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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269 字 6個月前

可那杯酒不是陸從遞的?局不是陸從布的?還是藥不是陸從下的?哪一個都是鋼鐵的證據,何來錯怪一說呢。

寧鈺不是很理解蘇幸的話,他對蘇幸沒意見的,在此之前。

“寧少,我希望你透過問題看本質,局是從哥擺的,藥是從哥下的,但你,最終也是從哥護住的。”蘇幸到底是跟陸從待在一起久了,說話時身上都有陸從的氣息了,寧鈺以為看錯了,探究地打量著蘇幸,蘇幸繼續道:“到了危急關頭,從哥還是沒有把你交出去,這難道還不能代表他的心意?”

“哦,”寧鈺點了點頭,來了興致,這不是認可,而是一種敷衍的動作,隻聽他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殺我,刀子都捅進去了,可是最後良心發現,他又將刀子拔_出來一點,沒有致死,我還不能責怪他,還得感激他手下留情了?”

蘇幸沒想到他會這麼理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寧鈺的態度強硬的無懈可擊,已經在氣勢上蓋過了蘇幸,因為他站在道理的一方,所以他能穩穩地踩住製高點。

“好,那從哥有錯,可是誰讓從哥犯錯的呢?”蘇幸拋出一個致命的問題,並延著這個問題深入下去:“老實說,那天我也在場,他們說的一切話我都聽著了,高澤對你的心意這麼多年寧少不會不知道吧?他好像喜歡你已經到了……癡狂的地步,你沒看到高澤的眼神,他對這個計劃抱著必得的決心,他憧憬與你良宵一度,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我們的話他已經聽不進去了。”

“所以你們同流合汙了?”寧鈺犀利地反問,他不會跟著對方的節奏走,在這件事上,沒有人比他寧鈺更有發言權,也沒有人能輕易說服他,妄想三言兩語征得他的原諒。

“對,那是沒辦法的事,”蘇幸眼看寧鈺又要張口,連忙打住道:“我希望你聽我說完,從哥之所以答應高澤,並不是因為利益的牽扯,他在乎你,才會答應高澤。”

寧鈺覺得可笑,這真是美妙的說法,令人耳目一新,胡扯的最高境界也不過如此了,玩詭辯?那他願意奉陪,寧鈺伸出手,做出個請的手勢:“這個說法新鮮,我沒聽過,繼續。”

他想聽聽還有什麼荒唐之言。

蘇幸不負所望,講述起了一場“為他好”的謀劃,“你結束了長達三年的戀情,整日裡鬱鬱寡歡,從哥每天都在找法子讓你開心,讓你忘掉上一任,而高澤,就是合適的人選。”

寧鈺頭也不抬,臉上的情緒有待琢磨,蘇幸拿不準,隻是繼續解釋著:“在對你的心意上,高澤不輸給彆人,他對你執迷不悟已經很多年了,這你比我清楚,在背景上,他也不輸給你的上一任,雖然比不了你們寧家,勉勉強強也算是門當戶對,而且那天晚上他向從哥保證,一定會對你好的,綜合考慮,從哥才答應了他的條件,給他創造了這個機會。”

寧鈺內心毫無波動,抓到了破綻,精準地反問道:“他是覺得我跟他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就會愛上高澤了?”

“不,”蘇幸怕他誤會,怕話題被終止,急忙糾正道:“起碼那算是一個進展,我知道,這有些糊塗,可是那晚高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哥難免沒有周全的考慮,但他最後一刻守住了你,這也算清醒得及時,雖然對你還是造成了心靈上的傷害。”

蘇幸真有魅力,聽完解釋的寧鈺想。他現在看待蘇幸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裡麵有欣賞,是對那種無法抵達的境界的欣賞,蘇幸不愧是跟著陸從的,一點也不著急,表達能力也過得去,如果不是想為陸從說話的目的太明顯,說不定寧鈺會被動搖,接受這解釋,原諒陸從。

“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的辯護,”寧鈺語氣和緩,眼裡卻並沒有語言上的欣賞,他看蘇幸的眼神是陰冷的,帶著深意地,“陸從真該慶幸有你這樣的賢內助,你成功說服了我沒法對陸從生氣,好像我記恨他都是不識好人心了。”

“你當然該生氣,我的意思……”

“已經很明白了,他是為了我好,這麼大一個局,都是為了我好,”寧鈺搶斷話語權,不再給蘇幸發言的機會,“你說得對,我不該生陸從的氣,最後我又沒受傷害,何必斤斤計較?”

蘇幸盯著寧鈺,事情沒有按照他想的情況發展,他現在看不懂寧鈺的態度,有些茫然。

寧鈺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差點都快聽困了,提提神很不錯,“從哥這麼好啊,什麼都為我考慮,一點好處都撈不著的事,也願意乾。”

蘇幸終於聽明白,這是暗諷,可他似乎明白得有點晚,此時被寧鈺奪走的話語權已經不適合他接上剛剛的話了。

寧鈺放下杯子,話題已經被扭轉到另一個層麵,寧鈺盯著對麵的蘇幸,一字一句地問:“蘇幸,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蘇幸沉默,他沒有否決的權利。

寧鈺敲打著手邊的杯子,目光卻停留在蘇幸那張陰柔的臉上,他神色柔和,言語卻並不善良:“你當時在場,那麼,在這場謀劃中,你是什麼態度?”

或者說,蘇幸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寧鈺不是三歲小孩,他看事情總不會這麼簡單,何況他是蘇幸啊,陸從身邊的人,他都不敢低估,格外尊重著對麵這個比自己小一點,卻不簡單的角色。

很好,蘇幸也沒那麼莽撞,甚至小心翼翼,聰明地用起了反問,“你覺得呢?”

寧鈺也很直白:“我不了解你。”

他將反問這一關走成死路,逼著蘇幸回答,他無權為蘇幸回答這個問題,這是他本人才清楚的中間角色。

蘇幸端起杯子,在灼灼的目光下鎮定地喝了一口,他的眉眼溫柔,本身就是美好的年齡,如果不是立場問題,他也許跟寧鈺應該深交。

哦,不對,不會,寧鈺覺得自己會埋沒了這個好苗子,他明明擁有這麼深的本領。

蘇幸雙手放下杯子,呈現出嬌柔的模樣,他摸了摸唇角,然後給出一個非常有說服力的答案:“寧少覺得,我敢得罪你嗎?”

聽起來好像是把自己擺在了弱勢群體的位置,但沒有任何回答比這個更有真實性和說服力了,寧鈺盯著蘇幸,完全臣服於他。

“你很聰明,”寧鈺站起來,半個身子越過了桌麵,用一種更為相近的距離欣賞蘇幸,他伸出手,深意地在蘇幸的臉上滑了一圈,諱莫如深的言語並不隻是誇獎:“不愧是陸從的情人。”

說完,寧鈺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蘇幸漂亮的眉眼楚楚可憐,倒映著玩世不恭的大少爺的嘴臉。

“你在他背後,一定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啊,情人的用處是乾嘛的,你應該很清楚,”寧鈺緊盯著他:“人這麼聰明,又美,嘴巴彆拉低了五官的檔次。”

寧鈺掏出一張鈔票,蓋在桌子上,離開了位置,轉身離去。

他的笑容消失不見,隻在瞬間,假笑不是誰的專權,是個人都堆得出來。

寧鈺沒有回頭再看蘇幸一眼。

而張望著寧鈺離開的路線,蘇幸垂下了眸子,還在品味最後的一言。

他知道,那不是誇獎,那是警告。

第51章 喪家之犬

從咖啡館離開, 寧鈺就要打車回去。

這裡離吃飯的那家餐廳不遠,來時風光,走時匆忙, 寧鈺低頭看著手機,師傅還沒接單,他正打算重新勾選類型車輛,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一回頭, 韓川高大的身影倒映進眼眸。

寧鈺有些懵, 韓川也不說話,就一直拽著他走,寧鈺跟了幾步, 兩人之間說不出的尷尬。

是韓川覺得尷尬。

終於到了一個地點, 韓川的車輛前,他才回頭問:“你去哪了?”

寧鈺反問:“你去哪了?”

韓川理直氣壯:“出去透個氣啊, 我不是說了?怎麼回來服務員就告訴我你已經走了?你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寧鈺跟他計較了起來,韓川表示相當無辜, 寧鈺這才正經道:“我以為你走了。”

韓川皺眉:“為什麼?”

寧鈺道:“都是這樣啊, 大家不都是聊崩了找個借口撤退?”

韓川眯起眼睛:“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沒品?”

寧鈺點了點頭,火上澆油道:“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韓川不服,解釋說:“不至於, 我們倆又沒聊崩。”

“還沒聊崩呢?”寧鈺驚歎道:“聽了這麼多勁爆的事還敢跟我做朋友?”

“我隻是去問餘澤了, ”韓川擺擺手,破罐子破摔道:“是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多個朋友多條路, 就當我欠你的。”

他這是沒辦法, 被迫接受了啊,那也比一聲不吭就走了的好,寧鈺沒跟他計較,韓川圍著他問了許多問題,寧鈺都如實解答,感情方麵沒什麼可隱瞞的,他和男人那點事全交代給韓川了,聽完後的韓川緩了好一會。

“那你現在……”韓川抬起頭,話說了一半。

他是蹲著的,寧鈺是站著的,就要低頭俯視他,韓川求知若渴的眼神想表達什麼寧鈺也沒明白,“什麼?”

韓川清了清嗓子說:“有沒有男朋友?”

寧鈺環起手說:“有什麼關係嗎?”

韓川激動道:“當然有關係,你有男朋友我肯定就不能帶你出來了。”說起來真奇怪,第一次跟男人之間要計較這些,都怪寧鈺,誰讓他取向不正常。

寧鈺說沒有,並問他還有什麼打算,飯都吃過了,他都準備好回家了。

“本來是有很多的,現在耽誤了時間,有些趕不上了,”韓川站起來,走到車前,“看個電影去吧,完了送你回家。”

寧鈺道:“看電影?有沒有彆的活動?”

“不喜歡看電影?”

“我現在坐不住,找點消食的運動。”寧鈺提議,他現在可沒心情老老實實地坐在影院裡,他希望能動起來,韓川這個提議他不喜歡。

“拳擊館,”韓川拉開車門,對身後的寧鈺道:“敢嗎?”

從看電影到打拳,這跨度不是一般的大,韓川以為寧鈺不會同意的,寧鈺看著就不是愛玩這些東西,也不像會玩的人,誰料他鑽進車裡,慷慨地回了句“Go。”

韓川就帶著寧鈺去了拳擊館。

因為職業原因,韓川平日裡就喜歡來這兒練練,拳擊館經常會舉辦比賽,作為常客,韓川已經贏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賽,成為了知名的擂主,這才剛進來,跟他打招呼的人一個接一個。

寧鈺就像陪著男朋友來的,他瘦胳膊瘦腿的,哪裡像是來參與這個項目的?偏偏韓川還提了個不太友善的建議,說是請他練練。

“欺負人啊,”寧鈺自知道:“我哪兒打得過你?”

韓川照顧地說:“我肯定會讓你的。”

寧鈺哦了聲,說這還差不多。

韓川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