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禮物我收了,房間留給我自用吧。”
楊旋弈瞪大眼睛,隨後又反應過來,一臉不懷好意地問:“你是想跟那個搖搖獨處?”
林壑用默認當回答,楊旋弈笑著罵了句臟話,推他的肩膀吐槽:“行啊你,有老婆沒兄弟了。”
“前後你找一天我奉陪,就那天晚上不行。”
林壑難得會用這麼認真的表情說話,楊旋弈的玩笑開不下去了,隻好歎著氣說:“行行行,房間留給你,人我也不叫了,到時候再給你準備兩瓶好酒。”
拍著楊旋弈的肩膀,林壑笑著說:“走吧,今晚這頓我請。”
碗裡的荔枝肉還沒動,葉荷又夾來了糖醋魚和椒鹽排骨。宋清堯抬眼看去,葉荷眼角含著笑,見他看過來了還不忘提醒:“多吃點。”
已經有段時間沒在母親臉上看到這樣開心的笑容了,宋清堯的心情有些複雜,想著剛才被葉荷問出來的那些關於林壑的信息,也不懂林壑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不過他沒提林壑和林海滄的關係,隻說林壑的母親和林院長是朋友。
葉荷對林壑的各方麵條件都很滿意,唯獨覺得林壑小了他四歲,擔心林壑不定性。
他能理解葉荷的擔憂,畢竟林壑經常會有些幼稚的舉動冒出來,說出口的喜歡固然熱烈,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夾起荔枝肉吃進嘴裡,顧阿姨做的荔枝肉口感酸甜肉質有嚼勁,每次他回來葉荷都會讓顧阿姨做給他吃。看著麵前黃燦燦的一大盤,他又記起林壑問過他介不介意多一個會做飯的室友。
當時沒能繼續下去的話題被林壑主動打斷了,他不確定林壑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如果認真肯定還會再提。但以他們現在的關係,真的適合讓林壑住過來?
飯後他陪著葉荷下樓散步,葉荷提起楊霆巍今天送的禮品都比較貴,想找個時間還回去。
“給我吧,”宋清堯不想讓楊霆巍再煩葉荷,“我帶去醫院給他。”
“那你不是又要跟他見麵了?”
“不會,我讓紀芹幫忙拿給他。”
“也好。”葉荷點著頭,走了兩步又提醒道,“你記得彆再跟楊霆巍接觸了,好好和林壑相處,媽等著你安排我們見麵。”
比起第一次知道他和楊霆巍在一起,葉荷對林壑的包容度明顯更高,居然還笑著跟他開玩笑。
宋清堯接不住這樣的話,好在葉荷沒再繼續說下去,母子倆又走了兩圈便上樓休息。
明天一早葉荷要到南普陀寺上香,宋清堯也得跟著早起,進房間後拿了替換的衣服洗澡,出來看到手機上有紀乾的未接來電。
他回撥過去,紀乾那邊有點吵,聽得出是在酒吧,還叫他出去喝酒。
“明早我得陪我媽去南普陀。”宋清堯解釋道,紀乾放下酒杯,起身走進包房的洗手間,關上門問:“學弟今天幾點走的?”
歎了口氣,宋清堯說:“你想問什麼直接點吧。”
紀乾的語氣帶著笑:“乾嘛?你跟他已經發展到連我都要隱瞞的程度了?”
“沒有,”掀開被子,宋清堯靠到床頭的軟墊上,“今天有點累了,想早點睡覺。”
“昨晚沒睡好?”
“嗯。”
“那行吧,你先早點休息,明天中午出來吃飯?”
“你中午不忙?”
“剛忙完,休息兩天喘口氣。”
“好,你把時間地址發來。”
掛了電話,宋清堯拿過床頭櫃上的鬨鐘,想起家裡那個壞掉的,打算明天見麵了再問問紀乾。
定好起床的時間,他看了一遍微信的未讀消息。看完後手指繼續往上滑動,一直滑到林壑的名字才停下。
最後一條消息是林壑中午發的,他點開語音放到耳朵旁邊聽,連著聽了兩次,注意力都在最後那句話上。
傍晚分開到現在也沒幾個小時,他看著林壑的頭像,發現這人新換了一張自拍的大頭照。點開來看,林壑戴著墨鏡,身後是碧藍的海,下巴像是靠在一個肩膀上,臉頰左邊還有一縷被吹起,屬於另一個人的發絲。
放大這張照片,宋清堯很快就認出來了,打開手機相冊一翻,林壑果然是把他們在青山漁村的合影截了圖當頭像。
這種雖然把他截掉了,但是又截不完全的感覺很微妙。就好像一件事明明要捂實了,偏偏又露出一角惹人窺探。
盯著照片又看了一會兒,宋清堯打開睡眠模式,關上床頭燈,把自己悶進被子裡。
不該多想的事不要去想,這是他和楊霆巍在一起後逐漸養成的習慣。隻有這樣才能保持住情緒的平穩,才不會輕易被影響到。
第二天早上醒來,宋清堯拿過手機,發現林壑在快十二點的時候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他沒接到就發了微信。
點開微信的語音,他聽到林壑的嗓音有些啞,語氣也懶懶地說:“學長,你是不是睡了?我還跟朋友在外麵,連著兩個晚上喝酒好難受啊,好想你。”
掀開被子坐起來,宋清堯想給林壑回撥過去,又記起現在是早上5點,林壑肯定在睡覺。他蹙了蹙眉,不知道林壑是和什麼朋友在外麵喝酒,不是說在這裡沒有朋友嗎?
按住語音鍵,他回道:“我昨晚很早睡了,你是跟誰出去喝酒?醒了給我回個電話。”
發完消息他起來洗漱,穿戴整齊後與葉荷一起吃早飯。顧阿姨已經準備好上香要用的東西,他用左手拎著,坐著葉荷的車一起去南普陀寺。
今天不是初一十五,葉荷就是例行來上香,順便與住持聊聊。平時他也經常這樣陪著,都不會覺得無聊,今天卻頻頻把手機拿出來看。
葉荷以為醫院有事,還提醒他真的忙就先走。他說沒事,一直陪到和葉荷相約吃齋飯的朋友來了才走。
臨近中午的陽光刺著眼皮,南普陀寺門口停靠著一排旅遊大巴,遊客們聚集著聽導遊說話。宋清堯從對麵繞過,一直走到廈大西門才攔到出租車。上車後,他給林壑打電話,聽到關機的提示。
想著林壑可能還在睡覺,他收起手機,等到了小區門口時被保安叫住,說有一位姓林的訪客開著他的車進去了。
業主的車輛必須人臉和牌照同步才能抬杆,因此車輛進來時保安做了訪客記錄。宋清堯問對方的來訪時間,保安看了下登記表,告訴他是淩晨快兩點的時候。
快步走到地下車庫,宋清堯果然在自己的車位上看到了車子,也看到將車窗降下一截,倒在駕駛座裡,扭著身體抱著熊呼呼大睡的人。
想到林壑可能在這睡了一晚上,宋清堯用力拍窗戶,直把林壑吵醒了才鬆口氣。
林壑睡得昏天黑地,看到窗外的他還沒能馬上反應過來,等到調整座椅想要開門時,林壑鬆開抱著的熊,手伸到腰後麵皺起了眉。
宋清堯拉開車門,手伸到他後麵去,摸到他捂著腰椎的位置便明白了,問道:“是不是把腰睡痛了?”
“嗯……”把臉靠到宋清堯肩膀上枕著,林壑的聲音比昨晚語音裡聽到的更啞了。
“學長,痛。”
第38章 挺有分量
宋清堯問:“你在這裡睡了一夜?”
林壑靠到他頸側蹭了蹭:“嗯。”
“怎麼不回酒店去睡?”
“不想回,”林壑嘟囔著回答,“酒店沒你。”
看了眼被林壑塞到副駕,因為長時間擠壓而有點變形的熊,宋清堯將責怪的話咽了回去,歎道:“先下來吧。”
林壑撐著車門,握住他的手心借力站起,等他關上門就勾住了他的肩膀。
“學長,頭也暈。”
手伸到後麵抱住林壑的腰,宋清堯皺著眉說:“喝這麼多,你昨晚怎麼過來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叫了代駕,”林壑回頭去看車子,“熊還沒拿。”
“你都這樣了還怎麼拿?先上去再說。”
扶著林壑到了家門口,宋清堯按密碼時沒避著他,進門後又扶他坐在旁邊的三角凳上,蹲下去幫忙脫鞋。
看著宋清堯右手上的護具,林壑拉了他一下:“我自己來。”
拿了雙一次性拖鞋放在林壑腳邊,宋清堯等林壑換好了再把人扶起。路過客廳時,他對著沙發猶豫了下,把林壑往自己的臥室扶去。
用力抿直唇角上揚的弧度,林壑繼續捂著有點痛的腰跟著他進房。
脫外套時,林壑拉起襯衫前襟聞了聞,說:“學長我想洗澡。”
“忍忍吧,”宋清堯勸道,“腰痛就好好休息,明天再洗。”
“忍不了,襯衫上都是酒味,頭發肯定也有味。”
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宋清堯從衣櫥角落裡拿出件已經很久沒穿過的棉質睡袍,看林壑接過後按著腰往洗手間走去,又忍不住提醒一句“小心地滑”。
林壑應了聲,沒過多久在洗手間叫他。他過去一看,林壑腰上裹著浴巾,站在門邊把臟衣籃遞了出來:“學長,麻煩你了。”
“沒事。”他淡淡地應著,也沒去看林壑%e8%a3%b8露的上半身,接過臟衣籃往陽台方向走。
林壑左手臂撐著門框,打量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將門關上。
把林壑換下來的衣褲裝進洗衣袋裡,宋清堯設定好清洗模式,轉身去廚房熱牛奶。等林壑洗完出來,他端著杯子過去,看到林壑穿著他的睡袍站在床邊拉扯下擺,不禁有些尷尬,不過在看清林壑的模樣後又覺得好笑。
對他來說剛好到膝蓋上方的睡袍被林壑穿到了大腿中間的位置,袖子也短了點。林壑倒不彆扭,拉扯完就扶著牆壁朝他抬了下左腿:“一次性拖鞋很難穿,擠腳。”
這種拖鞋濕掉了確實不好穿,宋清堯把牛奶遞給林壑喝,到玄關打開左邊架高的櫃門,拿了雙居家拖鞋放到林壑腳邊。
林壑沒動,問道:“這是楊霆巍的?”
宋清堯說:“是紀乾的。”
林壑把腳踩進去,發覺大小剛剛好:“這雙拖鞋是你給紀乾買的?”
這種東西總不可能由客人自己帶,宋清堯說是,林壑繼續問:“那你能不能也給我買一雙?”
林壑靠著牆,說話時右手伸到後麵去捂著腰。宋清堯遲疑了片刻:“好。”
仰頭喝完牛奶,林壑說:“學長你扶我躺一下吧,剛洗澡都難受死了。”
接過杯子放到床頭櫃上,宋清堯扶著他慢慢趴下,問道:“你這樣晚上要不要請個假?”
“等睡醒了看看再說。”林壑抱著枕頭回頭,“你家有沒有膏藥什麼的先給我貼一張?”
家裡之前是有備著,不過因為是楊霆巍買的,那次整理他就連這些一起扔了,新的還沒來得及備。
“沒了,等等我出去給你買吧,你先休息。”
“好。”林壑把臉埋進枕頭裡,他拉過被子想蓋上,結果林壑動了動,本來就鬆的下擺隨著動作往上蹭了一截。
他們做了好幾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