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頁(1 / 1)

信心滿滿,其座下文臣武將都看得清楚明白,不願現階段東征的任政等人,由於最近劉赦稱帝被勸住了,在場的人都知道劉赦對他們有些不滿,這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立刻阻止。而以陳溷為首的官員,此時立刻出現讚同的聲音。

“欽州若無姚靜,無一人可控上下人心,主公如今已是京都的主人,天下人隻有主公入主這皇都,此時正是主公威望正盛之時,再攜二十萬大軍壓製,定能讓心思浮動的欽州諸將生出異心,便是不生出異心,心有怯站也是有的,臣以為,此戰主公必勝!”

這話相當的有理有據。所有人都知道,欽州姚靜集團都是依托姚靜而成的,姚靜一死,欽州相當於就已經死了鬥誌,估計一心想保著剛出生的幼主長大再做未來打算,甚至還可能出現叛逆之事,要知道姚靜在統一欽州是逼走了大部分的大士族,大士族的祖宅在欽州,誰知道會不會在此時死灰複燃?一旦大士族卷土重來,欽州四分五裂可以預見。

“陳將軍所言,臣也讚同,此時是百年難得一統北方的大好機會,一旦將姚靜的欽州幽州遼州吞並,主公便是整個北方之主,南方也會攝於主公威懾,主公再緩攻南方,臣以為,南方兵力薄弱,又多分散諸侯,最多十年,主公便可一統天下直接稱帝能成萬世之功。”

這話說的劉赦麵帶笑容,他自占領了這大齊京都,他就覺得自己大勢在手,這可是皇城京都,從來古來都說諸侯不入京都便成不了帝王偉業,而如今天下的亂世,隻有他做到了。

姚靜此人,他是有所顧忌,但因為姚靜是一個女流,他如今大勢在手,他就沒想過自己不能吞並姚靜,若非姚靜成了婚,他還想過派人前去提親,這般和姚靜強強聯手,共治天下成就千古美名也並非不可。

臣下都會揣測聖意,如今欽州無主確實是天賜良機,接下來,紛紛支持東征的人相繼表態,聽到人都覺得此戰他們當一統北方,成就大業。

“臣附議!”

不想東征的任政眼看著主公心已定,也是無可奈何。現如今於他們來說並不是東征的好時候,他們為了打下中州,可以說付出得差不多,如今雖靠著中州和名聲擴軍了三十萬,看起來實力大漲,大夥都清楚,這些和之前久戰之軍不能相提並論。對於如今的漢王來說,最有利的莫過於休養生息,待一年半載,糧草充足,新軍也成了氣候,便是姚靜活的還好好的,他們也未嘗不能贏。

“主公,以臣之見,還需主公派遣使節前往欽州吊唁。”

劉赦點點頭:“這是自然。”這派人去吊唁,還能在混亂的欽州渾水摸魚。他看了看座下文武,似乎是在考慮派誰去比較好。

任政立刻舉薦道:“主公,臣舉薦太廄丞姚文慶。”

任政一說話,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任政,姚文慶這等官職是沒法參與這般重要的朝會的,可這樣一個位卑之人卻是讓劉赦帳下百官都是記得的,隻因姚文慶是欽州女主姚靜的親叔叔。

說來,這姚文慶也沒什麼才能,主公不過看在他是欽州女主的叔叔份上,暫時給了官位留著,以備未來可用,之前曾試探地派人去了欽州提了提姚文慶,這欽州女主對這位小叔並不看重,主公知道後也沒立刻舍了,所以這導致姚文慶一直好好地在做他的小官,沒有主公的命令,也沒人去招惹這位尷尬的存在。

劉赦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任政的意思。

任政歎道:“主公,姚文慶是晉王之叔,如今欽州少主也禮敬一二,若欽州大亂,主公可命姚文慶奉主公之意相助欽州幼主,也是主公全了姚文慶骨肉之念。”

劉赦了然,姚文慶身份特殊,之前晉王不喜姚文慶,可就如今的姚家人來看,一個個都未長成,能有一二才華的,還隻能算姚文慶了,一旦欽州內亂,那姚家其他人說不得就會接納姚文慶了,姚文慶若能規勸到姚家人帶著欽州少主來投他劉赦,他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晉王所擁有的四州之地。

任政見主公聽進去了,他繼續說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主公即便要東征,還需一月籌集糧草,這一月也能觀望欽州局勢。”

這話說得劉赦就有些不高興了:“欽州為孤的冀延兩州包圍之下,命兩州隨軍提供糧草即可。”

任政連忙道:“主公萬萬不可,中延二州還有桓家餘孽在興兵作亂,主公一路攻伐,中延二州也算元氣大減,再調動兩州糧草恐會生變。而冀州兵馬是主公龍興之地,糧草不可輕動,以免欽州圍魏救趙,令冀州遭受兵禍。”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中延二州剛打下來,他們還沒能完全掌控,萬一出了變故,他們又在攻伐欽州,到時候進退兩難,好歹還能撤回冀州大本營。若動了冀州,真東征失敗,中延二州再亂,他們冀州也沒了。

任政跟隨劉赦日久,劉赦當然聽得明白他這個謀士的話,他笑道:“興文(任政的字)此言實是杞人憂天了,此次東征,欽州若無姚靜做主,一團散沙,何人是孤之敵?”

第190章 .0187諸侯動向

劉赦打定了決心東征,與此同時整個欽州已然陷入悲切之中,江州牧派遣過來的使者徐孟安看著欽州邊境的百姓哀切哭聲,心中甚是可惜了一聲,晉王讓邊境百姓都為此感到傷心,可見這位女諸侯真是天下難得的明主了。

屬官道:“大人,都到邊境了,聽說欽州最近有些動亂,你看我們要不要通知這裡的太守護送我們前去欽州城?”

徐孟安搖了搖頭:“不用,欽州再亂也不會對我江州來使動手。”

屬官還是有些憂慮:“現下欽州都在傳是四公子奉我江州之令謀害欽州女君,我們江州來使說不得會被……”

徐孟安麵色難看:“傳言不可信。”最後還是不得不說一句:“一切小心為上。”

徐孟安一行小心翼翼,但他們一路很平安地進入了欽州城,他不僅順利地拜祭到了姚靜,還看到了舊時好友林虞,饒是他是個外人,也能感受到欽州的風起雲湧。

欽州如今現在掌控在他這個舊時好友手上,他在姚靜百日後扶持幼主上位,而欽州其他人不服他掌控權位,一心要等還在幽州的陳足道和四位鎮守幽州遼州和襄州的四軍主將回來。

徐孟安卻不能走,他還想扶陵送秦季瑜回江州,可是欽州上下他完全打聽不到任何消息,他還真怕四公子連全屍都沒保住,可江州探子也隻隱約得知四公子在欽州女君生產之日發動政變,而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

徐孟安想了許久,他還是給林虞送了拜帖,卻沒想到林虞主動上了門。

“孟安兄。”

徐孟安也客氣喊道:“孝和兄。”

林虞直白說道:“此次虞來此是想請教孟安兄。”

徐孟安疑惑問道:“原來還有孝和兄不解之事?”

林虞笑了笑,但隨後說出的話卻讓徐孟安有些難言,隻聽林虞問道:“江州牧心中還有骨肉之情嗎?”

“孝和何出此言?”

林虞冷笑一聲:“若無江州牧之命,四公子豈非有殺妻之念,此等主公,孟安兄當慎重才是。”

徐孟安臉色微變:“主公豈會有此念,孝和可知四公子為何會離開江州,蓋因他不服主公為江州牧,帶著秦老州牧的影衛出走欽州罷了,他一心認為主公弑父一心想為父報仇,此次他若對晉王有變,怕也是私心之故。”

林虞豈會相信,他冷聲說道:“既然秦季瑜與秦世元反目為仇,你前來欽州為何還要提秦季瑜?”

徐孟安尷尬道:“主公終是顧念骨肉之情,想以荊州三郡之地換四公子歸家。”

林虞嗤笑起來:“江州牧真是感念兄弟情義,荊州三郡就不必了,我欽州不占仇人便宜,倒是江州牧自詡若在意骨肉親情,各諸侯趁人之危攻我欽州之時,還望江州牧莫進北方半步。”

徐孟安懂林虞的意思,現在的欽州幼主也是主公的親侄子。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他搖了搖頭答道:“主公知曉欽州與之誤會,本是想親來幫扶侄兒一二,又免誤會再生,主公便與七日前出兵□□。”

言下之意是,江州已經沒有動靜再出兵欽州了。

徐孟安從江州前來欽州,快馬加鞭,也許半月,此時和林虞言七日之前江州出兵□□一事,可見是秦世元在徐孟安出使之前就交代了。若徐孟安的話為真,那麼秦世元在一得知姚靜‘死訊’就已經決定不管北地之事,而是想趁勢拿下南方。

林虞便是猜測到秦世元會這般做,聽到這消息也是有些佩服秦世元的容忍之力。江州秦世元願意廢了秦季瑜這樣一個棋子也要殺她,可見他是對當初林虞謀刺他一次恨之入骨。將心比心,若江州派人來刺殺主公,主公不管成不成也定然也會做此決定。

兩軍還未交戰,甚至還是盟友的情況下,遇到來自盟友的謀刺可謂是觸碰到一方諸侯的底線了。此時江州也收到了秦季瑜發動政變失敗的死訊,不管是兩諸侯的仇恨,還是殺弟之仇,江州也當表示一番,可現實是江州絲毫動作沒有,反而傳出要重振兵馬攻打□□一事。

劉赦要出兵的消息,欽州已經得了五日了,江州和中州隻隔著一條山嶽,消息無疑傳的更快,可秦世元還是能忍住趁火打劫的欲-望。

林虞對於這個消息持有保留之意,若是秦世元出兵了□□,欽州最多三日就會收到消息,也不懼徐孟安此時消息的真假。

“罷了,你不必再留在欽州了,主公終前,念他是幼子生父,讓還活著的江州影衛送回江州了,想來過上十天半月就會到了。”

徐孟安一怔。

“如此,多謝晉王……”

林虞冷哼一聲,再也不多說什麼拂袖而去。徐孟安目送林虞離開,他歎了一口氣:“收拾行李速回江州!”

***

不過兩日,姚靜收到了江州出兵□□之事,這讓姚靜放下最後的擔心。

這還讓□□牧驚惶了起來,想著上回和越州一起逼退了秦世元,這一次也毫不猶豫給越州牧去了求援信。沒想到的是,與上一次越州牧爽快出兵不同,這一次越州牧竟然沒有絲毫動靜。

直到秦世元兵臨□□邊城,□□牧都沒收到越州回複。

這時候□□再蠢也知道秦世元分化了他和越州,姚靜收到江州和越州聯盟的消息時,劉赦已經出兵了,不過五日,就已經集結二十萬大軍分南北兩軍進攻欽州章台郡和石澗郡,章台郡自冀州調兵十萬,石澗郡的十萬兵馬從中州延州調兵而來。

姚靜笑了笑,這次秦世元能舍下利益和越州聯合吞徐確實是意外,但劉赦的此次南北算得上傾巢而出卻是在她預料之中。她此次的目標也本就是劉赦為主,秦世元不摻和也算達到她的目的。

與此同時,欽州迅速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