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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氣盛的軍隊,普通守軍心中產生生的希望,而又見識之士,比如趙州牧、金蒔和付玉等人對這一開始露麵的強軍,眼中都紛紛閃過震驚。

“石澗郡校尉張豹領先鋒五千來援。”張豹大聲喊道。

其聲音洪亮,氣勢頗重,讓趙州牧忍不住喊了句好壯士。

再看張豹提著的雙錘,心中掂量著重量,忍不住對旁邊緊跟著的金蒔說道:“猛將也。”

金蒔認同地點了點頭。

付玉早知道州牧在因為許善之沒有勸得姚靜進攻定安就將他身上的官職全部撤了後,就說明,許善之已經不再是州府的人,前些日子他接到許善之的信,得知許善之在石澗郡做了軍師祭酒後,他反而為他高興。

許善之是大才,州牧大人雖然不再用了,但是若許善之就此埋沒他會覺得非常痛惜。

如今看著許善之進了石澗郡郡府,而且此次石澗郡來援,他為軍師祭酒,讓他生出格外欣慰的感覺來。

原本還打算此次許善之在此戰立下功勞勸得州牧重新手下許善之,但是今天看到張豹如此猛士和其麾下如此強兵,付玉頓時遲疑了!

一來是有如此強兵猛將,那女太守定然是有實力之人,他若勸許善之重歸州府,隻怕會得罪她。

二來也是……付玉現在也不得不相信之前許善之對石澗郡女太守的評價,那女太守是個不凡之人。

州牧本就不喜歡許善之,就是此次再收下許善之,難保日後會不會再舍棄?這女太守也不凡,又親自招攬許善之,或許許善之歸石澗才是更好的選擇!

按捺下諸般心思。

趙州牧已經忍不住下去親迎了。

趙州牧一把拉向張豹的手,想要表示一番感激泣零,又期盼多矣的話語感情,卻被張豹的話語打斷得不能說出口。

“主公深慮州城,特命某來殺敵,州牧大人,某可以帶兵上去殺敵了嗎?”

趙州牧見張豹一臉躍躍欲試的急切,心中格外憋屈,他不和這粗人計較。

“張校尉城下分隊策應即可。”

張豹點點頭,他也守過城,很快就帶著人走了,分隊囑咐,然後和州府守軍一起,哪處防守力量減少,離開囑咐一隊人馬前去策應。

虎豹軍最擅長單兵廝殺,早在訓練之時,就常常互相拚殺,有機會了,還讓他們獨鬥狼和狗,一直練習最有利地一擊必殺之法,這一上了城池簡直是如魚得水。

攻上來的叛軍本就消耗了巨大的體力,碰到全盛時期的虎豹軍,頓時一個個收起刀落,攻上城來的叛軍沒一個能躲過虎豹軍士卒的一刀的。

趙州牧等人目瞪口呆,等到攻上來的叛軍迅速被清理完,他們都不由地囁嚅起來。

“精兵!精兵啊!個個以一擋十足以。”趙州牧歎道,心裡頭已經對姚靜產生羨慕之意。

這樣相同戰力的兵,趙州牧也有,不過隻要那麼兩三千,他一直是當做寶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拿出來用的。

叛軍被打下去,但是下麵還是源源不斷地叛軍架起長梯,城門也被巨木不停地轟撞著。

張豹提著自己的兵刃雙錘,一錘之下,剛架上的木長梯被他錘得寸斷,又或者將剛爬上來還沒來得及登上城樓的叛軍一錘捶碎的腦袋!

凶殘又極其凶猛!

不多時,雙錘在城樓顯現時,竟然有叛軍見到快到他們這方位,竟然都害怕地腿抖下了花了很多人命填上的長梯滾了下去。

張豹不僅勇猛,而且在城樓之上,很是有條不紊地調動五千虎豹軍的小隊在城樓進行防衛。

城門之上本身隻供兩三千守衛,其他兵馬是隨時增補替換的。

不到兩刻鐘,城門上的守衛都被張豹的虎豹軍替換下來,然後再所有守城士兵的震驚中,接下來半個小時的攻防戰,叛軍無論如何怎麼加大攻擊,就憑著他們區區五千虎豹軍就將這東城門完全守了下來!

而且他們的狀態好得很,很像遊刃有餘的樣子!

這讓州府每戰得上近萬人輪流守城都很艱難的守軍們情何以堪?

張豹和虎豹軍的確強,但是今天這一場攻防戰產生如此大的震撼成果也是有原因的。

州府守軍本就因為援兵到了大聲喊道援兵來了,這讓前來攻城的叛軍的士氣有所下降,後來虎豹軍強勢上來,張豹一錘將幾個叛軍的腦袋砸成餅掉落到城下,這是很有衝擊力的。

畢竟,這州府攻防戰中沒有人像張豹一樣使用巨錘。

當然更重要的,張豹和虎豹軍精氣神都在頂峰,而叛軍因為攻擊有一段時間,氣勢和氣力早就一點點頹落下去,而且看虎豹軍一個個上來,讓叛軍看不到到底來了多少人,這無疑助長了他們止步害怕之意。

種種原因,才讓張豹的第一戰取得莫大的成績。

當然,就是沒有這些原因,張豹和虎豹騎也並不會對叛軍有所退後,張豹就曾帶過虎豹軍和興漢鐵騎對峙過,這些尋常的攻城小兵,對於他而言,並不算強手。

隻要兵馬足夠替換,這州府城高多護牆,他有信心守上好幾年。

趙州牧看張豹的眼神閃過火熱,趙州牧心裡,這精兵的主將是張豹,再看張豹彪悍的模樣,心中已經認定張豹是將這大股精兵訓練出來的。

這如何不叫趙州牧產生愛才之心?

張豹絲毫不知的,他在叛軍如流水退後也沒顯露多少高興之意,而是很嚴肅地整軍收戰,將守城的位置讓給了原來的州府守軍。

乾脆利落,令所有人再次刮目相看。

張豹見趙州牧等人看著他,他無動於衷,心裡想得是,是不是還要太強勢一點?

但是主公又說了,不能對趙州牧無禮。

張豹想了想,還是覺得就此算了。

“張校尉真乃猛將,州府得校尉相助,叛軍平定指日可待。”趙州牧又雙手準備去抓張豹。

張豹手中還握著巨錘,錘子上還有血肉,趙州牧這等文雅之人竟然毫不在意,不得不說,這趙州牧還是有不錯的膽量的。

張豹對於趙州牧的笑容並未報以回應,他說道:“有主公在,叛軍自然無所畏懼。”

說得格外強勢和傲然,這讓趙州牧的臉色有些一僵。

這渾人,聽不懂他的話就算了,還說這麼大的大話!

一旁的金蒔垂下眼,臉上帶著笑,心中卻已經轉了些許的念頭。而付玉,這時候完全打消了讓許善之回來的心思。

他人認為這張校尉是此精兵的主要原因,但是付玉和許善之待得久了,聽許善之對其的誇讚,以前隻是半信中,現在信得差不多了,這精兵,定然不是張豹之故。

女太守敗興漢鐵騎,他和很多人一樣都認為是那女太守是幸運,但是現在看到張豹的精兵,管中窺豹,女太守的兵定然也是十分不凡的精兵。

現在主公的想法,付玉心中了解,若是尋常,他會幫住州牧勸服張校尉,但是現在……

石澗郡女太守氣候已成,如今人家也來為州府支援,這時候再動她的人,不管從道義上還是現實局勢下,對於主公來說都是不利之緊。

看來,今天私下裡他得向主公諫言一回。

這時候,張豹說道:“西城門叛軍撤兵,不知州牧大人可還需要某帶兵去南城門助州府一臂之力?”

趙州牧又露出笑臉,說道:“張校尉不必擔憂,南城有兵兩萬,又有我州郡第一猛將鐵隆河坐鎮,南城無憂也,更何況,現在西城退兵,叛軍再攻南城也是無用之舉,想來也是撤軍了。”

張豹本來也沒想去南城,隻是這麼一提而已,畢竟,若是少了他,南城門就會破,他和主公也不會趕來州府,而是直接在石澗郡等待叛軍了。

他點了點頭。

如今叛軍退了,趙州牧人也輕鬆了,就想宴請張豹這等勇士拉攏拉攏,隻是他還沒開始開口宴請,就聽到張豹說道:“既然這樣,某就去東城迎接主公如此和州牧大人相見,主公三萬多大軍,想來很快就要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趙州牧見張豹如此掛心,心裡暗道來日方長,於是笑道:“本州便再州府設宴,靜等姚太守和張校尉,以感謝爾等來援。”

張豹拱了拱手,很客氣地對趙州牧行了一禮。

畢竟,趙州牧這話是在邀請姚靜,張豹作為姚靜麾下校尉,自然要替姚靜給予回禮的。

張豹的確挺不耐煩各種禮儀的,但是從軍日久,跟著姚靜也快一年了,基本的客氣禮儀還是被逼著學會了,而且他對姚靜格外敬重,就是不通禮儀,但是他人客氣對姚靜,他相應地也會客氣回之。

這樣一心向著姚靜的人,姚靜怎麼能不喜歡?甚至對其看重,大加提拔?

話說到這裡,虎豹軍已經清理了戰場上的虎豹軍傷亡歸了隊,效率也是相當迅速,等到他們離開,趙州牧眼中的灼熱還沒能消散。

付玉忍不住喊道:“主公。”

趙州牧笑道:“州府安矣!”

付玉點點頭,旁邊的金蒔也笑答道:“石澗郡有如此強兵,實是主公教化之功。”

付玉忍不住微微皺眉,這個金蒔!

第84章 .進入州城亮相

姚靜進了州府後,張豹在州府的戰績在州府已經傳開了,畢竟每戰之後,城門氣氛都會暗沉好一段時間,而近日,城門口氣氛大好,加上張豹帶兵進城的精兵動靜,可是讓州府百姓都看在眼裡。

這樣下來,想不知道此次守城之戰獲得大勝也難。

一時間,張豹在州府很快就出了名,連帶著石澗郡的女太守姚靜帶著強兵來援也出了名。

這讓多日頹然地州府立刻重新燃起了了生機。

對於州府來說,這消息傳開也是安定民心之舉。

州府很廣,因為連續的戰爭,現成空曠的軍營都十分充足,姚靜安排郡尉全武憊和姚大山帶兵前去軍營駐紮,而她自己帶著張豹姚銀書和一些親兵前去州府赴宴。

因為張豹露出來的實力,讓州府各階層官員和士族對於鄉下來的石澗郡不敢再小看,至少表麵上不敢。

姚靜一進城,就已經被人群中特意派出去的人打量個了徹底,這領著親兵還未到州牧府,州牧主簿金蒔就親自帶人過來迎接了。

太平年間,石澗小郡的郡守要見州牧必然要至州牧府前遞上拜帖,州牧同意才能見得到人,更彆說親自讓他的心腹主簿來迎接了。甚至,這州府大小砸下來的官都比石澗偏遠郡要來得有麵子得多。

現在的他們要仰仗姚靜帶來的兵馬,形勢比人強,這時候除了州牧能借助石澗郡也是他管轄範圍內稍微擺些架子,其他人完全不敢在姚靜麵前逞威風。

姚靜帶來的兵,軍隊入城時大家都見著了,雖然不是全部如張豹之前帶的虎豹軍那樣威猛強悍,但是軍容整齊,就已經勝過州府官軍多矣。

有如此強軍,其兵力又高於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