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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成了臭棋,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反而讓主公的名聲有損。

姚靜冷眼看著,早有人將寧應的各種反應都稟報了過來。

“主公此次真是一箭雙雕。”

既解決了姚文慶被劉赦拿來做文章一事,又變相地離間了寧家和劉赦。

“此話太早,劉赦此人實為梟雄,其心智也非常人,他的容人之量未必不能容下寧家,更何況,寧肅毫無願降之意。”

說道寧肅,姚靜也有些頭疼。

寧肅就像當年的陳足道,不,應該比當初陳足道還要沉默。

什麼不說,也無所畏懼,根本讓人無處下手。

陳足道好歹還有思想和抱負,還要家裡人要養活,這寧肅就一個人,根本沒有什麼可威脅的地方。

“從今時看,寧肅在欽州即可,他是否降,隻是主公帳下多了和少了一個良將的區彆。”

姚靜如今武將之下,獨當一麵的良將雖然還是少,但是卻也不缺了。

一個個都曆練出來,全武憊、衛雲、姚銀書、嚴奎安等。

就是姚大山也有了守將之能。

“還有三日,冀州那邊還是未曾得到劉赦前去中州的消息。”

“主公懷疑寧應是在騙取我等信任?”

姚靜搖了搖頭,說道:“寧應之言有九成可信,剩下一成,不過是擔憂寧應自己也是被劉赦所騙而已。”

陳足道說道:“劉赦此次許是輕兵簡從,可以瞞著,查不到也是可能。”

姚靜笑著點了點頭。

***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第四日晨起,姚靜收到密信,劉赦真的到了長寧。

“如此,主公可會與其和談?”

姚靜淡淡一笑:“等天子下旨再說。”

陳足道微笑的點了點頭。

劉赦因為恩情降長寧天子,並孤身前去長寧拜見天子,誠意滿滿,很多人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劉赦孤身前去拜見長寧天子,讓大家不得不相信。

不多時,天下諸多文士開始爭先恐後地歌頌長寧天子桓鰩賢明。

長寧天子正統之名很快又傳了出去。

中州之地,原本左右的郡縣,不過七天,一大半倒向了長寧。

長寧天子桓鰩也正式登基,改了年號,為新齊。

劉赦一直留在長寧,隨著劉赦時間日久,中州外其他州郡也都送上了登基朝賀。

桓鰩手筆大發,給各州牧和郡守,不要錢地撒了諸多爵位。

州牧都是第十九級關內侯或第二十級列侯,姚靜被封為列侯,封號是晉。

所有的封號,就姚靜最顯眼。

晉侯,姚靜所在的這片土地,千年前可不就是晉國一個邑?

劉赦為冀州牧,可是被封號隻是武興侯,其他也都是帶美好品德或者才智武功之類的,用地名的,隻有姚靜和越州的郎虎。

郎虎被封越侯。

郎虎得了傳國玉璽,立了新皇帝,早就是天下公認的亂臣賊子,四個皇帝中,就數郎虎所立的天子最不得承認。

獨給姚靜一個晉字,是不是也有向天下告知,她姚靜和郎虎沒什麼兩樣?

以前,姚靜對於劉赦控製了長寧天子桓鰩還有些半信半疑,現在,她完全肯定了。

劉赦聽到姚文慶成了廢棋,馬上就來了抱負,這晉侯對姚靜來說沒什麼損害。

晉,這個詞可是大氣運者。

春秋霸主,曾一度是最大的諸侯國,還有……三國之後可是晉統一的。

長寧天子桓鰩如此大手筆,中都也很快反應過來,冊封爵位和賞賜又是一大批地帶著詔令而來。

這中都天子賜給姚靜的還是晉侯,但是他給其他人的爵位也都是以地名命名,這樣一來,晉侯到是顯得中都天子在討好於她。

兩位天子砸下這麼多爵位,徐州天子和越州天子也必須坐不住。

不過,這三位似乎因為長寧天子聲勢太大,這三位似乎像是聯合到一起似的。

又或者,怕自己所賜爵位被拒絕,而接受了另外一方,他們給諸位州牧和郡守的爵位名稱都一樣。

這樣一來,姚靜承認自己是晉侯,因為四位天子都賜了這個爵位,又讓姚靜臣屬恢複了原樣,看不出忠誠於哪位天子。

姚靜得承認,越州和徐州兩天子完全是來攪稀泥的,他們不想讓各州郡確定歸屬。

姚靜對於這些事情心知肚明。

爵位,姚靜接下來了,但是奉旨進京,她還是算了吧!

和姚靜如此做的是大多數。

天下在一輪爵位派發後,還是沒有改變多少局勢,不過因為爵位問題,倒是讓大家都看到,三位天子都在遏製長寧天子,讓忠於大齊的臣民們毫不客氣地大書特罵。

說三位天子都為權位蒙蔽,忘卻大齊、意圖分裂,不堪為桓氏子孫。

吵吵鬨鬨,欽州境內毫無反應。

姚靜再接到長寧天子下詔協助武興侯劉赦平延州的時候,她迎來了十五歲生辰。

男二十表字,女十五就可以取字。

姚靜表字孝幀,是姚父翻了不少詩書而取。

孝幀,意思是姚靜是個孝順的人。

以後長輩不再稱呼阿靜,而是多稱呼她的字。

“我既為欽州牧,定安、出雲、章台三郡便是我欽州牧管轄所在,可向天子陳情,若天子下詔將定安、出雲和章台三郡賜回,奉旨又何妨?”

“誰願替本侯出使長寧?”姚靜詢問道。

頓時,諸多的人才表示願意出使。

姚靜此次派出出使的人,並不準備派遣心腹,而是從這些日子裡招賢得來有辯才的文士。

自古以來都有,殺使不祥和不義之名,所以出使的使節幾乎都能保全性命,可以說,出使,是有才之人一個能完全施展才能的好機會。

第119章 .0119收回三郡

黃昏。

八月桂花樹下,兩個儒士煮了一壺茶對弈。

“主公已經讓陳吉前去長寧。”許善之說了此話後,言語之間到底還是有歎息之意。

旁邊的付玉抿了一口熱茶,說道:“今日朝會確定的?”

許善之點點頭,斜眼看他。

“惠義從中都回來就一直閒置在家,可是有其他打算?”

付玉當初被姚靜派去中都也就隻是走走過程,拜見一下中都天子,以示姚靜對中都天子最看重而已。

相比於此次由從冀州入中州長寧的陳吉,付玉那會兒出事要危險得多。

冀州和長寧接壤,陳吉奉姚靜的旨意前去拜見長寧天子,作為已經表明歸屬了長寧天子的劉赦,不僅不會對陳吉下手,還會保護他。

陳吉一路所走,不是欽州姚靜勢力範圍,就是劉赦勢力範圍,可是安全之極。

而付玉要前去中都,當初冀州欽州是敵人,這條路根本不能走,而從延州走,長寧天子和徐州天子和延州接壤。

他們知道付玉隻代替姚靜去拜見中都天子,姚靜是欽州實權掌控者,一旦投向一方,那一方的實力就大為增長。

這樣一來,他們豈會甘心。

四位天子,其實都互相盯著,一旦一方勢力增強,便會遭到他們的打擊。

這樣的結果,他們派出殺手將付玉殺掉在中都附近後,再加以離間姚靜和中都的關係也不是不可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付玉中途還真的遇上了刺殺,不過他早就料到了,早就做了準備,到也平安歸來。

回到州府的付玉,就一直呆在府裡,而姚靜見他如此,也沒有安排差事給他,閒置了這麼久,他的長史位子也被姚靜給了其他人。

許善之這才問起付玉來。

付玉笑道:“無,隻是覺得,突然過自在日子,就不想舍掉了。”

許善之可不信,付玉才華出眾,豈甘心一直閒置著。

“當初惠義勸我莫要三心二意,如今惠義卻先如此,可叫我如何勸回你?”

付玉的笑容淡了些,將茶緩緩放下,說道:“玉羨慕善之兄你。”

許善之看他模樣,頓時啞然。

“姚欽州雖是女流,卻也生出了明主之象,更難的,她比大多數的人更重視民心。”付玉歎道。

許善之和付玉相交莫逆,除了雙方都是有才之人,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政見相似。

付玉雖然出身士族,卻極重民心,在趙信手下為長史時,就多次勸諫趙信重民。

如今的姚靜,對於民心的掌控和在意到了他們都匪夷所思的地步。

現在,他們走到欽州州府大街上,問一百位平民百姓,有六十位感激著姚欽州,剩下的四十個,有三十八個容不得他人說姚欽州一點都不好,其餘兩個依附士族,但是本心也對姚欽州沒有多少惡感。

尤記得,姚欽州及笄之時,州城的百姓往州府送壽禮的場麵,他們不為一點利益隻是心意。

州府的工廠招他們做工,得到的勞動報酬異常豐厚、開墾的十幾萬荒地,均分給百姓,還免除好幾年的稅賦。他們可以習字、老弱孤殘不會被拋棄……吃穿低價,讓他們吃的飽,穿的暖。

據說最近,姚欽州準備在北山再建一所書院,無需學費,隻要通過考試的庶民可入學,學製有三年、六年和十年,在學製滿三年都可參加招賢令考試,過後即能為州府效力。

入學之後一月一考,每班最後一名清退,但是允許一個人參加三次入學考試。可以說,這是無本的仕途之路。

這根本是培養庶民的利器,哪怕後麵她還在南山建了一所士族書院,甚至還擁有比庶族更多的權利,也改不了姚欽州在打壓士族的事實。

現在,士族學院的確占據上風,但是十年後、百年後會怎麼樣?

定然是不再分士庶了。

這樣的結果,對於士族來說,是多麼的可怕!

許善之可不知付玉在這一瞬間想了這麼多,他跟著點點頭,說道:“主公曾和我言,得民心者得天下。”

付玉一怔,有些茫然地念道:“得民心者得天下。”

“天下嗎?”

許善之說道:“是啊,心重百姓的君和官,才是值得效忠的。”

這是許善之的心底話。

“她會得天下?”付玉眼睛突然犀利起來,盯著許善之問道。

許善之蔚然一歎:“不知,但是……”

付玉苦笑一聲,止住了許善之的話。

“現在的趙、周、王三家有些蠢蠢欲動,我付家也有異動,州牧動得太快啊!”

許善之震驚地看向付玉,不是震驚付玉說得內容,而是震驚付玉會告訴他。

“惠義,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們成不了事的,主公當初早已經料到……招賢令得來的人才不需要你們的子弟支撐各官運轉,主公當初又不允許你們設私兵,你們半分希望都沒有。”

付玉點點頭:“善之放心,如何敢和州牧對著來,不過是搬遷去彆處。”

“沒想到啊,叛軍不能讓我等離開欽州,州牧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