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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299 字 6個月前

問一個問題嗎?”魏朗今天是好奇寶寶。

陸從給了他一個“請”的手勢。

魏朗看向小男生,不好意思道:“蘇幸,可以請你回避一下嗎?”

這次被點名了,看來實在不能繼續待著了,蘇幸很有眼色勁,點頭說:“當然,你們慢慢聊,我去洗個澡。”

陸從點頭,算是準許。

二人目送他離開。

魏朗看向陸從,目光如炬,“你考慮得這麼周到,處處為他著想,我能不能問問,陸從,你是大慈善家?”

做慈善?可以,彆是他們這群人啊,說出來有夠好笑的。

陸從不慌不亂,竟然認真地反問:“我不能心存善念?”

他仿佛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明明好笑非常,可魏朗卻沒有笑,陸從敗給了他。

不再開玩笑,陸從道:“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把他當親弟弟,維護他有什麼不可以?”

“僅僅如此?”魏朗充滿了質疑,他看到遠處的蘇幸,正提著浴巾進了浴室,再收回視線,充滿興趣地看著陸從。

陸從臨危不亂,甚至穩到魏朗覺得自己多疑了,直起腰,陸從將煙頭撚進了煙灰缸,用力地一旋,盯著魏朗的眼睛,擲地有聲:“僅僅如此。”

第19章 問話

寧鈺一個人回城。

他的行李不多, 這幾天也隻是遊玩,買的東西也少,行李箱不重。

但是在放行李箱的時候, 旁邊有好心人要幫忙,大概是看他太瘦弱了,寧鈺還沒回答, 身材壯碩的男生已經接過了他的行李箱穩當當地推進了行李架。

寧鈺回頭看著這個陌生人, 他不至於20寸的行李箱也拿不動, 這個陌生男人體貼地過分。

男生對著他笑, 他好像也沒有多大,23歲左右,還有著未褪的學生氣, 笑著說:“那個, 順手的事。”

“謝謝。”寧鈺收回視線,坐了下來。

這男生就在他的旁邊, 二人並排坐,寧鈺的位置靠窗, 坐下來後拿出一本書, 一言不發地看著了,他不喜歡玩手機,旅行騎馬是他的樂子, 看書是用來打發時間的。

熱絡的男生並沒有就此保持沉默, 他一會看看寧鈺,一會看看他的書,沒猜出來他在看什麼, 對這個同座的人隻有一個感受, 好冷。

不怎麼愛講話, 平常他坐交通工具,因為比較樂於助人,坐下來後跟旁邊的人說話大家都會禮貌地回答他,然後兩個人就會聊一路,話題總是從謝謝他的幫助開始,但這個人還真是淡定到他有些不適應。

“你是對我感興趣,還是對我的書感興趣?”久久未發話的寧鈺注意到了男生的目光,一會跳在他的臉上,一會停留在他的書本上,相當不安分,他主動提及。

男生尷尬道:“哦,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我以為你是女生來著。”

寧鈺的視線還是未從書上離開,“我的聲音也很娘?”

“沒有沒有,就是聽你說話才發現你是個男生,不好意思啊。”男生摸摸後腦勺,屬實有些尷尬了,這氣氛被弄的。

寧鈺沒有再說話,被誤解不是一次兩次,有時候聽多了,他還真想賭個氣,留個長頭發,或去趟泰國得了。

“能問一下你在看什麼嗎?”男生在良久的沉默後又打開了話匣子。

寧鈺沒有回,隻是手一翻,把書名露了出來。

“《羅生門》?”燙金的書封上三個大字映得清清楚楚,男生微微蹙眉,“講的什麼?”

寧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自己去看。”他不愛跟不感興趣的人,討論並不相同的愛好,以及故事。

“我隻知道是芥川龍之介的書,一直聽說,沒看過。”聽不出對方語氣裡的不耐,男生依舊不依不饒,熱情活潑是好事,但有些場合,有些人,並不都喜歡這一類熱情,寧鈺就是那個典型,他又沒有回應對方的話。

都到了這個地步,男生也該發覺了,可是沒有,他還是沒有閉嘴,對方似乎不太想談論他的書,他就沒有再從書上問東問西,拿寧鈺的麵相說事,“我還以為你在看課本,準備什麼考試來著,你看著像高中生,沒多大吧?”

“畢業了。”寧鈺很快回答。

“哦,那比我大,我還在讀大四,我爸讓我考研,不過我不太想考,我隻想當警察。”

“衝突嗎?”寧鈺敷衍地問了一句。

“衝突啊,”男生興致盎然,“你看再讀研下來,我都多大了,到時候就是真當警察了,要學東西都來不及了,現在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學什麼比較靈,再耽誤幾年就不一定了。”

寧鈺聽著彆人的夢想,沒有體會,他沒有遠大的抱負,崇高的理想,他隻喜歡安於一方的生活。

“你呢,你說你都畢業了,現在做什麼?大學修的什麼?”他是對寧鈺感興趣,還是天生愛聊,隻有自己知道。

寧鈺說:“局子裡審問犯人的活你應該能做的不錯。”

聽到這裡,男生明白了,他似乎不太喜歡說話,還是不想跟他這個陌生人說?真無奈,他說了聲抱歉,然後閉嘴了。

總歸安靜了一會。

可惜的是,男生閉嘴了,前麵兩個頻頻回頭的小姑娘並沒有閉嘴,她們似乎在說什麼悄悄話,如果她們以為她們的分貝屬於悄悄話。

“我剛才就注意到了,她好漂亮,我不知道是不是女的……”

“他有喉結啊。”

“彆回頭看了,靠,這個角度拍不了照片,不然發網上肯定能火。”

寧鈺充耳不聞,那替他打抱不平的男生卻忍不住了,低聲道:“你不生氣?她們好像說你是女生……”

“我要是生氣,應該先記恨你。”寧鈺說,是他第一個說他是女生的,在今天。

男生又閉了嘴,見鬼了,今天一直撞槍口上,他再不說話了。

等下午飛機落地,播報的聲音一響,寧鈺沒有停留,站起來就要走,那男生比他迅速,也比他主動,替他拿下了行李箱,說他的箱子好輕,又是一聲並不高漲的道謝,寧鈺提著箱子下機。

他並沒有找人來接他,隻有他姐知道他回來,要派人來接他的,寧鈺沒有同意,他姐的手伸得格外長,不管寧鈺在哪,有什麼需要,她都能第一時間提供幫助。

寧鈺該感激的,可是他並不,這證明寧冉是個體貼入微的大姐,也證明他這個大姐一直把他當小孩,過於細致地照顧讓寧鈺不適。

寧鈺自己聯係了人,打了車,他雖然隻需要知會一聲有人排隊來接他,但目前他更喜歡獨處,也不想麻煩彆人。

本來已經要走了,那個話癆不知道又從哪兒鑽出來了,陰魂不散地跟著寧鈺,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你怎麼走呀?”

寧鈺已經熟悉到聽聲就知道他是誰了,連頭也不回,等對方追上來,站到他一側,寧鈺才說:“打車了。”

“哦,我還想讓你跟我一起來著,我家司機來接我了。”

都不知道順不順路,就說一起,寧鈺道:“你還真是貼心。”

男生主動道:“助人為樂嘛,反正我以後當了警察也是為人民服務。”

他笑得時候露出好看的虎牙,笑容相當具有感染力,可是寧鈺沒笑,他覺得這些事一點也不好笑,寧鈺隻垂著眸子,低聲說:“真好。”

男生聽得不清不楚,問他說什麼,寧鈺不願意重複,隻說了句沒什麼。

“對了,我叫韓川,你叫什麼?”

“寧鈺。”

“好溫柔的名字,跟你一樣,”他隻知表麵不知人心,天真地說:“玉是哪個玉?美玉的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寧鈺說:“嗯。”⊕思⊕兔⊕在⊕線⊕閱⊕讀⊕

“寧玉。”韓川讀了一下,寧鈺說他要走了,韓川說好。

“希望再見麵啊。”韓川在寧鈺身後跟他揮手,有著高中小男生的開朗,可是他的開朗遇錯了人,回應的隻有颯颯的風聲。

寧鈺已經不見了蹤影。

從外麵回來,靜姨告訴他爸回來了,寧鈺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但是沒看見他爸的影子,靜姨說不在,出去和朋友吃飯了,今天誰家的女兒結婚,寧鈺見怪不怪。

必定又是些極有頭臉的人物,否則還真請不動他爸去赴這種場合,寧鈺把買的東西拿出來,讓靜姨放他爸書房裡,那裡麵的珍貴玩意多,靜姨說她不敢進去。

“沒事,放在他桌子上就行了。”寧鈺要上樓換衣服,“爸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說,有可能留宿,你彆等他,早點休息。”靜姨是家裡的老人了,對幾人的行蹤都有一定的習慣,他爸經常在外麵留宿,朋友多,不會擔心沒地方住。

“我去見見他。”寧鈺說。

靜姨笑了聲:“想了吧?”

寧鈺聳聳肩,任憑靜姨如何說,他上樓換了身衣服,穿搭簡單休閒,看著人也乾淨清爽。

那隻貓跳了過來,被寧鈺接住,這貓就喜歡鑽他懷裡,被他抱,第一次見就這樣,給不出理由來,所以寧鈺才把它要了過來自己養,他喜歡這個畜生。

寧鈺開了車去。

結婚的是他爸一個朋友的女兒,在酒店裡擺的宴,門口停著眾多車輛,這裡被包了場,熱鬨非凡,在門口就能看見裡麵喜慶的景象。

他爸這個朋友確實有頭有臉,小時候寧鈺就見過,交情深厚,也見過他女兒,就是今天的新娘子,跟他姐有點來往,寧鈺也不算陌生。

到了之後,寧鈺進去找他爸,這種場合他其實不愛來,就比如現在這樣,好多個同輩來跟他打招呼,而寧鈺都沒什麼印象,他也不知道對方怎麼記住自己的,明明有的都沒見過。

也就笑著回應好了。

最後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說知道他爸在哪,帶他去見,寧鈺順利找到正在和一群叔叔輩的人說話的老爸。

“爸。”寧鈺叫了一聲,他身邊是新娘的父親,寧鈺歪歪頭道:“陳叔。”

“呦,寧寧,”陳叔比他爸更快發現他,招手道:“快過來快過來,跑哪去了,一整天不見人。”

陳叔長得和善,比他爸和善,臉上笑容滿麵,帶著嫁女兒的歡喜,不是都說父母在女兒出嫁這天會淚流滿麵的嗎?寧鈺就沒發現,他看陳叔高興得很,也許是在人前罷了。

“我回來他就不在,跑出去野了。”他爸給他安罪名,寧鈺也沒什麼好反駁的,他爸說的是事實。

“你姐結婚你都不來,問幾次你去了哪。”結婚的新娘子比他大,寧鈺叫陳叔的女兒叫一聲姐。

“走了嗎?”寧鈺問。

他爸說:“天都黑了,你說人走了嗎?”

寧鈺向陳叔道歉,說他會去請罪的。

他這麼說了,陳叔也不好說什麼,又沒真跟他計較,都知道寧鈺愛玩。

在這裡戴著假麵具客客氣氣地走了個過場,寧鈺就把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