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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為宋冉琴的不要臉氣得差點嘔出一口血來。

倒是一直安靜坐在宋冉琴旁邊的小姑娘開了口:“阿姨,你怎麼這樣啊!我雖然沒結過婚,但我也知道,你要給一大筆錢給阿晨家,而不是你伸手向阿晨家要一大筆錢,現在是阿晨姐姐嫁給你兒子,不是你兒子嫁給阿晨姐姐!”

宋冉琴覺得耳邊嗡嗡地,跟蒼蠅亂飛一樣。

可惜那姑娘還在那裏喋喋不休:“阿姨,我媽媽告訴過我,做人呢,要厚道,不然以後會遭報應的,你這樣騙阿晨家,很不好!”

宋冉琴牙關咯咯作響,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我說你有完沒完,我跟白家要這筆彩禮錢管你屁事,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你算什麼東西!”

小姑娘被宋冉琴噴得一臉口水,宋冉琴則橫眉冷對,望著白夫人道:“白夫人,你不同意這婚事可以直說,沒必要找個外人這麼羞辱我!”

白夫人隻覺得冤枉得不行,這個小姑娘哪裡是她找來的?

轉頭看旁邊的兒子,白路晨卻翹著修長的腿,閒適地喝著茶嗑著瓜子,別樣的自在快活,好像沒聽到宋冉琴那震耳欲聾的咆哮。

那小姑娘委屈地眨了眨眼睛:“阿姨,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我是阿晨的女朋友,也就是你兒子媳婦的弟弟的女朋友,那阿晨姐姐也算是我姐姐,我為我姐姐的婚禮打抱不平,你怎麼可以說我是外人?”

白桑桑適時地站出來緩和僵局:“婆婆,你還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不是?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先討論討論婚禮的事情吧。”

宋冉琴虎瞪著那小姑娘,那小姑娘也耗盡了耐心,不再低聲下氣,往旁邊一挪屁股,和宋冉琴隔開了距離,撅著嘴沖白桑桑哼唧道。

“姐姐,這個老女人貪你們家的錢,你為什麼還要嫁到他們家?就算你真的很喜歡她兒子,結婚後也不要跟她住在一塊兒,一定要離她遠遠的!”

“你——”宋冉琴氣得說話也不利索了。

小姑娘卻自顧自地說著:“阿晨,我媽媽絕對不是這樣的,我們家裏還挺有錢的,絕對不會跟你媽媽要嫁妝的,我爸爸說,那是沒素質人幹的事!”

這一次,宋冉琴是徹底地黑了臉,怒不可遏,揚起一隻肉板厚實的手狠狠地朝著那小姑娘的臉甩了過去,“啪”地一聲,響徹了整個客廳。

小姑娘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本小小的,白白的臉頰立刻紅腫起來,然後轉變為了青紫色,她不敢相信地望著水杯裏自己臉的倒影。

她伸手摸了摸,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等她回過神,轉頭憤恨地瞪著宋冉琴,那像是殺了她勸架的陰鷙眼神讓宋冉琴不禁往後退了退。

小姑娘卻是把抱在懷裏的抱枕往宋冉琴肚子上一砸,整個人瘋狂地撲向宋冉琴,整個客廳都是她憤怒的吼聲。

“丫的,你個老賤貨,竟然敢打我,還打我的臉!我滅了你!”

------題外話------

阿門,總算有個人能收拾宋冉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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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諾傾情 【038】雞犬不寧

臥室裏,靳子琦正把頭枕在宋其衍的腿上鑽研一本《育兒經》。

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飄忽傳來,很模糊,但可以肯定有東西打破了。

靳子琦下意識地就從沙發上坐起,理了理淩亂的長髮,迅速地套上拖鞋站起就要出去,以為某某貪玩不小心打破了家裏的花瓶。

宋其衍也微微蹙緊眉頭,跟著起身,隻是未等他們出門,便有傭人火急火燎地過來敲門:“大少爺,少夫人,樓下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靳子琦立刻就聯想到了客廳裏興風作浪的宋冉琴。

在這個家裏,也就宋冉琴能把一潭清水愣是攪成一片渾濁的髒水。

傭人一臉惴惴不安:“大少爺,你下去看看吧,董事長睡了,我們不敢去打擾,可是……要再打下去,客廳裏的東西都要砸完了!”

有這麼嚴重嗎?

靳子琦眯了眯眼眸——

白桑桑挺著個大肚子還能跟宋冉琴這麼打?

“剛才白家太太來了,還帶了白家少爺和女朋友,結果和大小姐一語不合,就動起手了,我們怎麼勸都勸不住……”

傭人說起樓下那混亂的局麵,也頭疼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之極。

靳子琦還沒說什麼,身後就倚過來一具溫熱的軀體,宋其衍似乎要把自己身體的重心都落在她的身上,但又控製著力道不讓她這個孕婦受累。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意有所指地笑開:“我記得客廳裏有不少古董呢!”

果然,靳子琦的話音未落,傭人就瞪大眼無法掩飾的恐慌,她輕呼出一聲“天哪”然後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也逐漸地蒼白。

很顯然,這些傭人忘記了此刻正在被砸的花瓶價值千金。

宋其衍一邊習慣性地摟著靳子琦,一邊沒有多少關心地向傭人提醒:“如果我沒記錯,擺在沙發旁邊的是一隻元代的青花釉裏紅葫蘆瓶啊……”

女傭的額際滲出一層薄汗,後背則一陣滾燙的燥熱,那是害怕造成的。

她們負責打掃客廳,雖然說摔壞了不會讓她們賠,但這份工作絕對是保不住了的,一想起宋家給的薪資,女傭就忍不住地一陣肉疼。

宋其衍瞧見女傭像是石化了般杵在那裏,不禁善意地關心——

“是不是平日裏工作壓力太大,怎麼臉色這麼煞白?”

“沒……沒事。”沒事才怪!

女傭笑得比哭還難看,一刻也不敢耽擱就要匆匆地跑下樓去保護那隻花瓶。

豈料,宋其衍卻出聲喚住了她,“我話還沒說完呢!”

女傭心急如焚,卻也不敢違背這家裏第二把手的意思,隻得停下腳步回頭。

“大少爺,你還有什麼事吩咐?”

宋其衍笑顏逐開,“沒什麼,就是想要告訴你,對待那些古董瓷器,要輕拿輕放。你一直在客廳打掃吧,那就該清楚,一個精緻的花瓶就跟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子一樣,若是有一點點的瑕疵,就會立刻身價大跌,甚至分文不值。”

幾乎他這話剛說完,樓梯口便又響起一聲清脆的瓷器落地碎裂聲。

女傭渾身的骨頭都顫了一顫,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

靳子琦瞅著女傭那不著痕跡轉向樓梯口的腳,轉而朝宋其衍責怪地嗔了一眼,無形中透著嬌柔的風情,“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別嚇唬人了。”

宋其衍促狹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樑,搔著她身後的長髮。

“這還有外人在呢,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嗎?”

女傭望著眼前打情罵俏的兩人,又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緩了緩情緒,靳子琦說得那番話讓她不再如之前那麼戰戰兢兢的惶恐。

結果,靳子琦下一句話是徹底把她的心臟懸空吊了起來。

“聽剛才那些花瓶落地,聲音清脆響亮,應該不會是贗品,我猜,也就十幾萬一個吧,父親真的有先見之明,懂得把便宜的放在易摔的地方。”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剛說完,那名女傭已經猶如一道疾風飛馳地離開,消失在樓梯口。

宋其衍傾下`身子,看著靳子琦清明的眼睛,咧嘴笑起來,彎著食指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樑:“我們還真是天作之合、天生的一對!”

靳子琦也笑了起來,握住了他撫摸自己臉的手,“沒你壞!”

宋其衍指了指燈光明亮的樓梯口:“可不要辜負了人家的賣力表演!”

她笑而不語,握緊了他的手,忽然一道小小的身影不知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小肉爪趴在牆壁上,鼓著粉嫩的腮幫子:“你們在偷偷摸摸做什麼?”

宋其衍走到靳某某跟前蹲下,拍了拍那兩瓣小屁屁,靳某某扭捏著就要躲開,宋其衍也不介意,改摸著那顆西瓜頭,“找你爺爺玩去。”

“爺爺睡覺了,還怎麼玩?”某某歪著腦袋,眨巴著大眼睛。

“那就叫起來啊,”宋其衍大聲地說話,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如果爺爺再不起來,樓下你的姑姑就要把可以換很多錢的花瓶都摔爛了。”

此言一出,竟比任何引誘性的話語都來得有效,隻見靳某某就像是一條炸了毛的小豬仔,圓嘟嘟的身體在原地蹦躂了幾下。

一雙白嫩的小爪子撓了撓頭發,像小獸似的吼吼兩聲:“那個姑姑太壞了,某某要去告訴爺爺,要爺爺把她趕出去,那些花瓶以後可都是某某的!”

說著,轉身一溜煙就跑遠了,直奔宋之任的臥室告狀。

靳子琦捂了捂額頭,這孩子……

又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隻希望你會是個正常的寶寶。

……

等靳子琦和宋其衍下樓,就看到站在走廊邊的蘇珩風。

他似乎一點也沒被客廳裏的吵吵鬧鬧影響情緒,指間還夾著一根煙。

抬頭之際,看到迎麵走來的夫妻倆,臉色一震,但也沒有打招呼,丟了手裏的香煙,原地靜默了幾秒,在他們之前重新推開了客廳的門。

火光電石間,一隻高跟鞋飛了出來,蘇珩風躲閃不及,角度精確地砸到了他的臉上,額頭上留下了一塊遠行的紅色印記。

靳子琦忍不住輕笑出來,雖然她一直克製著自己想維持嚴肅的神情。

宋其衍則迫不及待地挽著她走過去,嘴裏還幸災樂禍地說著:“怎麼這麼不小心?幸好有珩風你擋著,要不然就砸壞你身後那隻青花瓷瓶了!”

果然,廊間,蘇珩風的背後,是一隻大體積的花瓶。

蘇珩風聽了宋其衍的嘲諷,臉色難看,但沒反駁,而是走了進去。

客廳裏早已鬧成一團,摔碎的瓷器到處都是,白桑桑捧著肚子站在一邊遠離戰場,白夫人正一臉慌張地攔在白桑桑前麵,嘴裏不斷說著:“別打了!”

至於宋冉琴和那個小太妹正相互揪著對方的頭髮,在沙發上扭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