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1 / 1)

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415 字 5個月前

期望,一是你自己有出息,二則指望你照顧好祖父,代我儘孝。”

殷閬:“姐姐放心,這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金盞端了茶水過來,給殷閬喝的是茶,殷蕙懷孕後隻喝溫水。

殷閬主動提起殷家這半年多的變化來。

殷聞禁足不能出門,暫且倒沒什麼好提的,但老爺子用雷霆手段打發了幾個大小管事,雖然老爺子沒有明說,但殷閬猜測著,那幾個管事都隻忠於殷聞,連老爺子的話也敢陽奉陰違了。老爺子此舉,擺明了要收回他曾經放給殷聞的權利,殷景善、趙氏夫妻倆為此哭求過,卻也改變不了老爺子的決定。

另外一件,便是今年殷家設宴款待親朋好友時,沒有請王家。

殷蕙聽到這裡,微微頷首。

那王家少爺王韞石能幫著殷聞設圈套害廖秋娘,就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祖父無法教訓彆人家的子孫,隻能與整個王家劃清界限。

.

離開殷家後,魏曕吩咐車夫先去泰和樓。

泰和樓是平城最有名的糕點鋪子,魏曕還是孩子時,王府裡麵就經常從泰和樓買糕點。

有很多次,魏曕去母親那裡請安,母親總會拿出父王賞賜給她的吃食,殷切地叫他吃。

今日他們出門,衡哥兒也想跟著,魏曕沒有答應,可兒子可憐巴巴的眼神卻讓他想做些補償。

馬車剛拐到泰和樓所在的街上,騎馬跟車的長風就發現泰和樓前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魏曕坐在車裡,看不見,吩咐馬車停在街頭,派長風去買,將泰和樓的招牌糕點各買一包。

長風道:“我這就去,隻是前麵有三十來人排隊,要不您先去旁邊的茶樓裡喝喝茶?

魏曕:“不必。”

長風就去排隊了。

過了兩刻鐘左右,長風回來了,將一堆糕點放到車上。

魏曕再讓車夫去廖家的烤肉饃鋪子。

到了這邊,長風苦笑:“爺,這邊隊伍更長。”

魏曕挑開簾子,探頭一看,果然很長。

就在他準備放下簾子時,隊伍裡麵有個壯漢忽然朝這邊看來,目光相對,那人眼睛一亮,眉飛色舞地朝他揮手。

魏曕隻當沒看見,讓長風去買十個饃。

長風請示道:“要不我跟廖姑娘打聲招呼?”

知道是他們要買饃,廖姑娘肯定不需要他們排隊久等。

魏曕:“不必。”

插了隊,那些排隊的百姓怎麼想?

長風隻好跳下馬,讓車夫看著馬,他乖乖地站到了隊伍後麵,再眼睜睜地看著馮騰從隊伍中間走出來,去馬車那邊找三爺了。

“我說三爺,我跟您打招呼,您怎麼不理我?”馮騰幾乎天天都與魏曕見麵,很不客氣,直接跳上馬車,掀簾子要進來。

魏曕瞥見他曬得發紅的臉,皺眉道:“下去。”

這時,馮騰也看到了魏曕旁邊的坐塌上,放著一把嵌了寶石的小鏡子,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東西。

魏曕就一個女人,馮騰遠遠瞧見過,三夫人長得跟仙女一樣,他這粗人又怎麼好意思去坐人家的位置?

馮騰就跳下車,站到車窗邊,挑起簾子跟魏曕說話:“三爺也喜歡吃秋娘做的饃?”

魏曕看了他一眼。

馮騰摸了摸鼻子,嘿嘿道:“我可不是單純來吃饃的。”

魏曕:“與我無關。”

馮騰:“跟您是沒關係,可秋娘的鋪子是三夫人幫忙開起來的,回去您在夫人麵前替我美言幾句唄?秋娘肯定聽她的。”

魏曕莫名想到了殷氏對他說的那些關於馮騰的流言蜚語。

馮騰還當他在琢磨如何美言,心裡一高興,笑道:“那就有勞您了,我繼續去排隊!”

說完,馮騰鬆開簾子,大步跑到了長風後麵。

長風:“您怎麼不回中間去?”

馮騰笑道:“你不懂,我根本不是衝著饃來的。”

長風一開始是不懂,當隊伍慢慢遷移,前麵隻剩幾個人時,見廖秋娘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身後,長風回頭,再看見馮騰一臉傻笑目不轉睛地望著廖秋娘的眼神,長風終於懂了。

輪到他了,長風還沒開口,馮騰突然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搭著他的背對廖秋娘道:“秋娘,你認識他不?”

廖秋娘沒見過長風,以為長風與馮騰是一夥的,看長風的眼神也不善起來。

馮騰哈哈道:“他是三爺身邊的侍衛!”

廖秋娘先是驚,旋即態度大變,笑容熱情地道:“是三夫人派你來的嗎?她要買幾個?”

長風甩開馮騰的手,道:“十個。”

廖秋娘與兩個女夥計就先烤他這十個饃來,烤好了,五個一組放到兩個大油紙包中,這樣長風也好拿。

長風要付錢。

廖秋娘:“不用不用,就當我請夫人吃的。”

馮騰又湊過來:“不是三夫人要吃,是三爺要吃。”

廖秋娘:“都一樣!下一個!”

馮騰:“哎,你怎麼不問我要幾個?”

廖秋娘:“我看你不順眼。”

長風默默地聽了幾句,再默默地留下一塊兒碎銀,迅速離去。

.

殷家。

殷蕙姐弟倆說著話,覺得好像沒過去多久,下人來報,說三爺來接她了。

殷蕙隻好遞給殷閬一個無奈的眼神。

步下涼亭,經過一簇牡丹,殷蕙心中一動,折了一朵碗口大小的粉牡丹插在發髻一側。

原本那如雲的發髻隻有右側露出一支金步搖來,略顯清淡,此刻再簪一朵粉豔豔的牡丹,越發襯出她的人比花嬌來。

殷閬隻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有了身孕,殷蕙慢悠悠地往外走,到了殷家門口,看到長風站在馬下,一手抱著兩包烤肉饃。

想到他還要騎馬,殷蕙道:“放車上吧。”

長風瞥眼車廂。

都是熟悉魏曕的人,殷蕙懂了,烤肉饃太香,充滿了煙火氣,怎能拿進去玷汙魏曕這等清貴之人。

殷蕙笑著上了馬車。

她探身進來,魏曕先看到了她鬢邊的粉牡丹,花瓣豔麗又嬌嫩,一如她的臉。

“好看嗎?”殷蕙坐好了,偏頭朝他笑:“我們家園子裡開的,我小時候就喜歡摘牡丹戴,祖父說我是糟蹋花。”

魏曕又看了一眼,目視前方道:“確實糟蹋。”

殷蕙哼了聲,拿起下車前隨手放在坐塌上的鏡子,對鏡自照起來。

照著照著,察覺魏曕好像在看她,殷蕙突然調整鏡麵。

不期然的,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撞上了。

魏曕微微皺眉:“花裡可能藏有蟲子,仔細受驚動了胎氣。”

殷蕙就放下鏡子,轉過去麵對著他,垂眸道:“那您幫我檢查檢查,免得蟲子鑽進我的領子去。”

魏曕抿唇,目光落到了那朵大牡丹上。

花瓣層層疊疊的,開得剛剛好,內層更紅,外麵變成了淺粉。

視線下移,看見她雪白的頸子。

魏曕便扶住她的肩膀,低頭親了上去。

昨晚其實就想了。

第70章

殷蕙臨時戴上那朵牡丹花,是為了悅己,也是為了悅魏曕。

無論如何,今日魏曕能想到給她與衡哥兒買吃食,這份人情味兒都讓她想獎勵獎勵他。

更何況,再過不久,他就要去戰場了。

殷蕙可以提醒祖父改變去金國的計劃,卻無法對魏曕提及此事,因為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上輩子魏曕跟隨公爹打了勝仗,根本不需要殷蕙再多嘴,反而如果她多嘴了,且不提要如何解釋,就怕公爹他們改變戰術後反而讓整個戰局發生變化,未必會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對於自己不懂的東西,乾脆彆去摻和,在這件事上她能幫魏曕的,就是讓他出發前過得舒心些。

馬車行走在城裡平整的石路上,低垂的窗簾隔絕了外麵百姓的視線,殷蕙柔若無骨地倚在魏曕懷裡,頭上的大朵牡丹花早已隨著魏曕的擺弄跌落在坐榻上。

這才素了一個月,就把他憋成了這樣。

殷蕙默默地探出手。

魏曕身體一僵。

殷蕙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一下,湊在他耳邊道:“姑娘出嫁前家裡都會給她預備一個小冊子,教導房中事,我在裡麵見過這種。”

魏曕猶豫片刻,還是抓住她的手拿開了。

殷蕙出於同情與對他敢赴戰場的敬佩才想幫他一回,沒想到人家並不領情,窘迫之下,她便縮到角落裡坐著,不理他也不看他,默默地整理著衣衫。

魏曕對著另一側的車窗,亦默默地平複著,一會兒就快回王府了,他不想出任何意外。

馬車停在王府的東華門外,魏曕看向殷蕙,見她若無其事的,他也放了心。

這次就不用去給徐王妃請安了,派金盞送一包烤肉饃、兩包泰和樓的糕點去靜好堂,夫妻倆徑直回了澄心堂。

衡哥兒並不在,跟著%e4%b9%b3母去花園裡玩了,最近他與四郎、莊姐兒常去那邊玩。

看到桌子上的糕點,銀盞問:“夫人,我叫人去接五郎回來?”

殷蕙:“算了,他玩夠了自己會回,沒玩夠,叫也沒用。”

這麼大的孩子,玩玩鬨鬨便是第一重要的事。

說完,殷蕙去內室洗手。

魏曕跟了進來,坐在床邊,看著銀盞伺候她洗手,她的手生得非常美,白膩如玉,筍尖般纖細。

洗好了,還要再塗一遍香膏,也隻有生在金窩裡的富家小姐才如此精致。

見她塗完香膏就要出去,魏曕皺眉,道:“我有話與你說。”

殷蕙隻好走過來,銀盞低頭退下了。

“您要說什麼?”殷蕙還在為馬車裡的自討沒趣惱他,側著站著,語氣也冷冷淡淡的。

魏曕見了,道:“放下帳子。”

殷蕙難以置信地看過來。

魏曕麵無表情,仿佛他隻是要睡覺了。

殷蕙頓了頓,如他所言將帳子放下,才放好,魏曕從後麵牽住她的手,將她牽到床邊,抱著她坐下。

接下來,兩個人好像回到了馬車上,除了殷蕙的手,是被他拉過去的。

殷蕙卻不動,魏曕一鬆手,她就跟著鬆開。

魏曕重複了三遍,殷蕙還是不肯配合。

“彆鬨。”魏曕聲音都啞了,“車上不合適。”

殷蕙哼道:“可我這會兒沒心情了。”

魏曕:“再答應你一件事。”

殷蕙頓了下,半是妥協地道:“才洗過手,等會兒再叫丫鬟伺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魏曕:“我替你洗。”

殷蕙這才笑了,看著他道:“洗手歸洗手,您又欠我一件事。”

魏曕隻瞥了眼外麵,示意她彆再磨蹭。

過了一刻多鐘,殷蕙舒舒服服地側躺到床邊,看著魏曕背對她整理好衣衫,再去洗漱架前端水。

等他回來,見殷蕙一副過於勞累體力不濟的慵懶姿態,魏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