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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261 字 6個月前

你不會要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吧?”

他要是敢這麼說,寧鈺就真地不客氣了,他認為今天自己已經很克製了,在蘇幸那裡忍住沒有動手,在他這裡,要是再聽一遍這樣的解釋,他說不定會很失態,對待客人的禮儀。

陸從安靜了一小會,隨後說道:“你要記恨我到什麼時候?”

他知道寧鈺不會有好臉色給他,可他現在無能為力,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他想要彌補,他在請寧鈺給他機會,但是對方太針鋒,太帶刺,陸從也會著急。

“你死了的時候。”寧鈺說:“你隻要能在我麵前呼吸,你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我麵前,我就不會原諒你。”

寧鈺把話擺在這兒,他那麼凶狠的目光,根本不想給陸從任何機會。

他會記恨他一輩子,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這是陸從從他眼裡得到的信息。

寧鈺轉回頭,不再看他,庭院很寬敞,他的心卻覺得窒悶無比。

“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陸從在良久地沉默裡出聲保證。

可他的保證換來的卻是相對的無情,寧鈺冷聲道:“我不在乎。”

他不在乎陸從會不會再背叛他,會不會再利用他,他不在乎這個人了,就不會在乎他的所作所為。

寧鈺的心情又輕易地被陸從毀了,這就是他要逃離這個圈子的原因,這些人隻會給他一種被禁錮的感覺,他覺得很窒息,半點不想回憶起和他們相處的那些片段,寧鈺失望地說:“我都不知道你跟我保證幾次了,最終的結果都一樣,嘴巴一張,手上該乾什麼還是乾什麼,你也該把我當個成年人看,不是你一句話解釋這事就玩完了,這已經不是解釋的事,是惡心的問題。”

他的言語從不委婉,直擊人的心臟。

陸從眼裡的寧鈺,擁有一張讓人保護欲爆棚的臉,也擁有一張讓人鮮血淋漓的嘴。

它們並不衝突,正因為它們是個整體,來組成眼前這個帶刺的寧鈺,才讓陸從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我們的關係真地很惡心,”寧鈺情緒已經衝了上來,他以前都沒發現,能安撫住他情緒的人,也是最容易調動他情緒的人,“又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卻處得跟親兄弟一樣,我這麼認為的時候,你又在後麵給了我一刀子,到現在我已經完全茫然了,我到底應該怎麼定義我們的關係?嗯?你陸從從始至終,就在把我當棋子,我說的沒錯吧?”

“我把你當棋子?”陸從也不再淡定,情緒是會傳染的,他在乎的點被寧鈺提了出來,以絕非正確的觀念,激發了他心裡的不滿,“我為你們寧家儘心儘力,你以為看在誰的麵子上,你爸嗎?那是因為你!我把你當棋子這句話你也敢說?!”

他發火了?很好,寧鈺絲毫不讓步,激進道:“不是嗎?不是你跟高澤聯合起來暗算我?不是你要把我送到彆人床上?我是不是在你眼裡誰都能操啊……”

陸從猛地抓住了寧鈺的下巴,打斷了他的話,他的眼裡是洶湧的熱紅,他在隱忍,眼睛裡也多是威脅,威脅寧鈺再敢多說一句,他就能弄死他。

可寧鈺乖巧嗎?那隻是外表啊。

他從來沒有對威脅保持過尊敬,寧鈺打掉他的手,不退反進,他逼向陸從一步,仰著頭,找死地說:“喪家之犬。”

這句話很戳人肺腑,直抵陸從的心臟,陸從沒那麼好的背景,他是靠他爸爬起來的,寧鈺的四個字是在諷刺他隻是一條狗,一條無家可歸的畜生。

陸從捏緊了拳頭。

就要這樣,寧鈺看著他的拳頭,沒人傷得了陸從,這個沒心沒肺的畜生,隻有他知道軟肋在哪,陸從不是在乎他嗎?不是不承認把他當棋子嗎?那麼,在乎的人說出來的惡語,才能傷人心臟吧。

小小的爭執之後,寧鈺終於覺得心裡某一處疏通開了,他不會覺得過於窒息了,冷靜下來說:“你說得對,我不該為了你,委屈我們自己家的生意,這個商會我去。”

二人之間難得平複下來,陸從見他鬆口,拳頭才有了點鬆動,但他顯然是高興得太早。

寧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叫了一個名字,顧銘。

他約顧銘陪他一起去。

陸從陰寒地凝視著他,多種意思。

“我自然不會跟你去,但你要實在想跟著我,我也不會有意見,歡迎你加入這趟三人行,”寧鈺麵向陸從,平靜卻頑劣地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跟顧銘複合了。”

他猶記得,和顧銘分手的時候,陸從是最開心的,那麼現在他聽了這個消息,嘴角下垂的弧度,就是他寧鈺最開心的。

第52章 烈酒

顧銘是說到做到了, 沒有來打擾寧鈺,發條短信應該不能算,他隻是問他有空沒, 他本來是想跟他見一麵的,但是寧鈺說沒,和朋友在拳擊館玩, 他的願望就落空了。

正當失望之際, 哪知道寧鈺又在晚上約了他, 顧銘這也沒多想, 開著車就過來了。

他之前來過寧鈺家,沒幾次,路不熟, 得靠導航, 以後希望能多走動。

見到寧鈺的時候,他人是不太對勁的, 關於寧鈺,顧銘鼻子一聞就知道他的情緒哪兒有問題了, 寧鈺上車時先是看他一眼, 頓了一下,然後才鑽進來,一言不發。

顧銘從窗口看出去, 他看見了陸從。

情緒頓時被感染, 顧銘也皺起了眉。

“他惹你了?”顧銘猜測著。

“沒有。”寧鈺口是心非地拉過安全帶,小臉上還都是情緒,顧銘又不是韓川, 他的情緒想外露就外露, 完全不用刻意地隱藏著。

“好吧沒有。”顧銘知趣地不再提, 說道:“把地址給我。”

寧鈺這才想起來,商會在哪舉辦?他也沒有地址,寧鈺說:“你等一下,我問問。”

顧銘雙手扶著方向盤,好笑地說:“去哪都不知道,就讓我來接你?”

寧鈺抿了抿唇,糾結著拿出手機,而這一幕落進顧銘的眼裡,可愛的他不舍得移開視線。

他以前可就受不了寧鈺跟他撒嬌,嘴一抿,眼角一彎,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的時候,顧銘人基本就被攻陷了,讓他乾什麼都行,當然,床上喊停的時候不行。

顧銘就坐在那裡,什麼也不乾,聽著寧鈺講電話。

陸從就在外麵,寧鈺不去問,給他爸打了電話,這很顯而易見了,就是陸從在惹他。

顧銘心裡有數,但他不會多提陸從,隻是透著後視鏡去看,陸從的影子不見了。

“爸,商會在哪辦?”寧鈺說:“我現在已經上車了,但是我不知道地址……我不是跟他去的,你直接告訴我就行。”

顧銘手指敲打著方向盤,他的手上戴著一枚黑色的指環,沒有特殊含義,隻是一個裝飾品,隨著指尖地敲打而起起伏伏,手指的長度把骨節襯得格外分明,寧鈺打電話的時候也注意到了。

很惹眼,漂亮的不是指環,是顧銘的手。

寧鈺收回視線,從他爸那裡拿到了地址,放下手機,說道:“嘉禾路永盛國際商貿城……四樓。”

寧鈺沒去過這地方,念起來都不覺得順口,他問:“你知道在哪嗎?”

“去過,不經常。”顧銘調起了導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寧鈺盯著他手上的戒指,指環和戒指是一個意思,隻是在彆人眼裡的意義不同,很多人喜歡把沒有特殊含義的裝飾品稱為指環,把訂婚鑽戒單身戒指等稱之為戒指,一個裝飾的環和一枚意義重大的戒指區彆就在此,怎麼叫都行,但顧銘手上的,寧鈺不知道該理解為戒指還是指環。

“戒指很漂亮。”寧鈺如此說,這樣似乎不太突兀。

顧銘已經開車上路,聞聲看了眼副駕駛,然後抬起了無名指,說道:“彆人送的,生日禮物,我覺得挺好看的,就戴著了。”

寧鈺算算日子,是該到顧銘的生日了,隻是他已經不適合跟他聊這個話題了,分手之後他們就沒有一起慶生的理由,雖然顧銘有送過他東西。

“你生日都到了,”寧鈺語氣平靜地說:“這次沒出去玩?”以前顧銘生日,受折磨的就是寧鈺,顧銘總是要折騰他,兩個人你情我願的就不說了,許多小情調是寧鈺都想不出來的事,顧銘卻是一套又一套的,他們在一起過的每個生日都記憶猶新。

隻聽顧銘興致不高地說:“沒。”

他隻用了一個字,來表達他對這場生日的不滿足,生日不是重點,重點是跟誰過,他以前就不愛跟朋友在一起慶生,隻想跟寧鈺待在一起過一個二人世界,是寧鈺勸他應該出去和大家同樂,他被迫營業而已。

這一次他沒過,隻不過身邊朋友記得,給送了些禮物,也就當過了吧。

寧鈺知道顧銘的意思,現在再有矛盾,也不能無視那些在一起時歡喜的日子,就像沒有顧銘在他也不願意過什麼生日,喜歡的不是生日,而是當時那個能陪你慶生的人。

寧鈺沉默了下來,車上他們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到了商會地址,二人一同進去,寧鈺從未參加過商會,問了下顧銘。

“你沒參加過?”顧銘好奇。

“沒有,這些都不歸我管。”他爸管,還有陸從,生意上的事寧鈺懂得不多,摻和的也不多,他姐都比他知道的多。

“商業協會而已,你可以把他看做一種交流會,商人之間共享資源,了解商品,以結識朋友為目的,去拓寬一些有助於自己商業發展的人脈。”顧銘說著,兩人已經進了大廳,還沒有開始,西裝革履來參加的老板們不在少數,幸好,他們的著裝也不至於太隨便,顧銘的服裝還算正式。

“這樣。”寧鈺了然。

“你爸不方便出席?”顧銘知道他是“代父出征”,寧鈺哪喜歡這些。

“他不想來,年紀大了不喜歡走這些場合了吧。”以前他爸還挺拚的,什麼都親力親為,現在是能避則避了,出席這種會議已經不是為了結識彆人,而是彆人來巴結他了,對他來說意義就不大了,因為腳已經登上了高處。

“我跟我爸來過幾次,剛開始會有一個挺長時間的大會,有很多商人會登台介紹自己的公司和優秀產品,如果你不感興趣,對你來說就是個煎熬了。”顧銘怕他熬不住,提前跟他說,寧鈺怎麼選擇都隨他。

“既來之則安之,能坐多久看新鮮程度。”寧鈺也不敢保證,給自己留條退路。

顧銘笑了聲。

他們走進去,被身穿製服的人接待,並要求填寫什麼表格,顧銘跟他說這是常規流程,他爸來的話就不需要填表了,會像旁邊那些大人物一樣被人團團圍住,熱切地引到一邊的沙發椅上,但他們不行,小年輕,臉生,就得乖乖坐下來填表。

寧鈺填著自己家公司的信息,顧銘在旁邊看著,寧家是玩金融的,不僅在本市,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