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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滔天,傅延樂拚命地攀登虞京臣,這是臥室的主人,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

可是浮木比深海陰沉,虞京臣袖手旁觀,趁火打劫,勢必要讓他們的第一次親%e5%90%bb深重而洶湧。

傅延樂發誓這會是讓他刻骨銘心的親昵。

被束縛的窒/息感逐步占據了傅延樂的心臟,他恐慌地閉上眼睛,溼潤的氣息在眼角發出黏/膩的求饒。之前還耀武揚威的雙手無力地搭在虞京臣的後頸,他成了溺閉的天鵝,仰著優美的頸項無聲嘶鳴。

虞京臣退了出來,抵著傅延樂的鼻尖喘/息,誠摯地詢問道:“我親得好嗎?”

“……”傅延樂喉結滾動,溢出虛弱的呼吸,正在急切地汲取新鮮的空氣。他無法立刻回答虞京臣,甚至沒辦法閉上嘴,津/液從嘴角溢出時,他滾燙了臉。

“看樣子還不錯。”虞京臣伸手撫上傅延樂那如煙如霞的臉,近距離地嗅著他紊亂倉皇的呼吸聲,聲音很沉,“我隻是想撕了你的裙子而已。”

傅延樂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你——之前是不是親過彆人?”

整天裝出一副禁欲正經唧唧很軟的樣子,還在外麵給自己營銷不好美色的美名,結果%e5%90%bb技這麼牛批!

虞京臣一挑眉,說:“為什麼這麼問?”

“你……很嫻熟的樣子。”傅延樂趁機伸手抹去嘴角的津/液,“你彆說什麼天賦派啊,我不信。”

虞京臣捏了捏他微微鼓起的臉,說:“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沒有親過除你以外的任何人,當然在我無力反抗的嬰幼兒時期,我可能被迫親過我母親。”

“……大可不必這麼嚴謹。”傅延樂根本不敢和虞京臣的目光對峙,它太凶了。

越來溫和深沉失了控,是這麼的熱烈洶湧,令人驚詫。

“至於天賦不天賦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虞京臣用指腹擦去傅延樂眼角的溼潤,語氣正經而認真,“我隻是想%e5%90%bb你,深一點,所以按照直覺去做了,僅此而已。”

傅延樂悶悶地說:“人家接%e5%90%bb是纏/綿,你親誰就是要誰的命!”

虞京臣的嘴,抓人的鬼!

“你看起來很精神。”虞京臣秉持著做人要坦誠的原則,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而且你要否認自己並不排斥我的親近,甚至還很喜歡嗎?”

傅延樂噎了噎,隨即脖子一梗,“是,我是很喜歡!”

作為一個生理心理都正常的、喜歡美好事物的男人,他享受並喜歡虞京臣的親昵,這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喜歡,我們以後可以多親親嗎?”虞京臣按住傅延樂蠢蠢欲動的肩膀,輕輕地壓在他身上,“我喜歡和你挨著,喜歡和你保持親密的距離,那些與你相處的分秒會告訴我……”

他頓了頓,隨後接上,“你在這裡。”

傅延樂有些聽不明白,下意識地說:“可是之前你說過,我們協議結婚,不包夫夫義務的。”

“這不是義務,我不會為了義務去親%e5%90%bb一個人。”虞京臣認真且真誠,“你會這樣嗎?”

“不會。”傅延樂搖頭。

虞京臣垂著眼,將所有的情緒都遮掩在陰影之中,傅延樂卻從中窺探出了幾分令他不可置信的真相。

——虞京臣在難過。

可是為什麼呢?

傅延樂抿唇,不知所措地看著虞京臣沉寂的麵容,心想:為什麼要難過?

傅延樂感覺自己掉入了陷阱,挖阱的人那麼高高在上,眼神卻又出奇的令人不解。這讓他很心慌,不禁煩躁地捶了捶床,“那你在乾嘛!”

“我在追你。”

虞京臣嘲笑他,“傅延樂,你好笨。”

第34章 洶湧溫柔

兩柱壁燈裹著柔和的微光, 傅延樂側身半趴在枕頭上,盯著床櫃發呆。

虞京臣在追他。

傅延樂心道。

雖然之前就有所猜測,允許虞京臣送玫瑰花,也是一種暗戳戳的試探。可是, 當親耳聽到這個猜測成了篤定的事實, 傅延樂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可是為什麼要追他呢?因為喜歡嗎?

傅延樂無意識地扣弄著枕頭, 腦海中快速地掠過和虞京臣相處的記憶片段, 而後驚覺自己竟然將和虞京臣相關的時間碎片記得這麼清楚。他因為這個發現而心跳加快,莫名緊張,立刻將臉埋進了枕窩。

如果虞京臣真的對他有意思,那應該不是從他們協議結婚之後開始的,畢竟從那天在陸家相見開始,虞京臣對他的態度就非常好。那就是……更早以前?

“那是一種無法消磨的陣痛。”

這句話再一次在傅延樂的耳邊響起。

他必須承認, 自己一直對這句話耿耿於懷。可能因為“虞京臣有過暗戀史”是個令人不可置信的消息,也可能是因為他沒辦法想象虞京臣偷偷暗戀一個人的樣子, 或許還因為虞京臣說這話時,聲音裡藏著無法遮掩的痛苦。

這些原因都讓他無法想象, 甚至因此產生了一種微妙又複雜的情緒。他不能到反駁,那些複雜的情緒讓他很不舒服。

可是現在虞京臣卻說在追他?

傅延樂不禁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虞京臣的暗戀對象會不會就是……他?和他協議結婚也並不是為了應付虞夫人, 而是故意的?

雖然這麼想有些自戀,但邏輯是通順的……吧。

扣弄的動靜一停,虞京臣睜開眼睛, 果然聽見一陣翻身的聲音, 一直僵硬在不遠處的傅延樂側身向著他, 還往近處挪了挪。

“臣哥。”傅延樂輕聲問, “你睡了嗎?”

虞京臣說:“沒有。”

“我睡不著。”傅延樂給了枕頭一拳, “都怪你。”

“好, 都怪我。”虞京臣微微偏頭,借著柔和的暖光去看傅延樂,“需要我給你唱搖籃曲嗎?”

“我又不是小朋友!”傅延樂索性一個翻身,滾到虞京臣身旁,將腦袋枕在虞京臣的枕頭上,“臣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秉持著‘大帥比不騙大帥比’的原則,老實回答我,好不好?”

傅延樂沒意識到這樣的親昵依偎會帶給彆人怎樣的遐思。

虞京臣幾不可聞地吸了口氣,說:“看情況。”

“不行!”傅延樂伸手按住虞京臣的肩膀,語氣憤憤,“你都親我了,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虞京臣說:“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要的邏輯關係嗎?”

“你!真的是萬惡的資本家,一點都不帶吃虧的!”傅延樂伸出指頭,泄憤似的戳虞京臣的肩膀,“你把我親成那樣了,你不得賠償啊!”

“哦。”虞京臣意味不明地說,“親成哪樣了?”

傅延樂嚴肅地說:“差點吐了。”

虞京臣一愣,隨即支起上半身,“你說什麼?”

“就是快喘不上氣,然後就有點想吐啊。”傅延樂摸了摸心口,心有餘悸。

雖然牡丹身/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是被親死也太丟臉了吧?他被/乾/死還能證明虞京臣是真牛皮,被親死就隻能說明虞京臣是黑白無常變的,舌/頭能勾魂。

虞京臣聞言又躺平,說:“問吧。”

“好的,那個——”傅延樂俯下`身,很有先見之明地伸出一隻手掌,輕輕抵著虞京臣的側臉,防止他待會兒偏頭躲避。而後和虞京臣四目相對,雙眼迸射出震懾人心的神秘之光。

虞京臣“嗯”了一聲,語調上揚,好整以暇地和他乾瞪眼。

傅延樂被勾得耳朵發癢,但還是堅守陣地,說:“你——”

虞京臣說:“嗯?”

傅延樂試探地拋出勾子,“是不是?”

虞京臣挑眉,“什麼?”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傅延樂猛地俯身,和虞京臣鼻尖相對,輕聲說:“喜歡我呀?”

同樣俯身的動作,虞京臣隻會帶來令人無法抵抗的壓迫感,但傅延樂是那麼無害。他的所有壓迫和逼勢都藏鋒斂鍔,足以讓人在無法預料的危險中驚慌失措,暴露心神。

虞京臣輕顫的睫毛宛如振翅的蝶,在傅延樂心尖掠過一陣酥|麻,混著虞京臣失控的心跳,在昏暗下蕩出一片暗湧。

傅延樂用手掌輕按虞京臣的側臉,得意地說:“被、我、逮、到、了。”

虞京臣抿唇,沉默地與之對視。

傅延樂實在狡猾,太懂得利用自己的漂亮——這是虞京臣早就檢驗出的真理,但自我警告無效,他隻能放棄抵抗。

傅延樂向來沒有耐心,見狀忍不住伸手推他,“你說啊!”

“……你想要聽什麼答案?”虞京臣說,“答案不同,你需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同。”

傅延樂偏頭,用鼻尖蹭過虞京臣的唇,輕抵著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我、要、聽、真、話。”

虞京臣垂眸,捕捉到傅延樂的目光,輕笑著說:“嗯,我喜歡你。”

“什麼時候?”傅延樂焦急地催促,“你什麼時候拜倒在我的褲腿下的?快點說!”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虞京臣突然伸手攬住傅延樂的後腰,將人從身上翻到另一側,轉身說,“睡覺。”

傅延樂不死心,反手就往虞京臣的腰上撓,“不睡!”

虞京臣渾身繃緊,伸手攥住傅延樂的手腕,摁在傅延樂肚子前的床麵上,手臂也順勢搭在傅延樂的側腰上。他垂眸盯著傅延樂的頭發,啞聲道:“再不睡,今晚就彆睡了。”

都是成年男人,傅延樂也不能裝純,聞言嘖了嘖,“真不說?”

虞京臣“嗯”了一聲,“就不告訴你。”

傅延樂偏過臉,陡然對上虞京臣專注而幽深的目光。他愣了愣,隨即臉笑皮不笑地說:“臣哥,你的嘴真的和小小虞一樣。”

傅延樂琢磨著說出一個形容詞:“堅韌剛硬。”

虞京臣聞言沉默不語,傅延樂將這種反應視為無法反駁,正打算發送第二波攻擊時,虞京臣突然往前挪了挪,用膝蓋抵開了他的腿。

“那它能不能撬開你的嘴?”虞京臣語氣認真。

什麼玩意兒?哪張嘴?上麵的還是下麵的——不是!

傅延樂瞪大了眼,呐呐道:“你好騷啊。”

虞京臣鬆開傅延樂的手,捧著他的側臉,拇指撫過那皺起的鼻頭,掌心夾在傅延樂的下頜線,輕輕往上一抬。

“彆招我了。”虞京臣說,“我不是好人。”

溫熱的觸?感燙上頸側,傅延樂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卻將虞京臣的手夾得更緊。他脖子一僵,說:“你對我很好。”

“我平時對你好,不代表我在床上的時候也會對你好。”虞京臣低聲警告,“乖乖的聽話,好嗎?”

偏著頭很累,傅延樂索性轉過身來,和虞京臣麵對麵地躺著一個枕頭。

“如果你真的不好,就不會跟我廢話這麼久。你一直都很尊重我,哪怕是今晚喝得有點多,你也隻敢多進一步而已。”

接%e5%90%bb後就是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