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他。”
陳足道搖搖頭,說道:“既然如此,主公是否真的拔營?”
姚靜當然點點頭。
“那主公可能和善之兄交代?”
姚靜笑道:“我已經讓善之先生好好睡上一覺,這一覺,怎麼也該有個三四天。”
陳足道不由地一笑。
三四天後,局勢差不多就定下來了。
當初有人追殺許善之,作為許善之的話語又將金蒔惹惱了,金蒔再施報複很合理,就讓他再受幾天罪吧!
否則,姚靜何必讓許善之去送金蒔呢?
第93章 .趙信棄城退兵
許善之前去送金蒔,兩人早就不對付,許善之性格定然會對金蒔說教一番,這樣一來,他們兩個無可避免地回產生矛盾。
屆時再借金蒔的人將許善之綁架了便是。
等到人‘救’回來了,自然有其他說法。
至於是否真的能做到瞞天過海,她想,到了那時候,金蒔這等小人會知道如何做抉擇的。
***
“撤了?”
趙信不可置信地問道。
他昨天晚上雖然想到不去得後果,不過心底卻還是不相信姚靜會撤兵。
畢竟現在撤兵沒有絲毫好處,而且在明麵上沒有任何理由,一旦撤兵,定然會引起州城諸多百姓的猜忌。
付玉歎道:“主公,真的撤了。”
“南城還留下五千虎豹軍,說是一個時辰也會走,主公儘快分兵過去守住南城吧,否則叛軍攻城就完了。”
趙信麵如土色,這時候還不如姚靜援兵之前的局勢呢?
但是如今沒有其他辦法,對付玉揮了揮手,顯然是讓付玉下去傳令調兵了。
付玉走前,趙信說道:“南城讓鐘期帶各郡兵六千人馬去守。”
付玉微微一愣,垂下頭的眼神更加失望。
這是還沒開始,州牧就想後退了嗎?
讓鐘太守帶著寧彙和從定安、章台和出雲三郡的殘兵守衛南城,是不是算定叛軍得到消息會攻南城?
一旦南城城破,州牧是不是可以帶著剩下一萬五千的本軍迅速撤離,甚至接管鐘太守的寧彙郡?
“是。”
付玉也沒再勸諫了,因為勸了隻會讓州牧惱羞成怒。
不過,付玉作為州城很有名望的士族,真的甘心帶著全族的人雖趙州牧一起後退?
是該重新做決定了。
此次不是他放棄州牧和州城,而是趙信負了州城和很多年趙付兩家的從屬。
趙信等付玉出去後,他沉重地哀歎一聲,眼中帶著莫大的氣憤,臉色在這時候變化多端,最後反而平靜下來。
***
州府做了準備,姚靜帶兵撤去州府,果然引起諸多百姓的猜測和擔憂,一時之間,姚靜的軍隊和她本人在民間的口碑大幅度下降。
有說她怕了叛軍,也有說姚靜和叛軍結盟了,也有說姚靜收到遼州詔令帶兵打匈奴去了,也有說,叛軍從青雲山攻向了石澗郡……各種各樣的傳言不止,但是離開州城是事實,已經很難讓現在的州城百姓接受。
行出約莫三十裡,確定不再有州府的斥候派出來,姚靜讓軍隊停了下來。
駐紮入山林後,姚靜還親自前去看看痕跡是否被抹除掉。
確定無誤後,她還是忍不住懸心。
陳足道笑道:“主公請放心,這幾天,鈿可親自盯著,定難出差錯。”
姚靜點點頭。
***
呂達誌和崔友等聽到姚靜帶兵離開了州府後,第一反應成功了,可以攻城了。
畢竟是計劃雖有出入,但是結果也不差多少。這個局勢比不上姚靜和趙信自相殘殺、相互忌憚,但是姚靜帶著數萬兵馬離開,就已經快被打殘的趙信,早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第二反應就是,這是不是趙信和姚靜聯合起來做戲,誘他進陷阱呢?
兩人慎重起來,不過這如今是難逢的機會。
當下,就按常規攻向趙信所在的西城,趙信還是在城樓上身先士卒,經過一場血戰後將叛軍再次打退。
沒有讓他們成功等上城樓,呂達誌和崔友這才相信不是陷阱,否則當引誘他們進城,再以撲殺,何必還要在外痛苦守城,血戰連連?
城內的密探終於將消息弄全了給了呂達誌和崔友。
兩人不由大笑。
尤其得到,他將鐘期和諸多郡兵安排在南城,呂達誌發出感歎:“此趙信,以前若還是對手,現在無需屑之。”
崔友同意地點點頭。
“將軍,且明日攻向南城。”
呂達誌思忖片刻,說:“為安全及,明日南城依舊佯攻。”
崔友同意了呂達誌的說法,小心無大錯。
哪怕他得了全部消息都指向,姚靜真的走了,也和趙信真的鬨翻,他們也得小心行事。
×××
守衛南城得鐘期也不是蠢人,趙州牧將他安排在這裡守城的目的,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要說他甘心嗎?他當然不甘心。
他自己走人倒是簡單,但是這些郡兵有不少是一直效忠他,並跟著他的,他可拋不下他們。
一開始的時候,他就不該讓自己的兵力為州牧所調動控製,否則,他也可以和姚靜一塊走了。
不是鐘期不愛州城,不敬大齊,而是相對於州城和大齊,寧彙郡和他郡內所在的鐘家更加重要。
“主公,叛軍攻城了。”
鐘期登上去,遠遠看見叛軍列陣而來,這架勢並不強。
以他的眼光自然知曉,此次叛軍隻怕是和昨日一樣佯攻的。
他鬆了一口氣,若是叛軍強攻,他就得帶兵撤退了。
“擊鼓,死戰不退!”
“是,主公!”
鐘期眼睛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叛軍隊伍,又對身邊的親衛說道:“去西城請三千兵力來支援。”
“是。”
鐘期不怕趙信不給,趙信雖說已經做好撤離的準備,但是不到最後一步,還是不願退的。
叛軍雖然隻是佯攻,但是攻城之戰總是來不了假的。
夕陽西下,南城門口的護城河終究還是紅了一片。
經過兩場攻城戰,呂達誌和崔友沒能攻入城,可見州城是真的死守到底,而非故意引誘他們進城誅殺。
“明日全力攻城吧!”
“攻哪方為好?”
呂達誌說道:“自然是西城。”
“西城難攻,將軍何不攻南城?”
呂達誌冷道:“不能放跑趙信。”
趙信為了活路,故意在南城放下微弱兵力,就以為叛軍為了儘快攻破州城定會選擇全力攻南城。
這的想法沒錯,但是問題是,呂達誌被堵在州城許久了,心裡早就對趙信產生巨大的怨氣,當然,更重要的,放跑一個太守,太守隻帶走數千兵馬,在日後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但是州牧不一樣,有名有權,其下還有一萬多兵馬,再讓他尋一城駐守,勢必讓他統一欽州優惠遇到入州府一樣的阻路。
拿住州牧,以州牧脅迫寧彙、丹平二郡開臣,不說兵不血刃,至少也能有所幫助。
崔友點點頭。
無論攻南還是攻西城,都有好處,但是以長遠計,當然是攻西為好。
“此次全力攻城,定一舉而破之,傳令下去,斬殺趙信著,連升三級,賞千兩。”
崔友笑眯眯的,這樣一來,士氣當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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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信從城樓高出看到叛軍出軍的痕跡,握著劍的手心已經出了熱汗。
等到叛軍傾巢而出,全部湧向西城後,他連忙道:“快,快,快去傳令,從南城調兵過來。”
城未破前,趙信是不會走的,不過在戰前,趙信已經將家眷都送出去了,送的方向是寧彙。
明知道寧彙過去是石澗,屆時他要看姚靜的臉色,但是他還是準備往寧彙撤,因為若是往丹平郡撤,便是去遼州,遼州離開就是邊州,常常麵臨匈奴等草原各族侵略,尤其這一年來,戰爭更是時不時發生,遼州最北邊的城市,據說為了應對這越來越激烈的侵略戰爭,那些城池的人都空了。
欽州大旱的時候,就有從遼州跑來難民進了州府。
所以,幽州顯然不是個好去處。
千萬寧彙再到石澗郡,進而從水路走去延州,不管是去安穩的江南,還是西北去中州,都是十分方便的。
戰況從所未有的激烈。
十萬大軍全部湧向這已經經過無數次戰爭的城牆,密密麻麻的人,不一會兒,到處都是鮮血。
趙信帶著州城大部分兵力死守,而叛軍也是不要命地攻,因為今天將軍下了令,不攻破城池絕對不會有撤兵得口號。
叛軍十萬大軍源源不斷湧上來,一個個的精氣神也都達到了頂峰。
相對而言,州城的士兵們因為姚靜帶兵退走,又經過兩天血戰,他們心中都不禁抱有莫大的悲觀心裡。
這樣一來,結果顯然易見。
城樓上的叛軍越來越多,城門也快撞破了,趙信渾身都是血,隻能恨恨地咬牙帶著殘兵邊戰邊退。
約莫一刻鐘,叛軍如潮水一般都衝了進來。
隨後就是大股騎兵向東城追去,這些是呂達誌早就準備好的兵馬,就為了捉拿趙信的。
趙信的殘兵有六七千,加上南城同樣撤走了,也有一萬之眾。
呂達誌派出騎兵五千,另外又帶著一半人馬前去追擊。
必不能讓趙信逃走,要將州府逃出去的兵力全部消滅。
呂達誌帶著人馬走後,崔友負責剛剛打下來的州城局麵。
諸多士卒來報,姚靜確確實實走了,崔友才放下心來,最先控製諸多士族。
其中趙家、付家、金家等大中士族已經差不多都走了,留下的都是小人物看著家。
崔友可不是張刀,所以對於這些士族也沒準備動手,想要得到天下的人,就不能對士族動手,哪怕這士族的確很惱火。
崔友有條不紊地和呂達誌留下來得副將處理州府事宜,等到四城城門和州城都控製住後,崔友才有心前去東城等待呂達誌歸來。
第94章 .守株待兔埋伏
趙信見叛軍緊追不舍,而且追擊的是騎兵,不多時就追到了。
趙信隻能分出一千去兵力前去斷後阻攔。
然而騎兵本就視步兵如豆腐,一千人都死了,也不過多困住不到一刻鐘。
趙信自然又會心疼地分出人馬前去阻攔。
終於拋開騎兵十裡左右,終於看到了路口。
“前麵有三條路,請問主公從那條路去?”
趙信現在狼狽不堪,臉上淨是愁苦之色。
“那條路往寧彙?並且來得近些?”
軍士說道:“大路和左路往寧彙,右路通丹平。其中,大路稍平,卻遠百餘裡。左路過山峽道,近二十餘裡,隻是左路地窄路險,坑坎難行,又需攀越重山。”
趙信聞言頓時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