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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靜也到了尾聲。

陳足道和許善之腰間的文士劍還未收起,看到姚靜後,兩人給她施禮。

姚靜看到一地數十的屍體,是許善之從州府帶來的親衛。

大部分被那銀槍小隊長殺了,其餘被衝進去救人的巡邏一什所擊殺。

“主公。”

姚靜見陳足道和許善之兩人並沒有受什麼傷,讓這裡迅速聚集過來的衛隊將死屍都帶下去,並且審問其中的活口。

原來是許善之和陳足道剛回來,許善之的親衛給他送來水淨臉,誰知道進來得兩個人突然暗下殺手,兩人反應得也算快瞬間倒退過去,動靜一弄出來,外麵守衛就闖進來了,副帳三十守衛,竟然一大半的人對這兩個下殺手。

不過,也算這些殺手倒黴,他們用了法子將自己人調到同一個時間護防,但是卻也碰上衛雲巡防。

這帳子一出事,衛雲就在不遠處,等到他衝殺進帳子,許善之和陳足道還能支撐。

“是倫之罪過,幸好足道兄無事,否則死不足贖罪了!”

因為這些人是許倫許善之從州府帶來的護衛,許善之進入姚靜帳下後,為了不讓許善之產生隔閡,這三百州府來的護衛,姚靜並沒動它,而是讓他們保護許善之,沒想到,恰恰就是這三百護衛出了問題。

許善之也沒想到,因為許善之是從州府新兵挑出來的,完全沒有動機要殺他!

畢竟身在軍營,要殺他也隻能再瞬間解決,隻要晚上三息,聽到動靜的巡防衛就會衝進來。

三息殺人都困難,更彆說再逃出軍營。

什麼原因寧願死在軍中也要取他許善之的性命?許善之也想不通!

他從來沒和人結過仇!

姚靜看向陳足道,陳足道當然不會放在心上,畢竟日後還要共事,更何況他連傷都未受,他完全沒有怪罪的意思。

“善之帶來的州府親衛在沒查清楚前不能用了。”陳足道提了出來。

許善之聽到被自己連累的陳足道這麼說後,說道:“還請主公查明,若是清白的士卒們,還請主公給他們選擇回去州府的餘地。”

姚靜點點頭,清白的士卒她當然不會濫殺無辜。

“善之先生放心。”

隨後將兩人帶入主帳壓驚,說起來,姚靜也有些後怕,她太過大意了。

“還請兩位先生見諒,為兩位先生安危計,靜將親自為你們安排親衛,不知兩位先生有何要求?”

陳足道和許善之經過今天一事,也對自己不敢大意起來,雖然因為親衛讓他們處於主公的監視之中,但是他們自認為無其他算計,一切不無不可對人言,所以他們連忙答應。

“多謝主公,都聽主公安排。”

姚靜見兩人沒什麼抵觸也鬆了一口氣,也說道:“先生的親衛定以二位為主,兩位先生儘可以吩咐。”這是在告訴他們,姚靜隻是注重他們的安危,沒有其他意思。

陳足道和許善之心中一笑,連忙向姚靜稱謝。

“善之先生,那位槍法出色的小隊長,您可認識?”

姚靜在回帳的途中就派人打聽了,那小隊長是許善之從州府帶過來的。

姚靜遠遠看他對敵地招數,他的槍法絕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槍法,和姚靜所比也不差多少,真要比起槍法來,姚靜這半路練出來的槍法不是他的對手,他握槍之穩準,是姚靜如何也比不上的。另外,他的力道也看起來也大,那幾十個殺手根本無法測出他的真實水平,姚靜懷疑,此人有可能勝過自己……

這樣武藝高強的年輕人,由不得姚靜不心動。

許善之見姚靜真切的模樣,不由地一笑。

他早就看好這衛叔直,原本是想將其留在州府,在州府立功建業,讓州府得到一個出色的將才。

誰知道陰錯陽差間,他被選入跟著自己來石澗郡,許善之還是不曾特意對這位衛雲青眼,他考慮很多,他心知趙州牧對他不喜,為了因為這份不喜,壞了衛雲的前途,他是絲毫不準備接近他的。

現在他投靠了姚靜,姚靜也在為州府和大齊出兵出力,又見她對衛叔直特彆欣賞的樣子,當下也不隱瞞,將他所知道的,以及當初他的顧慮全部告訴了姚靜。

陳足道聽完,眼睛也格外亮。

“那衛叔直師從靈雀山,可是天下第一劍客的何胥避世的靈雀山?”

姚靜在許善之點頭後將目光轉向陳足道。

“靈雀山?”

姚靜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天下第一個劍客,畢竟,她發跡之後,何胥已經避世了二十年,早就沒多少人提起來了。

“何胥曾是高公門下劍客,據說在這之前,天下無劍客能在劍法上勝過他,久而久之得了天下第一劍客之名。”

陳足道接著說:“景帝時期,何胥被天子召見,此人能夠又以劍法連敗過朝中十數猛將,天子要招他為將,卻被他以高公門客拒絕,後來高公辭官歸隱,何胥就避世在靈雀山。”

姚靜點點頭,尤其看來,那衛雲衛叔直還是出自名師了。

“傳聞何胥除了劍法,在槍、戟、刀等十種兵刃上也有極高的造詣,無數名門子弟想要拜入他門下都不得,沒想到,他在靈雀山收了徒。”說到這裡,陳足道顯得很高興。

因為那衛叔直若是何胥弟子,那麼可是一位大才,就算他不通兵法韜略,卻也是絕世猛將無疑。

更何況,相由心生,那衛叔直俊秀內斂,不像是不通文墨的莽夫。

“善之先生,那衛叔直是何胥弟子,怎會再州府聲明不顯,而且還隻是區區小隊率?”姚靜疑惑地問道。

許善之說道:“主公有所不知,州府中人除了倫,並無他人知曉他是何胥弟子。倫當初知曉,還是偷偷派人查了那救了一村之地的小將,查了近月,才知他之家在靈雀山上。”

第81章 .衛雲武力

姚靜聞言大喜。

當即,也不派人過去相召,而是立即起身親去見衛雲。

陳足道了解姚靜求賢若渴的心態,隻是表示一笑。

陳足道一旦效忠,心性極為開闊,自從知道姚靜對庶族的思想,於他而言,他效忠姚靜已經不僅僅是建功立業,讓自己的家重新位列士族,而是變成想助姚靜弄出能讓庶族也得到機會的科舉製度。

許善之知道姚靜愛才,但是見姚靜這般親去,麵上不露,心中對於姚靜愛才又加了一個評價。

衛雲已經回了營帳,作為一個小隊率,並非一人能夠獨居營帳。

姚靜親來,讓旁邊的士卒都驚呼一聲。

一個個端正行禮,姚靜看到衛雲,他此時相對旁邊或戰戰兢兢或激動的其他士卒,他顯得格外的不卑不亢。

“衛叔直?”

衛雲並不奇怪姚靜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見過姚太守。”

姚靜不吝嗇地給他施了一禮,若是旁的士族哪裡敢受,就是不曾跪下回大禮,也會避開了去,可是這衛叔直根本不曾避讓。

“善之先生是我臂膀,你救了善之先生,就理當受我一拜。”

衛叔直一聽,躬下`身回禮,雖受了姚靜之禮,但是此時卻回了大禮,將禮節全了。

“雲本是許先生親衛,保護許先生是雲的使命,不敢自詡有功。”┆思┆兔┆網┆

此話說得清朗,帶著些許的傲然,沒有絲毫假意。

姚靜對此更欣賞幾分,他傲然卻不自負,便隻能算是一種自信的表現。

姚靜說道:“我觀叔直槍法如神,不知我有幸能與叔直較量一番!”

衛叔直不暴露身份,證明他並沒有認趙州牧為主,以小兵而入軍,除了想以自己本事出人頭地外,也有觀望趙州牧是否能值得他效忠,更多的也是因為叛軍圍攻州府,他想要為州府進一份力。

趙州牧非他主公,許善之不會是,姚靜就更不可能是了。

所以,姚靜並沒有直接說招攬,因為想讓他效命不是拿身份就可以的。

衛雲衛叔直看起來很年輕,應該是剛剛弱冠,年輕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年輕氣盛,當然很多人將這份年輕氣盛隱藏在穩重之下,叫人看不出來來,但是那或多或少還是有的。

尤其對於衛叔直這等有高絕槍法的年輕人,這份年輕氣盛還不少,想讓他對姚靜認同,除了姚靜的集團讓衛叔直吸引想要加入,姚靜的人格魅力也是分不開的。

姚靜作為女流,天生和其他人多了一層劣勢,他人可以以家世和誌向吸引人才時,姚靜還得向大家證明她的能力。等他人用能力後,姚靜還得付出利益等……

這短短時間,姚靜就已經轉了很多個方案希望得到衛叔直的效命。

拿出自己的實力,也就是外人眼中她的最弱勢來折服他,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所以,姚靜提出了向衛叔直較量。

衛叔直其實早就聽過姚靜之名,靈雀山在欽州丹平郡和幽州的交界處,自從欽州乾旱起,衛叔直就常常下山幫助逃荒的百姓阻止匪賊的趁火打劫。

從逃荒的百姓口中,他知曉成縣姚靜有糧供給百姓,衛叔直還特意打聽了,甚至還親自護送過一隊老弱前去成縣,發現成縣對於這樣一隊老弱都不嫌棄給糧後,衛叔直就對姚靜有著不錯的好感。

不過他也沒多留,就繼續在欽州各處走動,知道冀州叛軍在這災荒年間趁火打劫,他便毫不猶豫地去了州府投軍。

在州府軍營中,石澗郡被攻破又被成縣姚靜帶兵智取回來,這無疑加大了衛叔直對姚靜的認同感。

能做出這等功績的,衛叔直就已經不對姚靜再以常人論之。

接著姚靜受封石澗郡郡守,衛叔直已經將她的位置擺在一眾郡守之間,而且還是一眾郡守的上位。

後來,他被挑中護送許善之前去石澗郡,衛叔直也沒有什麼不願。

而到了石澗郡後,相對於他見得多了的各郡百姓的疾苦憂愁之色,石澗郡的百姓卻顯得很安平歡笑,他很好奇,每每不到他當值的時候,他總會在城中四處走走看看。

百姓們活路極多,隻要不是懶惰的人基本上都能養活自己,還有求知樓,還有水車,還是地上平坦光滑,但下雨天不打滑的水泥路等等,一切給了衛叔直極大的衝擊。

百姓安居樂業,官吏清明,四處烽煙的欽州,石澗郡就像一個太平盛世。

也是第一次,對於這個比他年紀還小的女太守產生了欽佩之意。

能治一縣之地,能破叛軍守住城池,在衛叔直心中,這些他未必就做不到,但是做到一郡之地的太平盛世,他自問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他長於軍事,本來也以為姚靜和他一般得高人傳授武勇和兵略,經過石澗郡的見聞,衛雲不再敢如此認為。

他從小被師父抱養,習武和兵略都尚且學不完,更彆說其他了。

而姚靜隻是跟隨那高人不到一年,不但又謀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