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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69 字 5個月前

早也會被子孫們散出,這是定數,誰也逃不過,所以再珍貴的物件,也不會永遠隻屬於一姓人家,不如趁自己還能做主,送給有緣人。

殷蕙卻哼道:“他連聲祖父都不叫您,憑什麼便宜他,大不了我每本都給他謄一份,孤本還是咱們家的。”

殷墉根本不計較魏曕的稱呼:“尊卑有彆,你為這個賭什麼氣,他喚你一聲阿蕙,比喚我百聲祖父還好聽。”

殷蕙在心裡冷笑。

私底下,魏曕從未喚過她的小名,平時都是直接說話,你啊你的,交待丫鬟時則用夫人、王妃代替。今日當著二叔等人的麵,魏曕跟著祖父稱兩聲“阿蕙”,隻是給她應有的體麵罷了,免得外人猜疑他們夫妻倆關係冷淡。

“不提他了,祖父,如今閬哥兒是我的娘家親弟,您看在我的麵子上,平時多提點提點他,萬一將來我那邊的生意遇到什麼麻煩,還能叫閬哥兒搭把手。”

“嗯,祖父心裡有數,你就彆費心了,早點回去吧,彆讓三爺牽掛。”

殷蕙破天荒地在娘家住了一晚,還解決了兩件大事,心滿意足,帶上那五本書回了燕王府。

正是午後歇晌之際,王府各處都靜悄悄的。

澄心堂裡,安順兒候在書房門外,瞧見夫人主仆,他遠遠地行個禮,再對書房裡麵道:“爺,夫人回來了。”

殷蕙瞧見安順兒通報了,便在原地站了會兒,想著如果魏曕出來,兩人就說說話。

誰知道,書房裡麵並沒有動靜。

殷蕙輕嗤一聲,領著金盞朝後院走去。

書房,魏曕繼續看了兩刻鐘的書,猜測這會兒她應該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歇晌了,這才不緊不慢地去了後院。

金盞、銀盞趴在廳堂的桌子上打盹兒,聽見腳步聲匆匆起來,迎了出去,齊齊向男人行禮:“三爺。”

魏曕嗯了聲,越過二女進去了。

到了內室,就見床前的紗帳垂落,魏曕不疑有他,站在屏風前脫了外袍。

等他掀開紗帳,才錯愕地發現床上隻有兩床鋪得整整齊齊的被子。

魏曕抿唇,坐在床邊,搖了搖鈴鐺。

金盞、銀盞心慌意亂地跑了進來。

紗帳模糊了三爺的臉,隻有三爺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夫人何在。”

金盞戰戰兢兢地道:“夫人在書房。”

魏曕:“剛剛為何不說。”

金盞嚇得不敢吭聲,銀盞咽掉口水,跪下道:“夫人,夫人交待我們的,說如果您不問話,便不許我們擅自多嘴。”

魏曕沉默片刻,叫二女退下。

金盞、銀盞如釋重負,趕緊走了。

不敢再打盹兒,兩人緊張地注視著內室門口,仿佛裡麵住著一隻猛虎,叫人提心吊膽。

沒過多久,那猛虎,不,三爺出來了,衣袍齊整,麵無表情地去了後院的書房。

兩個丫鬟躲在廳堂門後偷看。

金盞:“夫人故意捉弄三爺,三爺會不會懲罰夫人?”

銀盞已經慌到說不出話了,腦海裡全是夫人跪在三爺麵前落淚乞饒的可憐畫麵。

作者有話要說:  蕙蕙:你把我想得也太沒有出息了。

銀盞:那您跪了沒?

蕙蕙:……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第33章

魏曕走到書房前,試著推了推,門便開了。

殷蕙坐在窗邊的書桌旁,聞聲抬頭,與他對視一眼,便低下頭去,繼續寫字。

她麵前除了紙筆,還擺著一本紙張暗黃的陳舊古籍,魏曕站在她一側,看了看,正是昨日他在殷家藏書閣翻閱過的一冊兵書孤本。

“怎麼拿回來了?”魏曕問,視線落到她臉上。

殷蕙頭也不抬:“我喜歡。”

這話好像沒什麼不對,她是殷家的姑娘,又深受老爺子寵愛,拿些孤本算什麼。

可魏曕總覺得她的態度有些奇怪。

書桌對麵還有一把椅子,魏曕坐過去,再看她,垂著一張白白淨淨的臉,旁若無人。

魏曕又看了眼那陳舊的孤本:“為何謄寫?”

殷蕙認認真真地寫著字,還是那句話:“我喜歡。”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似乎隻是回答問題,並無什麼情緒。

但魏曕何時被她如此對待過,哪怕最近這幾個月她變了性子,隻單獨兩人時,她也不敢將他單獨晾在一邊,愛答不理。

聯想她在內室擺的空城計,弄得他白脫一回衣裳,魏曕皺眉,道:“你在與我置氣?”

殷蕙終於又看了他一眼,漂亮的桃花眼清清澈澈地對著他,仿佛在等他繼續。

魏曕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想猜:“有話便說。”

殷蕙偏不說,繼續寫自己的。

魏曕起身就走,跨出書房時拿餘光掃了眼,她仍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兒。

前院,安順兒也準備趴著打會兒盹了,三爺真的隻想歇晌,不會去後院,這會兒去了,便不是為了歇晌,少了也得逗留半個時辰才回來,再加上最近三爺放假沒什麼事要忙,也許三爺會一直在後院待下去。

剛找到最舒服的打盹兒姿勢,外麵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安順兒蹭地跳了起來,小跑幾步跨出門,歪頭一看,果然是三爺,沉著臉的三爺。

安順兒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不應該啊,三爺為那事而去,還能出岔子?

“備茶。”魏曕越過他,去了裡麵。

安順兒“哎”了聲,忙去泡茶,泡三爺最愛喝的茶。

隻是等他將茶水端到三爺麵前,三爺卻接也不接,安順兒鬥膽抬眼,就見三爺冷著臉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安順兒不敢提醒,規規矩矩地端著茶。

在他的雙臂開始顫唞之時,魏曕終於接過茶水,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便放在一旁,看著安順兒問:“夫人回府時,神色如何?”

難不成她在娘家受了委屈,跑回來朝他撒氣?

才發生沒多久的事,安順兒記得十分清楚,道:“夫人好像挺開心的。”看見他還朝她笑了呢。

魏曕臉色更沉,既然開心,為何沒事戲耍他?

安順兒見主子露出思索狀,再品味一番主子剛剛的問題,安順兒猶豫片刻,低聲補充道:“我給夫人行禮時,夫人的確在笑,跟著,我不是知會您夫人回來了嗎,夫人見了,就在原地站著等了您一會兒,您……夫人離開時,瞧著就不是那麼開心了。”

天啊,難道夫人為了這個跟三爺置氣了?

安順兒都替夫人捏了一把汗。

魏曕反而怔了下。

當時他在看書,猜到她剛回來還要收拾收拾,便沒著急過去,誰知道她竟然在外麵等他。

“為何不告訴我?”魏曕看向安順兒。

安順兒心想,我也以為您會出來,一直盯著門,等我意識到您不會出來時,夫人也氣上了。

腦袋裡這麼想,安順兒撲通跪了下去,懂事地直接將錯攬在了自己頭上,沒有任何辯解:“都怪我辦事不力,您罰我吧。”

魏曕:“扣三個月月錢。”

安順兒叩首:“謝爺寬恕。”

隻罰月錢,真的不算什麼。

處置了身邊人,魏曕又想到了書房裡默默賭氣的小女人,見多了她或謹慎或恭敬或奉承或溫柔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她公然朝他擺冷臉。

“爺,要不我去跟夫人解釋一下?”安順兒小心翼翼地問。

魏曕:“去將書房桌子上的書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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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蕙其實並沒有很在意這事。⌒思⌒兔⌒在⌒線⌒閱⌒讀⌒

魏曕不就是冷淡嗎,她早習慣了,不值得生氣,隻是她也不想再做魏曕心中那個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柔順女人,所以她來到書房,再讓丫鬟們放下紗帳演了一出空城計。

她也太了解魏曕的做派,認定她會在床上乖乖等著的他,一定不會詢問丫鬟們她在不在,隻要一想象魏曕不緊不慢地脫了外袍鑽進紗帳卻發現裡麵空空蕩蕩的錯愕臉色,殷蕙都要笑出來。

門板再次被人推開,殷蕙驚訝地抬起頭,嘴角還殘留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

魏曕拿著書走了進來。

詫異過後,殷蕙繼續忽視他。

魏曕關上門,徑直坐在她對麵看起書來,似乎也不介意妻子的無視。

殷蕙寫完一行字,悄悄看過去,看到魏曕半張臉都被他手裡的書擋住了,隻露出挺拔的鼻峰、一雙狹長的丹鳳眼。

奇怪了,他之前離去時明明很生氣,殷蕙都做好了他今晚不會來後院的準備。

突然,魏曕看了過來,犀利清冽的目光敏銳地抓住了她。

殷蕙抿唇,放下筆道:“您看吧,我去休息了。”

魏曕沒說什麼,繼續看書。

殷蕙收拾好紙筆,繞過書桌往外走,餘光留意著他,一直到了門口,確定魏曕沒什麼反應,殷蕙才收回視線。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刻,距離她幾步遠的男人突然放下書大步跨了過來,一手按住她準備開門的手,一手繞過她的腰,將她翻轉過來抵在了門板上。

眼前隻剩他寬闊的%e8%83%b8膛,熟悉的男人氣息撲麵而來。

前幾天都素著,殷蕙太清楚他要做什麼。

“因為我沒出去見你,所以生氣?”魏曕低頭,看著她問。

殷蕙偏開臉,淡淡道:“我沒生氣,我哪敢生您的氣。”

魏曕:“那為何不在房裡等我?”

殷蕙抬起長長的睫毛,睨了他一眼:“我沒生氣,可我很不開心,前日您那麼急,我以為您會高興看見我回來。”

魏曕抿唇,他並不習慣與她談論內室中的親密,這中事情,就不該放在口頭上。

“前日,是你先勾引的我。”他提醒她道,是她先撲過來拉著他的手往她懷裡放,否則他不會做什麼。

殷蕙當時確實有意撩撥他,目的是先給他點甜頭,他到了殷家好配合她一些。

她並不否認,垂眸道:“那今日呢?我才回後院不久,您便過來,不是急是什麼?”

魏曕:“我來問問你過繼之事是否順利。”

殷蕙:“好,那現在,您這樣壓著我又是為何?”

魏曕微微鬆了力道,仍然攥著她的手:“我要問你為何與我生氣。”

話題繞了回來,殷蕙莫名想笑,看著他腰間垂掛的玉佩道:“我沒生氣,我哪敢生您的氣。”

不就是繞嗎,誰還不會了。

魏曕沉默。

殷蕙掙了掙:“您問了,我也答了,我沒生氣,過繼的事也很順利,現在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反正您也不急。”

越說,那賭氣的樣子就越明顯。

魏曕可以否認他不急,但他知道,他確實很想。

“安順兒沒說你在外麵等我,如果他說了,我會出去見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症結所在,魏曕低聲解釋道。

殷蕙:“非要他說嗎?您真想我,隻要聽說我回來了,自己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