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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林縕搖搖頭,說:“我不會做飯。”

謝墨嶼:

一邊兒的服務生端來幾盤菜肴,放在桌上:“先生請慢用。”

謝墨嶼用濕毛巾擦擦手,而後捏起筷子,夾起一塊白嫩香軟的魚肉,靜靜地仔細地把刺理乾淨,又把還熱著的魚肉試探著放到林縕的餐盤裡,掀起眼皮,問:“介意麼?”

林縕一怔,看著謝墨嶼,有幾分不知所措。

“習慣了。”謝墨嶼抱歉地笑笑,說:“以前和妹妹吃飯,經常幫她挑魚刺。”

林縕低眸,嘗了下,清香裡一片溫軟。

他放下筷子,說:“謝謝。”

與此同時,身邊那桌傳來一陣竊竊的交談和驚呼,林縕不由動作一頓。

“啊啊啊那是不是謝墨嶼和林縕!”

“是的姐妹你沒看錯!”

“他們是在共進晚餐誒。”

“謝墨嶼還幫林縕剝魚刺,我的天,太寵了吧。”

“好想去要簽名合照。”

“彆去了,不要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林縕恰巧抬眸,看向對麵的謝墨嶼。

他也正好看了過來。

謝墨嶼的睫毛很長,鼻梁高,看著人的時候很容易給人一種深情又內斂的感覺,讓人不忍心對他有半點苛責..林縕和他對視了幾秒,移開視線,捏著濕毛巾擦了擦唇角,問:“你是混血?”

“不是。”謝墨嶼微微挑眉,問:“我像?”

林縕凝望著他的眼睛,說:“眼睛像。睫毛很漂亮。”

謝墨嶼偏頭,目光落在林縕身上,帶了點溫度。

可接著,林縕就繼續說了下去:“要拍的那部電影,主角和你的眼睛一樣。我很喜歡。”

謝墨嶼端起一杯紅茶,垂下眼睫,喝了口:“什麼電影?”

“《light the fire》。”林縕問他:“是部同性片,謝老師會介意麼?”

謝墨嶼瞳色微深,搖頭:“不介意。不過..”他話音一頓,看著對麵的林縕:“林導為什麼會想拍同性片?”

林縕瞧著他,問:“謝老師對這很感興趣?”

謝墨嶼長指提起濕巾,擦一下手,點點頭:“因為同性片限製很多,國內不好上映,可能很多東西表達不出來,拍的話,不如彆的類型片限製少。”

林縕嗯了聲,低眸,沉思了一會兒,輕聲說:“暫時不能告訴你。”

這個答案和電視台的采訪不同。

那個時候,他說的分明是「有個靈感,所以拍」,怎麼現在變成不能說了?

謝墨嶼心想,這是他的秘密?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他忽而冒出一個不大確定的猜測:林縕會不會也是彎的?

這個猜測一冒出來,就再也止不住了。

他目光又注意到林縕的左手小指有一枚戒指,銀色細環,刻著看不清的紋路,他隨口一提似的問:“戒指挺好看的。女朋友送的?”

林縕搖頭:“不是。”

謝墨嶼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眼神仍然落在他身上。

他垂下眼皮,白而單薄的眼皮透出一點似有若無的落寞:“這是我爸送的。”

謝墨嶼微怔。

那點情緒像是錯覺,很快從林縕身上消失。

謝墨嶼輕聲問:“那,林導有女朋友麼?”

這是他第三次問起「女朋友」了。

林縕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在想什麼,笑了下,說:“你是不是想歪了?”

“我會不是gay。”

謝墨嶼一怔,說:“是麼?”

“嗯。”林縕低眸,眼底閃過一點笑,道:“為什麼會覺得我想拍同性片,我就是gay?”

“沒有。”謝墨嶼搖搖頭,試探著說:“隻是,聽人說性取向是流動的,你覺得呢?”

林縕垂下睫毛,神色晦暗不明,片刻,他抬眸道:“或許?不過這與我無關。”

“為什麼?”

謝墨嶼困惑地看著他,心想,林縕是不是有點恐同?

可他曾經不是接受采訪時說過,性取向這種東西,也不好說麼。

“不為什麼。”林縕似乎對這話題有些避之唯恐不及,轉而換了個話題:“過幾天來試鏡吧,我這有個角色,你來演,很合適。”

謝墨嶼應下,問:“為什麼是我?”

林縕凝視著對麵青年漂亮又多情情的眼睛,唇邊有很淡的笑,他微微凝神,說:“因為,看你舒服。”

謝墨嶼瞳色微深,意外地看了一眼林縕,修長的手指提起餐巾紙擦拭唇邊,放下。

竟被他無意中撩了一下。

謝墨嶼在京都一般就待兩個地方。

一個是他自己一個人住的房子,離簽的娛樂公司近,是個大平層,獨門獨戶,直通電梯,平時就住他一個人和一隻狗,狗是薩摩耶,養著多個響動。

另一個是父母和妹妹住的老宅子。

沒什麼工作,放鬆的時候,他就帶著狗回家,和父母待在一起。

晚餐結束,他去了趟公司。

買的《light the fire》的實體書到了,他取了書,路過工作室門口時,經紀人徐利拉住他。

“過幾天去試鏡?”徐利皺眉,緊張了起來。

謝墨嶼嗯了聲,說:“試林縕那部。”

徐利想了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憂心忡忡地說:“那你要不要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啊。”謝墨嶼搖搖頭,把書隨意翻了幾頁,低頭掃了幾眼,頗為淡定地說:“我試鏡前從來不準備的。不都過了。”

碰巧路星捧著一盒牛奶路過,聽見他這麼說:

他忍不住停下腳步,斜眼看謝墨嶼:“你確定?”

以前考試前熬夜拉片的是誰?藝考前點台燈搞得一個宿舍都睡不好覺的是誰?當時要試鏡何導的劇的時候他分明看見謝某人的劇本上密密麻麻全是批注。

謝墨嶼見是他,回眸,驚訝地笑了,被拆台也不尷尬:“巧啊,你也在?”

“嗯,過來拿牛奶。”路星咬上吸管,說:“不喝浪費了。”

不知誰給路星訂了鮮奶,每天一盒,送到他工作室,鮮奶上還貼了個便簽畫個醜兮兮的小愛心,雷打不動,路星猜著是哪個粉絲,隻不過問了送奶工人,他不肯透露姓名。

“要加油呀。”經紀人沒把他倆的玩笑放在心上,隻是把書翻了翻,說:“我聽人說,還有人也想演這部電影。”

“嗯?他也去?他要試鏡哪個角色?”謝墨嶼問。

“估計跟你是同一個。”經紀人說:“他比你早出道,不知道林導選誰。”

離開公司,司機開車送他回了父母所在的老宅子。

小區在一片鬨中取靜的地帶,背靠連綿起伏的山巒,麵向一片湖泊,清幽靜謐。

謝墨嶼還小的時候,父母迷信,聽風水大師說這裡風水全京都最好,出了不少人才,父母就帶著他搬來了這兒,幾十年沒往彆的地兒搬。

車緩緩駛過一段小路,他看見鄰居家的燈亮著。

等等。

謝墨嶼一怔。

鄰居家不是沒人住麼?他記得那棟房子空了好幾年了。

或許是又賣了出去,換房主了也不一定。

他沒太在意,回了趟自己家。

老宅子院牆上爬滿了爬山虎,院子裡種的梔子花兒開了。管家開了門,說妹妹和爸媽去逛街了,家裡隻剩他和傭人。謝墨嶼唔了聲,在沙發上靠著休息了會兒。

張姨從廚房端來一盤切好的番石榴,放在茶幾上。

謝墨嶼嘗了一塊。

叮咚——

門鈴響了,謝墨嶼出去開門,彆墅門廊裡站著他的妹妹,謝子楓。

“爸媽呢?”他問。

“在車庫倒車,剛到。”

她在昏暗的走到裡比了個噤聲,悄悄進了門,而後又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哥,你知道隔壁是誰嗎。”

謝墨嶼:“?”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老宅子的右邊是一個流行歌手,竇子唯的家;

左邊……是剛搬來的新鄰居?

謝墨嶼:“你說誰?竇子唯?”

謝子楓搖搖頭:“不是,我是說這幾天搬來的那位。”

謝墨嶼搖搖頭:“我怎麼知道。”

謝子楓指指隔壁的位置,暗示他:“我剛剛路過時看見了,那個人你絕對認識!”

謝墨嶼麵上若無其事,手心卻沁了點濕汗,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捏捏脖子、肩膀,狀似無意道:“我認識?所以隔壁是誰?”

謝子楓背著手,大大咧咧地說:“是你喜歡的人。”

謝墨嶼差點給她嗆到,連咳嗽了好幾聲,裝作不知道,問:“你說誰?”他的指尖緊了緊,故意繞彎,問:“哪個明星?”

謝子楓哽了會兒,終於憋不住了,高高興興地宣布:“不是明星,是導演。”

導演?

謝墨嶼坐直了身子。

“誰啊。”

他狀似無意地問:“彆讓我猜了,直接說吧。”

“是林縕。”

第8章 見麵

林縕回房的時候也隱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謝墨嶼?

他站在窗邊,一邊喝著熱牛奶,一邊低眸,看見青年倒車入庫,打開車門下車,他穿著一件白色的寬鬆襯衫和水藍色的牛仔褲。

下車的時候他往自己這邊看了好幾眼。

林縕還以為他看到了自己,覺得有些好笑,可是很快就知道青年隻是發這棟房子忽然有人住了,覺得意外罷了。

林縕遠遠地注視著他。

青年修長手指提著一長串鑰匙往家裡走,背影似乎是愉快而雀躍的。

兩棟房子之間的間隔並不長。

從房間北側的小窗看去,恰巧能看見隔壁那間老房子裡高大的落地窗上,明黃色的光暈映出來的幾個人影,其中一個正是謝墨嶼。

林縕轉身離開。

這座宅子太大,對他而言,過於冷清了。

新來的領居真的是他?

謝墨嶼把領帶慢條斯理地解開,扔在沙發上,心說,那可真是太巧了。

“那棟房子,以前不是一個老先生的麼?”謝墨嶼問。

“嗯。怎麼了?”

“他好像是好多年前就搬家了,這套房是賣給林縕了?”

謝墨嶼正猶豫著什麼時候溜達去串門,哢噠一聲,彆墅外的門開了,母親江蘺手腕上掛著一袋水果,看見他就笑了,說:“可算回家了,哎,又瘦了。”

江蘺是位非常注重保養且愛美的女士,年近五十,跟謝墨嶼一塊兒出門還有人以為她是他姐,此女每天早上能坐在梳妝台那兒拿著各種瓶瓶罐罐擦一個鐘,一點兒不嫌累。

某些八卦小編每每吹謝墨嶼的顏,都喜歡帶上他母親,說她氣質優雅,看不到歲月的痕跡,說謝墨嶼的高顏值原來是出自他母親。

隨後,他父親就進門了。

他父親叫謝榮,年紀蠻大了,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