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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衍卻奪過了酒精,“我來!”

秦遠擰起眉:“讓梁一辰給我上藥。”

梁一辰想要接手,宋其衍卻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前者立刻摸著鼻子轉頭。

於是,宋其衍開始為秦遠的傷口消毒、上藥、纏紗布,看著秦遠皺成一團的五官,宋其衍冷嗤一聲,靳子琦在一旁都看得於心不忍。

“我剛才在下麵觀察了下,我們往右邊這個管道出去應該就是出口。”

梁一辰在秦遠傷口包紮完後指著右邊說道。

其他人沒有異議,在休息了片刻後,又開始在管道裏爬行。

“噓!”

在爬過一處拐角處後,梁一辰突然停下來,並發出了警示。

同時,宋其衍和靳子琦他們也發現身下的管道排氣口透出了陣陣亮光,並且從下方傳來了嘈雜的說話聲,聽口氣,很像那幫膽大妄為的打手。

靳子琦屏足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低頭透過排氣口的縫隙,看向下方。

有三四個像是大佬級人物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煙。

“大哥,這要找不到人我們怎麼跟大陸那邊交代?那個簡*羅切爾可不是好惹的主,要是她讓我們把收的錢都吐出來怎麼辦?”

另一個踹了戰戰兢兢說話的那人一腳,“沒出息的東西!我們幫她做了這麼多事,她以為她想要拿回去就能拿?想拿也得她有沒有命拿回去!”

“老三啊,我看你是杞人憂天,怎麼可能找不到人,除非他們是長了翅膀,不然……煮熟的鴨子怎麼可能逃過我們這麼多人的眼睛?”

就在這時候,一幫打手推開門進來,來到他們大哥的麵前,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憑著直覺,應該是在向老大彙報沒有搜索到他們這幾隻“煮熟的鴨子”。

那老大應該是個脾氣很暴躁的人,居然在手下說了幾句以後,一抬腿將說著話的那打手踢飛了出去,“沒用的廢物,不就是找幾個人,這麼長時間還找不到!”

接著,他又對老二下了命令,“你帶著他們去找!”

老二得令,帶了十幾個打手大聲應著,再次跑了出去。

看來他們是不找到人誓不甘休了!

通風管道裏的幾個人都心照不宣地你看我我看你。

前方的梁一辰,又開始緩慢的挪動。

他的動作很慢,很慢,慢得像蝸牛一樣。

眾人當然知道他這是在避免發出聲音,防止讓底下的人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靳子琦跟宋其衍、秦遠眼神交匯,點了點頭,都趕緊打起精神,繼續跟隨在梁一辰身後,摸黑往管道的前方慢慢爬去。

也許是底下有這幫歹徒在,每挪一步靳子琦都感覺到自己的腿在顫唞。

生怕一個不留神,就發出了那麼丁點動靜,陷大家於危險之中。

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房間的上方,眾人都微微地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嘴巴都閉得牢牢的,稍作休息後又繼續前行。

梁一辰帶著他們左拐右拐,在變換了幾次路線後,終於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交匯口。

“到了!”梁一辰的聲音裏難掩喜悅。

死裏逃生的眾人幾乎瞬間鬆懈下來,靠在管道上喘著氣,揮汗如雨。

……

柏林郊外別墅。

梁一辰坐在沙發上,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嘴角還有在會所裏打鬥過程中所受的輕傷,卷起的袖子下,手臂上也有不少擦傷。

他兩條腿交疊,喝了口咖啡:“邁克,你也是聰明人,怎麼就淨做蠢事呢?”

梁一辰抬眼看向坐在他對麵腦門上抵著兩把槍的德國人。

“不過呢,我平生也最欣賞你這種硬骨頭。”

梁一辰朝旁邊的弟兄一使眼色,後者手裏的槍把就狠狠砸上邁克的額頭。

被稱作邁克的男人,頓時頭破血流,不過也隻是悶哼一聲。

“果然是硬骨頭,不過你說這一下要敲在你七歲的兒子頭上會怎麼樣?”

梁一辰說得慢吞吞,邁克眼底卻閃過驚恐。

“你有什麼沖我來,要殺你朋友的是我,跟我家人無關!”

“是嗎?”梁一辰的聲音驟冷:“可惜,我這個人恩怨不太分明,別人要讓我不高興了,我可不記得是誰惹我不高興的,我一向都找他全家算賬。”

邁克閉上眼睛,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了下。

“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家人?”

……

二樓房間,靳子琦關上門,隔絕了一樓客廳裏硝煙彌漫的一幕。

他們從通風管道出來,沒跑多遠就遇到攔截。

不過梁一辰在黑道上也不是白混的,很快就有救援的人趕來。

結果,倒是把那群截殺他們的人給當成甕中鱉給全部捉了。

以梁一辰以怨抱怨的脾氣,很快帶著人殺回去,綁了人家的老大。

也正是此刻被控製在椅子上的邁克。

秦遠已經被送往醫院醫治,所以房間裏就隻剩下靳子琦和宋其衍。

也許是之前在管道裏爬了太久,宋其衍本就受傷的手臂有些不舒服,正皺著眉坐在沙發上轉動著胳臂肘,靳子琦過去在他的腿邊半蹲下。

“還疼不疼?”靳子琦望著他臉上淡淡的傷痕,應該是在爆炸中炸傷的。

宋其衍不以為然地一笑,將她拉進懷裏:“不疼了。”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現在似乎所有地方都是危機四伏。

“能怎麼辦,就這麼辦唄!”

梁一辰出現在門口,顯然聽到了靳子琦的問話。

他走進來:“邁克已經答應我們的要求,向大陸那邊說之前找到的屍體就是你。”

宋其衍點頭,然後跟梁一辰齊齊看向靳子琦。

靳子琦被得雲裏霧裏,“你們這樣著我做什麼?”

“當然是想要你配合我們的計畫。”梁一辰嬉皮笑臉地坐在宋其衍身邊。

……

直到被送上飛機,靳子琦還是有些回不過神。

“敵在明我在暗,而你,就是要回去當一個無間道,我們隨後就回去。”

靳子琦拍了拍臉頰,靠在沙發背上,回想著宋其衍跟她說的事。

原來他在去德國的時候就已經對韓閔崢有了懷疑,隻是沒有證據,沒想到韓閔崢比他更狠,不單單是把他趕出宋氏,居然還想要他的命!

想到那個清冷俊雅男子竟這般心狠,靳子琦也不自覺地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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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子琦下了飛機,就給蘇凝雪打電話,卻得來青喬失蹤的消息。

已經報警很多天,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回信。

蘇凝雪他們都懷疑跟韓閔崢有關,偏偏沒有證據,無法去警局指證他。

韓閔崢又對他們避而不見,即便蘇凝雪在宋氏上班,也見不太到韓閔崢,而韓閔崢跟簡的勾結更是讓蘇凝秋失望之餘更是氣憤不已。

靳子琦在瞭解大致情況後,還是馬不停蹄地就前往了宋氏。

……

靳子琦一踏進宋氏大門,就能感覺到四周員工看自己怪異的目光。

但她沒有心情去介意,直接坐電梯上了董事長辦公室所在樓層。

電梯一打開,靳子琦就迎上了一雙譏誚刻薄的眼睛。

“喲,什麼風把您招來了,這不是我們宋氏前董事長嗎?今兒個是來給新董事長說恭喜來的嗎?不過,不好意思了,我看您還是先回去吧,咱們董事長今天跟莊董打高爾夫去了,哦,即便在可能也沒時間見你。”

靳子琦認出他,是之前被宋其衍趕出公司其中一位宋家的親戚,叫羅玉蘭。

沒想到,韓閔崢又把她招回來了。

羅玉蘭叉著腰嘿嘿地笑了一聲,眼角眉梢難掩得意之情。

“我都聽說了,你不相信你老公在德國那邊炸死,特意跑了一趟,結果連自己的命都差點留在那裏,現在消息得到驗證,你老公可是真真切切地死了。”

靳子琦莞爾:“我沒想到你的消息居然比我還靈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蹤我一塊兒去柏林了,我把你說的都告訴警方,你說他們是不是會懷疑你跟那起爆炸有關?”

羅玉蘭臉色大變,指著靳子琦怒道:“你別以為這樣說可以嚇唬我,靳子琦,死了老公,你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不就一隻紙老虎,來這裏囂張什麼!”

“紙老虎?”靳子琦笑%e5%90%9f%e5%90%9f地她:“你說我把手裏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賣掉,我這隻紙老虎能不能撼動這個宋氏?”

“哼,我老公現在是投資金融部的副經理,不靠你那點股份,遲早有一天,我老公也能幫宋氏賺到那麼多錢!”宋玉蘭鄙夷地斜了眼靳子琦。

投資金融部嗎?

靳子琦眼底閃過精光,但麵上仍然不動聲色。

羅玉蘭見靳子琦沒說話,自以為靳子琦覺得難堪,咯咯笑得花枝招展。

忽然她覺得後背刷地覆上一層陰寒之氣,肩頭猛地一沉,絲滑冰冷的觸感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靳子琦心跳一滯,駭然地轉過頭,正對上簡帶笑的眉眼。

“我剛才就接到保全處的電話,還以為玩笑,沒想到你真來了。”

簡眼睛上畫著弧度誇張的曲線,柔軟的唇瓣也被塗抹得鮮紅亮麗,本應該極美的景致,落在靳子琦眼裏,卻讓她無端的感到陰森,想到的是蛇蠍兩個字。

簡看著靳子琦淡漠的模樣,眼底有不屑,但嘴角始終都掛著妥帖無比的笑弧,她盯著靳子琦微微一笑:“說起來,我們馬上就要成為妯娌了,我該稱呼你一聲嫂子。”

“是嗎?我婆婆好像就生了我丈夫一個。”靳子琦也翹起唇角。

簡一挑眉:“那隻能說我們的公公太能生了,嗬嗬。”

兩個女人站在電梯口,四目相對,火花無聲地在空氣中碰撞。

靳子琦笑了一下,“你該清楚我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