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把這四個字咬碎了。
薑眠看他明白了亭哥的苦心,不住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那我也不能辜負他的一番苦心,你彆告訴他我知道了,等時機差不多了,我自己告訴他,你也不用夾在中間為難。”
薑眠考慮了下,任爾的意思是不讓亭哥知道他實際上已經知道了。
繞了一下明白了,任爾這不也是細心的為亭哥考慮。
這一波實際上是雙向奔赴啊。
“好,沒問題,我們要去看電影你去嗎?”
“不用了,我也還有事要忙再聯係。”
“那我們就先走了。”薑眠和紀月和他揮了揮手,倆人甜甜蜜蜜的離開了。
任爾等他們走遠一點後琢磨了下,立即給宋晚亭打了電話,對方稍顯不耐的聲音傳過來:“乾什麼?”
“我要見你現在立刻馬上。”
“我們才分開四十分鐘。”
“我不管,你過來見我,剛才是我顛顛跑去找你的,該……”
他拿開手機看了眼,宋晚亭把電話掛了。
他固執的又打了回去,對方接通後連忙道:“彆掛!我去找你行了吧。”
宋晚亭無奈的把公司地址告訴了他。
任爾又顛顛的開始了奔向宋晚亭的路程,興奮的盤算著他的計劃。
宋晚亭,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和我演。
他獰笑出聲,司機看神經病似得看了他一眼。
快要到地方時他忽然一怔,才想起來薑眠談戀愛了 ……
摸了摸%e8%83%b8口,心臟不難受也沒有難過悲傷,隻有要逗到宋晚亭的快樂。
他皺著眉想了想,或許喜歡充滿希望的人和喜歡一個人是兩回事吧。
他沒談過戀愛,這方麵還有點懵懂,隻是這一刻稍微有點開竅。
到了宋晚亭給的地址附近下了車,宋晚亭說是他的公司後麵,他一邊找著那個隱藏的小胡同,一邊看著旁邊這座充滿時尚感的大樓。
這就是宋晚亭的公司。
他真的好厲害。
他眼睛沒找到那個小胡同,耳朵先聽到了些罵聲伴隨著悶響,一聽就是在打架,人還不少。
順著聲音走了過去,拐了個彎一個牆壁上爬滿藤蔓的小胡同就出現在眼前。
四個人背對著他,手裡還拎著家夥兒。
他轉動著眼珠在那些人腿的縫隙中,看到了帶著血躺在地上的宋晚亭。
當時那一瞬間,他渾身的血液都凝滯了,但僅僅一秒血液就直衝腦袋。
他是紅著眼睛衝過去的。
第28章 文案名場麵
狹窄的小胡同, 顏色已經不再鮮豔的藤蔓爬滿院牆,是秋天的顏色,映襯著碧藍的天和悠哉飄過的雲, 在這片鋼筋水泥的建築群內, 這小小的一條胡同如同曲徑通幽的桃源鄉。
本該是幽雅寧靜的, 就連風吹過來都貼心的收斂了自己的羽翼。
但此時此刻卻發生著見血的暴。行,宋晚亭額頭染血, 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搖搖欲墜的血珠, 更襯的他那張臉白若粉麵。
他側身蜷縮在地上, 一向乾淨整潔的衣服上麵有好幾個腳印,長腿發著抖的曲起,細瘦的腳踝上還踩著一隻腳。
那隻腳穿著硬底球鞋,正狠狠碾著,嘴裡還罵道:“你不是厲害嗎!你還厲不厲害了!”
說著用力向下一跺。
宋晚亭發出一聲慘叫, 腳踝的疼痛連帶著他那條小腿都跟著痙攣,淺色的眼珠裡混著不受控的眼淚和流進去的血液, 讓他的視線一片模糊。
在不遠處的牆邊,他的手機屏幕碎裂, 隱約能看到屏幕上是他和任爾的聊天界麵, 他一句“還沒到”,還沒來得及發出去。
薄薄的嘴唇抽搐著抖動了兩下。
他希望任爾可以快點趕到, 但是他又擔心任爾打不過這麼多人會受傷, 所以晚一點到更好……
可是他現在真的好疼, 他在害怕……
宋晚亭深吸了口氣忍住眼淚,不能哭, 他得想辦法, 但是這個小胡同太隱蔽了, 周圍都是辦公樓,它在這些辦公樓的夾角而且還是後麵。
也基本沒什麼人往這兒來,所以他才把任爾約到這兒。
就算他喊起來也不一定能有人聽到,反而還會激怒眼前這幾個人,說不準會做出什麼更喪心病狂的事。
“裝什麼死!”又一個人過來踢了他一腳:“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哥幾個也不要錢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宋晚亭放下手臂,雖然狼狽不堪,但他的長相就是那種充滿攻擊性的英俊,眸子裡的水色在看向這幾人時變成了寒光。
久居高位讓他自有一身氣勢,尤其這幾人還曾是對他點頭哈腰的員工,本能的讓他們幾個緊張起來。
“我不報警,每個人給你們30萬,這件事到此結束怎麼樣?”宋晚亭忍著疼儘量讓語氣如常。
幾人眼珠晃了晃,看樣子是有點心動。
但一身橫肉的孫三卻不吃這套:“你少拿錢來壓我們,有幾個臭錢了不起!我們……”
“50萬,每人50萬。”宋晚亭冷靜的加價。
孫三被這個數字驚的咽了口口水,眼睛裡寫滿了渴望,一時沒動靜了。
宋晚亭瞄著他們的臉色,他們一上來就動手,一直到現在才給他說話的機會,看來他們同意的可能很大,但估計會先要一些錢才放自己。
隻要他們收了錢,放了自己。
他就會去報警,告他們綁架勒索,這一身傷加上流水證明就是最好的證據。
“彆聽他的。”
宋晚亭瞳孔微縮,額頭上的冷汗滴進眼睛裡,他卻不敢眨一下眼睛,看著走出來的魏玉東,彆看他文質彬彬的很瘦小,卻是這幾人的頭領。
“他可是宋晚亭,那個不講人情的宋晚亭,他被咱們揍成這樣可能放過咱們嗎,還給錢?50萬?”
他冷哼了聲,陰森如毒蛇的目光落到宋晚亭身上:“你們信不信,咱麼收了錢,下一秒他就會告咱們搶劫勒索!”
“什麼!”
“他還要告咱們搶劫!”
“臥槽!他在這給咱們下套呢!”
宋晚亭眼看著自己就要成功的局麵被打破:“我……”
“啪”的一聲脆響。
宋晚亭被扇歪了頭,嘴角淌出血來,耳鳴讓腦袋裡嗡——的響著,直接被打懵了。
魏玉東用隻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我今天就要你死,我花光了所有積蓄在這個城市買了套房,我從畢業進你的公司到現在整整七年,好不容易才爬上領導崗位,你說開除我就開除我,我工作沒了,對象跑了,房貸也還不起,都是你害的!”
他發狠的揪著宋晚亭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拽了過來。
宋晚亭稍微清醒了點,咽下嘴裡的血水:“工人在礦上工作,為了保證每個人的安全,必須嚴格遵照規定戴好防護措施,這是為了讓工人有命住他們辛苦一輩子買下來的房,讓他們有命去談對象,去努力的向上爬!”
他轉動眼珠看向魏玉東:“但是你作為管理層,為了省事、為了偷懶、為了業績,不但偷偷縱容工人不穿戴防護措施,甚至還引導鼓勵,你在辦公室吹風喝茶的每一秒,都是在拿他們的生命做賭注!”
“你閉嘴!”
魏玉東惱羞成怒,用力把宋晚亭甩開。
宋晚亭的腦袋砸到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他好疼、好累、累到快睜不開眼睛,他的視線被這幾人的腿切割的細碎。
絕望無力湧了上來。┆┆思┆┆兔┆┆在┆┆線┆┆閱┆┆讀┆┆
任爾……
來救救我吧……
緩緩閉上的眼睛裡,在視線的儘頭,一雙腿闖進視線,那雙皮鞋有點眼熟……
任爾被眼前的場麵震的有一秒鐘的呆滯,回神時已經向那夥圍著宋晚亭的人衝了過去,伸手向兜裡摸去。
卻在摸到褲兜時怔了下,他穿的還是宋晚亭帶他參加宴會置辦的那身行頭。
而他自己兜裡有彈簧。刀的衣服,應該還在宋晚亭的後備箱裡。
不過這並沒讓他衝過去的速度減緩,反而還加速了,他恨不得現在能瞬移到宋晚亭身前。
跑步聲引起了孫三的注意,他剛轉過頭,一個碩大的拳頭帶著刺麵的風就砸斷了他的鼻梁,疼的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其他三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
任爾一腳把孫三踹翻在地,終於看到了宋晚亭,眼睛裡的血絲瞬間漲滿,讓他看上去像是從陰曹地府來的煞星,周身的殺氣幾乎凝結為了實質,就連他附近牆壁上的藤蔓都莎啦啦的發出瑟瑟發抖的聲響。
“你誰啊!彆多管閒事!”
“他媽的上啊!一起揍!”
魏玉東喊了一嗓子,五官猙獰的輪著鐵棍向任爾打了過去。
任爾把視線從宋晚亭身上移開,搶過孫三手裡的木棒剛擋到頭上,木棒就一顫上麵出現了裂紋,震的他虎口都發麻。
那雙仿佛要把人咬死的、充滿戾氣的狗狗眼,放低視線從木棍下方看向魏玉東。
魏玉東被震的呲牙咧嘴,差點握不住鐵棒,和任爾對視上的那一秒,有一種自己來到了鬼門關的錯覺。
另外兩個人稍微晚了那麼幾秒鐘,衝在最前的那個結結實實的給了任爾肩膀一下子,任爾的腳卻是紋絲不動,隻是上半身被打的向前聳了下。
他就好像完全感知不到疼痛,抬起大長腿一腳踹飛臉上得意還沒來得及蔓延的魏玉東。
聽動靜,骨頭得斷幾根。
魏玉東滾出去四五米遠才停下,人就不動了。
打到任爾的那個人傻眼了,另一個見狀也不敢上了,他們原本就是普通工人並不是亡命徒,哪見過任爾這種人。
尤其是那雙眼睛掃過來的時候。
但是這時候不動手就是等著挨揍,倆人雖然心裡已經怵了,但還是吼著給自己打氣向任爾衝去。
他們的吼聲讓宋晚亭的眼皮,顫顫巍巍的抬了起來。
任爾握緊手裡裂紋的木棍,轉過身又和一個鐵棍抗一下後,木棍直接被打飛了一半。
對方眼珠驚喜的瞪大,卻沒想到任爾的動作快到他都無法看清,那飛出的半截木棍就被任爾另一隻手接住了。
這半截木棍在任爾的大手裡調轉了方向,現在是有著參差不齊斷口的那麵,朝著對方。
一切快不及眨眼,那半截木棍就紮進了男人肩膀上,竄出的鮮血濺到任爾麵無表情的臉上,他連眼皮都沒抖一下,斷口的鋒利幾乎全都插了進去,男人疼的直接哭嚎著跪地,險些暈死過去。
任爾的手還在加重著力氣。
另一個這次徹底被嚇傻了,拔腿就跑,任爾的眼珠晃了下,手上剩下的那半截就朝他扔了過去。
準確的打在男人腿彎上,男人飛撲著摔倒。
還沒等爬起來,任爾的腳就狠狠踩到了他的後背上,把男人踩的喉頭都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