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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11 字 6個月前

了間房,沒有讓寧鈺在外麵丟臉。

他給寧鈺戴手套,過程裡非常不直男地評價了句:“你手好滑膩,跟女人的手似的。”

寧鈺伸了伸五指,順杆子爬:“那就多摸摸。”

韓川對寧鈺也一知半解了,不會像之前那樣被嚇到,他現在已經能做到自如了,隻要不把寧鈺的話當真,把他想成一個壞心眼的好人就行,雖然矛盾,但沒有比這形容的更貼切的了,在韓川眼裡,寧鈺就是壞心眼的好人。

戴好手套,寧鈺躍躍欲試,韓川給自己戴著,然後兩個人就幼稚園打架似的,不,還沒有幼稚園兒童的打架凶狠,你一言我一語,對手照顧著你的打架,隻能叫過家家。

“打我。”韓川說,他體格大,而且常鍛煉,寧鈺一拳根本傷不了人,還被韓川輕鬆抵擋,他內涵道:“你不是剛吃飽嗎?”

寧鈺又是一拳上去,這一拳是一點沒收著,打到了韓川的手臂,韓川嚇了一跳,審視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像樣。”

“像嗎?那就再來兩拳。”寧鈺認真了,把韓川當沙袋打,這是個會移動,會反擊,很抗揍的沙袋,寧鈺用的很順手。

韓川的反擊隻是用來保護自己而已,寧鈺那麼凶,他不反擊就隻有挨打的份,光靠擋可不行,韓川有一下重了,打到了寧鈺的肩膀,他其實沒想打他,誰知道誤打誤撞,寧鈺沒接住,就打到他人了。

寧鈺嘟起嘴,立馬就露出一副不爽加委屈的表情,這人弱雞就有耍賴的資本了,韓川抬起雙手,連忙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

他話音未落,寧鈺一拳砸在了他肩膀上,痛擊得韓川悶哼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韓川意見頗大:“你……還能這麼玩?”

“兵不厭詐嘛,我本來就不是你對手,打你一拳多難啊,”寧鈺還挺有道理地說:“不過現在好了,我們扯平了。”

“一報還一報啊你,”韓川說:“你該不會是天蠍座吧,那麼記仇?”

“我白羊。”寧鈺為自己正名。

韓川隨著寧鈺,也脫掉了拳擊手套,這點程度還沒到他鍛煉的一半,隻是個開胃菜,寧鈺是手機響了,才拿掉手套,站在一邊接電話。

韓川沒打擾他,等了一會,聽不出對麵是誰,他也不在乎,隻是看寧鈺接完電話後還在發消息,他就問了一句。

“誰啊?”

“我爸,”寧鈺說:“問我有沒有去商會,晚上我要去的。”

韓川看了眼表道:“現在四點多了,應該還早著呢……”

“我不去。”寧鈺果斷地說,他爸是不知道陸從乾了什麼好事,還敢把陸從放在他身邊,寧鈺可沒這麼心大,他不會去,跟陸從單獨在一起?給他創造機會?還是給自己挖坑跳?

韓川也不曉得其中利害,沒追問原因,但看寧鈺還在發消息,“你爸還在問你?”

“這個不是我爸,”寧鈺抬頭說:“是我前任,我要他來打你。”

“前任?”韓川說:“誰?”

“你見過的,那天抓冠清的時候,我房間裡那個。”

韓川回憶著,想到了一張臉,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以為是寧鈺的朋友或請的保鏢之類的,這麼能打,看著也威猛,韓川就把他規劃進了保鏢那一類,沒想到是寧鈺的前任。

“你跟你前任還有聯係,”韓川八卦地問:“這我就看不懂了。”

寧鈺扔掉手機,把手套也一並歸還回去,“沒什麼難懂的,他還想追我,就聯係著了。”

韓川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跟他聯係,顯然也是沒放下人家呀。”

寧鈺道:“隻是發個消息而已。”

韓川說:“分手之後還膩膩歪歪地聯係,顯然雙方都還有意思,怪不得你不跟餘澤好,我想餘澤輸哪兒了呢,原來是心裡有人啊。”

寧鈺沒有反駁。

韓川越說越起勁了:“可憐我的大係草了,你也是,挺虧的,餘澤那麼帥,高中時候迷了咱學校多少女生啊。”

“不會啊,”寧鈺一本正經道:“我前任是校草。”

韓川無話可說了,寧鈺逗到了他,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們在拳擊館裡浪費了一個下午,韓川在教他怎麼打,規則什麼的弄懂了,就是力量方麵不太夠,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寧鈺得多練,他決定了,這個項目就列為他鍛煉身體的專用項了。

“好好加油,努力鍛煉,爭取一拳教我做人,”韓川這些話本來還好好的,寧鈺聽著挺得意的,但韓川也學壞了,結尾該死不死地提了一嘴,“金剛芭比。”

“砰”就是一拳,砸在了韓川的%e8%83%b8口,疼得韓川捂著%e8%83%b8口悶哼,這一下沒防備,來得太突然,這力道也沒收著,硬生生被韓川抗下,%e8%83%b8口隱痛陣陣。

“小心眼。”韓川口無遮攔。

“自己賤。”寧鈺冷不丁地回了一嘴,同時伸出手,嚴厲道:“還錢。”

韓川懵著呢:“什麼錢?”

寧鈺伸張正義道:“吃飯的錢是我付的。”

韓川再次用了這個詞:“小心眼。”

寧鈺收回手,擲地有聲地說:“你不配我大方。”

說好請吃飯的,憑什麼他付錢啊?寧鈺才不要做這個冤種。

韓川跟他算起了賬,這個單他還是買了,他就是挺吃驚寧鈺會計較這頓飯,真是另類的富二代。

在拳擊館待了一下午,寧鈺沒閒著,這運動做的到位,中午吃得全消化了,韓川說順便請他吃個晚飯,寧鈺拒絕了。

“不吃了,我得回去了。”寧鈺說。

“怎麼了?玩了大半天,不餓?”現在已經七點多了,比他們預計的時間離開的還晚,韓川怕寧鈺餓肚子,如此體貼,誰料對方不情願。

“你餓了?”寧鈺反問。

“還好,主要是想請回來,中午那一頓怪我,沒讓你吃開心,晚上賠個罪。”韓川紳士地說,他知道自己給寧鈺造成不好的印象了,希望借這個機會彌補回來。

實際上寧鈺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不會因為這件事對韓川改觀,也不會記恨他,“不用了,我沒討厭你,晚上回去看看,我不參加商會,得去給我爸一個準話,看他怎麼安排。”

韓川了然:“哦,這樣,那我送你。”

寧鈺擺擺手:“真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沒關係我又沒事。”韓川說,就這樣,兩個人一起走到了拳擊館的外麵。

外麵的天色不算太暗,兩人一左一右,找車的過程裡,韓川時不時轉頭看一下寧鈺,寧鈺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但沒有主動張口。

是韓川沒忍住,先說道:“我之後可能要忙了,剛入行,有很多東西要學,估計沒那麼多時間陪你了。”

他是新手警察,韓川滿足地絕不是給彆人打下手,他想成為的是一名合格的警察,被求助時有能力給予彆人幫助的人民警察,現在隻是實習期,他要學的多著呢,今天這頓飯,也算是告知寧鈺他接下來的忙碌。

寧鈺能理解,他不知道韓川在擔心什麼,隻是輕鬆地回答:“忙你的就是了,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乾嘛陪我?”

男朋友都不一定能像今天這樣,每天陪著他,和他待在一起,跟顧銘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們也並不是每日都糾纏在一塊,顧銘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寧鈺能夠理解。

韓川說:“我的確不是你男朋友,但我是你朋友,唯一的,除了我以外你還能跟誰鬼混?”他今天剛成為寧鈺的朋友,說了句朋友會說的話。

寧鈺不屑道:“你小瞧誰啊,沒朋友就不能玩了?我比你玩得花哨多了。”

“那也得開心啊,你開心嗎?”韓川補充說:“跟那些人在一起。”

他記住了寧鈺說的每一句話,和不是真心朋友玩一些沒營養沒意義的事,會開心嗎?

“開心啊,有什麼不開心的?”寧鈺公正道:“反正都是玩,偶爾他們的提議也不錯。”∫思∫兔∫在∫線∫閱∫讀∫

韓川失望地說:“那好吧。”

寧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他轉頭看韓川,試探道:“你不會在吃醋吧?”

韓川嘴硬:“誰啊,誰吃你醋。”

寧鈺笑了一聲。

到了車前,二人上了車,韓川把車倒出來,送寧鈺回家,韓川的話癆真地治好了,一路上他都沒有喋喋不休地說。

這一天體感還不錯,寧鈺有些犯困了,伸了伸懶腰,調整坐姿,在車裡歪著頭睡了。

韓川看看他,這人就這麼睡了,他也沒法驚擾他,就這麼默默開著車,把人送回了家。

路上沒有說話,到了家門口嘴巴管不住了,寧鈺下車的時候,韓川扶著車門,對漸行漸遠的背影喚了一聲:“寧鈺。”

那俊俏的人回過頭,一張柔美的臉倒映在韓川的瞳孔裡。

韓川說:“以後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可以聯係我,麵見不到太多了,但事我不會不幫。”

寧鈺招招手:“謝了,韓警官。”

韓川也算舒心了,跟他招手,寧鈺囑咐他路上小心,也沒留韓川進來喝杯茶,二人就此分彆。

寧鈺回到家,發現客廳的燈光亮著,他人還沒走到屋子裡,在門口看見一個筆直而立的影子,仔細一看,竟是陸從。

“你還沒走?”寧鈺看看客廳裡麵,沒看見他爸,他姐也還沒回來,隻有靜姨的身影在走動,“你不會待在我家一下午吧?”

“為了等你,”陸從說:“我告訴過你今晚要參加商會吧?”

天色不早了,兩個人的身影交纏,實際上他們並沒有影子的曖昧,還是相反的冷淡。

寧鈺連假笑都對他露不出來,他忽然想起蘇幸對他的辯護,讓原本就不待見他的心情更加厭煩,寧鈺的聲音低了幾度:“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參加吧?”

是他說的不夠清楚,還是陸從耳朵太堵?

寧鈺也不慣著人,既然那麼有膽量提,也得有膽量聽,唇槍舌戰而已,信手拈來的事。

陸從看向他,猜測道:“你是因為我?”

寧鈺沒有回答,負手而立,他知道這件事得有個定論,他沒逃避,和陸從正麵迎擊。

沉默就是答案,陸從歎口氣說:“你大可不必為了避著我,委屈自己家的生意,這場商會對你爸很重要,他不想出席,所以讓你去,你要因為我失約嗎?”

陸從貫會玩這一套,給他不得不去的理由,可寧鈺也不是傻蛋,他道:“是嗎?你確定不是你求著我爸,讓我跟你去的?”

他不是想跟他待在一起,想跟他說話,想做彌補嗎?去商會可能就是陸從創造的機會,對這個問題,寧鈺已經在陸從的眼裡找到了答案,他也在沉默,那沉默等同於默認。

陸從沒有解釋,變相地承認:“是我讓你爸不用去的,我需要跟你單獨待在一起的機會,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解釋。”

“解釋得明白嗎?”寧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