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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這麼難看?”

秦遠見靳子琦目光怔愕地盯著前方,也順著她的視線,就看到了LED螢幕上韓閔崢和簡*羅切爾並肩而立、伉儷情深的畫麵。

“沒想到居然是他!”

是呀,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那個幕後黑手居然是他,她所信任的那個人!

靳子琦閉上眼,整個人如綴冰窖般僵硬。

她終於明白了那日白桑桑在醫院走廊上貼在她耳邊說那句話的意思。

白桑桑讓她當心身邊的人,那個人是韓閔崢,她卻怎麼也沒往他身上去想。

如果那個人是韓閔崢,那麼之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就都水落石出了。

那日白桑桑要告訴她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時,韓閔崢突然敲門進來,還有曾經韓閔崢陪青喬一起吃飯時白桑桑那譏誚的眼神和諷刺的話語……

當初是韓閔崢說德國這邊需要宋氏最高負責人前來德國商洽,也是韓閔崢告訴自己宋其衍的身份證在遺物盒子裏,也許那枚鑽戒就是他偷偷放進去的……

他在潛移默化地刺激她來柏林,好實施自己篡奪宋氏董事長位置的計畫!

若是真的都是韓閔崢安排好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靳子琦忽然想起之前那場綁架,方晴雲說是簡搗鬼的,看著螢幕上簡和韓閔崢的合照,靳子琦握緊了拳頭,這是不是說明韓閔崢也參與了其中?

她的後背滲出一層冷汗,她想到了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的青喬,再也不忍心去看那張放大的看似幸福甜蜜的合照,那青喬到底算什麼?

韓閔崢藏得這麼深,對青喬到底是刻意地接近還是無意地動情?

……

與此同時的醫院病房。

韓閔崢望著電視裏的新聞回播,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或是激動。

他關上電視,坐到病床邊,靜靜地望著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虞青喬。

“我這麼做你會怪我嗎?”

韓閔崢握著青喬的手,擱在嘴邊,親%e5%90%bb了下。

“或許你覺得我很冷血,可是我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你知道嗎?其實我就是宋其衍一直在找的那個私生子,當年的地震因為我母親護在我身上所以我沒有死,後來,被去那裏抗震救災的韓行書帶走當成了養子,那時候他的老婆不能生育。”

“你們隻知道喬欣卉嫁到韓家,卻不知道自從她嫁過去後我就被韓家考慮著送進孤兒院,因為沒有血緣,在韓行書有自己的親生骨肉後我註定得不到所謂的親情和家的溫暖。即使後來喬欣卉被趕走,但我還是沒能改變被送走的命運……”

“在送我離開的那個晚上,韓行書才告訴我他是在地震裏撿到我的,還把一張照片給我,他說那是我母親死的時候緊緊攥在手心裏的。再後來我遇到了宋之任,我以為我終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父親,卻得知原來他是藍家入贅的女婿,而我母親顯然不是藍家的小姐。”

“很骯髒是不是?”韓閔崢自嘲地彎起嘴角,“我後來聽說宋之任要贊助幾個大學生,我就想方設法成為了其中一個,或許是父子天性,他第一眼就很喜歡我,而看到我每次拿回家的全優獎學金,他也更加確定我會是他的得力助手……”

“現在宋之任和宋其衍都死了,我既然是宋之任的兒子,理應接下宋氏,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這是宋之任虧欠我母親的,我要全部拿回來!”

韓閔崢眼底閃過勢在必得的厲芒,然而看向青喬時的目光卻瞬間柔和。

“我曾經給過你機會離開……”

病房裏回答他的隻有心電監護儀發出的具有頻率的嘀嘀聲。

這也許是好的。

韓閔崢擴大了嘴邊的笑意,卻沒有蔓延至眼底。

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這是預料中的結果。被控製的結局。

雖然在靳家被她撞倒在地上時,從未想過會和這個魯莽的小丫頭有什麼糾葛;

雖然在知道她是靳子琦的表妹、巴黎名媛時,他也隻是感到興味;

雖然看到宋其衍那麼墜入對靳子琦的迷戀時,他也感到好奇;

雖然在眼見了她的堅持、單純時,他也感到心動;

雖然在學會去寵愛一個女人時,他也感到黑暗中的幸福;

雖然得知她可能要接受家族聯姻,他也嫉妒得發瘋發狂,恨不得碾死所有靠近她的男人;

雖然發現自己衷愛知道有關她的一切,可是——

利益最終還是淩駕所有……包括愛。

病房的門被推開,簡穿著一身優雅貴氣的禮服站在門口。

“時間已經到了,如果我不進來催你,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走了?”

韓閔崢坐在病床邊,連頭也不抬,隻是專注地望著床上的人,似要將她銘刻進骨子裏。

“你這樣子我真要以為你對她有多深情呢!”

簡緩緩踱步過來,還手環%e8%83%b8,冷笑:“你當初靠近她不過是想借她的身份來消除宋其衍和靳子琦對你的提防,現在再來裝情聖是不是太虛偽了?”

“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韓閔崢。”簡嬌%e5%aa%9a地笑了笑,“你別告訴我你反悔要娶我了。”

病房裏一片沉默,韓閔崢終於掀了掀眼皮,半晌才看了眼站在那裏的簡,爾後又繼續把視線落在昏迷的虞青喬身上,不置一詞。

簡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e8%83%b8有成竹地勾起唇角:“德國那邊應該比我們這裏早播出這條新聞,你說靳子琦看到會是什麼反應,是哭呢還是笑?她現在最信任你,可是你卻在後麵狠狠地捅了她一刀,要是她知道她表妹躺在這裏也有你一份功勞……”

她話還沒說完,韓閔崢突然起身,麵無表情地走過來,一手將她“啪”地推到牆上鉗製住,一手撐在她的身側:“怎麼,還沒進門你就管起我的事情來了?”

簡倒半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還揚了揚唇,兩手勾上他的脖子。

“我已經跟我父親說好了,他過幾天就來大陸商談我們的婚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你自己心裏一直很清楚,娶了我對你到底有多少好處。”

“你就這麼想要嫁給我?”韓閔崢嘲諷地看著一臉自信的簡。

“當然!”簡靠近他的臉頰邊,嗬氣如蘭:“既然不能嫁給宋其衍,那就跟他弟弟結婚好了,以前在英國時不知道,現在我又怎麼還會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韓閔崢看了她一會,良久臉龐微微向她靠近。

簡垂眸看著他的薄唇,笑意加深,配合地獻上雙唇,並閉上了雙眼。

可是身上的壓力卻驟然消失了。

“我原以為你僅僅是不甘心,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心理變態。”

韓閔崢冷漠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簡一挑眉,“我是不甘心,所以我要證明我贏了,我要讓靳子琦親眼看到我嫁給她妹妹的男人,我要讓她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卻無能為力,本來還想讓她看看我們豪華的世紀婚禮,不過按照我們之前的計畫,她可能回不來了。”

韓閔崢臉上淡淡的,嘴角慢慢牽起一個薄涼的笑,“果然,最毒婦人心。”

“彼此彼此,你也不逞多讓,宋其衍和靳子琦待你不薄,你還不是算計了他們。”

簡臉上一下子綻放出流光般的笑,看著韓閔崢,“所以我們才是最配的!”

相攜而去的兩人,誰也沒注意到,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病床上的人擱在床沿處的手不自禁地動了下,當病房門關上之際,她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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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這邊,靳子琦接到了蘇凝雪急切的責問電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早上的董事會上股東會聯名要求罷免你的職務?”

“還有,韓閔崢怎麼會取得那麼多股東的擁護?”

“他不是幫你處理事物的嗎?現在算什麼,是想越俎代庖了嗎?”

靳子琦的額際青筋有些跳動,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暢:“我也不清楚。”

她想了很多,卻不明白韓閔崢要這麼做的原因。

韓閔崢,讓她感到棘手。

既然他能潛伏這麼久,如今走到這一步,他決不允許自己空手而歸。

剛才她打電話給四大股東,有兩個在聽到她自報姓名後就掛斷了電話,有一個支支吾吾了會兒,說了她一句“我就知道女人靠不住”然後擱了電話,唯有莊董……

莊董歎了聲氣,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在掛電話前提點她:“怪隻怪你還太年輕,太容易相信人,韓閔崢這樣的男人,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他能忍耐千般寒苦,這次就不會輕易放手,我們是股東,誰能為公司帶來最大的利益,我們就支持誰,你也別怪我們。”

“我知道。”靳子琦聲音有些乾澀:“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你能明白就好,還是早些回來吧,宋氏沒了,最起碼該守住些別的。”

彼時,靳子琦正站在機場安監處,前方,秦遠正在換登機牌和托運行李。

這次回去,等待她的會是一場多麼嚴峻的考驗。

靳子琦剛欲關機,手機螢幕上跳躍出一個陌生的國內座機號碼。

她看著號碼沒有立刻接起,物件卻是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響著。

接二連三的打擊來得太突然,靳子琦深吸了口氣,還是接起了這通陌生電話。

“你好,我是靳子琦,請問你……”

“表姐是我——”

虞青喬因為長期昏迷而沙啞的聲音傳來:“我有事要告訴你。”

“青喬你醒了?”

靳子琦還沒從她清醒過來的喜悅裏走出,青喬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眼前一黑。

“閔崢他……他是宋之任的兒子,是宋冉琴的弟弟……”

……

青喬掛了電話,也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哐當一下倒在了地上。

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一雙鱷魚嘴高跟鞋,還有那過長得拖地的鵝黃色飄逸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