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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把人交出來吧。”

“人?什麼人?”

簡的眼神單純,眨了眨,托著腮幫子,身姿嫋嫋地看著靳子琦。

“脖子上怎麼光禿禿的?閔崢剛特意從巴黎給我訂了幾套首飾,反正結婚也隻要戴兩三套,你去挑一套吧,就當是我送給你這個長嫂的見麵禮。”

靳子琦淡淡地笑望著她:“你做這麼多事到底是想爭什麼?”

不管是韓閔崢還是賽奧林,都算是宋其衍的弟弟,卻都跟簡扯上了關係。

如果連簡這點心思靳子琦都看不出來,她也就枉為靳家栽培多年的繼承人。

簡百無聊賴地擺弄著%e8%83%b8`前的蝴蝶結,聞言抬起頭微微笑了一下。

“那你覺得我是想爭什麼?”

靳子琦還沒說話,就被還沒離開的羅玉蘭搶了話頭。

“我說宋大夫人,你也別不服氣,不要覺得現在宋氏掌權的是我們閔崢,你就覺得不甘心,要說才能,我們閔崢可一點都不比宋其衍少。現在哪,也沒為難你們孤兒寡母,你今天來該不是來鬧事的吧?”

靳子琦這才好好端詳起這位羅玉蘭女士。

不知為何,靳子琦瞬間就將她跟宋冉琴之輩劃為了一類。

羅玉蘭脖子上手腕上都圍著好幾圈的鑽石項鏈,與水晶吊燈相映成輝,隻是再奢華的光芒也蓋不住她滿嘴的尖酸氣兒。

至於韓閔崢為什麼會任用這樣的親戚,靳子琦也是百思不得解。

“羅女士,我跟宋太太有話說,你先下去吧。”

羅玉蘭見簡發話,立刻哈腰點頭,瞥了眼靳子琦,哼了聲才下樓去。

簡指了指靳子琦:“有話進去說吧,站在這也怪累的。”

靳子琦望著簡搖曳生姿的背影,沒有多加遲疑就跟上她的腳步。

宋氏董事長辦公室幾乎占了整個樓層的三分之一,當時宋之任在世時,裏麵安有室內高爾夫,還有其他一些休閒娛樂的設施,後來被宋其衍拆除,整個辦公室頓時寬闊許多。

當靳子琦跟著簡進去,打開門的瞬間,靳子琦還是有些驚愕到靈界。

沒過幾天,裏麵似乎又變了樣,就好像一間裝修華麗的單身公寓。

“怎麼樣?一個月前我就讓設計師繪好了圖,隻花了兩天,就把這裏重新佈置了一遍,閔崢說很不錯,我也覺得坐在這裏麵辦公才賞心悅目!”

靳子琦看著簡眉眼間的得意和炫耀,隻不過一笑置之。

“你稍稍等我一下,我換套衣服就出來。”

簡故作神秘地跟靳子琦眨了下眼睛,然後一轉身就進了裏麵的臥室。

靳子琦到落地窗前,俯瞰著下麵的景色,才多久,又是另一番風景了。

……

沒多久,臥室的門就打開了。

靳子琦回頭,就到一抹白色從臥室裏緩緩走出來。

香肩半露,%e8%83%b8`前是一條點綴滿細鑽的錐形項鏈,散發著璀璨的光暈,長長的同款鑽石耳墜隨著輕移的蓮步緩緩而動,更襯得她的肌膚如凝脂一般。

弧形優美的抹%e8%83%b8讓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高綰的髮髻與勝似白雪的婚紗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白金鑽飾和刺繡花朵,既顯示出婚紗的華貴,又展示了別具一格的中國風。

“怎麼樣?這是我特地從法國定製來的。”

簡在寬敞的辦公室裏優雅地打轉,化著精緻淡妝的臉上是幸福的笑靨。

她看向靳子琦:“第一次結婚我沒穿上婚紗,這一次,我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靳子琦看著如此偏執的簡,莞爾:“希望能如你所願。”

“當然!”簡自信地抬高下顎。

“簡,我沒空跟你拐彎抹角,青喬在哪裡?”

簡揚了揚秀雅的眉角:“這你該去警察局問,來這裏做什麼?”

“你還要跟我裝傻嗎?”靳子琦往前一步,眉目漸冷:“除了你跟韓閔崢,我再也想不出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沒證據,不代表別人是傻瓜。”

“你也說沒證據了,又怎麼證明人是我綁走的?”

簡攤了攤戴著白手套的手,背過身,聲音悠揚而自得:“我不接受任何誹謗。”

靳子琦心中氣急,握緊了雙手,但還是冷靜地抬頭看著簡。

“你已經跟韓閔崢在一起,青喬在你麵前不過是個失敗者,你何必再為難她?”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簡玩著自己的指甲,唇邊噙著笑:“那你覺得你是個failer嗎?”

靳子琦眉心一緊,那邊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來。

韓閔崢一身西裝筆挺、麵色沉靜地站在門口。

“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跟莊董他們吃完午飯才回來。”

簡笑%e5%90%9f%e5%90%9f地就挽著裙擺走過去,挽著韓閔崢回頭看靳子琦:“宋太太來了呢!要不,我去訂個餐廳,咱們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你覺得我們看著對方吃得下飯嗎?”

韓閔崢看著靳子琦,話卻是對簡說的。

三個人自己心照不宣,但沒想到韓閔崢居然把話挑得這麼明白。

“那我去給你倒杯咖啡,你們好好聊。”

簡似笑非笑地瞟了眼靳子琦,去臥室換了衣服就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啪”地一下合上,隻剩下靳子琦和韓閔崢兩個人。

韓閔崢繞過靳子琦,直接在辦公桌後的轉椅坐下。

“有什麼事說吧。”

韓閔崢盯著電腦螢幕,雙手十指在鍵盤上敲擊,整個辦公室都是敲鍵聲。

靳子琦直視著韓閔崢,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開口:“青喬,放了青喬。”

韓閔崢敲鍵盤的聲音一頓,抬頭看靳子琦。

靳子琦平靜地說:“讓你和簡有怨恨的人是我跟宋其衍,青喬是無辜的,你已經利用完了她,既然她對你再也沒有別的價值,放了她。”

見韓閔崢無動於衷,靳子琦深吸口氣道:“如果你對她還有一點感情!”

韓閔崢猛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似乎不想再聽她說話。

靳子琦一時心急,不覺跟了過去:“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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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閔崢轉回頭,眯著眼睛看她,淡淡地反問。

靳子琦一怔,韓閔崢的表情,好像他真的沒有參與青喬被綁的事情。

但靳子琦閉了閉眼,上一次,自己不就是被他無害的樣子欺騙了嗎?

“即便不是你出手綁的,也跟你脫不了關係。”

韓閔崢靜靜地對視著靳子琦咄咄的目光,沒有躲閃,也沒有任何心虛。

“難道你眼睜睜著青喬有危險,連幫一下都不願意嗎?”

“韓閔崢,比起有些真小人,你這樣的偽君子讓人更覺得噁心。”

“既然這樣,我們之間沒話可說。”

靳子琦轉身就走去門口。

“咯”的一聲輕響,她握著門把手用力轉,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靳子琦回身怒視著韓閔崢,冷冷地說:“開門。”

“靳子琦,永遠是這樣心高氣傲,就算是來求人,也沒學會低聲下氣。”

韓閔崢慢慢走過來,低沉的聲音不知是感慨還是諷刺。

“沒錯,我就是偽君子,不像你們這些富家子弟生活在優渥的環境裏,怎麼可能去做一個真正的君子,況且,你們圈子裏你敢說真的有君子嗎?”

韓閔崢嘲諷地著靳子琦:“你跟我來要青喬真的找錯人了……”

“你!”靳子琦沒想到他居然到了這麼無恥的地步!

“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這樣泯滅人性?即便是到現在,我都不認為宋其衍、藍家欠了你什麼,你想報仇、想討個說法,宋之任在世的時候你每天都有機會。可是,你卻在他過世後打著為自己為你母親正名的旗幟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覺得無恥嗎?”

“無恥?”韓閔崢嗤笑了一下:“我跟我母親所遭遇的一切,難道就是罪有應得嗎?”

靳子琦眸光一閃。

根據宋其衍曾經告訴她的,韓閔崢的母親也是被宋之任欺騙,雖然宋其衍的母親才是宋之任法律上承認的妻子,但韓閔崢的母親卻早就跟宋之任有了夫妻之實,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這其中的孰是孰非又怎麼說得清楚?

“像你這樣作為正房的孩子,堂堂正正出生的孩子,又怎麼會明白私生子的心情?”

韓閔崢眺望著窗外風景,幽幽道:“我的母親跟宋之任青梅竹馬,可是她換來的又是什麼?她這輩子,直到死,都沒有一個宋太太的名分,而她的孩子,永遠都被冠上私生子私生女的頭銜。在地震發生的時候,是她用生命把我護在底下,我才得以死裏逃生。”

“我後來被韓家趕出來,你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在孤兒院受到排擠,每天都吃不飽,每天都懷著一個信念靠撿塑膠瓶換錢,然後去買一個包子填飽自己的肚子。我這樣整整過了六年,直到被宋之任相中作為他的栽培對象。”

“知道我第一次見宋之任,他在做什麼嗎?”

韓閔崢看著靳子琦,笑得格外愉悅:“他在打市內高爾夫,就在這個辦公室裏。他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我跟我母親呢?這麼多年,他甚至都沒下決心要找到我們,他穿著世界上頂級定製的皮鞋,而我腳上穿的是路邊攤幾十塊的鞋子。我忘不了從小到大所受的屈辱,就在那一刻,我就暗暗發誓,遲早有一日,我要坐在這個位置上!”

韓閔崢指著辦公桌上的名牌,冷笑:“喪心病狂又怎麼樣?厚顏無恥又怎麼樣?如果我像個正人君子地活著,也許我現在正在路邊掃地,你表妹怎麼可能還看得上我?”

“這並不能成為你傷害別人的理由。”靳子琦淡淡地插話:“宋其衍的母親,當初被你的姐姐害死,他自己又被海嘯折騰得三十年漂泊在外,而自己外祖父的家業卻被外人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