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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起來。

等到入了石澗郡內,看到堅固高大的郡城,已經不下於州府,再看一層層堅固屋舍,錯落有致,格外美觀整潔,更重要的,一塊地方,能住的人是原本的兩三倍。

他們心裡頭更加按捺不住。

著急的已經去了水泥廠,慎密的多看了看郡城中的人和事!

如今的石澗郡郡城和他們記憶中的郡城根本是天差地彆啊!

不是說石澗郡才糟了賊軍和叛軍的摧殘,怎麼就短短三個月,現在比戰前的石澗郡更熱鬨更安穩?

想著被天子詔封的女郡守,還有之前收複郡城打退叛軍的事跡,加上一路上石澗郡郡城百姓對女郡守的稱呼感恩,之前對於姚靜不當一回事眾人們,現在已經無法不正視這個女郡守。

他們不想承認也得承認,石澗郡的改變是因為她!

由此看來,這位年輕的女郡守不僅有出色的將帥之才,還有為政之才!

在這之前,這位女郡守隻是區區一個農戶的女兒。

到底是什麼樣的高人能將人改變至此?

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情,他們先去了水泥廠,他們下了訂單後,都不約而同不會立刻走人,而是準備往郡守府遞帖子。

他們想要親眼見見這位郡守。

另外,在這大旱的年節,因為一架架水車,讓諸多耕田的糧食苗還活得好好的,他們也想請求這位女郡守對他們伸出援手。

不得不說,姚靜成了名副其實的郡守後,地位上有了翻天覆地地變化。

就是不知姚靜具體手段的他郡士族,在姚靜名分已定,都已經有了最基本的尊重。

哪怕,這尊重隻是表麵上的!

他們的打算是好,可是等到了水泥廠,他們愕然了,單子早就定到了一個月後……

而且現在要定,還得過兩日子再來。

重重消息傳出去,石澗郡越來越熱鬨,熱鬨的地方,商業也不由自主繁榮起來。

石澗郡又在不知不覺中邁出了引商繁榮的第一步,為了後來成為大晉第二大城市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因為水泥的作用,石澗郡的縣城都是堅固高大,消息傳到寧彙郡,鐘郡守派了人親自來石澗郡觀察,得到確切的消息後,鐘郡守除了也大派財物糧食前去購買姚靜的水泥,此外,又因為身在州府和冀州叛軍對峙,他還向欽州州府舉薦水泥和姚靜。

“現如今,我軍與叛軍經過一月攻防,已經損失無數,叛軍有冀州和定安、章台、出雲三郡補給,兵力糧食源源不斷,而我州隻能朝寧彙、丹平調軍調糧,如此下去,對我軍實為不利。”

冀州叛軍花了兩個多月,從定安郡打到了州府附近,又何州府對峙了一個月,中間發生的攻防戰每日都要上好幾回。

州府七萬大軍已經銳減到四萬多,而叛軍還是有十來萬,可以說如今是在僵持著。

趙州牧和諸多謀士和將士想破敵之策,和敵軍鬥過幾回,敵軍也有智者,且是良將兵強,他們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德安(鐘期郡守的字)有何退兵良策?”

鐘郡守低聲說道:“命石澗郡攻定安,若能占據定安,即可截斷叛軍後路,定能亂叛軍之軍心。”

趙州牧搖頭:“德安此言未免太過異想天開,石澗郡荒僻之地,兵力尚難保住郡城,何談攻下定安郡城?”

接著道:“就是那姚石澗擁兵真如欽州傳言得仙人傳授,能攻下定安郡,攻城容易守城難,定安郡與冀州相鄰,如何能抗冀州源源不斷地得兵力,屆時不僅亂不了城下叛軍,反叫姚石澗損傷兵力,叛軍再攻入石澗,寧彙,州府便再無路可退了!”

第76章 .出兵定安許善之其人

趙州牧的話,鐘太守,又怎麼可能沒有想到,但是。。。。

鐘太守想到他最敬重的先生所言,石澗郡如今發展得十分不凡,先生親自去了石澗郡,那女太守弄出來的水泥城牆,先生細細看過,據說可抵10萬大軍。

而且,石澗郡在那女太守的治理下,官民同心,其百姓以入軍為榮,而兵還似古時秦國一樣,立功好戰者多矣。

先生說,石澗郡已經具備出兵定安的實力!

先生昨日還曾大為感歎,那位姚太守雖是女流,卻比天下無數名士都要適合做一郡太守。還說出,得此女,不亞於得一韓信。

鐘太守很心驚先生這般評價,不過,他是先生教養長大的,少時,常青亭與他在州府求學,不過一此對弈,先生就說常青亭有三公之才,現在常青亭為太尉,三公之一,當初他年輕氣盛,對常青亭並不大深交,如今他區區郡守,還是家族為其謀來的。

後來,先生又曾評價過幾位傑出的人才,大多如先生所言,而剩下那些不中之人,他們性子與先生說得並無二致。

剛極易折的蔡封,年輕之時才名名傳天下,後入仕年就一貶再貶,不過而立之年就已經命隕了……

先生向來很少評價人,看重得更少,可昨日,先生竟然對那年輕女太守的讚譽超出無數人。

就是常青亭,先生後麵也曾說,他性子自負,晚年若是不容納百川,高位是不長久的□□。

先生卻對這位女太守讚譽多多,卻不曾說任何□□。

鐘太守早就過了年輕氣盛的年齡,他已經明白,天下並非自己一個人才,超出他的多矣。

可聽了先生對比自己小兒子還小的女太守如此高的評價,他自己還是不願相信的,也在懷疑先生是不是老了,眼睛有些迷了,可是內心深處,他還是有對先生很沉重的信任。

如今州府和叛軍的局勢已經僵持下來,叛軍有著從冀州、定安、出雲章台三郡的兵力和糧食的支持,自圍攻州府以來,都是源源不斷,而且兵力越來越大。

反之,州府的支持隻有兩郡,可以說,州府已經處於下風了。

趙州牧的話引起在場諸多的將士和謀士的點頭,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區區石澗郡,又為一個女太守所掌控,還有實力出兵。

因為在他們心裡,石澗郡能夠被收複已是上天保佑,現在他們根本不敢想郡城有兵力出兵,對於他們而言,石澗郡能夠保住自己,不讓叛軍攻破城池,便是幫了他們的大忙了。

“州牧大人言之有理!石澗郡,偏遠之地也,郡城人口不足10萬,又經過兩次攻防戰,也不知現今是否還有5萬人?冀州的精銳從定安而來,其目的是亡我欽州,定安和石澗兩郡隔著青雲山,地勢高,山坡重重,根本不利於行軍前進,叛軍之所以敗在石澗郡手中,其原因是地勢問題,冀州根本未曾派過重兵,更彆說精銳了。”說話的金蒔,趙州牧身邊最具趙州牧信任的主簿。

鐘太守連忙反駁:“石澗郡覆滅三千興漢鐵騎,此事早被證實,興漢鐵騎怎不是精銳?”

金蒔不慌不忙,說道:“欽州上下傳聞,那女太守覆滅興漢鐵騎,隻怕中間有過多曲折,據蒔打聽,冀州本不欲派軍進入不易行軍的青雲山,隻是石澗張刀驅百姓攻下郡城,冀州這才放少量輕兵過青雲山。隻是輕兵到了郡城,方知郡城已被那姚石澗乘著張刀和郡城兩敗俱傷奪回。”

說到這裡,金蒔對姚靜很少不屑,奪回郡城,運道而已。≡思≡兔≡在≡線≡閱≡讀≡

他接著說到:“冀州輕兵主將乃向宏川,向宏川,冀州扁縣野人,有巨力卻不通智謀,為一莽夫。蒔聞那向宏川半夜以興漢鐵騎襲城,實是愚不可及,興漢鐵騎之敗,在於向宏川也!”

金蒔說得大家都點了點頭,尤其是同兵法的武將,騎兵攻城本就是大忌。

鐘太守也聽說過向宏川用興漢鐵騎攻城……看看四周,他心中一歎,若無先生所言,他也會和在場中人一樣的想法。

趙州牧轉頭看向大家:“諸位可有破敵之法?”

在場文武都皺起眉頭,叛軍勢大,而且步步穩重之餘,攻城也十分犀利。

州府曾設下陷阱,叛軍卻識彆出來,此外,他們夜襲叛軍軍營,也未逃到絲毫好處。

叛軍就像雞蛋,沒有任何縫隙可鑽。

如果也像雞蛋那麼容易碎就好了。可惜,叛軍是雞蛋,卻是有曾棉絨保護的雞蛋,而他們同樣是雞蛋,卻少了幾層保護。

兩個雞蛋若是全無顧忌拚過去,定然是兩敗俱傷,不過,他們更加危險。

鐘太守聞言搖了搖頭,說道,:“以本府所知,石澗郡郡人口已有萬戶,而且本府寧彙郡下,多有百姓逃往石澗郡。石澗郡人口已經超越旱前,那麼在這冀州步步緊逼地情況下,石澗郡姚太守擴軍是勢在必行!”

古代信息傳遞的慢,尤其是石澗郡這偏遠地方,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山穀圍著一大塊郡縣,想要去彆的郡或者州,除了翻越出大山,就是從‘山穀’中的河流流過去,當然,石澗郡和寧彙郡隔著的山隻是一個不高的山坡,這才有石澗郡的消息,若是沒刻意傳播,或者出現大事(興漢鐵騎被滅,冀州叛軍攻城),外界是絲毫不會關注石澗郡的。

寧彙郡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姚靜刻意讓本郡人向周邊寧彙、定安和延州傳播石澗郡有糧的事宜。

隨著石澗郡人多了,水泥水車的事便也會讓前來投奔的百姓看到希望,中間也會出現人回去家鄉搬家,這就導致,水泥水車的事讓周圍近的人知道了,方才讓寧彙郡得到消息,並且因為離得近,寧彙郡的官吏和士族還親自趕到了石澗郡。

至於定安郡,定安已經歸叛軍,加上路和石澗郡不大順當,自是除了跑出來投奔的百姓,看不到其他人。延州,雖然可走水路,可水路還是挺遙遠的,一時之間,得到消息後再啟程,比寧彙郡的人來得晚多了。

萬戶?

在場的人有些驚疑,要知道,旱前整個石澗郡縣加起來也不過三萬戶而已,現在鐘德安告訴他們光郡城就突破了萬戶,那就是至少三十萬人啊!更彆說,石澗郡是出了名的地廣縣多。

以前郡城全盛時期連萬戶都不到吧!

趙郡守有些心動了,若是石澗郡真如鐘德安所說,說不得石澗郡還真有兵力……

鐘太守繼續說道:“石澗郡郡城覆滅興漢鐵騎或有誇張之處,但是前去攻打石澗郡的一萬叛軍,確確實實被姚太守打退,更何況,期聽聞,那冀州向宏川雖然不智,以興漢鐵騎攻城,但是消息中,鐵騎是衝入了郡城,在郡城和姚太守的兵馬進行了血戰,興漢鐵騎,劉赦最引以為豪的王牌軍隊,其精銳當不負盛名。在入城血戰中,石澗郡能夠勝過興漢鐵騎,就已經證明,姚太守和其部下,戰力定也不俗。”

此話說的倒是有人深思起來。

中間也有將士官吏第一次聽到,那興漢鐵騎是衝入石澗郡被解決,而不是在攻城是破滅,這些人更對鐘太守的說法有了信的理由。

是的,興漢鐵騎三千可與京城精銳的西園軍拚下數萬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