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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54 字 5個月前

被人看穿,真疼能看穿什麼?

慶幸之餘,殷蕙也挺同情周叔的嶽父的,本來可能看個郎中馬上就治好了,卻要因為她的計劃耽誤一個月。

殷蕙讓金盞包了十兩銀子送給傳信之人,算是她補償周叔嶽父的一點心意。

晌午用飯前,魏曕父子幾個回來了,殷蕙沒瞧見旁人,見魏曕的臉被寒風吹得雪白雪白的,暗暗幸災樂禍。

喝了一碗熱茶,魏曕的臉才恢複幾分血色,瞥她一眼,陪衡哥兒在榻上玩了起來。

殷蕙閒聊般提到了周叔的信。

無論殷閬的護衛還是一個管事的嶽父犯了牙疾,魏曕都沒放在心上,徑自說起自己的安排:“下午你我繼續抄書,十五傍晚我陪你去家裡還書,然後在城裡逛半個時辰。”

他答應了上元夜會陪她出去賞燈,就一定會做到。

隻是,這種嬌慣妻子的事素來都是二哥的做派,魏曕不屑,如今有了還書的名頭,且是父王督促儘快還的,他就不怕傳出去被兄弟們嘲笑了。

殷蕙才不想跟他去賞燈,上元夜就夠冷了,再多個冷冰冰的人,有什麼意思,那日提賞燈的要求隻是給他一個台階下罷了。

她剛要拒絕,忽然又遲疑起來,難得讓魏曕低次頭,這回若輕飄飄放過,下次再有類似的事,魏曕可能也會期待她隻是隨口說說。

權衡之下,殷蕙開心地朝他笑了笑:“真好,我還以為您忘了賞燈的事呢。”

魏曕微怔。

成親這麼久,他從未見過她笑得如此明%e5%aa%9a燦爛。

就那麼喜歡出府賞燈,還是高興他肯陪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上元夜。

三爺:走吧,出去賞燈。

蕙蕙裹緊鬥篷,就很後悔、後悔。

第35章

正月十五的傍晚,燕王府又舉辦了家宴。

燕王與徐王妃並肩坐在主席上,一會兒喝酒一會兒吃肉,紅光滿麵的,顯然心情很好。

殷蕙遠遠地看著公爹,想起上輩子的燕王在熬過兩個多月的牙疼再加上半個月的修養後,整個人瘦得快要脫了形,好在,習武之人底子好,等傷口不再影響進食,燕王很快也就恢複了過來。

散席後,殷蕙、魏曕還是跟著其他幾房兄弟先回東六所,好像他們並不會外出一樣。

外麵有燈會,燕王府裡處處也掛上了花燈,一路看過來也很漂亮。

魏杉問紀纖纖:“等會兒二嫂你們還出去逛燈會嗎?”

殷蕙不由地豎起耳朵,若紀纖纖魏昳也去,大家會不會碰上?

紀纖纖捧著手爐,開口先噴了一團白霧出來,很是嫌棄地道:“不去,太冷了。”

魏杉:“前幾年你不都去了嗎?”

紀纖纖嘴上道:“正因為去的次數多了,沒什麼新鮮的,所以不想再去。”

她心裡則想,前幾年她也算是新婦,看魏昳新鮮,看平城也新鮮,拉著魏昳出去玩,既能向徐清婉顯擺魏昳對她的寵愛,又能儘了自己的遊興。如今,她孩子都生了兩個了,雖然還是在意魏昳,卻沒了寒冬晚上拉他出去玩的興致,隻想早早地鑽進被窩,睡個舒服覺。

走在前頭的魏昳也在留意妻子與妹妹的對話,聽到紀纖纖的回答,他很是鬆了一口氣。

逛什麼逛,前幾日被父王拉去騎馬吹風,他都流了兩天鼻涕,今晚再去折騰,他非病不可。

魏曕目視前方,心中另有想法,殷氏肯定一直都在羨慕二哥願意陪二嫂出門,所以抓到機會便提了這種要求。

他偏頭往後看去。

殷蕙往前走,他一回頭,她當然注意到了,目光相觸,殷蕙便笑了笑。

魏曕馬上轉了回去。

澄心堂裡,金盞銀盞已經將夫人出門要帶的東西準備好了,兩個精致小巧的手爐、兩個暖烘烘的湯婆子,當然,還有放在錦盒裡的五本珍貴的書冊。

衡哥兒還醒著,穩穩地坐在床上,看丫鬟們圍著娘親轉來轉去。

魏曕就在前麵等著,殷蕙不好耽擱,穿好鬥篷後,殷蕙走過來親了小家夥一口:“衡哥兒還小,等你長大了,娘再帶你出去玩。”

小小的衡哥兒很好哄,%e4%b9%b3母拿個布老虎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殷蕙趁機離開。

今夜無風,但空氣冷冽,與魏曕彙合後,殷蕙遞了一個手爐過去。

魏曕沒接:“我不冷。”

席上喝了點酒,如今披著鬥篷都嫌熱。

殷蕙便把多餘的手爐交給金盞拿著。

主仆幾人默默地走到了東華門外。

東華門離東六所最近,但隻有魏曕在時殷蕙才能走這個門,沒有魏曕等兄弟陪著,她們這些內室夫人要出府,隻能走北麵的後宰門。

守門侍衛見到魏曕,立刻開門放行。

外麵馬車已經備好,金盞、銀盞先將湯婆子、熱茶等物放進車中,收拾好了,兩個丫鬟跳下來,今晚她們無須同行。

夫妻倆上了車,長風騎馬跟在外麵,這就出發了。

車裡,殷蕙懷裡抱著一個湯婆子,手裡再捧個手爐,身上夠暖了,隻是腳上還差點。

既然是出門賞燈,就不能戴那副沉甸甸影響走路的鞋套,好在剛吃過飯又走了兩趟,並不是太冷。

魏曕坐在旁邊,見她這副怕冷的姿態,問:“既然如此怕冷,為何還要去賞燈?”

就因為想與二嫂攀比,便做這些自討苦吃的事?

殷蕙自然不能說實話,聽出魏曕語氣裡的嘲弄之意,她眸光一轉,垂首道:“想您陪陪我。”

那聲音輕輕柔柔的,情意滿滿,魏曕抿唇,看向窗外。

罷了,隻這一次。

一路無話,馬車先去了殷家。

魏曕讓殷蕙將書匣交給長風,由長風進去送到殷墉手裡,他想早點回府,不想浪費時間客套。

“出發吧。”

長風剛接過匣子,魏曕便吩咐車夫道,長風毫無意外之色,顯然魏曕事先交代過他,讓他送完書再去追車。

殷蕙隻能眼巴巴地看了眼娘家大門,不過,前陣子才在家裡住了一晚,後麵也能經常見麵,倒也不必太惋惜。

她隻是心疼祖父,等會兒祖父肯定會快步趕出來,卻連個馬車的影子都看不到。

為這份心疼,殷蕙連假裝興致勃勃都懶得演了,垂著眼,對著腳上的靴子發呆。

魏曕的視線也投了過來。

她穿的是一雙杏黃底的緞麵靴,最近她好像花了很多心思在打扮上,光這雙緞靴都繡得精美無比,深綠色的荷葉托起一朵大紅嬌豔的荷花,周圍再點綴一些小荷花。隻是夜寒天冷,遊人百姓也都是奔著賞燈而去,誰又會注意到她穿了這麼一雙好靴?

念頭剛起,魏曕忽然反應過來,她是為了穿給他看的。

再看她失落的臉,仿佛池塘裡剛冒出頭準備美美地開一場卻馬上挨了一頓冷雨澆打的花,魏曕右手在膝蓋上摩挲兩下,提點她道:“我交待過長風,讓他告知殷老,因你我還要去賞燈,所以不再進府逗留。”

殷老真疼她,隻會高興她能出來賞燈,豈會因錯失一麵而遺憾?

殷蕙確實沒想到這層,被他一說,殷蕙不自覺地就笑了,朝他看來。

魏曕卻看向了一側,車中昏黃的燈光也照不暖那張冰冷的臉。

可殷蕙高興啊,他一句交待,就證明他還是敬重祖父的,並非傲慢無禮毫不在意。

“原來您想的這麼周到,是我錯怪您了。”殷蕙挪到他身邊,手抱住他的胳膊,頭也靠上了他肩膀。

魏曕淡淡的:“錯怪我什麼?”

殷蕙抱他抱得更緊,小聲道:“您平時對我冷冰冰的,剛剛我就錯怪您一點都不在乎我與祖父的心情。”

魏曕皺眉,他何時對她冷冰冰的了?▼思▼兔▼網▼

話到嘴邊,又不想問了,女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就像那日,他隻是沒有從書房出來見她,她竟較真什麼想身子與想她的區彆。

“坐好了,被人看見成何體統。”魏曕低斥道。

殷蕙哦了聲,乖乖坐回了原位。

魏曕繼續閉目養神。

殷蕙心情好轉,側耳傾聽街上的喧嘩。

主街到了,馬車停在一個巷子口,魏曕扶殷蕙下車。

此地幽暗,前麵就是一整街燈火,百姓穿梭不息,歡聲笑語衝淡了夜晚的寒氣。

反正都出來了,不如好好玩一場,不然才真是白白挨凍。

將手爐放回車上,殷蕙拉著魏曕的袖子,笑道:“走吧,平城的燈會還是很好玩的。”

什麼京城不京城,她是土生土長的平城人,平城在她眼裡就是最好。

魏曕扒拉開她的手,還四處掃了眼。

殷蕙見了,重新走到馬車前,探頭進去翻找一番,然後拿了兩個竹製麵具出來,小一點的塗成了兔子,大的那個塗成了老虎。

魏曕不解地看著她。

殷蕙解釋道:“我猜您可能不喜歡拋頭露麵,就把我小時候用過的這兩個麵具帶了出來,以防萬一。”

說著,她將兔頭麵具帶上,隻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這樣,沒人能認出咱們是誰。”

魏曕對此表示懷疑,他就能憑她的眼睛認出她。

不過,如果隻是擦肩而過,沒有特彆留意,的確難認。

意動之後,他看向她手裡的虎頭麵具:“這也是你用過的?”

殷蕙道:“這是我祖父的,那幾年大家都喜歡戴這玩意,我嫌門神財神鐘馗又醜又凶,央祖父做了這種。對了,您放心,祖父就戴過一次,而且我也讓丫鬟仔細擦洗乾淨了,您大可放心戴。”

魏曕終於接過虎頭麵具,戴上之前,又問:“為何殷老的是虎頭?”

殷蕙笑道:“祖父說我們都是兔子容易被人欺負,他扮老虎保護我。”

這一刻,她仿佛又變回了殷家那個無憂無慮的二小姐,被祖父捧在手心裡疼的女娃娃。

魏曕能想象出那畫麵,默默戴上麵具。

殷蕙看看他,走過來,一手扶著他的胳膊,一邊踮腳,替他擺正麵具,剛剛有些歪。

擺好了,她再去看他,就見一張威風凜凜的虎頭麵具後,藏了一雙清清冷冷的眼。

嗯,祖父扮老虎也是慈愛的老虎,魏曕卻更嚇人了。

“走吧。”她率先朝那條燈光璀璨的長街走去。

魏曕剛要跟上,瞥眼已經追上來的長風,他吩咐道:“你留下。”

戴上麵具就是為了隱藏身份,若長風守在他身邊,見過長風的人自然也能猜到他是誰。

“您小心點。”長風擔憂道,自家三爺從未單獨來過這等熱鬨地段,萬一有刺客……

魏曕已經回到殷蕙身邊,隨著她跨進了人海。

燕王府是魏曕的地盤,在這平城街頭,殷蕙顯然如魚得水,遊刃有餘,有行人無意撞過來,她輕輕鬆鬆避開。倒是魏曕,仿佛將這些百姓當成了敵人,避得雷厲風行,他自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