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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踮起腳湊近盯著任爾的眼睛:“不如你把眼睛弄瞎掉,這樣你就看不見我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我不會拋棄你的。”

任爾的拳頭攥的直響,蘇晨比之前更瘋了,但他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他還要和宋晚亭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他不能被他挑釁,他不能衝動。

他絕對不能犯錯,他不能讓宋晚亭對自己失望。

他知道,蘇晨想讓自己對他動手,或者說被自己打死了他才如願,他就是想把自己拖到他那個世界裡。

他要讓自己成為罪犯,成為見不得光隻能和他一起腐爛的人。

但他絕對不會這麼做,他現在有了宋晚亭,他決不能讓彆人說宋晚亭曾經愛過一個罪犯。

所以他必須要忍,必須要冷靜,如果是宋晚亭會怎麼做,如果是宋晚亭……

任爾鬆開拳頭:“你再騷擾我,我會報警。”

蘇晨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滯,估計是沒想到報警這種話會從任爾口中說出,隨即變成厭惡:“你變的真讓人惡心。”

任爾推開他:“惡心你就給我滾遠點,我說到做到。”

蘇晨看著走遠的任爾,臉上陰晴不定最後又笑了。

宋晚亭今天加了一會兒班,因為任爾也不回家吃飯,他自己也就不怎麼著急,比平時晚了些才離開公司,來到地下停車場,疑惑的看著夾在車門上的信封,轉頭向四周看了看。

抽出信封打開後,裡麵是一遝照片,他把照片拿出來是任爾和一個男人的照片,男人有一雙好看的眼睛,打扮的非常時髦。

倆人離的很近,照片也不是一天拍的,有幾張任爾身上的衣服就是他今天穿的那一套,倆人中間還有一捧盛開的花。

男人笑的十分燦爛,踮著腳向任爾湊近,看角度像是在接%e5%90%bb。

宋晚亭捏著照片的手指搓了搓,沒什麼表情變化的打開車門上車,把這幾張照片都拍了下來發給了汪荃。

宋:查出這個人的底細,越詳細越好。

汪荃:明白!

汪荃回複完手都是抖的,不是吧!老板娘居然出軌了!

宋晚亭回到任爾家飯也沒吃,把那幾張照片反複看了又看,啪的一聲把照片摔到桌子上,上麵的一張照片飛了起來,飄進了床底。

任爾淩晨五點左右到家,依舊是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才鑽進被窩。

宋晚亭睜開了眼睛:“回來了。”

他過於清醒的聲音讓任爾意識到:“你沒睡嗎?怎麼了?失眠了?”把宋晚亭轉了過來,盯著人仔細看了看。

宋晚亭也仔細的看了看他,然後把臉埋進了他懷裡:“一天沒見,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任爾有點懵,他其實有好多話想說但是他不能說:“有,我想你了。”

他嗅著宋晚亭身上的味道,他不想再給宋晚亭添麻煩了。

宋晚亭抵在他%e8%83%b8口上的手重重敲了下:“想我就給我打電話、發視頻、去公司找我,我……會一直在的。”

第40章 撐腰

任爾端著他要賣的酒, 看著帶著盈盈笑意向他走過來的蘇晨,他徹底明白了,蘇晨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之前所期待的他不再打擾自己, 會離開都不可能發生。

蘇晨這個瘋子隻會變本加厲,因為他恨自己。

哪怕當初的事情他根本沒有錯。

蘇晨在任爾身前的椅子坐下:“我又來找你了,你要報警麼?可是報警又能怎麼樣呢?我這種情況也沒對你進行過度的騷擾,你又口說無憑, 警察能拿我怎麼辦?大概會對我口頭教育幾下吧。”

他得意的笑著,伸手拿起任爾托盤上的酒:“居然這麼認真的工作生活,你以為這樣你就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他鬆開手,歪頭挑釁的看著任爾,酒瓶在地上摔出一聲脆響:“正常人可是不會活活硬生生咬下彆人的手指的。”

蘇晨睨著任爾的臉色試圖激怒他,還特意把自己招人恨的臉湊過去:“打我啊, 我不還手。”

見任爾抬起手,蘇晨的眼中反而冒出興奮。

可任爾的手隻是伸到了他的身前:“1500, 你剛才摔的這瓶酒1500,拿錢。”

蘇晨臉上的厭惡再次出現,這樣的任爾讓他惡心,他憑什麼以為經曆過那樣的日子,還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他憑什麼這麼天真!

這麼好運!

他憑什麼能結交一群朋友, 能有個照顧他的大哥,還能交到男朋友!

而自己卻要永遠困在那裡麵出不來。

真是讓人惡心。

如果他當初沒有拋棄自己和自己一起留在那裡, 一切就會完全不同了, 都是他的錯!

“我沒有現金加下V信吧。”

任爾直接拿起托盤上的付款二維碼:“掃。”

蘇晨付了錢:“我們還會再見的。”

任爾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他必須要想些辦法, 可是他能怎麼做?蘇晨現在做的這些報警也沒有什麼用, 難道自己要故意引誘他犯會被抓起來的錯。

可是這樣做又太……

他為難的搓了兩下額頭, 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感到窒息,他已經努力向前跑了,雖然他生活的是不太積極向上,但他真的很努力了。

他在經曆了那些事情後,沒有成為什麼瘋子,沒有反社會,他努力讓自己開開心心的活著,不去傷害彆人。

為什麼還要來拖住他。

任爾躲進衛生間裡,高大的身軀貼著隔板向下蹲去,他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而宋晚亭在沒多久後就又收到了照片,他吸著煙看著照片上的任爾和上次的那個男人。

這次是在酒吧,他把照片扔到辦公桌上。

拿出手機找到任爾。

蹲在衛生間裡的任爾感覺到褲兜裡手機的震動,雖然不想理但又想著可能是宋晚亭,還是把手機掏了出來。

宋先生:我覺得你可能想我了。

任爾擦了下模糊了眼睛的眼淚,看著這幾個字就感覺在這一瞬間自己得到了無窮儘的力量,又用力擦了擦眼睛,他不能被打倒!

撐著腿重新站起來。

帥到掉渣:不是可能,我無時無刻都在想我的宋先生。

宋先生:那就有些過分了,不是在給李龍乾活,彆耽誤了進展,被打了我可不幫你。

宋晚亭吸進最後一口煙等待著任爾的回複。

狗崽子:不會,想你不耽誤我乾活。

他把煙頭懟滅在煙灰缸裡,臉色不大好看,回複了句:那你忙吧,我也要下班回家了。

之後的幾天蘇晨還是時不時的就找上任爾,同時宋晚亭那裡就會多出一張張照片。

期間宋晚亭幾次對任爾旁敲側擊,但是任爾咬死是在給李龍乾活。

宋晚亭原本已經快要到爆發的邊緣了,但有一天晚上他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發現任爾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不知道他是幾點回來的,但他也不睡覺,就那麼無聲無息的看著自己。

雖然有點嚇人,但他眼神裡的深情不是作假,痛苦更不是作假。

他這才壓下了火。

他的小朋友遇到他自己解決不了的,天大的難事了。

他是一邊心疼一邊生氣,想著等以後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小孩真是不教訓不行。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任爾這些日子明顯消瘦了些,人也沒什麼精神頭,他都看在眼裡,心裡也是暗暗著急。

這天汪荃終於把查到的所有信息都交到了他手裡。

辦公室內。

汪荃緊張的時不時瞄上宋晚亭一眼,主要是老板讓他查的這個人,這個經曆是越查越複雜,有的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為了確保資料的正確性不會誤導宋晚亭,所以才花了這麼長時間。

宋晚亭麵無表情的翻看著那一遝厚厚的資料。

這個叫蘇晨的男人經曆真的是非常豐富,這人什麼都乾打架鬥毆、搶劫、毀壞公共財產,隔三差五就惹點事。

但是又不會太過。

以至於被懲罰最多也就是關個十天半個月。

他活著好像就是為了製造麻煩一樣,宋晚亭一點點把資料向後翻,眉頭向下壓去:“一場大火揭露兒童鬥獸場……”

汪荃聽到這幾個字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查的資料他當然清楚,沒想到這個蘇晨就是那個幸存者。

7年前隔壁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鎮上最大的娛樂場所一家叫做肆意的舞廳突發大火,這場大火導致五十餘人死亡。

引起了新聞媒體的注意。

並發現在這五十餘人的死亡名單中有17位未成年,其中從屍體來判斷年紀最小者才5歲,最大不超過15歲。

而這麼多孩子並不是這個鎮上的,沒人知道他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直到最後消防隊員從廢墟下挖出一個男孩,真相才浮出水麵。

這個男孩就是蘇晨,他講述了駭人聽聞的被囚禁虐待的事情。

講述了那個血腥又殘忍,讓他們這些小孩向野獸一樣互相撕咬拚殺,甚至讓他們和野獸拚殺的事情。

還說那些孩子並不都是完全被燒死的,而是那些人剛開始想要轉移他們,後來發現不行,所以就要殺死他們。

後來經過屍檢,17具屍體中,隻有2名是死於煙塵窒息,其餘15位或死於重物擊打,或死於利器刺穿。

之後各部門對那片廢墟進行了勘察,發現了一半類似比鬥場的台子,還有各種刑具,燒變形的狗籠,以及埋在那片地下的四十多具未成年的屍骸。

可以說是驚動全國,隔壁市的官。員,從上到下全都換了個乾淨,還有不少坐牢的。

宋晚亭拿著資料的手在抖,反複逐個把這些字看了又看,這個新聞他也是知道的,他還給這個活下來的小孩進行了捐贈。

具體是多少錢他倒是記不清楚了。

但他現在在意的並不是這個,他的臉色慘白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他想起任爾耳朵上的傷,想起他那個不能回彎的小指,還有手臂上一些細小的疤痕。

以及他從不在自己麵前脫掉衣服。

即使兩人每次辦事兒的時候。

他早就覺得奇怪了,隻是每次都會被任爾幾句話搪塞過去,再就被他給弄的腦袋暈暈乎乎,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任爾很明顯是個孤兒,他雖然能輕而易舉的查到任爾的資料,但是他沒這麼做過。

重新看向蘇晨的照片,又想起任爾最近的樣子,如果隻是一個普通討厭的人,任爾大可以和自己說清楚,以任爾的性格估計早就會對著自己把那人臭罵一通。

然後拉著他讓他一起罵。

根本不會像現在這麼藏著掖著,不敢告訴自己。

任爾就是怕會暴露出這件事,他不想讓自己知道,至於這個原因則可能有很多種,所以他才讓這個蘇晨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