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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東西,等到看到裡麵裝著是雪花銀,頓時失色。

“你……你怎麼有這麼多……”她沒能說得下去。

姚靜看在心裡點點頭,若是個心不純的,定然會被這些銀子給晃花了眼,而不是驚疑為何會有這麼多銀子。

這下子,姚靜完全放下了心。

這回來的二姐雖然性子還不完全得知,但是這麼試探一二,她就了解到她並非不省心之人。

第15章 .屯糧準備

“以後……家裡頭有我!”姚靜笑眯眯地道。

隨後聲音低沉道:“阿姐若是有心,保護好家裡即可。”

姚燕一直小心翼翼,但是在大戶人家見識了不少,怎麼會聽不出姚靜的言外之意。

說是保護家裡,其實也在告訴她,要她和家裡和睦相處!

姚靜透過姚燕的眼神,知曉她聽明白了去,她微微一笑:“家裡很想阿姐,阿母有了身孕,逼著阿父瞞著大母南下來接阿姐回家!”

姚燕精神一震,卻在觸及姚靜眼神又低下頭去。

“阿妹放心,我……我也一直想阿母,以後會全心孝敬阿母阿父的。”

先說阿母再說阿父,這個二姐給了姚靜很大驚喜。

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其實不過因為初來乍到,等到適應了,其本性自然會慢慢流露出來,這次在她為姚靜所引導,才流露出些許本性。

不過這本性在姚靜看來並不壞!

“剛剛朝堂邸報發來,說是天子駕崩了。”姚父回來就急急忙忙說道。

天子離平民百姓很遠,當今天子又不是什麼明君,讓普通老百姓過得豐衣足食,所以天子駕崩,老百姓該如何過日子,還是繼續如此過。

姚父之所以這麼急忙,不過是因為天子是出身石澗郡,當初消息傳到村裡,因為同為一郡,家家戶戶幸有榮焉。

“那是哪位皇子即位?”

姚靜問道。

姚父搖頭:“天子唯一子嗣哀傷過度而亡,邸報上召各地藩王和宗室進京!”

姚靜目光深沉,選帝根本用不著召所以藩王進京!就像逝去的天子,是直接由朝堂選定,然後派儀仗隊恭迎新帝入京。

這會兒召藩王進京,又是因為什麼?是否出了事!

“對了,還有一位老爺說冀州有賊亂安,新任州牧都被殺了!冀州和我們欽州相鄰,那賊兵會不會去……”姚父緊張地問道。

姚靜見姚父坐不住了,安慰道:“我們欽州離冀州最遠,賊兵破不了欽州……”她的話還未說完,姚靜突然想到一件事。

冀州東南與欽州接壤,但是西南接壤的是中州,而京城就在中州!

真有造反者,奪了冀州,難保不會乘著龍椅上無人冒險一搏!

如果將藩地的宗室殺光,朝廷也算滅亡了,到時各自為政,誰還會去理他是否造反?

難道是那賊首謀劃的?即將大旱時起兵,百姓無糧生存,賊首的兵源就會源源不斷!

起兵之日,天子駕崩!難道會是巧合?

還有京城召各地藩王宗室進京,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阿父,那賊首的名字叫什麼?”

姚父搖搖頭。

姚靜有些失望,不過卻也理解,畢竟這是南邊,北邊的消息怎麼可能儘知。更何況,姚父不是什麼有文化人,能關注到天子駕崩和冀州有賊兵,還是靠了自身所在欽州之故!

姚靜不知她的想法是對還是錯,但是不妨礙她知道一點東西,那就是,北邊很快發生戰亂。

“阿父,你和阿姐在湖陽買田地住下吧!我去見了師父後和師父一起將娘和大姐她們都接過來!”

姚父大驚:“小丫,為什麼要這樣?怎麼了……”連阿靜都不叫了,顯然是驚訝到了極點。

姚燕卻沒什麼異議,很聽話的樣子。

姚靜說道:“師父說今年大旱,大旱起北方必會戰亂,今天阿父說起冀州有賊兵一事,我擔心欽州也會如師父……”

姚父顫唞著嘴唇:“小丫……仙長真這麼說?”

姚靜沉重地點了點頭。

“我也要回去接……”

姚靜慎重道:“阿父,師父不會見你,你若去,師父就未必願意帶我去,師父本事大,他和我去比阿父去要好!”

姚父這一聽,乾巴巴說道:“我不和你們走一路……就是!”

姚靜嚴肅地說道道:“北邊戰亂,阿父一個如何能讓女兒放心!再說,在這邊湖陽要定居下來,還需要當家做主,怎麼可以留阿姐一個人在這裡?”說道後來,有了些許警告之意。

姚燕這會兒很配合地拉住姚父的袖子,乞求地看姚父!

事情的最後,姚父還是答應了姚靜在湖陽置辦產業。

姚靜又留下了百兩銀子,看到姚燕在她的囑咐下去尋袁家交好的同事,花費了一些打點費,再次建立和袁家下人間的交情,她才完全放心離開湖陽。

姚家未起,又初來乍到,袁家身為郡城最大的世家,其家仆已經能給小小的姚家作為靠山了。

***

黃昏,姚靜終於在端陽郡城關閉時進了郡城。

她在城裡打探糧商不過兩天,兩月前的安排的仆人終於來尋。

五人是一塊來的,到這裡的時候風塵仆仆不說,衣裳也有些破爛。

等到其中一人交上一個布包,布包上裹著二十來兩銀子,以前姚靜沒把他們當做一回事,隻想用完就放掉他們,這會還真有些動容。

姚靜給了他們一人留了八兩,算來也就剛好他們的趕路和吃食費用,可是他們竟然還給省下了二十多兩,現在又全部交回來,不管怎麼說,這幾人是知道感恩的人。

“李石,既然是你們省下來的,便會為你們所用,我不需要。”

李石領著其他四人跪了下來:“公子於小人和家人等有活命之恩,隻想為公子出力,豈敢貪念?”

姚靜微微眯眼,她突然笑了一聲,然後將布包拿在手上。

卻注視這些人的目光,都有不舍,可最後都克製住了。

“也罷,都起來。”

李石五人慢慢站起來,姚靜又將布包拋下去。

“你們衣衫襤褸,且去置辦得體家仆衣衫,莫丟了臉麵!”

這次李石不敢再拒絕,他握緊了布包,其他四位都沒有異議。看來,其他四個在這一路上已經以這李石為主。

是個人才,她若是沒記錯,李石的年紀在這五人中排行第四,之前他們五戶中互不認識,可小年紀的李石竟然能讓幾個年長他的漢子以他為主,要麼他本身有一點領袖潛質,要麼就是一個小有心計的人。無論哪一樣,對於不準備將他們帶在身邊的姚靜來說,都無傷大雅。

第16章 .買糧

翻看著朝廷邸報,姚靜琢磨著北方局勢,又常常出入消息密集地的茶舍酒舍。

現在已經有藩王宗室開始進京,從邸報和世人談論來說,沒有人當冀州劉赦這個賊首為一回事,他們都認為之所以讓他占據冀州大半州郡,不過是州郡刺史無能,待到大軍將領,劉赦和其叛軍會立刻飛灰湮滅。

姚靜到是希望劉赦並非自己之前所想那樣,早就計劃好,甚至能夠將手伸向了朝廷。

畢竟,姚靜猜想若是真切了,那麼天下真的亂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姚靜想闖一番天地,握住自己的命運,還真不希望這個天下陷入軍閥混戰之中。

另一方麵,由北向南購糧的,前來端陽的不多,因為大部分前往了吳、徐兩州。

而到了荊州的,幾乎都去了荊州州城。

可以說,端陽的米糧充足。

李石跟著姚靜身後向端陽糧商鐘氏前進。

姚靜早就遞過了邀約,早上也請糧商背後的士族家少主鐘奎於酒舍一聚,鐘奎早就開始打理家族庶務,為人甚是長袖善舞,所以這聚會也算得上賓主儘歡。

如今姚靜一到,鐘奎親自帶著糧店管事過來寒暄。

將下人都揮下去,姚靜打開一個玉盒。

赫然是七顆價值連城的月明珠。原來當初姚靜帶出來的盒子中是這樣一盒月明珠。

月明珠在現代不如古代值錢,也沒多少研究意義,姚靜便帶了出來。

金葉子和金餅,姚靜是準備用來發家致富的,而月明珠,她埋在了樹下,是準備用來救命的。

有財無權,搞不好哪天要救命,用月明珠去打點或許有機會。

這次出門在外,姚靜還是帶了出來。

鐘奎眼睛一亮,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這是定金,鐘兄,北地缺糧,我金家急需屯糧以備不時之需,請兄長按市價折我糧食,小弟感激不儘。”

鐘奎顯然有些吃驚,北邊今年可能乾旱的事其實傳到了南方,但是影響並不大,因為南邊雨水充足,有個好收成,所以糧食雖然因為北邊購糧一事雖然上漲了一些,但是幅度卻很微小,尤其是端陽這地還未來什麼北邊士族。

這裡的糧食市價是一石五百五十文,這裡的月明珠一顆就至少值千金,換上銀錢有萬兩多,也就說可以買上兩萬多石糧食。

作為端陽最大的糧商,兩萬石糧食自然有的,可是姚靜說的事定金,按照交易慣例,定金最多隻是交易的兩成而已。

這樣算,他們鐘家至少要準備十五萬石。

這是筆大生意。

作為士族,占據田地極多,因為門下佃戶和護衛已越千數作為自保之力,家族也會常常囤積幾萬糧草作為儲備。這樣不管遇到什麼戰亂或旱澇之年,士族可以過安穩日子。

而這些糧食從哪裡來,自然是剝削農戶佃戶,到了災年戰亂,士族一旦斷了供給,他們也就隻有兩條路,一是成為流民,二便是一點點熬過去,吃樹根草皮,熬過去回到太平年間,就可以繼續過以前被剝削的日子,熬不過去就是餓死。

一石糧食,可以供一戶有七口人家一個月的吃食,一年十二石,十萬石可以養八千多戶一年,而一戶七口人家,可以抽兩到四個壯丁,也就是說,十萬石糧食可以養兩萬軍隊一年!

真的是想養軍嗎?

鐘奎和其家裡人也推算過北邊局勢,他們也不認為一個庶族賊首劉赦會有多大成就,不過他們擔憂現在各州州牧刺史集軍政一手,難保不會有什麼想頭……欽州金家,他沒聽說過,那麼就不是聞名於世的大世家,可這手筆比大世家一點也不弱……莫不是哪家刺史的人?

欽州刺史府親近主簿貌似是姓金的,刺史要糧食囤兵自己不方便出來,讓手下人出麵也不是不可能……

鐘奎越想越覺得可能!

要說亂世和什麼人的生意最好做,自然是和軍閥交易獲利最大。

軍閥需要的數量巨大,又有武力保護,再獲得軍閥的另眼相待。

可是這樣危險也大,因為軍閥的利益哪裡是那麼好占有的,要想得到巨大利益,勢必會被逼著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