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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15 字 6個月前

概也隻是霍烽自己這麼覺得。

對寧鈺?嗬, %e5%90%bb算什麼?上了床又怎樣?新鮮的獵物層出不窮,他並不貪這一時的歡喜, 他的心冷,無論對方做出多麼讓人感天動地的事, 不是他喜歡的人, 他就可以視之不見。

餐廳裡的人不多,寧鈺和霍烽落座下來,對彼此而言, 雙方都具有十足的新鮮感, 於是少不了一些方麵的問題,但寧鈺似乎並不對霍烽的私生活感興趣,多是霍烽在問, 而他隻是負責回答。

“我能認識下你身邊的朋友嗎?”

寧鈺玩著杯子, 百無聊賴地說:“他們沒什麼好玩的。”

“不, 我隻是覺得,我或許該認識一下,要知道,一個人的交際圈,就能說明他很多的問題。”霍烽說。

寧鈺點了點頭:“哦,這樣啊,那更不能讓你見了,否則你會驚訝我有多爛。”

“有多爛?”

“嗯……你會覺得可怕的那種,”寧鈺說:“你會後悔認識我。”

“我不後悔,”霍烽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對麵的人,充滿了欣賞和期待,“能認識這麼漂亮的你,我會覺得很榮幸。”

漂亮話誰都會說,可惜寧鈺並沒有當真,他隻覺得對方有些草率,有些天真,他如果真的見到了那些人,恐怕就會為自己此刻的言行覺得輕浮。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有的人隻是披著人皮,心底卻是畜生,他身邊不少畜生,而他,是一個從出生就在畜生窩裡長大的,看起來好似人畜無害,實際上死有餘辜的畜生。

但還是不說出來嚇他了,新歡而已,很快就散了,意外邂逅而已,明天就會分道揚鑣,不知道這輩子還有無見麵的可能。

他放過了他。

寧鈺沒有再說話,霍烽喋喋不休,讓二人之間沒有冷場的時候。

“你不願意,我可是很期望,我對你很感興趣,我的朋友也很想見你。”

“何出此言?”

霍烽說:“因為我發了張照片給他,我們的,他追問了我許多事情,對你充滿了好奇,也是一種肯定。”

寧鈺沒有接話,隻是敷衍地笑了一下。

霍烽爭取道:“可以嗎?有空的話,跟我朋友見見?”

“嗯,我沒意見。”寧鈺答應了,菜來了,二人都沒有再說話,和平地享用了這頓午餐。

霍烽問寧鈺,大概什麼時候回去,他能否與他同行,寧鈺說不知道,看心情,目前還沒有要回去的打算。

霍烽說他這一趟是為了工作,馬上就要走了,他不能陪寧鈺太長時間,因為會失去一個同行的夥伴,寧鈺表達了下自己並不算特彆失落的心情,霍烽說還有機會,以後見麵的時間多著呢。

但願如此,寧鈺隻怕,霍烽不敢再見他了。

回到酒店,寧鈺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正好有人給他打電話,因為心情還算不錯,他也沒前幾天那麼煩躁了,所以接聽了這通陸從的來電。

“說。”他言簡意賅,發號施令一般,寧鈺單手脫衣服,準備去洗澡。

“明天回來。”陸從同樣命令道。

“什麼要緊事?”

“你爸找我們有事。”

“哦,我爸找我?要經過你的口?”

“還在生氣?”陸從誤會了他的冷淡,“你是要把我送進去才會解氣嗎?”

“你本來就該進去的,”寧鈺坐了下來,打算和陸從好好說說,“你說我要是把你乾的事報給我爸,你會有什麼下場?”

“挨通罵吧。”

“的確,我爸疼你,怎麼舍得像我一樣想讓你一輩子困在局子裡?”

“你也舍不得。”陸從拆穿他,寧鈺諷刺地一笑,他充耳不聞,心情半點沒有被影響,“寧寧,錢厲已經進去了,我和他沒有往來了,你的要求我做到了。”

寧鈺並不輕信,他太了解陸從了,雖然他很不想對陸從抱有猜測的心理,“是嗎?你沒替他保釋嗎?”

陸從沒有聲音,果然,懷疑都是有原因的。

“你沒說過,我不準替他做保釋。”陸從抓著他之前的語言漏洞,和他玩起了文字遊戲。

算了算了,寧鈺心想,他怎麼算計得過陸從呢?詭計多端又滿嘴是理的東西。

“畢竟是你朋友。”寧鈺掛了電話。

他從來不顧及彆人的感受,也無所謂陸從的心情,太過隨意的舉動惹了許多人不滿,可他們都得藏著,不能露出來,不敢露出來,這就是他爸的功勞了,有時候真慶幸啊,要不是他爸在,他是不是也早被陸從這群人給玩死了?很有可能嘛。

嗐,還是得拚爹呀。

寧鈺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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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厲進去了,誰乾的?”俞乘風等人正在吃瓜,這經過陸從的手,卻出了差錯的事,很不可思議。

“我不知道。”魏朗點著煙,說道。

“在祁覺party上的時候,錢厲好像見過寧鈺。”

因為提到了寧鈺,一旁的高澤倒是精神了不少,看向說話那人,“見過?”

“哦,你那天沒來,”那人說:“我看見的,我還問了錢厲,乾嘛去,他說寧鈺找他。”

大夥安靜了幾秒,這件事到底不是小事,因為對方是個出身平平的姑娘,不至於能跟陸從過招,警局那邊的人有陸從疏通,真要把錢厲送進去得是個大老虎才行啊。

但提到了寧鈺,猜測不攻自破,沒有人相信這事和寧鈺有什麼關係,俞乘風嘖道:“喂喂喂,不是吧,還真有人懷疑寧鈺的?你說從哥乾的我都信,畢竟錢厲煩他多少次了,說不定他想給錢厲一個教訓,故意讓他進去蹲兩天的,寧鈺?彆逗了。”

是沒人相信,寧鈺是個壞胚,骨子裡就壞,他隻是看著柔若無骨人畜無害罷了,那不把真心當回事的太子爺,玩弄的人不計其數,怎麼會有人懷疑他呢?

魏朗沒發話,高澤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魏朗的臉色,他沉默了,其他人也被俞乘風說服,這件事就當個怪事,沒人提了。

散會的時候,高澤叫住了魏朗。

魏朗問他什麼事,周邊沒人,高澤手插在褲口袋裡,說道:“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魏朗連忙抬手,無辜道:“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高澤目光深沉,並沒有輕信:“是嗎?”

魏朗打哈哈道:“是啊,我哪敢懷疑你心上人半分?而且俞乘風說的不無道理,寧鈺是誰啊,指望他富有同情心?開什麼國際玩笑,你知道的,他有多殘忍。”

“深有體會。”高澤被說服,豁然開朗,提議道:“一起走?開車了嗎?”

“不了,我還有事,晚上約了人。”

“那真遺憾,就此彆過。”

魏朗抬抬手,表示告彆,兩人分道揚鑣。

這高澤剛走,魏朗的笑臉就收了起來,看來他很適合做演員啊,原來騙人如此簡單,跟陸從還真能學到不少東西。

魏朗去赴了約,他確實有要見的人,隻是這人不新鮮,就是陸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次見麵沒在外麵,在陸從的家裡。

魏朗沒來過陸從的家,很可笑吧,那是因為他們見麵總在外麵燈紅酒綠的地方,不至於拜訪到家,不過今天比較特殊,家是最安全的。

魏朗來的時候,陸從已經開好了酒,旁邊還有一個男生,是陸從養的小情人,魏朗見過,小情人跟他打招呼,魏朗笑著答應。

“來了,進來坐。”陸從喝著小酒,情調拉滿,他那個漂亮的小情人服侍左右,他會調酒,有在場的原因,再一個,他養眼啊,站在那不說話,當一道風景線也好。

“確實該好酒款待一下我,”魏朗坐下來,當成自己家,絲毫不拘謹,“從高澤的眼皮底下逃脫,心臟到現在還怦怦跳呢。”

陸從笑了一聲,疊著雙腿,悠哉悠哉道:“的確,高澤這個人,比其他人稍微難纏一點,畢竟聊到了他心尖上的人,能不關注著點嗎?”

魏朗想說什麼,抬頭看到麵前的男生,他用眼神向陸從示意,有些事他不知道這個小情人能不能聽,陸從點了點頭,說道:“自己人。”

魏朗放鬆了下來,說道:“我有地方不理解,寧鈺為什麼幫那對母女?”

陸從吐出一陣煙圈,伸手彈了彈煙灰,眉頭複雜地擰在了一起,“可能看了太多不乾淨的東西,膩了吧。”

魏朗質疑道:“真這麼有良心呐?”

陸從笑了笑,眉眼帶著對小朋友的寵溺,“他是薄情,對待彆人夠狠,但是呢,他有一點不夠好,就是這心,還不夠黑,他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長大,養尊處優得慣了,一些臟事不必他來做,我平時乾點什麼也得避著他,免得又跟我計較,就跟這次一樣。”

“我也是看不懂他,”魏朗說:“時而讓我捉摸不透。”

陸從是他身邊人,是唯一能看透寧鈺的,“沒什麼複雜的,人之初,性本善嘛,有點良心也是好事。”

“還幫著他說話?”

“他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想什麼,我不明白?”陸從說:“棋逢對手狠點心玩玩臟沒大事,但是太子爺和平民百姓的較量就嚴重失衡了,錢厲踩到了他的雷區。”

“明白了,他覺得不公平,”魏朗點點頭:“雖然我無法感同身受,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所思所想,但是……嗯。”

他隻負責點頭,一切儘在不言中。

“沒什麼不理解的,錢厲要是跟他互相耍狠玩臟沒事,背景差不多,就看誰能搞死誰了,但是錢厲跟那出身平平的姑娘耍,不是典型地欺負人嗎?對方連還手的力氣也沒有,是你你覺得公平麼?”陸從說的很清楚了,魏朗卻仍然存疑,覺得寧鈺奇怪,複雜,外人還真看不太透,這時,陸從抬抬下巴,示意他端酒,“試試,小幸的手藝可不輸專業的調酒師。”

被誇獎後的男生頷首微笑,向陸從投了一個羞澀的目光。

這一幕被魏朗捕捉的無處遁形,他品了品,認可了陸從小情人的手藝。

“對了,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魏朗放下酒杯,他不明白這件事為什麼要隱瞞,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剛剛就想問,被陸從三言兩語地給打岔,忘記了。

陸從沒有隱瞞,如實說道:“人多口雜,寧鈺的形象還是不能太好,畢竟在這圈子裡,他得爛一點,才能叫人怕。”

“你還怕他被欺負了不成?”誰敢啊,魏朗心想,背景這麼硬,跟寧鈺杠,找死吧,魏朗猶記得曾經“有骨氣”的幾個人,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看。

“他自然不會被欺負,打個比方,錢厲出來了,知道了,他也威脅不了寧鈺,但他心裡會不舒服,任何讓彆人對他心有芥蒂的可能,我不希望看到,畢竟有時候人真的不是人,”陸從說:“比如放棄一切跟你拚了,比如笑眯眯地卻突然給你來了一刀,不是沒人乾過呀。”

魏朗搖搖頭,徹底折服了。

“我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