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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長政事,衛雲心中對姚靜不得不生出佩服之意。

這算是衛叔直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姚靜,之前作為許善之的親兵,他當值期間是很少見姚靜的,就是見到也不過是遠遠看上一眼,算不得意義上的見麵。

有些人天生就不一樣,他和姚靜同樣出自高人傳授弟子,可他隻能為將,而姚靜現在舉止投足蘊含領袖氣質。

衛叔直不是蠢人,在姚靜親來見他,又對他行大禮感謝他救許善之,其實是昭示她自己對人才的看重,現在又提出和他比試,他心中清楚得很,這位年輕的女太守看上他的武藝了。

衛叔直下山,自然也有建功立業的心思,他想效命的主公很簡單,本身有大才,且有重才的情義之輩,並能讓百姓們安居樂業之人。

衛叔直肯定了姚靜的大才,經過石澗郡的‘太平盛世’,他也相信姚靜能讓百姓安居樂業。

重才,至少她剛才的表現,表麵上是有的,而情義之輩,往往要經過許久才能看出來,而現在,姚靜發現了他,對他格外渴求……

聽聞,張刀是姚靜所殺,冀州叛軍的高手將領之一的向宏川也未姚靜所擒獲,衛叔直想了想,說道:“太守有閒,雲自當儘力。”

姚靜笑了笑,對他拱了拱手,然後說道:“請。”

衛叔直點了點頭。

兩人去的是校場,而且準備用馬戰。

戰場之上,兩軍交戰,將領幾乎都是馬戰。

衛雲見到馬後,倒是有些猶豫了,原本以為比試一番不過是切磋一下槍法,現在竟然是馬戰!

馬戰之中,衝力加上本身力道,快而猛,功夫在高,也很有可能收不住力道。

不是衛雲小看姚靜,而是自己事自己清楚,他用的槍法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若是平地,他打不過師父,但是若是馬戰,就是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骨骼清奇是練武的絕世好苗,自小又被師父用藥湯打熬筋骨,武功進步可以用神速來形容。

姚靜將他的猶豫收在眼裡,她笑了笑率先上了馬。

衛雲見姚靜嫻熟上馬,一手已經穩重地拿起了槍,這架勢一看就不是弱者。

衛雲心中微安,便不再猶豫也上了馬。

兩人都使槍法,姚靜更是主動出擊,第一槍,兩人都很有默契地相互交接,其實都在試對方的力道。

衛雲因為有所顧忌用了五分力,而姚靜卻明白衛雲如今的心態,她用了八分。

兩槍碰撞,一向能將槍握緊如同本身手足一樣不可分割的他,竟然因為這碰撞的力道手臂麻痛。

他心中一驚,但是眼睛卻格外明亮。

姚靜知曉他試探出來,會加大攻擊的力道。

兩人立即分開,兩馬將人帶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這個小校場除了陳足道和許善之,就隻剩下姚冶帶著的姚靜諸多親兵。

“主公這臉色,看來是遇見了強敵了。”

陳足道見過姚靜多次動武,他心中清楚得很,姚靜對付張豹等人一起齊攻時,都沒這等嚴肅慎重。

許善之卻對姚靜感到驚訝。

因為衛雲的武力他清楚得很,當初所見,他一人之力可賭鬥數百馬賊,而且馬賊都死後,他一點氣息都不亂,尤其可見他根本沒用多大的武力。

許善之見衛雲臉上的慎重,對於姚靜又多了一個評價。

第二招,兩人同時拍馬過去。

兩槍再次一交,卻不是立刻閃開了,而是槍法舞動起來,姚靜的槍法如龍蛇一般犀利,而衛雲的槍法快成一團團白雪,看不清槍的實影。

兩槍不斷地碰撞,兩人的身體也在馬上靈活地動作,由以姚靜動作最多。

她時不時地仰倒避過衛雲長|槍掃過來的強大攻擊……

很快,這第二場,兩人大了三十來個回合。

姚靜用了全力,她也發現對方的力氣也在一點點增長,可見,他一開始也不是用全力的。

實姚靜心中也是一震,雖然知道這衛雲是高手,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高強之人。

天下的高手很多,姚靜這些日子的“無敵”,是因為沒有遇見高手中的高手,而今天他遇見了。

姚靜心中吃驚震驚,卻不知衛雲心中同樣也對姚靜表示吃驚。

和姚靜一樣,衛雲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等強大的高手。想著姚靜諸多的才能,還有此等好武藝,他的心中一時間轉了多般念頭,最後全部為敬佩所代替。

兩人馬戰來來回回,姚靜到底學槍不久,和衛雲近二十年的根基相距很大,至於力道上,姚靜也得承認,她沒有衛雲強,因為姚靜全力出手了,而衛雲也弄出了和他力道相等的力量,到底不是生死拚殺,讓她沒能測試出衛雲力氣的極限。

此外,姚靜的的長|槍不如衛雲得好,這般交戰四百回合,她得□□已經有所損壞。

姚靜隻得放棄再戰。

下了馬的姚靜對衛雲越來越看重了。

“叔直好槍法,我不如你。”姚靜很直爽地承認自己敗了。

但是,她以後會更努力地鍛煉,以後定然能夠打贏他。

衛雲下了馬,說道:“太守槍法,實乃戰中槍王,雲世所未見,更無把握敗之!”

這是真話,他是懂槍法之人,如何看不出姚靜的槍法奧妙無比,他是找不到破綻的,此次一戰,看似他贏了,其實他心中清楚,是占了年紀力氣大和長|槍犀利之故。

衛雲自小力氣就大,更何況他還經常鍛煉,加上藥材打熬,他的力道比之師父還要大,是天生適合戰場的勇將。

姚靜一個小他七歲的年輕女子,就是天生神力,也未必能有他的力道強。

而長|槍兵刃,衛雲的烏金槍是師父尋來諸多礦石打出來的百煉真槍,尋常兵刃,他不用力就可將其刺出缺口。

姚靜笑道:“我槍法得師父所授,但是我因為更愛拳,常常歎息槍法所托非人,如今我見叔直你合該為槍而生,便將此槍法代替師父傳授於你如何?”

不僅是衛雲,旁觀的陳足道和許善之也是大吃一驚。

師門重技,怎麼可以教給他人?

尤其是衛雲,他是此道之人,這槍法有多厲害多珍貴他心知肚明。

比他自己所聯係的銀鳳槍法在戰場上還要來得厲害!

“雲不……”

姚靜卻止住他的話,道:“我的師父巡遊天下,其所會技藝太多,曾言有緣皆可習得,蓋因,他認為,優秀的的東西需要更優秀的人傳承下去,不可閉門掃車。”

衛雲和陳足道、許善之等人立刻有所動容,這時代對於自身技藝是非常看重的,就是正經地嫡親師徒和父子,都未必能見得師父|父親能將自己所會的全部教下去。

姚靜說得其實是事實,隻不過所謂的師父隻是現代的國術教練而已。

他們很想將自己所會的交給有資質的人,可是偏偏那個時代還是沒什麼人堅持學,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第82章 .大齊落日

姚靜大方地將絕世槍法贈送給衛雲,說是因為他的資質適合練槍,並希望他將槍法發揚光大。

但衛雲並非蠢材,他知道姚靜是種拉攏,他一點都不排斥他人的拉攏,因為這證明他是有價值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姚靜的拉攏卻讓衛雲感動,因為這槍法對於他來說不僅是無價之寶,而且還是真正的看重他,否則,就不會將自己聯係的槍法交給一個還未投靠的他。。”

這也是一種莫大的信任啊。。。。

衛雲對姚靜本來就有好感,在石澗郡呆得久了,姚靜對待百姓對待軍人士族的態度,都讓他感動,如今姚靜又給了他這麼一份莫大的信任和看重,他……

隻能半跪下來行禮道:“衛雲拜見主公。”

成了,姚靜連忙彎腰將人扶起來。

眼中的歡喜和看重顯而易見,說道:“有叔直助之,叛軍無所懼也。”

陳足道和許善之微笑點頭,說起來,姚靜手下猛將有餘,但是當的起數萬兵馬的主將之責的,沒有一人。

全武憊張豹隻可為前鋒,嚴奎安和姚大山隻能做守城之將,姚銀書雖然機智聰明,但是他很年輕還沒有完全磨練出來,至於李武,塗亥之輩,更是遜之。

姚靜名下四大校尉,姚靜還隻立了張豹、姚銀書和嚴奎安三人,這三位都是在石澗郡的戰爭中立下了大功,軍中講究戰功,所以姚靜連最早跟著她的守城之將姚大山也未提拔為校尉。

如果沒有衛雲,姚靜這次將姚大山帶出來,是希望他能在戰場上成長之餘立下戰功,方能讓姚靜光明正大地將他提拔上來。

現在有了衛雲,姚靜到有些頭疼了。

姚靜講究以軍功論品級,但是真正遇上大才,還將其放在軍中下位,這未免太大材小用了,而且,如果這樣做,不免會讓有才之士心中不滿,甚至誤會姚靜對其不夠重視。

所以,姚靜是不可能將衛雲安排在底層開始做的。

然而衛雲因為在石澗郡呆得久,這出兵的日子中,他又在軍營呆了不少日子,姚靜軍中的規矩是什麼,他就算不能全部知道也能了解最基本的東西。

姚靜還未開口給衛雲妥當的安排,他就提出入石澗軍平調。

衛雲是隊率,平調便也是隊率,姚靜答應下來他入石澗軍,但是卻沒答應讓他做隊率,而是上調了成了屯長。

他是州府的士卒,入郡城軍中上調一級誰也沒話說。

***

軍隊在寧彙郡隻是休整一天就拔營離開了,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次鐘期也帶了親衛兵隨姚靜大軍一起前去州府。

因為鐘期即時和州府保持聯係,如今他和姚靜一塊行軍,讓姚靜也源源不斷地收到前方戰報。

之前州府下的叛軍便逐漸增兵到十二萬,經過一天一攻的頻率,叛軍的人數不但沒減少,反而因為攻城不利,不斷向定安、章台、出雲三郡的征兵,如今叛軍已經達到十三萬。

由此看來戰事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大齊所有的兵力加起來也不足兩百萬,其中中州就占了三分之一,其他各州郡,平均也不過十萬上下,如今叛軍分兵攻欽州和中州,欽州兵力已到十三萬,可見冀州劉赦的實力比很多人想象中要強。

而州府,雖然也不斷從寧彙丹平二郡抽出了兵力增援,州府的兵力還是在不斷減少,之前還有四萬多,現在才三萬出頭。

州府一場場攻防戰,可謂是一場場血戰了。

收到軍報,許善之比鐘期還要來得著急。

“州府局勢緊張,州牧希望姚太守能儘快趕到州府,以備不失。”鐘期眉頭皺起來說道。

姚靜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州府可曾打探中州戰事情況?”

要知道中州的戰局和州府戰局也是戚戚相關。對於姚靜來說,中州劉赦一鼓作氣能夠攻入京城也不好,劉赦在中州寸步難行,也更不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