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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不過半個月,蘇風遙臉上還青著呢。】

顧霽明狠戳屏幕:【就是要他青著!他最近沒去找傅延樂吧?】

不知名打手:【上次挨了打之後,他就一直躲在屋裡養傷,畢竟那尊容,出去見人肯定要被嘲笑。至於他有沒有用手機聯係傅少,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顧霽明勉強滿意,打字:【看好他,他敢去找傅延樂,就弄他!找一次打一次!】

不知名打手:【好的!不過還有件事,派過去蹲點的人說傅少搬家了。他們跟了幾次車,但都被甩掉了,經常跟在傅少身邊的那個男人應該不是普通助理。】

*

“搬家了?”

孟辛秋看著手機屏幕,“延樂大部分時間都在陸家住,一年都回不了幾次傅家,怎麼會突然搬家?知道地址嗎?”

“不知道。傅少身邊的那個助理車技太牛了,我們跟不上。”黑衣保鏢說,“我查過那個助理,除了名字是‘肖嶠’,彆的什麼也沒查出來。”

“我和延樂認識這麼久,都沒見過這個肖嶠,他是突然冒出來的。延樂現在去哪兒都帶著他,應該很信任他。”孟辛秋皺眉,那助理長得人模人樣的,又不簡單,難道真的是延樂的情兒?

“還有一件事……是關於林青瞳的。”黑衣保鏢偷偷觀察孟辛秋的臉色,勘破表麵的白皙溫潤,察覺到了一點幽幽綠光。

孟辛秋說:“直說。”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派去跟著顧霽明和林青瞳的人說,這兩人最近沒有見麵,但是林青瞳在期間去了醫院,帶了保溫盒,還在病房裡待了一個小時。”

黑衣保鏢掏出一疊照片,遞了過去。

“後來,林青瞳又去了一次這個人的家,下來時還換了衣服。期間,有同一撥人套了這個人的麻袋,經過查詢,確認是顧家的人,應該是受顧霽明的指使。”

孟辛秋接過照片,快速地翻閱了一遍,驚疑道:“這是……蘇風遙?”

他仔細地辨認,而後呼了口氣,“的確是蘇風遙。”

林青瞳和蘇風遙……原來如此,難怪延樂會突然和蘇風遙斷了關係,顧家這段時間更是處處為難蘇家,原來是因為這個。

蘇風遙、顧霽明,還有他孟辛秋……孟辛秋將照片丟進垃圾桶裡,語氣陰沉,“去查查傅延樂身邊有沒有名字裡帶‘臣’的。從今天起,不用跟著林青瞳和顧霽明了。”

“好的。”黑衣保鏢暗自憐憫:好家夥,這時代,連孟辛秋這樣的高質量男性也容易被綠啊,還他媽連戴兩頂……林青瞳,牛。

屏幕中的傅延樂正應粉絲的要求,和安時垢扳手勁。他白皙的手臂線條漂亮,肌肉恰到好處,因為用力,手臂中心的青筋更加明顯。

孟辛秋呼吸發沉,看著傅延樂和安時垢抵著彼此的額頭,長而濃的睫毛像一彎羽毛扇,微微一顫,便勾人心、撓人肝。這幅模樣,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傅延樂的時候。

也是個夜晚,傅延樂盤腿坐在南大花園的橫椅上,手裡捧著一碗炒米粉。被眼淚打濕的睫毛胡亂地黏在一起,臉頰,鼻尖,雙?唇都泛著紅,從側麵看去,好像一卷豔麗的山霞圖。

【今晚的直播就到這裡了。請大家繼續支持“星3”哦,拜!】

傅延樂和安時垢的大咆哮打斷了孟辛秋的回憶,他想著之前的傅延樂,和現在對他冷臉相待的傅延樂,竟然覺得心中酸楚。

手指一動,直播結束。

傅延樂伸了個懶腰,隨後將身上的飾品全部摘了下來,對安時垢說:“這麼晚了,就彆回去了。”

安時垢耳朵一燙,扭捏地說:“我跟你睡啊?”

“當然——”傅延樂突然想起自己是有夫之夫,連忙改口,“不是!你跟我來。”

“哦。”不用和妖精同床,安時垢又慶幸又遺憾,聞言連忙乖乖跟上去。

傅延樂打開房門,走到樓梯口,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一樓,“好像都回去休息了。”

“這個點了,彆麻煩彆人了。”安時垢打了聲嗬欠,“我還是回去睡吧。”

“等你回去,得兩三點了。”傅延樂抓著安時垢塞回臥室,“行了,你睡我屋吧。”

安時垢一臉懵,“那你呢?”

“我……睡我哥屋。”傅延樂利落地關上門,“早睡,做個噩夢!”

“砰!”

安時垢被門風扇了一巴掌,張嘴說:“你不把吊帶裙換了嗎?!”

第33章 黑色海浪

傅延樂在門前沉思了半分鐘, 覺得隻要虞京臣不介意,他完全可以在主臥借住一晚。思考完畢,傅延樂當即抬起雙手,低頭一看, 才發現剛才出臥室時, 他根本沒把手機帶出來。

“……”傅延樂呼了口濁氣, 正想轉身敲門, 就聽見腳步聲從一樓響起。他腳步一停,走到樓梯口看了一眼,頓時和虞京臣對上了視線。

虞京臣的眼神往下,落在傅延樂身上。

傅延樂沒察覺到哪裡不對,自然地抬起手,朝下麵揮了揮。

“……”

虞京臣稍顯遲鈍地移開眼神, 上樓後停在傅延樂身前,“在這裡做什麼?”

“等你啊。”傅延樂指了指次臥的方向, “時間太晚了,我就讓安時垢住我房裡了, 我可以……”

他話音一頓,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雖然兩個大男人同住一屋也沒什麼, 但他和虞京臣是領了證的關係。

雖然是不包夫夫義務的協議結婚關係,但他們接過%e5%90%bb啊!

雖然接%e5%90%bb是因為一時情動,人之常情, 但接了%e5%90%bb之後,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清純了!

在這種情況下, 如果他說要去虞京臣的床上睡, 虞京臣會不會誤會他是在覬覦自己的靈/肉並且借機求歡胯/下?

畢竟像虞京臣這種心思深沉的人, 想得都多。

虞京臣說:“可以什麼?”

“可以——”傅延樂說, “可以跟他一起睡嗎?”

虞京臣眼皮一跳,語氣冷淡,“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太好。”傅延樂瞥了眼虞京臣的棺材臉,借著這股陰風說出了真正的打算,“那我去你那打擾一晚?”

“……可以。”虞京臣的眼神掠過傅延樂晃悠悠的睫毛,邁步向裡走去。

傅延樂摳了摳耳朵,連忙跟了上去。

虞京臣推開房門,側身看向傅延樂。不知道為什麼,傅延樂突然心裡一跳,

主臥的燈應聲而亮,傅延樂站在牆邊,因為臥室門關閉的聲音而繃緊了肩膀。等了幾秒,虞京臣還站在原地,傅延樂忍耐不住,轉身說:“臣——”

肩頭被握住,溫熱的掌心觸碰上來,傅延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沒有換下吊帶裙。被壓在牆上時,肩膀上的手往後麵墊著,沒讓他磕疼。

這是虞京臣給傅延樂的,壓迫感之餘的保護和體貼。

一米九二的身高讓虞京臣占據極大的優勢,傅延樂必須要微微仰頭,才能窺見虞京臣的眼神。

翹挺的鼻尖從虞京臣的下巴蹭上去,此時虞京臣埋頭,傅延樂便猝不及防地與他鼻尖相對。濃鬱的酒香在兩人中間散開,又被他們的呼吸打得亂顫。

傅延樂呼吸微急,低聲說:“臣哥,你喝了多少?”

“兩瓶。”虞京臣抬起另一隻手,順著傅延樂的大腿側往上滑,他摸得很實在,因此能感覺到傅延樂越發緊繃的身體。

“乾嘛?”傅延樂不太自在地繃緊身子,“喝多了,回來耍酒瘋?”

虞京臣一把握住傅延樂的腰,解釋說:“沒醉。”

傅延樂被抵得後腦挨著牆,“那你這是——”

“脫/了。”虞京臣說。

傅延樂瞳孔一縮,“你說什麼?”^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這個。”虞京臣的手往上一蹭,絲綢質地的麵料就往上一滑,他甚至可以透過這層滑溜的布料,感受傅延樂的肌膚。

“脫/了。”虞京臣語氣微沉。

“……我脫/了,就沒了。”傅延樂的手順著虞京臣的西裝外套往上摸,最後繞住了虞京臣的後頸。他蹭了蹭虞京臣的鼻尖,語氣乖得像是在撒嬌,“臣哥,給我件睡衣,我去浴室換。”

虞京臣有點熱,說:“就在這裡脫。”

這句話太過放肆了,它代表著虞京臣的忍耐條已經崩裂。沒有了束縛,虞京臣的企圖就是那麼直白。

傅延樂的手指在虞京臣後頸上按了按,他說:“這裡太亮了。”

他很乖地袒露出自己的弱點,“我有點不好意思。”

虞京臣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說:“去床上,我就隻留一盞壁燈。”

傅延樂呼了口氣,腳步挪動。虞京臣實在太過吝嗇,連後退都有且僅有一步,這讓他離開壓迫圈時也必須要和虞京臣擦身而過。

後麵鋪著地毯,傅延樂脫掉拖鞋,龜速往後移,看著虞京臣脫掉了外套,領帶連著領口的兩顆扣子落在地上。

明明上回來的時候,虞京臣還紳士地提醒過他。可是現在……

傅延樂還沒來得及腹誹,就瞪大了眼睛,被突然邁步走來的虞京臣嚇得小腿一哆嗦,猛地往後倒去。

眼看著屁/股立刻要落地生花,傅延樂被眼疾手快的虞京臣撈著腰提了起來。

眼前的光影在亮光下模糊閃過,傅延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在了陌生的床麵上。隨即燈光沉寂,隻有床牆上的兩柱壁燈還留有餘光。

虞京臣附耳說:“脫。”

“……”傅延樂咬唇,“要不,你幫我脫?”

虞京臣語氣冷淡,“你自己脫,給你三秒。”

這麼火熱的呼吸是怎麼支持你說出這麼冷淡的台詞的!

傅延樂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迫於%e6%b7%ab/威、抓住腿邊的裙子往上一拽。涼涼的布料蹭過小腿,傅延樂咬牙,“你壓著我,我怎麼脫得下來?”

“三秒過了。”虞京臣說罷伸手覆上傅延樂的手,反客為主地抓住兩側的布料。

隻聽一聲響,布帛碎裂,虞京臣垂眼對上傅延樂驚恐的眼神,抬起那片碎布,頗為高傲地扔下了床。

“……啊?”傅延樂呐呐一聲。

虞京臣伸手揭開另一半碎布,眼神凝在傅延樂的麵上。

傅延樂似有察覺,立刻就要起身——

虞京臣%e5%90%bb了下來。

這回不是蜻蜓點水的觸碰,而是如有實質的攪/弄。傅延樂伸手握住虞京臣的肩膀,揉亂那襯衫,勢必要隔著布料在虞京臣的肩背上留下痕跡。

虞京臣將這看做挑釁,因此%e5%90%bb得更深。

沒有初%e5%90%bb時的憐惜和小心翼翼,虞京臣幾乎是粗/魯地碾過傅延樂的唇。他將企圖和愛/欲都藏於口鋒,讓傅延樂因此無所適從地啟唇恭迎,被侵襲、鞭撻,理所應當地嗚咽出聲。

黑色的臥室門就是海域的閘門,傅延樂已經溺入深海,海浪裹湧而來,幾乎要他窒/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