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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予靠在他懷裡,兩人頸項相貼,像一對交頸鴛鴦。

路铖側首,又再%e5%90%bb他。

“唔……”

這個%e5%90%bb綿長而饜足,Alpha被安撫,漸漸收起獠牙,變得溫存。結束後兩人鼻尖相貼,抵在一起平複激烈的呼吸和心跳,眼神交錯間,眼裡隻有彼此。

“小知,無論你擔心什麼,我都可以跟你一起麵對。”路铖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輕%e5%90%bb他的眉心。

曾經擔心的是知予心裡沒有他,現在否定了這個答案以後,他立刻就想通了知予離開的關鍵。

“這才是我的味道。”

Alpha信息素驟然釋放,將他團團裹住,雖然沒有正常AO之間的臨時標記,但他的信息素附著在他的衣物、皮膚、頭發上,兩三米內恐怕都聞得到,簡直是要把他「醃入味」的程度。

這麼走出去,誰都能猜到他們剛才做了什麼,甚至會以為路铖剛給了他一個標記。

知予的手攥住了他的西服衣擺,臉又紅了。

“給我看看你的手。”路铖把他拽著自己的那隻手握住,輕柔地翻開他的袖口。

昨天殺青那場戲,他遠遠看到知予磨破了手腕,隔得遠看不真切,這會到了眼前,正好檢查下他有沒有好好處理傷口。

知予腕骨處被磨破了,血痕已經被清理,上了碘伏泛著黃,但沒有發炎,看著還好。

“還疼嗎?”

“不疼的,就是擦傷而已。”其實擦壞的時候火辣辣的,尤其後麵還裹著灰塵拍了好幾條,次次都會碰到傷口,還要表現得若無其事。

可是,路铖這直奔傷口的動作,他怎麼知道?

知予疑惑地看向他,路铖也不再隱瞞,說道:“昨天我在你們劇組,之前答應你去探班沒有去,對不起。”

“哥,沒關係。”

“我選的花好看嗎?”

知予這下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看向路铖的眼神不敢置信。難道他就是那個「姐姐粉」?不會吧……

看路铖神色自若,大概還不知道殺青的時候有粉絲告訴了他應援的那位是姐姐粉。難怪拆開殺青紅包以後他要退回去,蓋燁卻怎麼都聯係不上人,因為是他用過就丟的小號?

知予想笑,所以堂堂路神在網上可以這麼百無禁忌?裝女粉做應援都毫無心理壓力?

知予上下打量他,告誡自己憋住笑,真說穿了萬一另有隱情或者讓他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他眉眼微彎,輕笑著回道:“好看。”

又問:“可是,為什麼要特意選冬青?之前放在我房間裡也是。”

路铖聞言看向他明亮的雙眼,溫柔繾綣,在他耳邊低聲說:“因為那是你的信息素……”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這下知予更驚訝了。

路铖正要回答,就聽到窗簾外有人在喊他,應該是聽說他來了露台來找人的。

窗簾外的喧鬨如潮水般重回兩人眼前,是要切蛋糕了,文導特意讓人來找,想讓路铖過去。

“哥,你快去吧。”

“在會場等我,不許偷跑。”在他唇間又印了一個%e5%90%bb,見到知予點頭應下,路铖才掀簾出去。

知予臉上掛著笑,路铖走後,直到露台安靜下來,他才悄悄走出來。

一個人沿著露台的台階下樓,想去花園裡自己待會。

他們接%e5%90%bb了……知予腦子裡還嗡嗡的,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他還沒想清楚做好準備,路神就已經走到他麵前,有力地抱住了他。

他說要跟他一起麵對……而且路神還知道他的信息素味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在醫院檢測出來的?

知予亂七八糟地想著,有人借著夜色和草坪悄聲靠近都沒有發現。

宴會廳內,路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正陪著文導在倒香檳塔,為了不破壞主人的興致,他按掉了電話。直到切完蛋糕,他向文導告辭,這才回電。

未接來電是廉叔,通常來說他未接,那廉叔就會自行處置,所以撥回去的時候,路铖並不擔心。

他一邊撥出電話,一邊在會場內尋找知予的身影。電話接通時還沒找到,他微微蹙眉,直覺不安了起來。

“少爺,閻昆在孫公館附近失去了蹤跡。”廉叔不知道知予也在孫公館。

上次知予從路铖的公寓搬出去以後,路铖如約沒有再追蹤知予的行蹤,因此說起這話時,廉叔顯得並不凝重。跟丟了人,還可以再跟上。隻是少爺在孫公館赴宴,他才彙報一聲。

廉叔不知道,但路铖知道。剛才還和他耳鬢廝磨的Omega,現在找不到了。他希望沒關係,寧可是知予又自己跑了,但理智告訴他,這很可能不是巧合。

路铖渾身一凜,撥開人群往露台跑去。一把掀開剛才還無限旖旎的絨布窗簾,後麵空無一人。回望會場內衣香鬢影,唯獨沒有他魂牽夢縈的那個人。

第75章

生在泥裡就要甘心當一團爛肉

路铖從二樓露台跑下去, 花園裡也沒見到人,他幾乎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是他太大意,沒想到閻昆會有這麼大的執念。一個窮途末路的惡徒, 甘冒被捕的風險也要報複一個間接關聯人, 這不合理。所以他傾向於閻昆在上次之後會放棄報複知予的打算, 畢竟不管是東山再起還是潛逃海外, 都比這件事重要得多。

因此他才在掌握閻昆行蹤之後沒有急著通知警方,反而想釣出他的同夥, 抓住上次那個攔截手機信號的人。

原本合情合理的推理和謀劃,路铖沒想到, 閻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又或者說,他們之間存在信息差, 閻昆的常理和他理解中的常理不是一回事。

路铖輸入密碼,打開了手機的另一套操作係統,操作的同時往停車坪跑。待命的司機見他跑過來,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讓老板這麼忙急,連忙迎上前打招呼。

今天是再普通不過的私人行程, 他隻帶了個司機沒帶保鏢。這事帶個司機不頂用反而可能拖後腿,路铖沒工夫解釋,奪過他手裡的車鑰匙就上了駕駛座。

“去找廉叔。”路铖丟下這一句, 車已經飆出了停車坪,隻留下一地尾氣。

車裡,他把手機放上支架上,上麵顯示著一個在地圖上移動的小紅點。今天他看到了,知予戴著他送的竹節手鏈, 裡麵的定位係統發揮了作用。

他把追蹤權限共享給廉叔, 開啟了係統的錄音功能, 然後他就聽到了知予那邊的動靜。

那頭很安靜,除了車輛行駛的雜音,就是有人不停踢撞車門的聲響。

“再他媽鬨,一會乾死你!”突然,一個凶悍的男聲在車內響起,踢打的聲響立刻就停了。

路铖不知道是那個含義豐富的「乾」字,還是那個生命威脅的「死」字對他刺激更大,他把油門一腳踩到了底。車在沿海公路上飄成一道殘影,不斷迫近那個移動的紅點。

半山彆墅的車庫裡停了一輛Devel Sixteen,是他爸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價值上億的定製款陸地飛車,最高時速超過550公裡。

他不愛開太高調的超跑,現在卻隻恨自己沒把它開出門。這台邁巴赫飆到300公裡都極限,他隻覺得像烏龜在爬。

地圖顯示,知予正在上山。車開到山頂以後,他們的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的聲音傳來。這時路铖的車也追到了山腳,樹木掩映的山道之上,車燈在其間閃爍明滅。-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你們是不是蠢!有人追上來了,他身上一定有追蹤定位裝置。”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錄音裡,路铖一愣,這個聲音,是那位威廉重金聘用的歸國博士項陽。

這一刻,項陽履曆中的細節全部清晰起來。

他聽到周毅和威廉談論綁匪沒抓到時,曾主動提出幫忙,如果當時攔截手機信號的是他,那確實有這樣的水平,畢竟他的導師曾協助CIA搭建手機信號追蹤係統。

是他的話,閻昆這一次的綁架,或許根本是出於項陽的授意。

路铖不禁猜測,當年AIWI的事故,或許並非偶然。假設知予如期參加決賽,彆的不說,項陽這個銅牌基本上是拿不到了。

那一頭,項陽戴著手套,動作利落地在給知予搜身。

作為專家,他當然知道現有技術能將定位裝置做成什麼樣,他首先搜的就是飾品和衣扣。知予戴的飾品實在太少了,連個可以混淆視線的都沒有,那條竹節手鏈一下就被鎖定。

項陽把手鏈取下來簡單查看,然後直接從車窗拋了出去,下令開車:“走。”

知道對方發現了有人追蹤,路铖無能為力,隻能更快。當看到小紅點停留在一個位置不動以後,他不是慶幸對方不再移動,而是猜到對方已經取下了手鏈。果然,等他追到位置,路邊除了那條銀色手鏈,什麼也沒有。

“現在定位的位置往前下山以後,有一個岔道,我走左,你安排幾個人走右,要快。定位裝置我帶走了,有消息隨時聯絡。”路铖撿起手鏈放在儀表盤前,給廉叔打著電話繼續往前。

上山的路他沒遇到人,那就是往前下山了。沒有了定位的指引,那隻能靠自己了。

項陽說有人追上來時,他們在山頂,他在山腳,距離、時間間隔、車速信息齊備,隨便一算都知道,他們現在的距離也沒有太遠。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會往哪裡開。

第一個岔路口賭了左邊,是因為左邊的是沿海路線。他推斷他們如果不是要沿海走,一開始就不應該走現在的路。

不得不承認,在附近拋屍沉海是最簡單直接的選擇。一想到這個可能,路铖的心像被巨力攥緊,疼得呼吸零亂。

那邊車上,項陽不時看向後車窗。

“這樣不行,路铖太聰明了,他一定會猜到我們走這個路線是要沿海走。他的車快,再這麼開下去會被追上。”

閻昆和他都是土生土長的海城人,閻昆混地下以後,也算是盤踞海城多年,對海城的道路網摸得熟透。

聽到項陽的話,他當即方向一打,在下一個岔路口改了路線。然後接著開上鄉間小路,繞路去目的地。

“你誇起姓路的倒是利索,你念的什麼來著,博士是吧?大博士,念了博士還是擺不脫我們這些下等人啊?”閻昆哼笑。

車技出眾真是藝高人膽大,開夜路照樣回頭看後座的項陽,那眼神輕蔑、調笑、嘲弄又帶著勢在必得的征服欲。

項陽麵冷如鐵,對上這個折磨了他十多年的男人,他恨之入骨,卻又有刻骨入髓的畏懼。

他隻能佯裝鎮定,頗有些高傲地昂著頭。再等等,等他殺了知予,他就可以送這個男人進監獄了。

見他不回複,閻昆笑得更加放肆:“生在泥裡就要甘心當一團爛肉。你看看你現在的吊樣,穿得人模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