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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52 字 6個月前

虎口了,她“噗通”跪在地上,趴在了錢厲的麵前,給他磕頭,打算自己找活路,“錢少,你放了我女兒吧,你放了她吧求求你,我不報警,我們絕對不報警!”

錢厲皺眉說:“什麼啊?”

寧鈺說:“你前兩天是不是弄了一個人,小姑娘,二十歲出頭。”

“不記得了。”錢厲說。

女人解釋道:“是雅雅,在雲鼎工作的,直頭發,個子不高……她是我女兒,錢少您好好想想,您告訴我她在哪兒吧……”

寧鈺抬頭看他。

錢厲好像真不記得了,被這女人一頓描述,才稍微找回了一點記憶,“哦,那個啊,我不知道。”

女人自然不信,一遍遍地求,錢厲沒那麼有耐心,被她嚷得煩,一腳將女人踹開了許遠,寧鈺坐在那裡,沒有要動的意思,仿佛知道錢厲會這麼做。

“不記得了?”寧鈺懷疑的語氣。

“不記得,從哥去做的,人上哪了我怎麼知道。”錢厲滿眼的不在乎,但那並不是不知道意思,而是我知道,但是我不可能告訴你。

在做這件事以前,陸從就叮囑他要說不知道了,不管誰問都要說不知道,這女生的媽都找上來了,他怎麼可能說?

寧鈺對那女人道:“你聽到了?”

女人搖搖頭:“不,你們知道,一定是你們,你們害了她!你們是殺人凶手!我要告你們……”

她開始發癲。

錢厲煩躁地說:“你把她帶來乾什麼?這種人不需要理會。”

“她一直纏著我,我不能放任不管啊,萬一她真鬨到警局去,你不就危險了?”寧鈺說。

錢厲道:“不會,從哥疏通好了。”

寧鈺點點頭,嘖道:“真厲害。”

錢厲說:“彆管她怎麼鬨了,沒人會理會她,我找幾個人把她弄出去。”

“彆,”寧鈺撐著下巴,“她這麼騷擾你我,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錢厲笑了聲:“行,你隨意吧。”

錢厲走了,不看那癲狂自言自語的女人一眼。

房間裡安靜不下來,已知女兒遇害,女人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喋喋不休地說著“殺了你們”,隻不停重複這一句話。

寧鈺走下桌子,到房門前,將門反鎖,他扭了扭手腕,來到女人麵前,蹲下來,說道:“阿姨,我們做個交易。”

女人一巴掌就要扇過來,卻被寧鈺一把給抓住了手腕,他冷聲道:“不可以這麼對待女兒的救命恩人。”

女人眼睛裡的戾氣有所衰減,茫然地望著麵前的少年。

夜裡十二點,梁雲被電話吵醒。

寧鈺的來電,他火速坐起來,清了清嗓子,接聽後喚了聲:“寧少。”

“李靜雅在哪?”寧鈺開門見山。

梁雲說:“李靜雅?”

“沒經過你的手嗎?錢厲玩的那個女孩。”

“您怎麼問她……”

“把她給我放出來,兩小時之內,”寧鈺說:“你最好告訴我她還活著。”

梁雲道:“這事我隻能聽從哥安排……”

“哦,你隻能聽他安排?”寧鈺詭異地笑了聲,“梁雲,你也想把他送進去了?”

“什麼?”

寧鈺不解釋,看了眼手機,“兩點鐘我的人沒看到那女孩,或者看到的是屍體,你就為你哥祈禱吧,祈禱他不是死刑才好。”

沒等梁雲說什麼,寧鈺就掛了電話,他從來不拖泥帶水,交代完就掛了電話,麵前的女人滿眼激動地望著他,寧鈺又打了個電話出去,叫了一個名字,安排他到雲鼎那裡接人。

他對女人道:“你記得我說了什麼?”

女人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隻有錢厲,隻有他。”

“去接人。”

“謝謝你……”

“滾。”寧鈺躁道,隨後又覺得可笑,他捂了下臉,“出去吧。”

女人沒敢出聲。

陸從從一邊走了進來,寧鈺要找他。

他目送一人出去,並不知道對方是誰,進來後,發現寧鈺坐在沙發上,兩腿撐在桌子上,低頭研究著他的帽子,情緒看起來並不高漲。

“剛剛是誰?”陸從很意外,寧鈺會跟一個婦人單獨在一起。

寧鈺沒解釋,自顧自說:“從哥,你尊敬我爸,是不是裝出來的?”

陸從不知道他何出此言,“當然不是。”

寧鈺道:“不是嗎?不是為什麼我爸的話你一句都聽不進去?我記得,他不讓你乾那些肮臟事了啊,是我聽錯了嗎?”

陸從知道有事情了,有了些預感,但他沒有蠢到自己說出來,試探地問:“你指什麼?”

氛圍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你對人小女生做了什麼?”

陸從明白了,他刻意隱瞞的事到底是傳出去了,寧鈺從他臉上看出了些什麼,他語氣冷冰冰地質疑道:“怎麼,你已經到要欺負人小朋友的地步了?”

陸從坐了下來,並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幫人而已。”

“哦,錢厲也是人?”

陸從緊盯著他,寧鈺抬起了眼睛,看著他說:“人家媽媽找上門了,抱歉,你保的人要進局子了。”

陸從不需要寧鈺說什麼,就已經猜測到了事情的始末,除了寧鈺沒人能這麼快從他手裡撈出已經沒有的東西,他道:“你從哥要進去嗎?”

“嗯,要,”寧鈺說:“但是人家媽媽好心,說隻抓錢厲就好了,就放過你了。”

陸從道:“哦,是嗎?可是你的做法妥當嗎?錢厲好歹算認識,你就這麼出賣他?”

“我的不妥當,你的妥當?”寧鈺歪著頭望著他,“從哥,你覺得公平嗎,受害者逃無可逃,加害者逍遙法外。”

“那是因為受害者不夠安分。”

寧鈺笑出了聲,陸從聽著他笑,那聲音充滿了諷刺,“你們真會欺負人呀,既然都能疏通關係,有那個本事,錢厲就是進去了,也隻是蹲幾個月就放出來了,人家小姑娘打份工,掙個學費,勤工儉學,得罪誰了呀?失了貞潔,又差點失了性命,媽媽鼓足勇氣去報警,結果發現警察和加害者是一丘之貉,最後被逼到求犯罪人身上來了,你覺得好不好笑?”

屋子裡寂靜無聲,隻有寧鈺的笑聲。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這個城市嗎?”寧鈺說:“因為它喘不過氣。”

陸從打量著他,寧鈺垂著眸子,模樣看起來很是落寞,他是一個極複雜的人,遠不是一個富少這麼簡單,陸從知道的,所以他試圖避開他的雷區,可事情還是敗露了。

他有些失算。

“我爸老讓我跟他混,見見人,可惜我見不到人啊,我看見他身邊圍的都是鬼,就是我爸自己都被附了身,然後我們全家都變成了小鬼,”寧鈺說:“有時候我特彆羨慕我媽,死得早沒什麼不好,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無助,想出來又覺得好奇怪,總是懷疑自己,質問自己憑什麼出來,你本來就待在這裡。”

“寧寧……”

“從哥,你也是鬼,”寧鈺站了起來,重新戴上了帽子,燈光將他的帽子換了顏色,遮蓋住了原本的白,“還是一隻大鬼。”

寧鈺走了出去,關門聲是輕的,卻敲在了陸從的心上,重得能擊碎心臟。

手機裡來了信息,寧鈺看了一眼,信息的內容簡短,隻有三個字:接到了。

寧鈺揣起了手機,他從祁覺那裡借了輛車,剛準備走,被葉青叫住了。

“回去了?”葉青跟上來,“我送你。”

寧鈺靠著車門,臉上並沒有興奮感,剛被這種惡心事纏上身,他能現在穩定心態,好好跟葉青說話都不錯了,寧鈺攤手道:“我有這份榮幸嗎?”

“當然,”葉青並沒有看出寧鈺的不爽,那被帽子藏起來的情緒,依然輕鬆地說:“你的車我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鈺轉了下車鑰匙,“都不是,祁覺的。”

葉青這麼晚想送他回去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寧鈺假裝不知道,上了車。

兩人還沒發動車子離開,連車門也還沒關上,一隻手就卡在了門縫,擋住了他的動作,並非常張揚地停留在他的門前。

寧鈺的情緒立即被調了上來,對來者一笑,抬了抬帽沿,驚喜地道:“這也能認出來?”

“下次光著試試,”顧銘兩手臂壓在車頂,對駕駛位的陌生人瞄了一眼,滿不在乎地對寧鈺說:“遲疑一秒都算我輸。”

“你是?”葉青不知道這是什麼人。

他以為會是寧鈺的朋友什麼的,顧銘的手掌蓋在寧鈺的頭頂,宣示主權道:“他陰魂不散的男朋友。”

第14章 微乎其微

“這幾天沒來找你,想我嗎?”顧銘問,全然不在乎葉青的在場。

“偶爾,”寧鈺也是如此,頑劣地說:“晚上睡不著的時候。”

兩個人不像鬨分手的戀人,反而像異地戀的見麵,顧銘鬆開手,拉開車門,說道:“下來。”

寧鈺道:“告訴我你要乾什麼。”

顧銘說:“你承認害怕我就告訴你。”

寧鈺哪裡願意?不是刻意地想偽裝,是他真的不害怕,他會害怕什麼?顧銘殺了他?還是強_暴他?哪個顯然都沒有該怕的可能。

寧鈺下了車,車鑰匙還拎在手上,正好祁覺出來,他準備要去還,可是祁覺的目光停留在了顧銘的臉上。

他應該認識,或者隻是單純地欣賞。

寧鈺把鑰匙扔給他,祁覺問他怎麼不需要了,寧鈺荒唐地說:“我前男友都來了,還需要幫助嗎?”

認出了顧銘的身份,祁覺更加吃驚地觀察他,顧銘則堂而皇之地回望過去,他不認識,寧鈺的朋友少,以前他這麼說,顧銘當真了,現在既然見到了,什麼人顧銘都希望臉熟一下。

顧銘甚至衝祁覺抬了下手,以示禮貌。

寧鈺說:“下麵任你處置了,去哪?”

“車上等我。”顧銘說。

寧鈺邁向他的車,顧銘的車他坐過多次,熟悉得不行。

他們曾在這車裡做過不少下流事,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不可述的場景下,那很刺激,至今回憶起來都格外懷念。

他們就這樣拋棄了葉青,留他在原地發呆,祁覺走過來,問他那是誰,葉青望著二人離開的方向,心不在焉地說了聲:“那個例外。”

能讓寧鈺三年不膩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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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沒見,顧銘覺得他變化挺大,先是裝束上,時不時側頭看他一眼,或從後視鏡偷瞄,對他頭頂的帽子非常感興趣,怎麼說呢,他覺得寧鈺現在的樣子很新鮮,如果給他脖子裡戴上鎖鏈,那想必誘惑得不得了。

自然發現了這不停打量的視線,寧鈺好笑著問:“怎麼了,很想我嗎?短短幾天,讓你這麼看著我?”

“想你是必然,沒有你暖床的日子我是一天也睡不好。”顧銘光明正大地說,他現在應該哄著他,說些好話,但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