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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宋冉琴還想攀上這根高枝,卻忘記了一句話,爬得越高摔得越重,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一頓隻怕是鴻門宴!

蘇珩風此刻望著白夫人的眼裏,除了憤怒還是憤怒,是怒不可言的氣惱。

一時間,靳家大門口,一片寂靜,誰也沒有率先打破沉默。

喬念昭平白無故挨了白夫人的巴掌,哪裡肯善罷甘休,依舊拉著蘇珩風的手不放,抬頭一雙猩紅的眼瞪著白夫人忿忿道:“明明是你女兒破壞了我們,當了別人的第三者,你又有什麼臉在這裏故作清高,要不是你女兒勾引我丈夫,你們白家以權壓人,你們真以為白桑桑能嫁給他嗎?”

蘇珩風按住喬念昭的手,示意她不要說了,“念昭……”

“我偏要說!”喬念昭是鐵了心要跟白家撕破臉,她不好過也不要讓他們好過,“白桑桑要真登得上臺麵,會扒光衣服躺在那裏任人上嗎?還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就這麼急著認兒子了嗎?”

蘇珩風臉色煞白,沒想到喬念昭竟會說出這般難堪的話,而白夫人顯然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怒火,“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有什麼不敢說的,白桑桑就是自甘墮落,我難道說錯了嗎?”

“你!”白夫人一手高高揚起,一巴掌就又要揮下去。

然而,這一次卻沒有落在喬念昭的身上,因為蘇珩風竟然出手阻止了她,緊緊地扣住白夫人的手腕,低聲說道:“還請夫人自重!”

白夫人一臉震驚:“蘇珩風,你反了不成?敢幫著外麵的女人來對付我?!”

那邊的白路晨早已按捺不住,一聲怒吼後沖了過來:“想打架是不是?”

未等蘇珩風有任何的表示,白路晨就撲了上去,狠狠地,一拳頭招呼在蘇珩風的身上,那叫一個風馳電掣!

年輕的時候,荷爾蒙總是容易被激起,更何況是這類人見人怕的二世祖!

靳子琦也不免嚇了一跳,宋其衍已經摟著她往後退了幾步遠離戰場。

那邊的喬念昭這才反應過來,捂著嘴尖叫出聲。

蘇珩風倒退了幾步,站住了,想到白家的欺人太甚,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一口悶氣,不甘示弱地沖過去掄起拳頭就和白路晨扭打在一起。

“不要打了!”喬念昭終於知道怕了,不斷地驚叫著。

“昭兒快走開!”蘇珩風分散了注意力,臉上又光榮地挨了一拳。

白路晨朝蘇珩風吐了口唾沫:“叫你對我姐姐始亂終棄!”

喬念昭在一旁哭個不停,白夫人看得心急,回頭沖還旁觀的丈夫和大兒子喊道:“還不過來幫忙,難道要看著你們的兒子弟弟被人打死嗎?”

白展鳴還是沒動手,不過白路仰已經快步過去想要分開他們,不料平白挨了一拳之後,也來了怒氣,一同加入,單打變成了群毆。

宋其衍嘀咕了一句,似乎事情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想,眼看蘇珩風不敵,便要過去,靳子琦卻下意識地拉住他,不讓他去趟這趟渾水。

那麼蠻勁的打發,就算是勸架也很容易遭殃,白路仰不就是個前例?

“啊!怎麼打起來了!”後方,傳來宋冉琴慌慌張張的聲音。

靳子琦轉頭就看到蘇晉安和宋冉琴夫婦正從車裏下來,急急忙忙跑過來。

當看到有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打自己兒子時,宋冉琴哪裡還有理智,那可是她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啊,怎麼能容忍別人這麼當沙包打?!

頓時,宋冉琴氣得嘴唇直哆嗦,推著蘇晉安叫嚷:“兒子被人打了,你還不過去幫忙,要是打壞了那張臉,後天的訂婚儀式怎麼辦?!”

於是,五十開外的蘇晉安硬生生地被宋冉琴推進了戰壕裏。

一下子,二對一變成了二對二的群架模式,因為混戰一團,哪裡還會去看對方的臉,隻是一心不讓自己被打到,所以攻擊著對方。

白夫人一看自家兒子沒了優勢,忙不迭朝白展鳴求救:“小白,你快來啊,兒子頂不住,要被人打死了!”

靳子琦一聽到白夫人對白展鳴的昵稱,不厚道地撲哧一聲笑出來。

而白展鳴臉色一囧,略顯惱羞成怒地沖白夫人吼了一聲:“亂叫什麼!”

看到打得難解難分的兩邊,白展鳴著實不願意動手,他是經商的,又不是開武館的,都五十幾歲的人了,摻和進去還不把一把老骨頭打散了!

如果每個人都如白展鳴一般理智,那麼這場群架自然不會產生了。

可惜,被急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宋冉琴,哪裡會注意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是白家夫婦,她一眼就被不遠處拿著把掃帚看熱鬧的清潔工吸引了注意力。

趁著清潔工走神的工夫,一把奪走了掃帚,不顧清潔工在背後哎哎地喊著追趕,抓著掃帚就跑,也難為她大把年紀,身手還這般敏捷。

宋其衍和靳子琦站得遠遠的,忽然眼前一道人影飛閃而過,便見宋冉琴舉著一把掃帚沖過去,一掃帚就這樣狠狠地抽在了白路晨的後背上。

白路晨沒設防的後背突然吃了一掃帚,立刻吃疼得大叫起來。

宋冉琴氣喘籲籲地大聲罵著:“哪裡來的紅毛兒,看老娘抽不死你!”

她年輕的時候在鄉下,也是肩能挑手能提的大姑娘,沒進城那會兒沒少去田裏幹活,這會兒見兒子被人欺負了,骨子裏的彪悍勁就又出來了!

白夫人見自家兒子被偷襲,哪裡還站得住,也管不上什麼優雅儀態,迅速地跑上前一把扯住宋冉琴的肩膀:“你快放開我兒子!”

宋冉琴一聽這女的是那打自己兒子的紅毛兒的死鬼娘,立刻轉移了火氣,一把奪回自己的掃帚,齜牙咧嘴地朝白夫人一聲怒吼:“好呀,原來就是你唆使你那紅毛兒打我兒子,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其實也怪不得宋冉琴沒認出白夫人,白夫人之前一直在做環球旅行,今天才剛回的家來專門來參加白桑桑和蘇珩風的訂婚儀式。以往宋冉琴雖也和白夫人在晚會之類的場合見過白夫人,但未深交過所以才沒一眼認出來。

否則,就是借她一百個膽,也不敢這麼打自己的親家母!

隻可惜,世事無常,更何況,是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大晚上!

宋冉琴那把大掃帚就往白夫人的身上招呼,打得白夫人抱頭就亂竄,哀聲一片,不斷叫著小白小白,白展鳴終於忍無可忍,沖上去抓住掃帚用力一扯。

剛才白路晨是猝不及防才被宋冉琴打中,此刻白展鳴是卯足了勁要奪下她的大掃帚,男人的力氣和女人還是有天壤之別的。

宋冉琴的掃帚被抽走,又被那麼一扯,頓時尖叫一聲,那圓潤的被醫生稱之為“富態”的身子就被白展鳴一下子扯過來,腳下的高跟鞋一拐,整個人栽倒在地上,就像一個大圓球翻了一個跟鬥……

“哎喲喂,殺人了呀!”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喊劃破天際的黑暗。

四周的住戶紛紛亮起了家中的電燈,瞬間,整個半山區別墅燈火通明。

白展鳴和白夫人對視一眼,眼底閃過恐慌,難道真的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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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鳴一咽唾沫,啪地丟了掃帚,慢慢地走過去,蹲下`身去看趴在地上蠕動的那肥碩的身體,結果剛碰到她的肩就被反撲,一雙指甲白森的手抓向他的臉。

耳邊是宋冉琴殊死一搏的尖銳吼聲:“我跟你拚了!”

“小白……”白夫人充滿恐懼的叫聲在夜空中回蕩起嫋嫋餘音。

靳子琦擔憂地看向宋其衍,宋其衍也是一臉愛莫能助,這架打的規模越來越大了,已經從兩人單打演變為了七人群毆。

“怎麼回事!”鐵門口傳來靳昭東驚愕的聲音。

喬欣卉也緊跟著靳昭東出來,在看到鐵門外場地上的情景之後,也驚愕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啦?”喬欣卉緊張地揪緊了雙手。

“媽!”本來躲在角落的喬念昭一聽到喬欣卉的聲音,就跟找著組織了一般激動,想要躲過眾人的拳頭跑過去,卻被宋冉琴揮過來的手拍中了臉頰。

響亮的一巴掌打紅了她另一側白皙的臉,和右頰的巴掌印遙相呼應。

“媽——”喬念昭吃痛地呻[yín]一聲,喬欣卉看著自己被殃及的女兒,哪裡還能袖手旁觀,從靳昭東身後跑出來就要去護住喬念昭。

而靳昭東也顧不上喬欣卉母女,看到自家大門口打成一團的眾人,想也沒想,就沖過去要勸架,如果他看過之前幾個例子恐怕就不會這麼衝動了。

“昭兒——”喬欣卉一抱住喬念昭就急急叫喚,想看看她傷到了哪裡。

被宋冉琴一腳踹開的白夫人就剛踉蹌地退過來,白夫人作為一個要強好勝的女人,哪裡肯吃虧,索性把注意力放在了喬念昭母女身上。

想到這場群毆都是這個“第三者”引起的,白夫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樣子,撲過去就抓住喬欣卉打,一邊咒駡:“你教的好女兒,臭不要臉,破壞別人的家庭,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們娘倆!”

喬欣卉和喬念昭走的都是溫婉賢淑的路線,哪裡打得過性格潑辣的白夫人?

扭打在一塊兒的三個人很快勝負就見了分曉。

四周已經有不少住戶下樓來圍觀,卻沒有人真的上前勸架。

宋其衍推開靳子琦的手,大步上前,狠狠地將打到他跟前的兩個人推開:“夠了,這裏是富人區,注意點身份,要打自己尋個地出去打!”

“阿衍!”靳子琦上前拉住宋其衍的手臂,生怕眼前鼻青臉腫的兩個人一時狂性大發,把他也打進去了!

被宋其衍拉開的是蘇珩風和白路晨,蘇珩風身上的衣服被扯破得差不多了,被白路晨的指甲劃了不少的痕出來,兩人被拉開後才稍稍恢復了理智。

在發現圍觀那麼多人後,皆愣了一下,白路晨%e8%88%94了%e8%88%94自己被打破的嘴角,一口血沫吐在蘇珩風的腳邊,然後轉身就去拉還扭打在一起的其他人。

正在這個時候,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而來,五彩閃爍的燈光在黑暗裏格外的醒目,本圍成一圈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