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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早已配合地散開一條道。

“都讓開讓開!”三輛警車停下,五六名員警撥開人群走進來。

這邊打架的人已經自動地分開,臉上都掛了彩,靳昭東剛一進來勸架就被一拳打中了鼻樑,此刻是兩泓鮮血止不住地往下流。蘇晉安也好不到哪裡去,兩隻眼晴都成了熊貓眼,最要命的是腰也扭了直不起身。

至於白展鳴跟宋冉琴在地上進行完激烈的戰爭後,一張臉上是血痕縱橫交錯,連脖子也不能倖免,而宋冉琴跟白夫人喬欣卉等人,皆是披頭散髮的,一臉的汙垢,哪裡還有半點貴婦的形象。

那把掃帚正孤零零地躺在那裏,然後被員警撿起來作為證據帶走。

喬念昭正蹲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哭著,她看了看打得看不清原來麵目的眾人,沒有說話,隻是一味地哭,眼淚擦不完的掉下來。

靳子琦跟宋其衍表示很無辜地站在那裏,員警中主事地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臉上沒傷,就直接從他們跟前走過。

然後,在一片唏噓聲裏,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把這些鬧事的都帶回局裏去,大晚上,還讓不讓人休息,一個也別落下!”

白展鳴和靳昭東都是有身份的人,哪裡能去警察局,還是為這種事?

白展鳴整理了一下儀錶,走過去看著那拿著警棍的負責人道:“這是場誤會,我跟你們局長認識,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我們自己會處理。”

員警負責人被白展鳴那上位者的語氣一愣,但隨即便也來了氣:老子大晚上地接到報警趕過來容易嗎,你們非但不體諒還斜著眼看人,說話還這麼橫!

他冷笑一聲:“s城哪個市民不認識我們局長啊,整天新聞裏見,想跟我玩心眼,你還嫩了點,來人,把這個油嘴滑舌的刁民給我逮回去!”

“你!”白展鳴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別人口中的刁民,還想辯解,人已經被兩個員警牽製住拉向警車。

白夫人心頭一急,追了過去:“小白……”

而那邊的宋冉琴正抵死不從,被員警扯住衣領拖著走,人被強行塞進車裏,一雙腳卻是怎麼也不肯放進去,沖著那年輕的員警威脅。

“混賬東西,你踢我試試看?你要是敢踢我……”

話還未說完,員警一記掃堂腿就狠狠地踹上宋冉琴的小腿肚,在宋冉琴無聲地痛呼聲裏,他冷笑地關上車門:“死老太婆,夠囂張啊!”

第一卷 【010】群英薈萃警察局!

晚上九點的光景,照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警察局最為清閒的時候。

然而,一道尖銳的女聲卻驟然響起,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突兀。

“你是說……你是說……她是白董事長的夫人?是我的親家母?”

寬敞明亮的警察局內,宋冉琴蓬亂的頭髮下,一雙眼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望著對麵同樣蓬頭垢麵的白夫人,嘴巴囁喏地說不完整一句話。

她低頭看看自己一雙孔武有力的手,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她費盡心思想要討好在國外旅遊的親家母,結果對方一回家,她就把人家打進了警察局,扭頭看看白展鳴的一臉血痕,一顆小心肝顫顫發抖。

宋冉琴隻覺得背後吹起一股陰風,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一臉後悔莫及。

宋其衍和靳子琦還有虹姨被作為目擊證人請來了警局,作為一名合格的市民,自然是配合警方工作,一同偵破這起打架鬥毆流氓滋事的案件!

靳子琦錄完口供出來,便看到一屋子的鬧哄哄,白家,靳家,蘇家一乾人正被圈在一塊地兒上,由著幾位員警在錄筆供。

當然,她一轉眼就看到了一副置身之外模樣的宋其衍。

西裝革履,英俊瀟灑,優雅地坐在大廳裏,並且有一杯茶奉送,他翹著高姿態的二郎腿,端起茶,聞了聞又放下。

似乎察覺到靳子琦的到來,他朝她抬頭看來,但很快又興味地看向那邊。

靳子琦剛在宋其衍的旁邊坐下,聽到靳昭東慍怒的聲音。

“你說什麼?入檔?你怎麼辦事的,沒看到我們都是些什麼人嗎?”

聽到“入檔”兩字,參與打架的十個人哪裡還坐得住,紛紛起身表達自己的錯愕,把他們的資料入警局資料庫,這可是要留案底的!

尤其是白展鳴和靳昭東這樣在本城有聲望的成功人士,一生中擺在臺麵上的可都是正麵積極的形象,這案底一留,可是斷了他們不少後路啊!

“不行,案底絕對不能留!”白展鳴推開白夫人替自己擦拭傷口的手,兀自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手往辦公桌上一拍:“讓你們局長過來!”

豈料負責錄筆供的員警看都沒看白展鳴一眼,顧自己在紙上嘩嘩地寫著,爾後公事公辦地問:“名字,年齡,性別,住址,報上來。”

白展鳴被一個小員警這麼忽視,麵上哪還掛得住:“我說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敢這麼對我說話,叫你領導來!”

員警同誌擱下手裏的筆,歪著頭看白展鳴,“我還沒把你怎麼樣呢,你就給我拽成這樣,要是我把你放出去,你還不在警察局門口放把火?”

將近年關了,省公安局在這個月中旬就發了紅頭文件——

鑒於近幾個月刑事案件的發生率居高不下,全省的公安係統決定開展一次嚴打行動,全力打擊各種刑事犯罪活動。

沒曾想,半個月快過去了,犯罪分子們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風聲,再也沒有任何出格的動工作,就連附近幾所中學平日裏最愛打架鬥毆的孩子都安分了下來。

這不是存心不讓他們的警察局去爭評先進單位嗎?

想想就讓各位民警同誌虛火旺盛,這可關係著年終獎金啊!

結果就在一大幫子人大晚上鬱鬱難眠時,忽然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說是他們附近的半山富人區發生了一起群架,那可是自己撞到槍口上的小白兔,他們怎麼可能就此放過,於是眾人立刻精神抖擻地欣然前往。

事實證明,那個舉報電話沒撒謊,還真讓他們逮著了這起群架的參與者,一逮就是十個,可算是對上頭下來的紅頭文件有了交代!

民警同誌心裏一陣老懷安慰,又瞅了瞅一屋子灰頭土臉的人,冷哼一聲,這幫子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夜黑風高之夜,在富人區門口聚眾鬥毆。

那是擺明瞭與人民為敵,頂風作案,性質之惡劣令人髮指!

這樣一想,民警同誌下巴一仰,沖白展鳴勾了勾食指,朝一旁的空地上指了指:“你,給我去那裏蹲著,記得把頭低下去!”

白展鳴眉頭一斂:“你說什麼?”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員警,敢跟他這麼說話!

“我說人話你聽不懂啊!”民警同誌也惱火,叟地起身,冷眉豎起:“罪犯,就得向人民低頭,尤其是你這種屢教不改的頑固派!”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白展鳴氣得肩膀不住地輕顫。

白夫人一聽自己丈夫和員警同誌對上了,忙上前安撫白展鳴:“小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別叫我小白!”剛出口,就被白展鳴一聲羞惱的低喝,“都是你,慈母多敗兒,好好的,縱容那混小子打架,現在好了,都別回家了,在這裏睡吧!”

那邊的白路晨聽到老子的責備,撇撇嘴,一腳還搭在椅子上,嘴裏咬著根牙籤,敞開的襯衫口子還露出大塊的白斬雞肉,頭髮淩亂,鼻青臉腫的。

“爸,你這話說得可不對,這事能怪我嗎?要不是咱們二姐受了委屈,我會動手嗎?這件事其實就我最冤,你看我的臉都被打成這樣了!”

白夫人一瞧見自家小兒子的豬頭臉,也顧不得白展鳴的怒氣,直接跑過去,捧著兒子淤青遍佈的臉,小心拿著手帕擦拭:“兒子,還疼不疼?”

坐在白路晨旁邊的蘇珩風和蘇晉安父子下意識地撇開了頭。

白路晨那張臉,可都是蘇珩風打的,雖然他們父子傷得也不輕,但因為平日裏受慣了宋冉琴的壓迫,他們對潑婦駡街一招式難免有些後怕。

要是白夫人這會兒指著他們大罵起來,那才是真正的雞犬不寧。

白展鳴被推到一邊,不等他開口訓斥那沒規矩的員警,靳昭東已經被提到了辦公桌前,也是一臉的陰鬱。

“姓名,年齡,住址,職業。”辦案經驗豐富的民警同誌拿著筆,敲了敲桌麵,向端坐在跟前紅著一個鼻子的靳昭東問道。

靳昭東抿著嘴不說話,儼然是一派大老闆的架勢,不配合錄口供。

“哎,我說你們兩個人還真夠有個性的,跟我裝深沉?”

靳昭東掃了眼怒極而笑的民警,冷冷道:“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我在這裏經歷的一切也都會告知我的律師。”

“哎呀,你還脅警了是吧?”民警擼了擼袖子,一臉的憤懣,氣也受大了。

這個時候,本縮著脖子坐在角落的宋冉琴突然抬起了頭,滿臉堆笑地朝民警同誌說道:“員警叔叔你看這……”她決定採取懷柔政策!

“打住!”民警知道宋冉琴的那點心思,撇了撇嘴,哼哼道:“這裏可沒你的叔叔,我也沒有你這樣大年紀的侄女,現在換你回答我的問題。”

民警同誌一臉義正言辭,絲毫不給宋冉琴拍馬屁的機會。

宋冉琴四下瞟了一眼,見沒人可以求助,暗道這幫子酒囊飯袋,麵上卻是笑嘻嘻地叫道:“那員警大哥,這件事其實有很大的誤……”

她立刻就閉緊了自己的嘴,因為她看到那位威武的民警同誌,突然從辦公桌下抽出一根警棍,重重地一棍砸在辦公室上,震得旁邊的茶杯顫個不停。

同時被嚇到的還有喬欣卉母女和白夫人,幾個女人眼圈紅紅的,都不敢再出聲,生怕那警棍不長眼地飛到她們的身上,那可就遭罪了。

雖然說都是第一次進警局,但是在電視裏看過不少,很多街頭打架的流氓碰到員警那是能跑就跑,要是不小心落到員警手裏,那就得老實,問什麼答社麼,千萬不能跟員警對著幹,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不說別的,單單是觸你兩電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