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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曆高,在大公司上班,年薪多少來著,千萬有沒有?不管多少吧,反正你還是跟老子一樣,要乾綁架殺人的勾當。不,你還不如老子,你不敢乾,還要來求我。”

“昆哥,這小子比妞還漂亮,殺之前讓兄弟們玩玩?”副駕上閻昆的小弟不停回頭,盯著知予看的眼神滿是%e6%b7%ab邪。

知予被膠帶封了嘴,聽到這話劇烈地掙紮起來。可這話卻像是一個開關,蠢蠢欲動的何止坐副駕的那一個。

坐在知予旁邊負責看管他的,閻昆的另一個小弟,已經動起手來,捏著知予的臉頰扯他身上的襯衣,想要親他。

“閻昆!你是不是真的想死?路铖隨時都可能追上來,你們還在想這些?”項陽沉聲嗬斥。

他雖然決定要徹底解決一切麻煩,但因為過去的經曆,他最厭惡的事在眼皮子底下發生,仍讓他無法沉默。

閻昆沒接話,他的小弟自然不會聽項陽的,手已經扯開知予的襯衣,往他腰間探。知予渾身控製不住地發抖,拚命掙紮躲避。

“閻昆!”

“算了,大博士見不得這些,要乾也不能在他眼前乾。不然大博士怒了,可就沒人幫我們出境了。”閻昆笑得很邪,又回頭看了項陽一眼,說道,“這種軟了吧唧的小明星操起來不帶勁,還是要那種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大博士才有意思。”

閻昆的兩個小弟聽了這話,看向項陽的目光都帶上了調笑。被當著彆人這樣羞辱,項陽以為自己早就習以為常,可是對上知予的目光,他卻覺得難堪起來。

明明他衣衫淩亂,剛才還是在暴行之下無力反抗的小可憐,可投過來的目光依舊是清澈的。不像自己,就像閻昆說的,其實早就爛透了。

從小到大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脫離黑街,可是爬了二十多年也沒真正爬出來過。他媽站街,他為了能繼續讀書,就把自己賣給閻昆。他有媽生沒爹養,果然也是沒底線地走到了殺人這一步。

知予乾淨的眼神刺痛了他,他伸手一把揭開了知予嘴上的膠帶。

“怎麼?可憐我?為我可惜?知予,你一會就要死了,這會還要展示善良?”

“為什麼?我們無冤無仇……”剛才的驚恐之後,知予說話聲音都沙啞了。

“真是可笑的問題,無冤無仇?隻有你們好家庭出生的小孩才能說出這種話。要什麼冤仇,你擋了我的路,還不夠嗎?”

項陽明顯有些激動起來,笑得仿佛陰間來使。鄉道昏暗的路燈投來光線,讓他半麵光明半麵黑暗,那一瞬形如羅刹。

“我不懂,我擋了你什麼道?”知予眉頭緊蹙,如果逃不掉,他至少要一個答案。

“嗬,你這種體麵人,永遠不會懂機會對我這種人多重要。那年AIWI你才十八歲,哪怕一屆沒有奪冠,你還有的是機會。可是我呢?我拿不到獎項,就申請不到全獎,沒有錢我拿了斯坦福的offer我也讀不起。所以我必須要拿獎,那是我最後的機會,最後逃離的機會……”

知予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其實他心裡一直有懷疑,明明當時入營之前醫生說他正式分化要半個月以上,結果他卻突然進入分化期,分化症狀來得又急又凶。

但是當時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其中有人為因素,所以哪怕他心有疑問,卻隻能接受事實。

可現在,項陽的話告訴他,當年的事確實是另有隱情。

“你給我下藥?”

“哈哈哈,你也不是很意外嘛。果然,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懷疑。他易感期都是你陪著,你是不是什麼都跟他說?如果你告訴路铖,他說不定就會查出當年的事。”

“可惜了,你太遲了,我已經先下手為強,你隻能去地下喊冤了。也不能這麼說,你接了這個戲,多活了二十天,哈哈哈……”

“你,你做了什麼?”知予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剛才被動手動腳他都沒這麼大反應,一直克製著不做無謂的掙紮。可這會他腳上綁著繩子,中間還隔著一個人,卻伸腳往項陽的方向踹去。

當年的事故導致他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現在得知這一切都是人為,他幾乎要瘋魔,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第76章

知予,你命好

“你這麼聰明, 難道猜不到嗎?還是說你不敢相信?”項陽的神情有種孤注一擲的癲狂,他似是在極力克製,但是那種駭人的目光還是泄露出了他激烈的情緒。

“要怪就怪你太厲害了, 隻要除掉你, 我一定可以少一個對手。或者就怪選手裡隻有我們兩個華國人, 那些不認識的人, 我怎麼好下手呢?”

項陽的視線從駕駛座的座椅上一飄而過,帶著隱隱的興奮, 前麵還有一個他認識的人,真正的熟人。

閻昆渾然不覺, 血液中的惡劣因子跟著興奮起來,接著項陽的話說:“那藥還是從我這拿的, 早知道他拿這東西是為了逃出國繼續讀書,我當初一定全鎖進保險櫃。這東西金貴得很,隻要一滴就能立刻分化。樓裡的少爺小姐隻有確定能分化成O的, 我才舍得用,用了能香飄十裡, 沒有A頂得住。”

“知予,你命好。吃了藥分化遇到路铖,他柳下惠一樣幫你。車禍重傷昏迷了三年還能醒, 醒了又遇到他,他比當年還過分地幫你。”項陽低聲哼笑,一根根手指握緊,說得慢條斯理。

嫉妒像野火燎原,熊熊燃燒, 他深陷泥沼隻能遇到閻昆這樣的人渣, 知予困頓時卻有路铖那樣的好人相助。

上天何其不公, 他不過是要掙一線生機,卻怎麼都夠不到光明。

“你說什麼?”什麼叫他吃了藥分化遇到路铖?

“不過沒關係,你這輩子所有的好運都用來遇見他了,現在,你的好運結束了。你不要怪我,我不能讓他查出來當年的事。你和他太靠近了,對我來說太危險了。”

項陽說完這句話,車停了下來,他率先下車。

閻昆的小弟把知予拖下車,堤岸上海風呼嘯,海浪拍岸發出巨大的聲響。月光下,海麵一片漆黑,知予看到車燈照亮的方向立著一塊大大的警示牌,上麵寫著——鯊魚警告,禁止遊泳。

不知道是海風太冷還是單純的害怕,知予打了個冷顫。死亡威脅之下,大腦高速地運轉,思考要怎麼拖延時間。

被捆著,對方有四個人,除非路神附體,以他學的那點三腳貓功夫是不可能武力突圍的。

他們扔掉了他身上的追蹤器,又改道試圖甩掉追蹤,他一定是來找自己了。那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拖延,給他多一點時間。

“項陽,項學長,你想殺我不就是怕暴露自己嗎?你想過沒有,你殺了我也一樣會暴露自己。你這麼怕路铖知道,你應該知道他有多神通廣大,對吧?”知予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也不是很有底。

其實他不太明白,雖然路铖身邊有能給警方幫忙抓捕人犯的廉叔,但是他一個科技公司總裁,怎麼就讓項陽這麼忌憚。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是項陽的軟肋無疑。

果然,項陽沒有立刻反駁他。知予見策略奏效,接著說道:“你聞得到我身上的味道嗎?是他的信息素,他剛標記了我,我死了他一定會追查到底。哪個Alpha能接受自己剛得到的Omega死得不明不白?閻昆這麼大一個目標,你有信心把自己完全隱藏在他身後嗎?”

在場隻有閻昆一個Alpha,項陽把目光投向他,確認知予的話是真是假。

閻昆煩躁地皺著眉頭,這味道其實熏了他一路了,高等級的Alpha信息素對同類有壓製,他開著車窗才好過點。

這會見項陽眼神詢問,他沒好氣地轉過身,罵了一句:“真他媽臭。”⑤思⑤兔⑤網⑤

“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當作今天你說的話都沒有聽過。”知予試探著說,“還是說,你早就想好了,被發現就推昆哥頂所有罪名?昆哥你放了我,送你們出境不過是路铖一句話的事。”

閻昆霍地轉身,目光狠厲地看向項陽。知予非常敏銳,這兩人中或許閻昆更窮凶極惡,但是顯然,閻昆對他的殺人動機並不充分。

項陽卻沒有知予預料中的驚慌,他當即一巴掌就甩到了知予臉上。

黑街長大的小孩,個個能打能捱,項陽全力的一巴掌,打得知予眼冒金星嘴角見血。

這種小場麵,項陽麵色都沒有半點波動,一手拽住他的頭發把他半提起來,躬身和他對視。

“什麼都不知道還想挑撥離間?知予,聰明人該懂得多看多悟的道理,而不是病急亂投醫。你以為我跟他是什麼關係?”項陽抬眸看向閻昆。

閻昆閒庭信步般踱過來,抱臂看向知予,自得地笑了起來,剛才對項陽那一臉厲色,明顯是裝的。

“你倒是能屈能伸,這禍害綁了你,你還能喊得出一聲昆哥……不過,昆哥這輩子最氣的不是被抓了被通緝,而是沒把我操服讓我跑了。隻要我項陽肯跪著給他%e8%88%94,彆說你,他能再殺十個。”說著項陽把知予往地上一甩,麵無表情地轉身走開,“該你了。”

閻昆被項陽的話取悅,也不挑剔他的態度。他二話不說拎起知予的衣領,把他往海堤邊緣拖。

知予奮力掙紮,可他力氣不夠,半點沒有阻擋到閻昆的動作。項陽沒有看他的掙紮,他拚命壓抑自己嘔吐的欲望,回想起為了跟閻昆達成合作,他虛與委蛇所受的屈辱,恨得雙眼通紅。

“你以為他不會背刺你嗎?不是有把握他怎麼會跟你合作?”知予放聲喊道,拚命舉起雙手想抓住閻昆的手臂。

本以為閻昆不會聽,沒想到他卻停下了動作。隻見他輕笑了一下,對上知予恐懼中帶著祈求的雙眼,竟然露出了一絲憐憫。

“你可能搞錯了,老子這種人,殺個把人跟玩兒一樣,沒那麼多計較。一輩子刀口%e8%88%94血,玩的就是心跳。反正你也要死了,昆哥教你一課,彆跟人渣講道理。人渣打你罵你,可能隻是單純想爽一下而已。”

說著,閻昆抬腳,直接把知予踹了下去。

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LED車前燈照出知予墜海的身影,他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飛馳而來的邁巴赫急停,撞到了來不及躲避的項陽。

路铖顧不上管岸上的幾人,推開車門直奔海堤,縱身一躍而下。

在他身後,閻昆掏出射擊,連射之下,一枚子彈在水中擊中了路铖。

被水流減速的子彈沒有造成穿透傷,反而嵌進了他的肩胛骨。血流從傷口一湧而出,路铖恍若未覺往更深處遊去。

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知予救上來,抓到他,再也不能放開。

項陽被車撞倒,在地上滾了兩圈卸力,好在沒傷筋動骨。他忍痛爬起來,就見閻昆對路铖開了槍。他動作快過思維就撲了過去想要阻止,可閻昆已經連發數槍,路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