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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股勢力,林虞獨掌大權引起陳足道和張豹的虎豹軍不滿,張豹更是膽大妄為擄走了幼主和陳足道想退走幽州。

又有世家和前欽州牧的殘餘拉攏飛將將軍衛雲,畢竟衛雲曾是前欽州牧帳下做事。林虞為此撤職衛雲,引起衛雲不滿,帶著飛翼軍離開了欽州城想去江州投靠。

此外,林虞詔令在襄州主持重建的都督姚銀書回欽州鎮守,遭到了姚銀書的拒絕,倒是在遼州平寇將軍全武憊同意回欽州抵禦劉赦大軍。

如果之前劉赦的一些人還怕有詐,此時麵對這大好的機緣也不由的按下了這種心思,尤其是在姚文慶傳出姚靜死訊,姚家人傷心欲絕的事,他借林虞是外人,取得姚父和二兄二嫂支持,掌控了一些權力後,劉赦等人再無疑慮。

劉赦都知道,姚靜厭惡姚文慶和其母,若姚靜還在世豈會讓姚文慶染指欽州之權?

第191章 .0188北方大戰(一)

劉赦此次親征,帶著中州軍攻向石澗郡。

石澗郡和延州有四縣相隔,劉赦領兵十萬席卷而來,四縣之中並無任何抵抗,漢軍到達石澗郡城下的時候,劉赦指著已經變化了的石澗城牆說道:“昔日,朕出冀州布局天下第一步便是這欽州,未想欽州出了姚靜此女,讓朕顧忌大局暫且放過欽州,今日,朕要一雪前恥!諸君,隨朕攻之。”

劉赦話落,就立刻有反對聲。

“主公,石澗郡如今的守將是跟隨姚靜最久的全武憊,雖非姚靜麾下三大名將,卻也不能小視,姚靜在世之前,就多次讚賞全武憊,稱其守中有攻,是其部下最善守城者也。臣以為,當佯攻一日,再定破城之計。”

“興文此言差異,石澗四縣不見抵抗,可見這全武憊是以集兵之勢,想擋我於石澗城外,今日初臨城下,若不能一鼓作氣給予威懾,當助長全武憊和石澗軍民信心,日後再行攻城勢必難纏,主公,臣主張主公傾力攻城,臣料定全武憊也當以常態認為我大漢會佯攻一日試探虛實,若我軍第一日就傾力攻城,便是不能攻下石澗郡,也可打下一缺口,破城之勢已成。”

劉赦此次東征帶了兩位他最重用的謀士,一為陳其項,二為任政,說話的便是任政,任政一開始就不支持主公此次東征,覺得應該休養生息,待擴軍五十萬,糧草備足三年方以無憂之勢東征姚靜。有此可見,任政性子保守,是一穩重而謹慎之人。

陳其項卻是主張東征的,其論點和彆的武將隻想有仗打立功之心不同,他和劉赦想的一樣,此次欽州大亂,若不趁著大好時機平定北方,待林虞穩定欽州動亂局勢,日後再想攻下欽幽遼三州,便是擴軍五十萬,也不能擔保能在三年內統一北方,甚至還可能會失敗的可能。從這個看出,陳其項和任政相反,是積極進取,善於抓機會的人。

劉赦隱忍多年,用了十年的時間先占冀州,後占延州,最後還攻破大齊京都,摧毀了四百年的王朝,能重用的人定然也是不凡,這任政和陳其項任何一人都足以為劉赦建立不世之功。

此次將兩位帶出來,也未嘗不是有摧古拉朽之心攻下欽州。劉赦未攻下中都之前,劉赦常以陳其項謀算為基,再有任政查缺補漏,再結合局勢,一步又一步建立如今的政權。

劉赦自己也沒料到自己手下兩大謀士在第一站就起了分歧,這不能怪劉赦沒有料到,因為在劉赦未攻下京都前,大多數任政固守後方,重要時局劉赦招任政過去,任政都是配合著查漏補缺,隻因劉赦和陳其項也有一份小心在,而如今不同了……劉赦推翻了四百年的大齊王朝,作用北方最富有的三州之地,不管是何人,雄心野望和自信心都能達到頂峰,謹慎心無疑就小了,很可能信奉絕對的實力。

劉赦果然偏向了陳其項。

“宣固言之有禮,興文太過小心了,如今欽州因林虞一弱冠小兒主政而多有不服,欽州欽州四大主將,姚銀書駐守襄州,聽宣不聽調,衛雲被林虞短視趕出欽州,張豹聽從了姚靜三大謀士之一的陳足道之言帶走幼主出走幽州自立,也就隻剩下了全武憊一人和跟隨姚靜日久的姚家軍。這等之勢,又又有和憂?若是衛雲這等帥才和張豹這等猛將和林虞一心,朕還需擔憂一二……”

任政聽了,不得不說主公和陳其項是有道理,可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不安,可這擺在現在的局麵,他並沒有任何說辭可以阻止,欽州各將離心,任何一個豈會是主公對手?

“尊主公之令。”

隨著任政都同意了,劉赦團隊再無二話,號令傳達下去,不一會兒就傳來整軍備戰的鼓聲。

全武憊站在城樓就看到劉赦的大漢軍的前軍已經出發,他看了下旁邊坐著喝茶的林虞,不高興的說道:“石澗郡城真要放?”

林虞微笑道:“那是自然,若是不多放兩郡,如何能讓劉赦進退兩難,主公和衛雲方能趁勢拿下冀州!”

“全將軍,主公和衛雲想必已經到了幽州了,主公和衛雲就有十萬精兵,加上張將軍退守幽州的十萬幽州軍,幾乎空巢而出冀州豈是主公一合之敵?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劉赦十萬大軍放進欽州,再封了石澗,劉赦前路進不了欽州,又退不了石澗,我們還能給這位末路梟雄收屍。”

全武憊目光慎重地看向城外,林虞這麼說了,他也明白,這番計劃,最重要的一環,就是他手下的欽州軍真的能將欽州守住,甚至反包圍劉赦。欽州軍可隻有六萬,加上留守欽州城的三萬破陣軍,和不能充作戰力的各郡郡兵,一共十四萬兵馬,他們麵對的對手,卻是正麵上的劉赦親臨的十萬精兵和側麵章台下的十萬冀州軍。

劉赦的十萬精兵是跟著劉赦打下中都的百戰之師,而冀州軍也是劉赦的王牌之軍,各郡一萬的郡兵與他們相比,也許隻用兩千人就可將其衝垮。

“全將軍放心,姚銀書雖說此時不動,但劉赦若真能兵臨欽州城,姚銀書會丟掉襄州帶著他八萬大軍回防……再說,有我在,固若金湯的欽州若能讓劉赦得手,我不如早早抹了脖子向主公謝罪去!”

全武憊搖了搖頭:“末將豈會擔心守不住欽州,不說我們欽州軍兵強馬壯,還有主公留下的守城利器,彆說末將有六萬欽州軍,便是隻有三萬欽州軍,末將也能擋住劉赦這二十萬大軍半年以上。隻不過不忍放掉的石澗和章台郡罷了,主公多年休養生息,我欽州早已是盛世景象,這劉赦一進來,也不知道會不會付之一炬。”

林虞看了眼明知城外有大戰的石澗郡百姓,此時依然照常過著日子,他淡淡的說道:“劉赦已將欽州看做囊中之物,這繁華的章台和石澗郡,他同樣也不會忍心破壞,再說若不恩待兩城百姓收攏民心,他也走不到如今的地步。”

“但願如祭酒你這麼說。”

林虞喝了一口酒:“彆做殊死頑抗之事,劉赦就不會狗急跳牆迫害我欽州百姓以立威,給他一種我們守不住城,隻能帶著精兵棄城力守欽州的假象即可。”

“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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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劉赦心腹大將劉武昌帶著十萬冀州軍攻向欽州章台郡,欽州的章台郡太守竟然不戰而降,劉武昌看著下頭痛哭流涕盼著他來的的金禕,他隻覺頭疼不已。

劉武昌是真的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地攻下章台郡。

章台郡明明有一萬郡兵不是嗎?都知守城容易攻城難,一萬郡兵對他言算不了什麼,但攻下修建得如此高厚的章台郡城,劉武昌覺得自個沒有花上五天十日付出一些代價也很難攻下來的。

金禕還在說:“那林虞就是一寒門小子,自來與我士族不和,這一朝得勢,就急於拿我金家動手,不過是我金家曾是欽州的大士族……”

劉武昌自是看不上這等不戰而降的懦夫,哪怕金禕是有苦衷的。

但隨後金禕的話倒是讓劉武昌有了興趣。

“我父金蒔是欽州的司徒,將軍若能放我回去,我定然說服我父與將軍裡因外和攻下欽州城,將軍你要知道,林虞並沒有將將軍放在眼裡,欽州精兵被他調動都防備石澗寧彙和欽州城去了,我曾寫信向欽州求援,林虞小兒根本不願派兵助我,隻一心想除漢王十萬大軍以解欽州之危,我一萬郡兵如何能擋將軍,為了以表誠意,我特意打開城門迎將軍進城。”▃思▃兔▃網▃

“你真能說服金蒔投我大漢?”

金禕連忙點頭:“如今欽州少主都讓陳足道帶去幽州了,林虞憑什麼發號施令,我父定然也是不滿的。”

“可據本將得知,你不過是金蒔一庶子,如何能影響到大局?”

金禕忙道:“我父最是疼我,嫡兄也比不上我,否則我如何能做這章台太守,自是我父幫的忙,我嫡兄還是一介白身。”

劉武昌還未說話,他身邊的謀士就道:“將軍,這金禕於我等也無多大作用,不如放了回去,若能說服金蒔,我冀州也許能先與主公抵達欽州城,還能馳援主公,這等大功……就要恭喜將軍了。”

劉武昌卻沒抱什麼希望,金蒔若是這麼容易投降,也不會坐上欽州司徒的位置,可以說是姚靜手下一等的文官了,這樣的人定然都是姚靜重用的忠心人才。不過這金禕確實於他無用,不如廢物利用也不無不可。

“既然如此,就放你歸家,我大漢入主欽州是遲早的事,你也當好生勸勸金蒔,若早投靠,方能保一族富貴,否則……”

金禕打了個激靈,這劉武昌沒說完,他也知道接下來的話是什麼,當下%e8%88%94著笑的答應下來。

金禕被放出城後,還有些驚魂不定的。確定自己是真的被放了後,他頓時軟到在地,說來他是倒黴,林虞掌管大權,因為陳足道的背叛帶走了少主,林虞就名不正言不順就要拉攏父親,父親因此給他謀了一個缺,要知道之前他憑著欽州的選官製度他是做不得官的,可也因為這個機緣,他竟然能做章平太守。

可沒想到,他章台太守才做了一個月……就麵臨了冀州十萬大軍,而且他還求不到援軍,他老早想棄城逃亡,可父親卻不通人情,讓家仆看著他,還說金家人當有氣節,死守章台,他不是傻子,他才不乾呢。

第192章 .0189北方大戰(二)

金蒔收到自己兒子投降的消息的時候,姚文慶正好來訪。

姚文慶主動提起了金禕降漢之事,還說現在欽州文武都主張重責金家,但因主政的林虞去了前線,這才讓金家暫時安穩。

金蒔身在官場幾十年,之前就是大齊欽州牧重用的屬官,後來姚靜入主欽州,金蒔同樣受到重用,姚靜封王後,金蒔還做了司徒,可見金蒔除了有才能外也是一個老謀深算之人,此時他如何聽不出姚文慶這等年輕小子的挑撥之意。

隻是眼下林虞不處置姚文慶,還讓姚文慶任意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