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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47 字 5個月前

爺,您說,父王到底叫衡哥兒過去做什麼了?”

魏曕:“不知,也不用再問。”

殷蕙咬咬唇,一本正經地問:“那,如果我想辦法從衡哥兒嘴裡套出話來,父王真的會打您嗎?”

魏曕呼吸一重。

殷蕙笑著背過去,正準備入睡的時候,魏曕突然鑽了過來,抱緊她的人,親她的脖子。

殷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想故意氣氣他,可她沒有魏曕的臭毛病,她喜歡這樣。

她默默地享受著,魏曕卻又如來時那般突然離去,退回了他的被窩,冷聲道:“接下來我都會歇在前院。”

“嗯。”

殷蕙也希望如此,不然這麼吊著,兩個人都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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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殷蕙開始了孕吐,不過這次比懷衡哥兒的時候反應輕多了,基本就是惡心一下,很快就壓了下去。

魏曕還是早出晚歸,回來後會問問她身體如何,然後就像當初懷衡哥兒的時候一樣,沒有其他話了。區彆倒是也有,那時候剛新婚,夫妻倆最生分,他言語關心一句就會離開,現在嘛,飯前他會陪衡哥兒玩,飯後也會,一直到衡哥兒要去睡了,他才跟著離開後院。

殷蕙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平平靜靜的。

進了四月,殷蕙恢複了好胃口,因為王府內風平浪靜,她想出門了。

自從去年打圍場回來見了一次祖父,礙於太子新喪、儲君安排,殷蕙有半年多沒離開過王府了。

初九這晚,衡哥兒走後,殷蕙用眼神示意魏曕留下。

夜幕初降,燈光柔和,她穿了一條緋色的小衫兒,懷孕不但沒有讓她變得憔悴,反而越發得嬌豔動人。

魏曕接觸到她欲語還休、渴望他留宿一晚的眼神,本想往外走的,身影一頓,然後轉身去了內室。

殷蕙愣住了,她隻是想跟他商量點事,在次間說就行,去什麼內室?

等她跟進來,就見魏曕已經解開了外袍,掛在了衣架上,初夏的中衣單薄,再被燈光一照,他常年練武練出來的健碩身軀便隱隱若現。

人都脫衣裳了,殷蕙就沒有再解釋什麼,乾脆先洗腳,躺下後再對他道:“三爺,我好久都沒出府了。”

這話可謂是開門見山,一點都不帶遮掩的。

魏曕看著昏暗的床頂,沉默片刻道:“不是每月初七可以出去?”

殷蕙歎氣:“以前自然是可以,這不懷孕了嗎,這時候我一個人出門,王妃可能不會同意。”

徐王妃的職責,除了照顧燕王,就是替燕王打理好東西六所,這其中,因為魏曕幾兄妹都長大了,大郎這些孫輩就成了最需要她費心的。可以說,徐王妃寧可世子爺魏暘摔個跟頭,也不希望任何一個孫子受傷,包括還沒有出生的。

魏曕聽明白了,明日他休沐,所以她專挑今晚說。

此刻再回想剛剛她投過來的眼神,可能就是想商量此事,而非渴望他的陪夜。

“你想去哪?”

“回殷家,想我祖父了。”

“可以,明早你我同時出發,我先送你過去,一個時辰後再去接你。”

殷蕙知道他並不願意以姑爺的身份常去殷家,如此安排她已經知足了,笑道:“有勞您了。”

魏曕翻個身:“睡吧。”

次日早上,出發之前,魏曕陪殷蕙一塊兒過去給徐王妃請安,至於外出的理由,直說要去殷家探望老爺子。

徐王妃同意了,隻囑咐道:“去吧,讓車夫慢點趕車。”

夫妻倆應下,告退。

等人走了,徐王妃身邊的嬤嬤道:“三爺真是越來越寵三夫人了。”

徐王妃想到殷蕙花朵似的臉龐,笑道:“都還年輕。”

年輕的美人討人喜歡,年輕的男人也更有耐心,就像當年王爺對李側妃,同樣嬌慣,可再看看現在?

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光靠美貌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那東西也不重要,名望、子嗣、權勢、錢財,任何一樣都比情情愛愛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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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東華門,魏曕扶殷蕙上了馬車。

陽光明%e5%aa%9a,殷蕙心情也好,但很快她就發現,魏曕似乎要比平時更冷一些。

“是因為陪我出門,所以不高興嗎?”殷蕙試著問。

魏曕看她一眼,道:“在想衛所裡的事。”

殷蕙信了一半,無論如何,她都保證道:“這次給祖父報過喜後,我就老老實實待在王府養胎,哪都不去。”

提到孩子,魏曕神色稍緩,看著她道:“見到老爺子,就說我去給衡哥兒買吃食了。”

殷蕙笑:“您放心吧,祖父知道您不喜應酬,用不著找這種借口。”

魏曕便不再說話。

到了殷家門前,馬車一停,金盞馬上站到車前,等著扶殷蕙。

殷蕙離開座椅,彎著腰往外走。

魏曕看著她低垂的臉,頓了頓,道:“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一起買了。”

殷蕙錯愕地回頭,他還真要去給衡哥兒買吃的?

魏曕隻等著她回答。

殷蕙快速思索一番,道:“就去廖家那裡買烤肉饃吧,多買幾個,娘也喜歡吃。”

魏曕點點頭,看著她被金盞扶著穩穩地站到地上,看著她回頭朝他笑,示意他可以走了。

魏曕便吩咐車夫出發。

殷蕙則笑盈盈地進了家門。

巧了,殷景善正要出門,見到侄女,殷景善臉色一繃。去年殷聞被老爺子懲罰禁足一年,還要再等兩個月才能出來,這事其實是殷聞咎由自取,可殷景善怎麼可能覺得兒子有錯,錯都在殷蕙,故意拉攏殷閬與他們爭家產,故意安排廖家那小狐狸精來勾引他的好兒子。

“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貴客登門啊。”殷景善冷嘲熱諷地道。

殷蕙瞥眼他的大肚子,心想您真關心兒子,為何也沒見瘦下來?

這時,老爺子殷墉聞訊趕過來了,身邊跟著殷閬,十六歲的少年郎,個頭竹節似的月月都見長,如今都快追上殷墉了,越發有長房嗣子的矜貴氣度。

祖父硬朗依舊,弟弟漸顯鋒芒,這一照麵,殷蕙就笑了。

殷景善不敢在老爺子麵前發脾氣,氣鼓鼓地走了。

“阿蕙,好久沒見啦,怎麼今日回來了?”殷墉既思念小孫女,又擔心是不是王府裡出了什麼事,皇上立皇太孫的事,讓他也為燕王捏了一把汗。

殷蕙挽住老爺子的胳膊,親昵地道:“當然是來跟您報喜的,再過不久,您就要多個曾外孫或曾外孫女啦。”

殷墉一聽,所有疑慮頓消,摸著胡子大笑起來:“好啊,越多越好,祖父有的是紅包!”

殷蕙卻注意到,祖父前年還烏黑的頭發胡子,如今竟添了一層銀絲。

都是被殷聞氣的。

祖父做了一輩子的善人,調?戲良家女子的事在其他富貴人家可能不算什麼,祖父眼裡卻容不得沙子,偏犯錯的又是他最器重的長孫。

殷蕙管不了殷聞,卻不想祖父再為彆的事煩心。

北地馬上就要起戰事,今日她過來,就是提醒祖父換條商路,免得像上輩子一樣,商隊走到一半,貨物銀子都被金人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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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燕地北境與金國接壤,金國亦是殷家販賣絲綢、茶葉的目的地之一,而且因為殷家已經打通了燕地的各種關係,前往金國的這條商路最好走,殷墉通常都是派手下的管事帶人去跑,他則喜歡跑那種遠的、危險的商路。

也幸好如此,上輩子殷家前往金國的商隊被搶,貨沒了人也死了,留在平城的老爺子才保住了命。

如今殷蕙得以重生,自然要幫祖父保住殷家的貨與人。

之前廖秋娘與殷聞的事,殷蕙提前做了種種安排,再加上殷聞確確實實做了一回畜生,事後殷蕙編造一個夢,老爺子才比較容易接受,但這次商隊的事,如果殷蕙再推脫是夢,老爺子怕是不會信。

所以,殷蕙讓德叔、金盞在外麵守著,她關上門,低聲詢問老爺子:“祖父,今年江南那邊的茶與絲是不是快到了?”

殷墉點頭:“是啊,這批要送到金國去,阿蕙怎麼突然問這個?”

殷蕙看眼殷閬,聲音壓得更低:“祖父,我聽到一點消息,金國可能要起兵了,最近半年咱們家最好彆往那邊去,損失一批貨物不算什麼,就怕連人也損了。”

殷墉臉色大變,下意識地看向殷閬,隱有擔心少年郎泄露出去之意。

殷閬心中亦是無比震驚,先是震驚於這消息,跟著便是姐姐對他的信任。

這麼大的事,姐姐都沒叫他回避,是真的把他當一家人,像老爺子一樣可靠可信的家人。

對上老爺子的視線,殷閬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輕重。

殷墉先不管孫子,神色凝重地問殷蕙:“這消息可屬實?”

殷蕙點頭:“具體從哪聽說的,恕我不能告訴您,但孫女不會拿咱們家的生意開玩笑,也請祖父信我一次。”

殷墉當然信,如果金國有什麼風吹草動,除了邊關將士,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燕王,想來三爺也聽說了,對小孫女提了一嘴。

思及此處,殷墉難掩後怕地囑咐殷蕙:“阿蕙,以後無論你再聽到什麼消息,隻要涉及到朝廷大事,你自己知道就罷了,千萬不能再告訴我們,你自己彆過來,也彆派人過來傳口信兒,更不能寫信,總之你安安分分地做王爺的兒媳,不可泄露王府的任何秘密,否則你自己要遭殃,咱們殷家也要受牽連。”

他寧可因為無知損失銀子損失人馬甚至丟了自己的命,也不希望小孫女因為惦記娘家泄露軍情,被王爺問罪。

自古以來,經商都是福禍相依,真輪到殷家倒黴,那也是殷家的命數,不需要小孫女冒這個險。

殷蕙清楚老爺子的苦心,眼睛發澀道:“關乎到您的命,我豈能袖手旁觀,祖父真心疼我,此事便隻叫咱們三人知曉,誰也不可對外人傳半個字。”

她剛說完,殷閬便對天發誓起來。

殷蕙打斷他後麵的重話,又對老爺子嘟嘴賣乖:“您可彆跟我來發誓那套,我敢說,就是相信你們。”

殷墉歎氣,生意的事他自有安排,現在就徹底擔心起小孫女的處境來。

殷蕙故意觸及腹部:“放心吧,我自有倚仗。”

殷墉搖搖頭,擔心祖孫三個密謀時間太久越發惹人懷疑,殷墉先出門去赴前幾日就定的一個應酬了,讓殷閬招待小孫女。

姐弟倆去了大房的小花園。

牡丹初開,姹紫嫣紅,殷蕙帶著殷閬跨入了花叢邊的涼亭中。

“閬哥兒長得真快,姐姐都不敢再把你當孩子看了。”坐下後,殷蕙笑著道。

殷閬坐在她對麵,道:“就怕姐姐把我當孩子,這一年我跟祖父學了很多,以後姐姐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我。”

殷蕙:“我有周叔幫忙足夠了,對你就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