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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25 字 5個月前

點頭,一邊又嘗了一口:“不錯,我還沒喝過這麼合我心意的銀耳湯,以前吃的要麼太甜要麼太淡。”

殷蕙忙道:“那兒媳以後經常給您煮。”

一位嬤嬤開起玩笑來:“三夫人人甜嘴甜煮的湯也甜,一出手就把我們都比下去了。”

殷蕙賠著笑,麵上看不出緊張,其實後背早就悄悄出了汗。

有些道理她雖然明白了,卻是第一次做,究竟能否行得通,都需要試探摸索。

徐王妃吃了半碗湯,終於放下,看眼殷蕙,她主動問道:“好啦,湯也喝了,說說吧,你想跟我求什麼?”

殷蕙的心都飛到嗓子眼了,因為見徐王妃一臉慈和笑意,她才順勢而為,做扭捏狀低下頭,慚愧道:“母親都看出來啦?”

徐王妃笑道:“我也做過小姑娘,當然看得穿你們這些小心思,說吧,你有什麼事?”

殷蕙就小聲道:“不瞞母親,昨夜我夢見家中祖父了,想得慌,所以想問問母親,能否允許我回家探探親。”

徐王妃似乎沒有料到她求的是這個,頓了幾瞬才笑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過分的請求,原來就是這個,那你說說,你想哪日回去?”

殷蕙驚喜交加地看著徐王妃,道:“馬上過節了,我想明日去,可以嗎?”

徐王妃:“可以,早點出發,吃過午飯待一會兒就回來,五郎還小,暫且就先彆帶過去給老人家看了,等明年硬朗些了再說。對了,也去跟溫夫人說一聲吧,免得她牽掛。”

至此,殷蕙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後退一步,鄭重地朝徐王妃行禮:“多謝母親。”

徐王妃還有彆的事要處理,殷蕙這就告辭了,未料走到院門口,李側妃迎麵走了過來。

今日的李側妃破天荒地沒有怎麼打扮,穿件青色的褙子,頭上珠釵也不多。

見到殷蕙,再看眼金盞手裡提著的食盒,李側妃眉峰一揚,笑出諷刺來:“好個孝順的兒媳,趁家裡大嫂不在二嫂禁了足,你就趕緊來巴結討好嫡母了,是不是?”

殷蕙不與她碰硬,避讓到一旁,垂著眼道:“見過側妃。”

李側妃顯然沒有將她放在眼裡,諷刺完了就走了。

殷蕙隱約也猜到了李側妃的來意,燕王那裡求情不管用,就來求徐王妃幫忙了,為了兒子,不惜素麵朝天委曲求全。

可見燕王府的後宅終歸是徐王妃說了算,隻要不得罪徐王妃,其他幾房敢無理取鬨,她也可以交給徐王妃做主。

裡麵徐王妃正與身邊人談論殷蕙的變化,得知李側妃來了,主仆幾人便掐斷了話頭。

“姐姐,求你幫幫忙吧,老二媳婦正是要緊的時候,這個節骨眼禁足,萬一動了胎氣,怎麼得了?”

能屈能伸的李側妃人未至話先到,麵帶清淚地來到了徐王妃麵前。

徐王妃示意身邊的嬤嬤扶李側妃落座,神色凝重地道:“這事我也聽說了,王爺最恨人騙他,二郎撒謊委實不該。”

李側妃繼續抹淚:“二郎該打,回頭我一定會狠狠教訓他,隻是老二媳婦身子要緊,還請王妃幫忙在王爺那邊勸說一二。”

徐王妃道:“王爺正在氣頭上,此時相勸隻會火上澆油,妹妹再等等,等王爺心情好了,我會擇機勸勸的。老二媳婦那邊你也不用擔心,咱們王府裡養了三個郎中,真有變故,郎中隨叫隨到,再說老二媳婦已經生過一次了,懂得如何養胎,肯定沒事的。”

言外之意,如果出了事,也是紀纖纖做娘的不分輕重,自己沒照顧好孩子。

李側妃差點吐血。

好個徐王妃,話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實則一句應承也沒給她。

李側妃不甘心,又試了幾次,可惜無論她怎麼說,徐王妃都能漂漂亮亮地轉圜過去。

李側妃再一次無功而返,隻付出了白白被辣椒水熏眼睛的代價。

殷蕙上午走的這兩趟倒是順利無比,徐王妃那邊應了她,溫夫人也很好說話,不但沒有生氣兒媳要出府,還從她的小庫房裡取出一支人參,讓殷蕙帶回去送給老爺子。

殷蕙推辭不過,隻好接了。

夜裡殷蕙興奮地睡不著,滿心滿腦都是與祖父的團聚。

次日用過早飯,殷蕙帶上魏曕的腰牌,給徐王妃、溫夫人請安辭行後,這便朝燕王府北麵的後宰門走去。

秋光融融,她帶著金盞依次穿過後宰門、護城橋前的北過門以及最厚重的北外門,兩輩子裡的第三次,走出了燕王府。

前麵兩次,都發生在那十年中,一次是祖父橫死她去祭奠,一次是隨徐王妃等人進京受封。

坐上馬車,殷蕙微微挑開一條簾縫,看著馬車沿著巷道一直往前走,直到燕王府高高的城牆終於到了頭,視野陡然開闊,露出漫無邊際的湛藍天空。

清風毫無阻隔地吹過來,殷蕙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真好,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紀纖纖:公爹,我也想出去走走。

燕王:我看你更想吃桃。

第7章

燕王府與殷宅都位於平城東城,隻是一個在北,一個在南。

殷蕙這番出來,王府為她安排了四個佩刀侍衛,騎著高頭大馬,兩個在前麵開路,兩個在後麵守衛。

放眼整個平城,除了一些高官,也就隻有燕王府的家眷出行能有如此排場。

殷蕙坐在車中,能聽見路邊百姓們的議論與猜測,等馬車來到殷宅所在的獅子巷,就有人猜到她的身份了:“是不是殷家二小姐回家探親了?馬車前麵掛著的是燕王府的牌子吧?張叔認字,快叫張叔出來看看!”

很快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對,是燕王府的馬車,是殷家二小姐回來了!”

一時間,整個獅子巷仿佛都沸騰起來,有閒散的百姓跟著馬車朝殷家的方向走去,喧嘩聲帶起更多街坊出來看熱鬨。

畢竟,殷家是燕地第一巨富之家,整個平城更是沒有不知道殷家的,其中最熟悉殷家情況的,莫過於獅子巷裡的街坊。

“二小姐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從小就喜歡出來玩,長得水靈又漂亮,說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也不為過,哎,我一早就看出來她命好,瞧瞧,果真高嫁了,人家現在可是燕王爺的兒媳,與京城國公府、伯府家的貴女做妯娌,就是知府家的千金都嫁不了這麼好!”

“是啊,二小姐一看就是個有福的,我記得她小時候特彆喜歡吃我們家的乾果,每次出門都要來買……”

“胡說八道,人家二小姐明明更喜歡吃我們家的豆沙包!”

百姓尤其婦人們議論地熱熱鬨鬨,好多聲音都是殷蕙熟悉的,縱使兩三年沒見過了,她也還記得。

金盞眼眶都紅了:“怎麼感覺咱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似的。”

她很懷念在殷家做丫鬟的日子,小姐受寵,喜歡出門遊逛,她與銀盞跟著小姐好吃好喝好玩,多麼逍遙自在,然而到了燕王府,彆說其他幾房的小丫鬟們都瞧不起她與銀盞,就連小姐,也在紀纖纖、魏杉等人麵前受了不少委屈,甚至三爺,待小姐也是冷冰冰的。

“彆哭,傳出去不像話。”殷蕙提醒金盞道。

不是所有街坊都高興她高嫁的,若是被人瞧見金盞落淚,散播一些她們主仆在燕王府受了委屈的傳言,王府眾人怎麼想?

金盞狠狠地吸了幾口氣,把那股酸澀咽了下去。

殷宅到了。

金盞替殷蕙戴上帷帽,哪怕街坊們都見過殷蕙的麵容,現在她是燕王府的女眷,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

準備好了,金盞先跳下馬車,站好了,轉身來扶殷蕙。

殷蕙探身出來,隔著一層麵紗,看到巷子裡密密麻麻地擠了好多街坊,將殷宅門口周圍一圈圍得水泄不通,隻是礙於四個佩刀侍衛的氣勢,不敢靠得太上前。

街坊們將動靜鬨得這麼大,殷家裡麵的人也都出來了,乃是殷蕙的嬸母趙氏,堂姐殷蓉、堂弟殷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祖父二叔他們大概出門了,還沒有得到消息。

“阿蕙回來了,怎麼沒提前報個信兒,我們好準備準備啊。”

趙氏親熱地來到馬車前,就要拉住殷蕙的手。

殷蕙不著痕跡地避開,輕聲道:“咱們先進去吧。”

趙氏掃眼看戲似的街坊們,笑著跟著殷蕙往裡走,金盞從車上取下那支用錦盒盛裝的人參,昂首挺%e8%83%b8麵上帶笑地跟在後麵。

“呦,看看金盞這丫頭,在王府住了一年多,氣勢都不一樣了。”

“你再看看她手裡的盒子,肯定是二小姐帶回來孝敬殷老的貴禮。”

“奇了,怎麼隻孝敬殷老,沒給她嬸母準備東西?”

“呸,趙氏算什麼嬸母,想當年燕王欲與殷老結親,是誰散播謠言詆毀二小姐的?幸好燕王沒信,不然二小姐就得留在家裡,眼睜睜看著堂姐嫁進燕王府嘍。”

這些議論聲音不高,已經跨進殷宅的殷蕙等人是聽不見了。

大門一關,管家德叔難掩激動地朝殷蕙行禮道:“二小姐。”

都是自家人了,殷蕙取下帷帽,忍著心中的激動朝德叔笑了笑,道:“祖父去哪了?”

德叔道:“有批貨要出城了,老爺帶大少爺去看了,二小姐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請老爺回來了,您安心等著就是。”

殷蕙點點頭,祖父聽說她回家了,肯定會放下手頭的事趕回來的。

這時,她才看向趙氏、殷蓉母女。

母女倆也在悄悄地打量她。

殷蕙從小就是美人胚子,五官豔麗,便是素麵朝天瞧著也像精心打扮過,睫毛濃密卷翹,眼眸黑亮,朱唇豐盈。

自從殷蕙嫁到燕王府,趙氏等人就再也沒見過她了,聽說殷蕙懷孕生子,趙氏琢磨著殷蕙或許會產後發胖壞了身段,亦或是臉上長斑什麼的,哪想到從馬車上跨下來的殷蕙腰還是那麼細,身段還是那麼窈窕,摘掉帷帽後,臉依然還是那張牡丹花似的臉,甚至褪去了幾分青澀,變得更加嫵%e5%aa%9a起來。

趙氏想到了殷蕙的母親,然後就在心裡歎了口氣。

也許美人都是這樣吧,無論生沒生孩子都是美人,不像她,生一個胖一點,生了仨,現在的身材已經沒法看了。

趙氏又看向自己的女兒殷蓉。

怎麼說呢,單獨看女兒時,女兒明明很漂亮,可往殷蕙身邊一站,立即顯得平庸起來。

注意到母親眼中的比較與惋惜,殷蓉暗暗咬唇,若不是想聽聽殷蕙在燕王府過得怎麼樣,她馬上就走。

“阿蕙,你快跟嬸母說說,怎麼突然回來了?”趙氏一邊跟著殷蕙往裡走,一邊撓心撓肺地問。

殷蕙淡笑:“想祖父了,便回來看看。”

趙氏:“燕王府是那麼好出來的?我聽說王妃她們都很少出門,阿蕙啊,莫不是你犯了什麼錯,被罰回來了?”

這個猜想讓趙氏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