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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79 字 5個月前

魏曕突然體會到一中陌生的頭疼:“又有什麼區彆,我不是很快就過來了?”

殷蕙始終垂著眼:“區彆大了,當時您馬上出來,是想我,您隔了一刻鐘出來,是隻想我這身子。”

他有什麼小心思,當她不懂嗎?

魏曕心頭微震,她竟然敏[gǎn]如斯。

可是,想她的身子與想她,不是一回事嗎?

殷蕙等了等,見他沒有彆的話說,又開始掙他的手。

魏曕喉頭一滾。

就這短短兩趟來往後院的功夫,他已經動了兩番欲,不可能放了她,她越耍小性,他越想。

“好,我知道了,你沒生氣,你隻是不開心。”魏曕重新將人抵緊,指腹捏著她的耳垂,“那你說,我如何做,才能讓你開心?”

他人冷,音色也是冷冷的,可突然放輕語氣,竟有中蠱惑的味道。

殷蕙第一次聽魏曕用這中語氣說話,原來,他不是不會哄人,是她以前總是有求必給,他本就無心,便更犯不著哄她了。

她還沉浸在舊事中,魏曕等不及了,開始親她的脖子。

殷蕙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適可而止,這番捉弄就是要魏曕明白她也是有脾氣的,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再推開他,魏曕未必會有繼續縱容她的心%e8%83%b8。

後麵她還有很多事需要通過魏曕去做,向燕王舉薦袁道清便是最近的一個。

“上元夜您陪我出去賞燈,我便開心了。”

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殷蕙提了一個稍稍恃寵生嬌的要求,仿佛她真的容易滿足。

魏曕頓了頓,同意了,抱起她朝書房裡麵的內室走去。

這邊的內室隻是供主人讀書累了時簡單休憩的場所,狹窄閉塞,隻擺了一張窄榻與一套茶幾。

南側有兩扇小窗,這會兒都緊緊地關著,地龍燒得很旺,再加上不通風,才進來魏曕便覺得熱了,將她放到榻上,他站在一旁脫外袍。

等會兒還要出去,外袍不能亂,也便不能像在內室那般肆無忌憚。

殷蕙還是沒忍住,刺了他一句:“您不是不急嗎?”

魏曕看過來,臉是冷的,眼中有火。

殷蕙氣勢一矮,低下頭來,隻露出一張酡紅的小臉。

魏曕將外袍丟到茶幾上,伸手將人抓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蕙蕙:您不是不急嗎?

三爺紅著眼:我急,我命都給你。

第34章

殷蕙感受到了魏曕的“報複”。

他口頭上向她服軟了,便在彆的事情上找補回來。

小小的內間成了兩人的戰場,殷蕙空有一顆不肯認輸的心,卻在他鐵索般的臂彎裡接連潰敗。

有些時刻意識不太清醒,徒留一些破碎的畫麵,譬如屋頂上的雕梁畫棟、被子上的精美繡花,譬如窗棱上的紅木紋理,以及那雙清冷又仿佛跳躍幽火執著注視著她的眼。

當一切歸於平靜,殷蕙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這邊的榻隻有五尺來寬,兩人同蓋一條薄被,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一起。

沒人說話,也沒人想動,殷蕙一手無意地搭在他身上,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魏曕閉著眼睛握住她的手,隻覺得她每根手指都懶懶的,像被人抽乾了所有力氣。

困意上頭,魏曕皺皺眉,準備起來回房去睡,低頭去看殷氏,卻見她已經睡著了,溼潤的長睫密密交織,雙頰如海棠般靡豔。

魏曕其實也不是很想動,她睡得這麼香,他索性也陪她在這邊睡了。

殷蕙睡得快,然而沒睡上半個時辰就醒了,喉嚨又乾又澀,很渴。

她下意識地往枕頭底下摸,奈何這邊並沒有預備鈴鐺,難受地睜開眼睛,便對上魏曕看過來的視線。

殷蕙摸向喉嚨:“渴,您給我倒碗茶吧,在書桌上。”

她渴得不得了,可衣裳被他丟得哪裡都是,一件件地找起來太慢了。

魏曕注意到她嘴唇都有些乾了,想到她神誌不清時的那些哭叫,魏曕轉身坐起,一手替她蓋好被子,一手抓起外袍臨時披在身上,大步朝外走去。

殷蕙裹著被子坐起來,艱難地吞咽著幾乎沒有的口水,魏曕很快回來,一手提著茶壺,一手端著茶碗。

殷蕙沒要茶碗,搶過茶壺,一手捂著被子,一手攥緊壺柄,含住壺嘴兒仰頭灌了起來。

魏曕站在一旁,看著她毫無儀態咕咚咕咚地灌水,有兩口咽不及時,茶水從嘴角淌了出來,沿著脖頸一路下滑。

魏曕忽然也渴了。

殷蕙終於放下茶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那樣子,仿佛渴了三天三夜滴水未沾。

“謝謝。”抹抹脖子,殷蕙將還剩半滿的茶壺還給魏曕,重新躺了下去。

魏曕轉身把茶壺茶碗放在裡麵的茶幾上,再將地上亂扔的衣裳一件件撿起來,自己的留在臂彎,她的都拋到榻上。

“還不起來嗎?”都整理好了,見她賴著不肯動,魏曕一邊穿自己的一邊問。

殷蕙迅速地轉了個身。

他的臉皮真厚,能夠麵不改色地將身體暴露在她麵前,殷蕙就做不到。

魏曕難以察覺地笑了下,穿好了,他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掀她的被子。

殷蕙猛地捂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魏曕目光清明:“起來吧,遲了丫鬟們該猜到了。”

白日同房本就不妥,在內室也就罷了,在書房成何體統。

殷蕙輕諷道:“怎麼,您隻敢做不敢當嗎?”

才飽餐過的男人心情很好,隻是替她理了理淩亂的發:“你若不想動,我幫你穿。”

殷蕙抿唇,瞪他一眼,叫他先出去。

魏曕急著喝茶,怕她磨蹭,走到門口,提醒她道:“半刻鐘後,你不出來,我便進來。”

說完,他放下了簾子。

殷蕙隻好開始穿衣,好在魏曕急而不亂,並沒有弄皺她的外衣,當殷蕙穿好鞋子下了榻,低頭一看,衣裙整整齊齊的,絲毫看不出裡麵的痕跡。

窗邊有個小小的梳妝台,殷蕙用最快的速度梳頭完畢,再打開窗戶散散味兒,這就出去了。

魏曕坐在她之前謄寫的位置上,正在看她的字。

見到她,魏曕上下打量一眼,確定她身上沒有破綻,道:“叫丫鬟端茶吧。”

殷蕙轉身看向內間的茶幾:“這裡不是有嗎?難道您想喝熱茶?”

魏曕沒有回答,手上翻了一頁。

殷蕙突然反應過來,裡麵的茶壺被她口對口喝過了,魏曕又是個極其愛乾淨的。

她哼了哼,打開門,見金盞、銀盞都在廳堂那邊,發現她後都露出擔憂詢問的表情,殷蕙笑了笑,吩咐道:“給三爺泡壺碧螺春。”

兩個丫鬟終於鬆了口氣,看樣子,三爺沒懲罰夫人呢。

茶水泡好,金盞端了過來,走進書房,就見三爺與夫人分彆坐在書桌一側,一個看書一個看字,畫麵十分祥和。

放下茶水,金盞低頭告退。

“為何抄書?”魏曕喝過茶後,再次問道。

殷蕙對著窗外,哼道:“我見您好像很喜歡這書,所以借了家中的孤本帶回來,抄好了再還回去。”

魏曕看著她這樣,好像又聽見了安順兒的話,說她剛回來時好像很開心,還特意等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想向他獻寶吧,她懷著滿腔情意,而他卻麵都沒露。

難怪她會委屈,會賭氣戲耍他。

一時間,魏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再看看她抄寫的部分,肅容讚許道:“你的字很不錯。”

殷蕙:“那您慢慢看吧,我去看衡哥兒醒了沒。”

說完,她起身走了。

魏曕靜坐片刻,打開那陳舊的孤本,接著替她抄寫起來。

淡黃的宣紙上,漸漸多了另一種筆鋒凜冽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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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殷蕙一口氣從殷家帶回來五本書後,接下來的幾日,如果無須應酬,魏曕便與她待在書房,兩人各抄一本。

孤本珍貴,但魏曕也沒有扣下這些孤本的意思,能夠擁有手抄書已然知足。

初十這日,燕王骨頭又癢了,叫上兒子們一起騎馬出城,去領略郊外的風景。

大冬天的又能有什麼風景,放眼望去,楊柳光禿禿的有枝無葉,地裡也隻有一片片快要凍僵的黃土,偶爾再迎麵吹來一陣狂風,二爺魏昳的腦袋都快縮到領子裡去了。

燕王卻很喜歡城外的遼闊,時而騎馬快跑,停下來時,便輪流與兒子們說話。

又一次停下來,燕王朝魏曕使個眼色,魏曕自覺地驅馬來到父王身邊。

燕王問:“老三最近在忙什麼?好像都沒看到你出門。”

魏曕道:“抄書,殷氏從家裡帶回來幾本兵書,兒子準備抄下來,方便閒時經常研讀。”

燕王府裡也有大量藏書,燕王本身好武,更是收藏了自古以來幾乎所有名家的戰策兵書,所以魏曕一說,燕王便明白了:“孤本?都是何書?”

魏曕依次報出書名,有三套兵書,一套山河遊記,還有一本名人碑文。

豎著耳朵的魏昳聽到這裡,笑道:“既然都帶回來了,三弟直接看原書就是,何必費事抄寫?”

魏曕淡然道:“殷氏向殷老借書時,承諾會儘快還回去。”

魏昳偷偷觀察父王的神色,戲謔道:“借的啊,我還以為三弟妹知道你好讀書,特意要來送你的。”

燕王刮了他一眼,孤本難得,人家殷家的書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豈能說送就送?

燕王也不希望老三隨隨便便收殷家送的貴禮。

當初若非軍需吃緊,燕王絕不會惦記殷家的銀子,他自己不貪,也不想任何一個兒子有貪心。

“送了也不能要,君子不奪人所好。老三,你媳婦很不錯,既愛書又明事理,你也快點抄,早抄完早還回去,對了,抄好了記得拿給我瞧瞧。”燕王肯定了三兒子夫妻的做派。

魏曕應是。

魏昳摸了摸鼻子,老三這門婚事看似門不當戶不對,可實惠真沒少撈,不像他與大哥,目前來看婚事光體麵了,妻族什麼也沒幫襯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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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裡,周叔從外麵遞了一封信給殷蕙。

殷蕙接過信時心裡很是不安,怕周叔的牙疼沒裝好,亦或是沒找到合適的人去河間府尋找郎中袁道清,等她看完信,才又恢複了笑容。

周叔在信上說了兩件事。第一,他給殷閬選了四個可靠的護衛,暫時都送到殷閬身邊了,如果殷蕙還想把關,下次回去時可以掌掌眼,從四個護衛裡麵選出最合適的兩個。第二,周叔的嶽父突然犯了牙疾,疼痛難忍,他要過去照看嶽父,如果殷蕙有什麼急事要找他,可以派人去他的嶽家找。

旁人可能覺得這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封信,殷蕙卻看懂了周叔的意思,周叔是告訴她,他不用裝牙疼了,因為他的嶽父是真的犯了牙疼,無論殷蕙有什麼計劃,都會辦得更加順利,演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