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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煎熬,我不能失去他,某某和小寶也不能沒有爸爸,對不起……”

最後“對不起”三個字落下後,靳子琦就掛斷了電話,順帶著關機。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喬楠歎了口氣,無奈地擰起眉頭。

“她怎麼說?”蘇凝雪一時沒忍住,眼角滑出淚水。

喬楠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件事如果不讓她去做,她永遠都不會死心。”

“可是她現在的情況我怕她……”

“凝雪,人生總要瘋狂那麼一次。”喬楠握住蘇凝雪的肩頭,定定地看著她:“也許成功,也許失敗,都是命中註定的,我相信子琦,你難道要懷疑她嗎?”

蘇凝雪頹然地閉上眼,如果換做是她,或許也會選擇同樣的做法吧?

……

盛世豪庭總統套房。

簡收起手機,微微一笑,對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男子說道:“她果然去德國了。”

男人眺望著遠處的夜景,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按照我們的計畫進行了。”

聞言,男子回過頭來,麵容英俊卻顯得清冷,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卓越不凡。

“是嗎?”他微微一笑,就像是在跟她討論今天的天氣,“恭喜你得償所願!”

說完,他又看向窗外,眼底一片幽深,看不出情緒。

簡從床畔站起來,走到他身後,從後環住他精瘦的腰身,下巴擱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難道我得償所願,不就是你得償所願嗎?宋家和藍家欠你跟你母親的,這下就該全部還清了,當然,我既然說支持你成為宋氏董事長,也一定會兌現。”

簡說著停頓了,她纖長的手指挑起男人堅毅的下頜:“不過我有個條件。”

男子望著她,骨節鮮明的手撫上她的手背,“什麼條件?”

……

十月的柏林已經進入秋季,走在街頭,遭遇的都是陌生的麵孔和建築物。

牛仔褲和黑色風衣更襯得靳子琦身姿窈窕,她拖著行李箱找到了宋其衍居住過的酒店。

當靳子琦踏足這塊陌生的土地,想到宋其衍可能就在這塊國度的某個角落和她一起仰望著這一國的天空,溼潤了眼眶。

休息了一晚上,靳子琦就前去柏林政府說明自己的來意。

隻是當她拿出那枚戒指作為證據,證明死者並非宋其衍時對方卻麵麵相覷,說是要跟上級報告這個情況,讓她坐在會客室等,然而一去卻沒了後續。

她從早上九點坐到十二點,喝了五杯開水,得到的回復是被請出政府大門。

“對不起,宋太太,你這個所謂的證據我們覺得很荒謬,或許,你該去醫院一趟。”

看著自動玻璃門在靳子琦麵前合上,她知道對方把她當做精神病患者了。

靳子琦苦笑,看來蘇凝雪他們擔心是正確的,除了她自己沒人相信她的話。

但她沒有灰心喪氣,捏緊手裏的鑽戒,深吸口氣,攔下計程車回酒店。

她已經跟酒店裏的工作人員打聽過宋其衍,根據她的描述,他們很快就認出那個英俊的混血男人,但也說爆炸那一天宋其衍確實坐著那輛轎車出去了。

靳子琦站在寬敞的酒店大堂,幾日來的辛苦找尋卻毫無頭緒,不失望是假的。

她的肩頭被輕輕觸碰,她心頭一喜,連忙回過頭:“其衍?!”

然而,入目的確實一身休閒打扮的秦遠。

他穿著銀灰色的西裝,英俊挺拔,溫潤優雅,漾著淺笑的麵容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皚皚白雪,隻是眉間還殘留著未從喪母陰影裏走出來的滄桑和憂鬱。

當秦遠聽到靳子琦脫口而出的那一聲“其衍”時,心頭一疼,但他臉上的笑意卻濃了幾分,目光溫和:“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你是來……”

似乎秦遠很快就找到了頭緒,沒有再問下去,兩個人心知肚明。

靳子琦努力扯出一抹笑:“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回見。”

“子琦……”秦遠開口喚住了已經轉身的靳子琦。

靳子琦不解地看向他,秦遠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住在7028。”

如果她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去找他,是這個意思嗎?

靳子琦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

秦遠看著靳子琦走進電梯,才收回視線,身後是停好車過來的秘書。

“秦總,我訂了三天後的機票回巴黎,您看……”

“幫我改簽十天後的。”

“可是巴黎那邊……”

“其他事都往後挪挪,我在這邊有些私事要處理。”

秦遠沒有給一臉急色的秘書開口的機會,拖著行李拿了房卡就上了電梯。

……

第二天天才濛濛亮,靳子琦就起床梳洗完準備出門。

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坐在廊間沙發上的秦遠,旁邊的煙灰缸裏有很多煙蒂。

聽到開門的“哢嚓”聲,秦遠一下就睜開了眼。

“這麼早就出門?”他站起來,望著她,眼圈下有淡淡的青暈。

靳子琦也由最初的詫異轉為現在的淡定,輕頷首:“我有事要處理。”

“我陪你一塊兒去吧,剛好柏林我來過幾次。”

對於秦遠的主動請纓,靳子琦微微擰起黛眉,片刻後,幽歎:“秦遠,你沒必要這樣子,我們之間從來不存在誰欠誰,你也不用背負什麼十字架。”

“就當是我想好好幫你一次也不行嗎?”

秦遠目光晶亮地看著她:“人生地不熟,在這裏,你想找人單獨行動根本行不通。”

“你相信其衍沒有死?”靳子琦錯愕地迎上他的眼眸。

“我不是相信他沒死,而是相信你,隻要你說他沒死,他應該就還活著。”秦遠笑了笑,眸底是漣漪泛動:“不是說真心相愛的戀人之間不都心有靈犀嗎?”

靳子琦最後還是沒拒絕秦遠的幫助,他說得沒錯,在柏林,她沒有後臺也沒有朋友,能依靠的隻有自己,而他的出現,會讓她尋人輕鬆不少。

他們去了瓦斯車爆炸的現場。

附近的建築物在爆炸中有些受損還沒修建好,時隔多日,那一地段的馬路還殘留了些血漬,隻要仔細尋找,還能從旁邊的花草樹木間找到車子的殘骸。

靳子琦站在馬路中央,望著前方被炸毀的護欄,她的背後據說就是宋其衍他們車子出事的位置,而此刻旁邊的公路還正常車來車往……

所有紛雜的畫麵和聲音,卻像是被隔離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這一路段並不是十分繁華,出事的時候,目擊證人也少得可憐,即使有也被瓦斯爆炸殃及進了醫院,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提及爆炸時還心有餘悸。

當靳子琦跟秦遠試圖去詢問的時候,剛說到爆炸兩字就被人家家屬趕了出來。

無疑那場瓦斯爆炸成了當時在場人心目中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現在怎麼辦?幾乎找不到一個目擊證人了。”

秦遠走到靳子琦身後,皺著眉頭環顧周圍,唯有飛縱即逝的來往車輛。

“再找找,或許我們漏掉了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靳子琦轉身的時候,身形猛地一怔,秦遠看她:“怎麼了?”

“我們好像忽略了一點。”

“什麼?”

靳子琦怔怔地看著秦遠:“那枚戒指不是其衍的,但那些證件卻是他的,說明是一個不是宋其衍的男人穿了放著宋其衍皮夾的衣服,可是,德國當時給出的資訊是轎車內司機和宋其衍都當場身亡,但他們沒說車子裏還有第三個人。”

“你是說……”秦遠沉%e5%90%9f了會兒,抬頭看她:“其衍沒在車上?”

靳子琦點頭,難以抑製地激動:“可能吧,或許我們該回去酒店看看錄影。”

那件外套她知道長什麼樣,如果酒店攝像頭拍下除了宋其衍之外的男人穿了,就可以證明宋其衍真的沒出事,最起碼沒有到死的地步。

可是,等他們到酒店一問,才得知酒店的錄影是四十八小時刪除一次。

“你們要調看的錄影在前天晚上就全部刪除了,很抱歉沒能幫到你們。”

靳子琦蹣跚地走出保安室,望著外麵漆黑的夜空,突生天要絕人之路的淒涼感。

明明已經揪到那一個頭,整件事就要浮出水麵,卻不料手一滑,又掉進去了。

“別想那麼多,明天我們再沿著那條路去查查,或許能找到點線索。”

秦遠拍拍她的肩,“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去吃點東西了?”

被他這麼一說,靳子琦才發現自己的肚子餓得咕嚕嚕地在叫。

秦遠已經率先跨出步,走了一段路,見她沒追上來,停下腳步側身看她。

“我陪你找了一天,請我吃頓飯的錢難道也不願意出?”

他立在那裏,臉上帶著笑,影影綽綽地凝望著她。

靳子琦其實知道他是擔心她晚上不吃飯才故意這麼說的。

她深呼吸凝神靜氣,然後抬腳跟上去,走到秦遠麵前,真誠地說:“謝謝你,秦遠。”

秦遠的笑容漸漸淡下來,他別開頭看向他處,過了片刻,才轉回頭看她。

“小琦,你也應該知道,我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句話。”

兩人之間,頓時沉默起來。

最後還是秦遠打破了這份僵持:“走吧,我知道前麵有家不錯的中式餐廳。”

靳子琦望著他的背影,可是除了謝謝,她不可能給予他更多的感激。

……

過去七天,靳子琦努力尋找證明宋其衍還活著的證據,卻一無所獲。

最初的自信滿滿,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後,靳子琦也有些懷疑起自己的肯定。

就像柏林政府那些人所說——

可能,那枚鑽戒是宋其衍在柏林剛買的,而那枚紅寶石戒指被炸掉了。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