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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再觀我等對其輕視,她會再像她之前所作戰方式對我軍偷襲,期待取得之前的大勝戰果。”

眾人明白了,軍師是在給那姚氏設套呢?

“那她怎麼不來?”

吳兆泗說道:“她身後若是沒有高人看破,就是她本身除了狡詐如狐,還是一個穩重熟慮之輩。”此等人才若有可能,能降則降,不降便殺。後麵的話他沒說出去,因為他知道說出去會惹麻煩,讓帳內眾將看不起他對一個女流如此重視忌憚。

唉,女流之身和年紀果然是天生的麵具。

吳兆泗經過此次,對姚靜的看法又上升了好幾階層。

這姚靜還未及笄,就有如此智謀武略,她長大還了得?

向宏川點點頭去,也是,那姚氏身後定有高人,聽說姚氏師父是仙長……仙長他是不信的,但是姚氏能成功,想來也是個高人,高人看出來他們的計謀也不是不可能。

“姚氏有高人相助,那我等該如何攻下郡城?”向宏川問道。

吳兆泗歎了一聲,果然如此,大夥的表情都讓他知曉,他們還是沒將姚氏放在心上。

隻有親自經曆過和她之間的對戰,才能引起足夠的危機感和忌憚。

否則……這不能怪人,而是這事的確太匪夷所思,說出去,一個大將大壯士忌憚一個稚女,在天下人看來,就是一個玩笑話。

“將軍,如今郡城有萬餘兵力守城,與我軍相當,攻城之戰,戰局本就偏向守方,所以我軍明日強攻,隻是徒添人命而已。”

“那怎麼辦,總不能不攻!”向宏川怒瞪著他。

吳兆泗說道:“石澗郡是定然要拿下的,但是不能一味的強攻。”

向宏川聽到他的話,臉色好看一些。

吳兆泗眼中閃過一抹毒光,道:“聞姚氏根基在成縣,我軍便偷偷分兵繞去成縣攻之,擒拿住姚氏親眷和其部下親眷加以威脅,任此女如何狡詐似狐,也會亂其軍心,說不得,還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石澗郡城。”

向宏川等人一聽,連連點頭。

不過,等到拿到地圖出來後,他們的臉色帶著些許猶豫了,因為從石澗郡到成縣,路程大概三天,而且多山路窄,不大適合騎兵,所以他們猶豫了。

“抓不到人也無妨,抓到一些成縣的百姓混交視聽,讓姚氏和其部下以為成縣被他們攻下。再讓那些百姓每日前去郡城周圍哭喊兄弟老父!不出兩天,姚氏所從成縣帶來的裡兵定然會軍心大動……”

向宏川一拍大腿,說道:“妙計妙計啊。”

吳兆泗笑了笑,說道:“此計在前朝有個名字。”

向宏川興趣問道:“前朝也有人用過?”

吳兆泗說道:“是為四麵楚歌!”

向宏川還是被劉赦指使著多讀幾本兵書,前朝漢與楚霸王項羽相爭的故事他到底也聽過。

想到四麵楚歌的結局,向宏川大笑開了,他更加有信心了。

吳兆泗目光閃動,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說四麵楚歌的真正用意。

此次得了石澗郡,向宏川可要認為自己是劉邦才好!

***

“報,敵軍二更之時主帳多處燭火。”

姚靜重重吐出一口氣,幸好未曾出兵。

消息也很快傳到個士族的耳中,二更之時主帳多燭火,分明是有詐啊!

他們背後不由生出一股冷汗。

冷汗過後,有些就連忙想去太守府恭維俯首從命,有些更拉不下臉來,也有些開始琢磨起昨天的情況,開始偷偷派人查了。

提出偷襲的是不是有二心?

他們不得不多想。

姚靜今日未去城樓,而是很和煦的接待前來拜訪的各家主,今日氣氛更加活躍。

因為,今日冀州叛軍定不會攻城。

不過,姚靜還是嚴令守城將士絲毫不得放鬆。

又去四處城門處軍營走了一遭,鼓舞下士氣。

城中有叛軍秘探,姚靜心知肚明,也已經在著手查了,畢竟若是沒有密探,這入夜偷襲一計讓眾多智者前來請令。

想來這背叛者能量很大,不是控製了這些士族智者,就是可以影響他們而不讓他們懷疑。

午後,城外叛軍依然沒有絲毫動靜,姚靜去了新兵營。

她在新兵營待了許久後,這才回到太守府。

黃昏之時,城樓氣氛更嚴峻一些,因為這時候也是攻城的高峰期之一。

姚靜登上城樓高處的瞭望樓眺望,敵軍營並沒有準備開戰的意思。

她的心神微鬆。

天慢慢黑下來,姚靜又去了新兵營。

到了深夜,姚靜已經帶兵出了新兵營寨。

後麵整整齊齊地跟著約莫三千人樣子,他們向西城門靠去。

動靜一開始小,但到底有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完全瞞過。

所以姚靜帶兵到了西城門口的時候,就有飛鴿急飛出城樓。

灰鴿還未飛出城外,就被射了下來,不過可惜,黑夜灰鴿極其不顯眼,還是逃出了落網之魚。

然而姚靜也不急,帶著新軍出了西城門後卻沒有如眾人所想象中那樣前去敵營偷襲,而是在城門口又挖了一層壕溝。

等到姚靜回了城,姚峰已經抓到人到了太守府。

讓姚靜很意外地,她猜測得大人物竟然是常家人!

姚靜看著被壓製住的常家人,她轉頭去看被張豹強壓過來的常眀。

常眀見到姚靜後,就知道自己中計了。

“姚縣尉手筆真大,就未了查區區內應,竟然動用軍隊!”他嘲笑地說道。

姚靜很平靜,說道:“沒想到是你,不知是你個人還是你們常家的意思?”

常眀冷笑,不答話。

姚靜早就將每一家士族都盯緊了,察覺到她瞞著城裡士族和百姓連夜帶軍出城,不用想,那也隻有一個可能,便是出兵偷襲。

冀州叛軍昨天設了陷阱,眾人齊齊請求出兵,姚靜都不為所動,並嚴詞此戰以守城為本,絕不出城於叛軍決戰。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自然都相信了,敵軍一夜無功,又從探子口中得知姚靜的戰略,定然不會想到姚靜會在第二天晚上偷襲。

當然,也就不會有所準備。

這樣一來,探子定然會焦急,而深夜城門封鎖,人無法出城,那隻能冒險用灰鴿。

卻不知,姚靜根本沒準備偷襲,連派人射灰鴿都是做做樣子。

姚靜的最終目的不過是派人看著哪裡飛出灰鴿,就在第一時間將人抓起來。

常眀就是這樣落網的。

姚靜見常眀不曾言語,也不焦急,她重新跪坐在書案上,打開一些文件。

她道:“自從看到興漢鐵騎我就一直在想,區區偏遠的石澗小郡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不過八千的興漢鐵騎派出了三千騎。”

“我隻想到一個,那便是常太公,常太尉孝直,先帝之所以即位為天子,也是常太公向太尉提議……如今太尉引軍十萬於冀州和中州邊境,太尉小敗暫時無法北進,但劉赦想來也無法進入中州,所以,那三千興漢鐵騎與其說是來攻克石澗郡的,不如說是將常太公帶去冀州!”

常眀這會兒臉色變了。

可想而知,姚靜猜得是正確的。

“不過,我又有疑惑,常太公早早被常家送走……為何鐵騎還在?如今見你……似乎有了答案。”

常眀心中不由一冷,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子的推斷?那太可怕了!

“常太公當在向宏川手裡,是與不是?”

常眀不禁頹然,他點了點頭。

“太尉重太公多矣,吾等不敢不重之。”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姚靜冷眼瞧他,道:“石澗郡為你間計而破,叛軍也不會放走太公,終究要以太公迫太尉,你等何必壞之常氏清名?”

常眀怔然,卻很快答道:“吾等早已自逐常氏,所為與常氏無關。太公既安,然薑媼(老太爺妻子薑氏)、女公子(小姐)恐遭劫難,太公重薑媼,吾等不敢推卻!”

說到底,就是區區偏遠石澗小郡,比不上太尉的老爹老娘和女兒。

姚靜也不想再說,讓人將其帶下去。

她需要好好想想了。

常太尉不能不顧及,真為了保住郡城,讓常太公出了事,固然從明麵上不能說什麼,但是常太尉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她的身份本就難出頭,有他在隻怕更困難。

可是放棄石澗郡也沒用……因為叛軍不可能放掉常太公,丟了石澗郡保常太公,常太尉也不會感激她。

第66章 .拜見主公二更

姚靜憂心忡忡,也不免請了諸君連夜過來議事。

此事她並未隱瞞,因為也沒必要,大夥一聽,就是向來直愣子的張豹也閉了嘴不知說什麼。

張優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局勢竟然惡劣到這等地步。

推己及人,他坐在目前郡城主將的位子上,彆說處理此事,隻怕還糾不出常家做了間者的事。

因為張優能懷疑很多人,包括自己的族人,卻不會去懷疑常家。

可真相就那麼令人吃驚,不可能的人反而是真凶。

以常家為首,城內士族為輔聯名替姚靜請封的公文已經在三天前就被發出去。

為了避免州府和京都多議,延長時間,姚靜示意的公文刻意,沒寫年齡和性彆,隻以姚靜之名,並且上方功績書寫擊殺賊首張刀,如果不細加查探,根本不會有人懷疑親自擊殺賊首的是十三四歲的女流。

如果一切順利,在這個官製逐漸敗壞的體係中,攜帶相當多得賄賂進京,一個月的詔書就下來了。

寂靜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有人說話了。

說話的是文先儀,文先儀就貴縣的主簿,按照陳足道的說法,他也是有出彩的文略。

陳足道守著成縣,文先儀就被姚靜帶了過來處理身邊事物。

在戰陣上,文先儀的水平有限,但是不得不說,他是實乾人才,姚靜入了郡城,政務由他幫忙,總算讓姚靜在處理郡務上較為順利。

文先儀從貴縣被姚靜帶回成縣後,雖在成縣隻呆了幾天就匆忙讓姚靜帶著出兵救援郡城。

短短時間,文先儀已經將姚靜了解得足夠多,從姚靜拿下石澗郡城開始,他就一直處於震驚之中,等到姚靜殺伐決斷,讓郡內士族推舉她為太守,他更是愕然至極。

而隨後,姚靜委任他為記室,後來見他能力出眾,一遷再遷,已經成了郡城主簿,而郡城中無敢異議。

郡城主簿是太守助手,典領文書,辦理各類事務。更是太守的重要幕僚,能參與機要,並總理太守府事。

可以說,主簿什麼政事都管,又是太守身邊的近臣,可謂是權重。

文先儀也是出身寒門,否則也不會快到四十了還隻是貴縣的主簿。

一縣主簿和一郡主簿差距是極大的。

一縣主簿一輩子也就這樣,可是若是一郡主簿,那就是郡城太守最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