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又覺得滿足。
“我要去洗澡,你也要和我一起?”
任爾睜開眼睛,就隻有這個他不能跟著宋晚亭:“等會兒再洗吧,才九點。”
宋晚亭費力的在他懷裡轉過身,麵對著他:“我去洗澡,我洗完你去,等你出來我有獎勵給你。”
任爾聽到有獎勵,這才放開宋晚亭。
宋晚亭在這一刻深刻體會到了自由的可貴,快速離開了任爾的懷抱,他這次洗澡洗了很長時間,因為等一會兒他又要不自由了。
他洗澡的時候,任爾就一動不動的站在衛生間的門前盯著,臉上沒什麼表情所以顯得有些怪異,他不斷告訴自己宋晚亭就在這扇門的後麵,他沒消失不要緊張。
宋晚亭洗完澡一開門被他嚇一跳,心翻翻滾滾的難受著,緩了兩口氣才說出話:“你杵這乾什麼?”
任爾慌亂的抱住他,一下下給他順著後背:“對不起嚇到你了,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會怕一個大活人在衛生間憑空消失,但他就是害怕……
宋晚亭拽開他的手:“行了,我沒事,你洗澡去吧。”轉過身向臥室走去,手按上心臟的位置,緩緩吐了口氣出來。
任爾洗澡的時候借著水流聲狠抽了自己兩巴掌:清醒點!你他媽給我清醒點!你不在那裡了,你已經逃出來了,做個正常人吧,求求你了……
他的腦袋一點點低了下去,就看到身上那些猙獰的傷疤,眼中冒出濃重的恨意,突然用力的去抓撓那些傷疤:“消失!給我消失!”
鮮紅的血順著水流衝到下水口。
任爾在洗臉台用冷水洗了把臉,打開上麵的櫃子,熟練的拿出裡麵的消毒藥水還有棉簽創可貼,把他抓破的地方處理了一下。
收拾好後穿上緊褲腳的長褲、短袖離開了衛生間。
轉到臥室門口就見宋晚亭穿著襯衫、西褲、皮鞋,戴著半框眼鏡坐在對著門的椅子上。
他怔了下後走進房間,反手把門在身後關上落鎖,高大的身體堵在門口,頭發上的水珠把眼睛晃出一片冷色:“你要走?”
宋晚亭神色上閃過一絲無語,他倆什麼時候能在一個頻道上。
沒有回答他而是翹起了一條腿,隨著動作板正的西服褲腿向上跑了些,露出一截緊貼腳踝的黑色襪子。
鏡片模糊了那雙眼睛自帶的淩厲,讓其中明晃晃的勾引愈加明顯,煽風點火般和任爾對視著。
修長的手搭到膝蓋下方,指尖攢動,把褲腿又向上拽去了些。
露出襪筒上方箍著的襪夾。
他稍稍偏了下頭,姿態如同掌控一切的高傲又迷人王,對門口的任爾命令道:“過來。”
任爾明白自己剛才會錯了意,暗暗鬆了口氣,聽話的來到宋晚亭身前。
宋晚亭把腳尖點到任爾腿上:“想不想親眼看看襯衫夾的樣子?”尾音上挑,故意勾人。
“這是給你的獎勵,你要接受嗎?”
任爾一把抓住宋晚亭的腳踝,拇指搓磨了兩下襪夾,視線順著西褲向上停在宋晚亭大腿的位置,沒出息的吞咽了口口水:“要。”
宋晚亭的腳尖在任爾的手臂上點了下:“要還不放開我。”
任爾這才一臉傻樣的蹲下`身,把宋晚亭的腳好好放下。
宋晚亭則站了起來,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讓他仰視自己:“你這麼喜歡襯衫夾,我可以穿著他睡你。”
攻氣十足的挑了下眉。
但可惜他麵對的是任爾,任爾握著他的手腕慢慢站起身,隨著他站起宋晚亭的視線就不得不一直向上抬,最後換他要微微向後仰頭,仰視著任爾。
任爾痞裡痞氣的笑了下:“我還是更喜歡上戴著襯衫夾的你。”
隨著一聲衣物落地的聲響,任爾向後退開些,欣賞著眼前的絕美景色。
宋晚亭的襯衫還板板正正的穿在身上,扣子扣到最上麵一顆,可是兩條腿卻是光溜溜的,上麵隻有兩個圈在大腿上的黑色襯衫夾,和他白色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任爾語氣強勢:“走出來。”
宋晚亭扶了下鏡框,雖然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剛才穿著衣服的時候也很自在,但現在他真覺得自己可能又衝動了。
但箭在弦上,事已至此。
他頂著那張在昏黃燈光下偷偷泛紅的臉,從堆積在腳邊的褲子裡向外邁去。
任爾瞳孔都縮了下,沒有一點褶皺的襪子隱約能看到些裡麵的皮膚。
宋晚亭今晚穿的皮鞋是很複古的款式,還有鞋帶在上麵,那鞋帶係的規整緊實,他的主人應該是個古板守規矩的人。
可現在他的主人……
任爾音色發啞:“轉過去。”
宋晚亭現在也不想麵對任爾的視線,轉過去更好,沒有一秒耽擱的轉了過去背對著任爾。
背麵的景色更有一番風味。
襯衫畢竟隻有襯衫的長短,任爾掃著那一半他熟悉的老朋友,緩步走了過去,抱住宋晚亭把人帶到桌子邊,把宋晚亭的手按到了桌子上。
“我當初果然沒說錯你。”任爾咬著宋晚亭架在耳朵上的鏡腿,用腳把宋晚亭的腳踢到了一起。
被這麼抱住,宋晚亭不由得有些緊張,不知道任爾指的是哪句話:“你說我什麼了?”
任爾摘下他的眼鏡:“騷。”
宋晚亭眼睛一瞪剛要發火,任爾這個缺德的把他剛才咬過的鏡腿,放到了他嘴裡,壓低著聲音:“我喜歡。”
宋晚亭想要把鏡腿吐出去,但是任爾就是不讓,他感覺到任爾的動作,更緊張了也沒心思管鏡腿了:“我要轉過去。”
“不行。”
“我不轉過去,怎麼……”
“今天換個新鮮的。”
不用宋晚亭再問任爾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按在桌子上的手不受控的向前了些。
他眼神慌亂的轉了好幾圈後低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老朋友非常調皮的出現又躲起來,再猝不及防的闖入視線,惡劣的欺負著住在他上麵的鄰居。
都快把鄰居欺負哭了,委屈的直抖。
他腦袋一時有點暈乎……
任爾不滿的在他耳邊道:“不許走神。”
宋晚亭也的確沒法再繼續走神,因為這完全是之前那種沒法兒比的,沒過一會兒他就站不穩了,任爾把他往後拽了下,按著他的後背把他按到了桌子上。
襯衫夾瞬間崩開好幾個,一陣亂蹦噠,襯衫則跑上去了一些,任爾眼神灼熱的輕輕打了宋晚亭一下。
宋晚亭被打的渾身一抖,無助向前抻去的手,已經滑到了桌子邊緣用力的摳著桌沿,甚至在深色的木質桌子上留下白色的劃痕。
沒過多久,他的手忽然被任爾抓過去,兩隻手被捏在一起,把他向後抻,身體甚至離開了桌麵。
宋晚亭像一隻要拉滿的弓弦。
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眼皮向上翻了翻後忽然沉沉閉上,腦袋也沒有力氣的耷了下去。
任爾貼在他的後背上,隔著襯衫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睡覺的時候宋晚亭很氣故意踹了任爾好幾腳,任爾自覺剛才有些過分,老實任踹,反正怎麼踹就是抱著宋晚亭不鬆手。
“你就是故意的!”宋晚亭算看出來了,他這是給自己提前演練,打預防針,讓他熟悉狀態!
任爾把腦袋縮在他肩膀上,他那麼大一隻偏偏睡覺的時候就喜歡往宋晚亭的懷裡縮,嘿嘿笑了兩聲:“沒有,但剛才真的很不錯,這就是咱倆各自的位置,這樣才合理。”
“哪裡合理!你讓我試一下!我也行!”
任爾抓住他老要把自己推開的手,把手指擠進宋晚亭的指縫裡:“你要聽實話嗎,就說個最簡單的,我可以抱著你,完全抱著讓你腳不沾地那種,但是你能抱動我嗎?”
他抬起頭看著宋晚亭的臭臉:“隻有我做1,咱倆才能嘿嘿~你懂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宋晚亭無話可說!
彆說抱著任爾那什麼了!
他就是隻抱他都有些抱不起來。
他感覺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被打擊到了,氣的轉過身背對著任爾,眼神閃爍著但偏偏他也覺得任爾說的有道理。
他們倆之間,的確任爾更適合做1。
他對做1這件事的決心繼上次之後又小了一點。
第二天宋晚亭正常去公司,任爾接到高斯的電話說他哥要結婚,他想給自己置辦身行頭,約他們幾個出去逛街。
任爾閒著沒事就去了,逛來逛去的他被一家店吸引了進去,指著櫥窗裡的領帶向導購員問道:“美女,這條領帶多少錢?”
美女掃了他一眼,瞧他也不像會穿西服打領帶的人,態度有些敷衍,都沒過去隔著老遠回了句:“三萬八千八。”
任爾驚的瞪大了眼珠,那麼一小條布四萬塊錢!怎麼不去搶!戴了是能起飛還是能隱身!
他又退到外麵盯著這條灰色的領帶看了看,可是真的很好看,宋晚亭戴一定更好看。
高斯他們幾個大包小包的過來:“老大你咋還看上領帶了。”
李山:“送宋哥吧,老大眼光不錯,宋哥戴一定好看。”
任爾向他看去:“你也這麼覺得?”
李山點了下頭:“多少錢?”
任爾伸出四根手指頭,小胖子頓時就怒了:“四百!他怎麼不去搶!太過分了!”
任爾:……
任爾最後決定他還是要買,給宋晚亭一個驚喜,他送了自己很多東西,自己還從來沒送給他一個像樣的東西。
就隻有那個絲綢的大紅花,被宋晚亭寶貝似的在他的櫃子裡弄出一塊單間,給放了進去。
等著宋晚亭回家去住後,估計這朵大紅花就會被他放在他衣帽間最顯眼的位置,供起來。
他想著給宋晚亭發了條信息:寶貝,龍哥這邊有點活,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了,晚上睡覺彆等我,我不一定幾點。
宋:好。
任爾和高斯他們分開後就打算接著去賣酒,正好這幾天他有時間,之前旅行的錢還剩下兩千左右,宋晚亭也都給他了。
想著自己可以送一樣像樣的東西給宋晚亭,他開心的走路都有點蹦躂。
“什麼事這麼高興,跟我說說。”蘇晨像是個陰魂不散的鬼,不知道打哪冒出來又或者一直在跟著他。
任爾沉著眉眼審視的盯著他。
蘇晨好似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表情,他手裡還捧著花束,又向任爾走近了一步,把花束抵到任爾懷裡:“你看,這是我們曾說過的象征著自由的花,你知道嗎?”
蘇晨驚奇的向任爾看去,嘴角的笑帶著絲嘲弄:“它居然叫天堂鳥,可是我們死了又不會上天堂。”
任爾搶過他手裡的花就扔了出去:“我記得我說過彆再讓我看到你。”
蘇晨對著被丟掉的花遺憾的搖著頭,眼珠一轉:“你不想看見我,我有辦法,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