。

“人家就是比你長得好還比你有實力,你把自己放進攪拌機,榨成檸檬汁也酸不出朵花來。有這功夫不琢磨演技,在這兒當劣質酸,笨鳥先飛的道理都不懂?”

檸檬味長舌怪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按住人中,“你——”

“你什麼你?彆耽擱你的優點,比起演員,你更適合當檸檬鳳爪,餿了被倒進垃圾桶那種。”傅延樂麵無表情地轉身看向鏡子,“滾!”

“你——”檸檬味長舌怪被同伴捂住嘴,強行拖出去了。

媽的,傅延樂這張嘴果然如傳說中那般香甜。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兩人走後,一道隔間門打開,傅延樂的餘光瞥向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他擦臉的手一頓,眼神在來人臉上停留,直到男人站在他的身側。

男人伸手放在水流下,他手腕勁瘦,手指修長,皮膚白皙,十分好看。傅延樂注意到他左手腕間戴著一串青玉珠串,質地細膩不俗,絕對是難得的極品。

男人收回手,取出紙巾擦拭,動作不急不緩,明明是普通山+與!(三^#夕得不能再普通得動作,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傅延樂收回眼神,將一次性擦臉巾扔進了垃圾桶裡。

“很高興見到你。”男人伸手,腕間的青玉安靜地貼著白色西裝袖口,和他這個人的眼神和聲音一樣,顯得沉靜清冷。

“我叫宋雪簷。”

傅延樂眉毛微挑,和他握手,“你好,我是傅延樂。”

“謝謝你替我說話。”宋雪簷收回手,目光直白而又乾淨地打量著傅延樂,隨後微微一笑,“你很好看,玫瑰很適合你。”

見傅延樂不解,宋雪簷解釋說:“之前你和小安的直播出了很多圖片,我有幸看到過。”

“謝謝。”傅延樂真誠地誇讚,“‘清冷籠月,皎皎塵雪’名副其實。”

宋雪簷聞言輕笑,他唇色淺紅,笑起來時嘴角上揚,傅延樂才發現他的下唇靠右的位置竟然有一顆小紅痣。隻是這個笑隻浮於表麵,因為宋雪簷眉眼沉靜,毫無波瀾。

“請恕我冒昧,你真是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而且脾氣還這麼率直可愛。”宋雪簷思索般地說,“介意我問個問題嗎?”

傅延樂直覺這問題不一般,“請問。”

宋雪簷上前一步,說:“我有機會飼養你這朵小玫瑰嗎?”

第37章 怯懦赤忱

人不可貌相啊。

傅延樂暗自咋舌。

“謝謝你的喜歡, 但我不是單身。”他抬起左手,無名指微勾,“這裡本該戴著婚戒,隻是出於隱私保護的問題, 我在外麵一般不戴, 但我確實有對象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宋雪簷遺憾頷首, 隨即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朵白玫瑰, 遞到傅延樂身前,“這個,當做我們初見的見證。”

“謝謝。”傅延樂接過白玫瑰,直接戳破,“不過我覺得宋先生也不是那麼遺憾。”

宋雪簷微微挑眉,說:“被你發現了。好吧, 我就是逗逗你,我看出來你有伴了。”

傅延樂驚訝地問:“這個還能一眼就看出來嗎?難道單身狗和非單身狗在外表上有不同的標誌?”

“這倒沒什麼一定的標誌。”宋雪簷伸手指了指傅延樂的側頸, “你這裡有%e5%90%bb痕,雖然很淡, 但是還是能看出來。”

傅延樂聞言下意識地伸手罩住側頸,隨後胡亂一搓, 笑著說:“大意了。”

宋雪簷搖搖頭,轉身示意傅延樂一起走,“你應該是來陪小安來試戲的吧, 跟我一起坐?”

傅延樂說:“好啊。”

方晝寂一向喜歡公開試戲, 從戲份最少的角色開始戲, 試過的演員可以先離開, 也可以留下觀摩。這樣一來可以考驗演員的心態, 二來可以保證, 至少他這個導演是公正的。

此時已經試過三個配角,唐宛白看了眼手裡的⑤號牌,雙手合掌,虔誠許願,朝掌縫裡吹了口仙氣。

一旁的安時垢見狀連忙跟風。

傅延樂落座,唐宛白聞聲轉頭,笑容揚起半截,就被隨後落座的宋雪簷嚇了一跳。

擦!宋雪簷!

安時垢更是激動地捂住嘴,小臉以不可言說的速度變粉。

擦擦!第一次離宋雪簷這麼近!

宋雪簷似有所感,轉頭朝兩人微微點頭。

嘶!兩人登時倒抽一口氣。

“看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傅延樂小聲嘲諷。

唐宛白竭力收縮沒有見過世麵的狗眼,湊到傅延樂耳邊問:“延樂延樂,宋老師怎麼會跟你坐在一起啊?”

“我們有一段廁所情緣。”傅延樂瞥了眼最前麵,“還有多久到你啊?”

“下下個就是我。”唐宛白的小眼神掠過傅延樂,小心翼翼地去看宋雪簷,“延樂,能不能幫我要個簽名啊?”

安時垢也連忙湊上來,眼神饑/渴,小聲說:“我也想要!”

不是,我也是剛認識人家好嗎!

傅延樂用冷酷的眼神無情拒絕,下一秒就被唐宛白抱住胳膊,撒潑般地又蹭又撞。安時垢夠不著傅延樂,隻能在原地表演循環抹脖子表演。

“……我試試。”傅延樂轉頭湊到宋雪簷麵前,“那個,我能向你要兩個簽名嗎?”

宋雪簷看了過來,安時垢和唐宛白瞬間收回眼神,正襟危坐,小臉緋紅,耳朵豎起。宋雪簷見狀說:“試戲過了,就給簽。”

唐宛白和安時垢耳朵一激靈,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吸了口氣:為了簽名,拚了!

傅延樂撇撇嘴,掏出手機。

微信的未讀消息還不少。

小陸:【老頭的朋友七十大壽,我要陪他飛斯洛文尼亞,估計得一個周以後才回,要不要我給你帶什麼回來?】

傅延樂溫柔回複:【把腦子帶上,再帶回來就行。(小兔子鋼管舞.gif)】

霽明:【延樂哥?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小兔子冒頭.gif)】

孟大哥:【延樂,晚上有場舞劇很不錯,要一起去看嗎?】

傅延樂麵無表情地將這倆微信好友刪掉了。

虞京臣的聊天欄還停留在第一頁,傅延樂想了想,將它置頂了。他在虞京臣的朋友圈逛了個寂寞,退出時不小心拍了拍那粉紅頭像。

傅延樂看了眼時間,猜測虞京臣現在應該在會議中,所以也沒在意,沒想到沒隔兩分鐘,虞京臣竟然回複了。

【臣哥拍了拍你】

臣哥:【怎麼了?】

傅延樂將雙手塞進袖口裡,隻剩下小截手指打字:【沒有,不小心的。我在試戲廳,你沒去開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臣哥:【許朔在準備,快了。】

傅延樂戳屏幕:【你知道宋雪簷不?】

臣哥:【知道。】

傅延樂回複:【我跟你說,有個酸檸檬在廁所說他壞話,還牽連了無辜的我,我小小發揮一波,把酸檸檬的臉都氣綠了,但是沒想到宋雪簷就在隔間。哈哈哈,他現在坐我旁邊。(小熊貓捧腹.jpg)】

傅延樂數了10秒,虞京臣回複:【你覺得宋雪簷好看嗎?】

咦?

傅延樂誠實回複:【當然好看啊。我覺得他就算不穿古裝,也像個謫仙,氣質清冷乾淨,真正的隻可遠觀那一類的,我還沒見過這種類型的。而且他聲音也很好聽,聊起天來蠻舒服的。】

這次傅延樂看了約莫兩分鐘的“正在輸入中”,才等來虞京臣的回複:【哦。】

哦?

兩分鐘就打了個“哦”?

什麼意思!

傅延樂對著屏幕陷入沉思。

“他吃醋了。”

身旁響起一道泠泠玉聲,傅延樂轉頭,宋雪簷朝他歉然一笑:“你的手機沒貼防窺膜,我一側眼就看見了。”

“沒關係。”傅延樂湊了過去,態度良好地求教,“他吃醋了?怎麼說?”

宋雪簷看了傅延樂幾秒,真心覺得這長得跟小妖精似的人,還挺純的。

“他問你我好看嗎,本來就是一種試探,你不僅誇我好看,還說了一大堆,他當然不舒服了。”宋雪簷說,“所以這個‘哦’表達了他的不滿、嫉妒、警惕,或許還有焦慮。”

哇!

傅延樂撓了撓頭發,“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總不能昧著良心說你不好看吧,我的審美不允許我說出這樣的話。”

“可以說實話,但是也得有技巧。”宋雪簷說完,傅延樂立刻眨巴眼,一臉饑/渴。

他輕歎了口氣,說:“很簡單,說句情話就行。你想想,什麼樣的情話能讓他覺得就算其他人再好看,也危及不到他的地位?什麼話既能夠安撫他,又能夠表達你對他的特殊感情?”

哇!

好深奧的學問!

傅延樂再次陷入沉思。

【對方正在輸入中】

虞京臣看了眼時間,發現傅延樂已經輸入了五分鐘。

他知道傅延樂的臭德行——顏控。

客觀來說,宋雪簷的確長得人模人樣。現在他們倆就坐在一起,而他還在遙遠的辦公室,也不知道傅延樂會不會對著宋雪簷兩眼亮晶晶?他們會聊些什麼?會加微信嗎……

“……”虞京臣放下手機,煩躁地捏了捏鼻梁。

就在這時,手機輕震,他連忙拿起。

小福包:【從審美客觀的角度來說,他長得真的好好看。但是從感情角度來說,全宇宙能比我稍遜0.1籌的男人隻有你一個!(愛心波波功.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