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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和他們打著招呼,又敬了幾杯酒,去到二樓,雙手撐著欄杆仔細的掃著下麵的人,

高斯站在他旁邊:“老大,咱們還接著報仇不?”

“算了,反正也把那幾個人打一頓了,最近這幾天盯緊點。”雖然他們昨晚都進行了一些簡單的遮擋,但也不是沒有被認出的可能。

他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舞池的人:“人怎麼這麼少?”也就平時的一半。

高斯臉色不咋好,哼了聲:“後街新開了家,把之前那家洗浴全盤了下來,比咱們這大了一倍不止,開業大酬賓,酒水半價,人都跑去了。”

任爾看了他一眼後,照著他腦袋來了一下:“你怎麼才告訴我!”

高斯委屈,揉著頭:“老板說你最近又受傷又談戀愛的,人家正常開店,告訴你也沒用,就沒讓說。”

任爾一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回去的時候,高斯一直要跟著他怕再有人偷襲他,不過被他拒絕了。

最近他的確是太不上心店裡的事兒了,龍哥每個月給他那麼多錢,拿他不當外人,他可不能得寸進尺。

明天還是要去那家新開的店轉轉。

他想了一路,到小區的時候眼睛一眯,那輛豪車又出現了,不是吧,難道真的有開這車的人住這兒?

如果有,那人多半有點毛病。

他溜溜達達的向自己家的那棟樓走去,離得近了聽到啤酒罐被捏扁的聲音,到門洞時,一個啤酒罐骨碌碌從門洞裡滾了出來。

他嫌棄的嘖了聲,又把啤酒罐踢了回去:“垃圾扔垃圾箱去,你個垃圾!”

說話間轉過身,樓道內昏黃的燈光下,宋晚亭頂著張醉酒的大紅臉,坐在樓梯上搖搖晃晃,旁邊六七個啤酒罐。

這還真是個意料之外的垃圾。

為什麼坐在他家的門洞裡?

來堵他的?

心念電轉,見對方眯眯著眼睛完全喝醉了的樣子,想著今早他還逼自己以後就當不認識他,既然這樣,他眼珠一轉不再看宋晚亭,從他旁邊向樓上走去。

走到二樓停下回身,宋晚亭跟在他身後不遠,靠著牆壁,嘿嘿對他傻笑。

“笑屁啊。”他板著臉,繼續爬樓,後麵的腳步聲也在跟著他。

再次停下時,宋晚亭比他矮了三個台階,對他伸出手,甜甜的說了句:“抱抱。”

任爾瞪大眼珠見了鬼一樣,慌亂的向上跑去:“誰是你寶寶,不要臉!”耳朵尖瞬間變紅。

跑上去半層後停下,探頭向下看去,宋晚亭坐在拐角的平台處,那麼臟的地,那麼乾淨的宋晚亭。

他越看越不得勁,臭著張臉又回去了,不耐煩的踢了宋晚亭膝蓋一下:“喂。”

宋晚亭抬起頭,眼淚叭嚓的,對著任爾舉起左手,手腕向下耷拉著,委屈的哭訴:“疼……他打我……”

任爾就好像看到了一塊冰突然化開,裡麵是一朵顏色豔麗的花,是一塊軟糯香甜的糕點,是一隻蠢萌可愛的小動物。

第11章 宋小公舉

他看著宋晚亭啪嗒啪嗒掉下去的眼淚,心裡這個震驚程度不亞於他第一次知道,南方的豆腐腦是甜的,粽子裡麵是包肉的,買菜是可以買一顆的。

不過誰敢打他?

看向宋晚亭的手腕,沒有外傷也沒有淤青,可是這個家夥就是一直喊疼。

走過去攥住宋晚亭的手腕,宋晚亭雖然有一米八左右,不過骨架小,手腕也細,他一隻手就可以輕鬆的全部握住。

“疼……”

宋晚亭癟著嘴,嘴角向下,嘴唇還一抖一抖的:“他打我……我打不過他……”

委屈的呦~

任爾上次見彆人這麼哭,還是他家對門那個牙都沒長幾顆,穿開襠褲的小屁孩,冷酷無情的攥著手腕扭了一圈,沒什麼阻塞感、沒有異響也沒有腫起。

難道是之前受了傷,沒喝醉的時候不好意思委屈,都壓心裡了,這一喝醉開始做自己了。

這破亭子也真夠裝的。

不過還是避開手腕的位置把宋晚亭拽了起來,對方站不穩的直接撲到了他懷裡,睫毛上細碎的眼淚像是落了滿天星,巴巴的看著任爾:“哥哥,他們欺負我……”

這一聲哥哥真是叫的又軟又嬌,讓任爾從尾椎骨一路麻到了天靈蓋,差點沒站穩。

眉梢一挑,嘴角忍不住上翹,語氣新鮮:“你叫我什麼?”

宋晚亭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小孩子告狀一樣嘀咕著:“藥、壞我……嗚嗚……”

他撐不住腦袋的把頭靠在任爾肩膀上,蹭來蹭去的,嘴巴就貼到了任爾脖頸上,搞的任爾渾身都僵住了。

“我不能報仇,他是兒子,還要合作,我不能報仇,嗚嗚……”

宋晚亭越說越難過,哭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任爾本來就聽的雲裡霧裡,在他的嘴唇貼上來後就徹底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整個脖頸通紅一片,嘴唇碰到的地方更是有些溼潤。

任爾臉色不自然的努力扭著脖子避開他,這人怎麼喝醉了這麼黏人。

連抱帶托的把人往樓上弄,他可不想等一會兒被人看熱鬨。

剛上一個台階,宋晚亭那隻左手又顫顫巍巍的抬了起來:“哥哥,疼。”

任爾這次是直接從腳底板蘇到了天靈蓋,人雖然討厭,但這哥哥叫的可真好聽,瞬間變身任。小廝。爾,托住宋小公舉的手。

“你叫我什麼?”

宋晚亭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哥哥。”

任爾眼珠一轉:“叫任爾哥哥。”

來到三樓他家,掏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引誘他:“乖,叫任爾哥哥有糖吃。”

宋晚亭把頭抬起了些,哭紅掛淚的眼睛懵懵的看著他:“任爾……”

“對,任爾哥哥。”

宋晚亭高挺的鼻子一皺,不爽的哼了聲,重新把腦袋低下靠了回去:“任爾混蛋,他打我,嗚嗚……”

想起傷心事又繼續哭了起來。

任爾開門的動作一頓,這醉的親媽都不認識了,還記得罵他是混蛋!什麼仇什麼怨,氣的他放下托著他的那隻手。

“疼~”

宋晚亭嬌的這一個字拐了好幾個彎,執著的把那隻手往任爾手上搭。

任爾罵了句:“矯情。”

不過還是重新托住了宋晚亭的手,打開門把人帶進去,他很不滿:“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你可彆給我亂扣屎盆子。”

把人按到沙發上,宋晚亭沒坐上一分鐘就歪歪斜斜的倒了,那隻手還那麼舉著,無聲的默默掉著眼淚,甭提有多可憐了。

任爾呲牙咧嘴的撓了下腦袋,服了,他服了。

這樣的宋晚亭可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宋晚亭難對付多了。

翻了半天,最後拿了一副撲克牌和兩個他紮頭發的頭繩,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坐下,拽過宋晚亭的手。

宋晚亭渙散的淺色眼珠向他看了過去。

“哥哥,我想吃冰激淩。”

任爾眉梢蹦了一下,頭也不抬,把兩張撲克牌合到一起,在宋晚亭的手腕上麵放兩張,下麵放兩張。

再把頭繩往上一套,給他打了一個過家家似的板。

“我看你像個冰激淩,老實睡覺,再鬨我就把你扔出去。”說著起身把打了板的手給宋晚亭看。

“看沒看見,打板了,打板就不疼了。”

宋晚亭盯著手腕看了看,又抬起眼向他看去,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摟了沙發上的小兔子布偶,忽的笑了,顴骨上的眼淚跟著一顫滑了下去:“謝謝哥哥。”

帶著濃重鼻音的聲線,像是棉花糖一樣甜到了任爾的心尖尖上。

讓他傻愣在原地,感覺心臟有點難受,腦袋也有點暈,應該是他昨晚發燒的後遺症,肯定是還沒好利索,他得去洗個澡。

扭頭轉身就走,小腳拇丫撞到茶幾上,都撞的翹了起來,疼的他原地蹦起三米高,就這樣還腳步不停,匆匆逃離了這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等他衝了一個冰死人的涼水澡,出來後先看了眼客廳。

很好,宋晚亭不在了。

眼睛一瞪!好個屁!

外套都沒穿,隻穿著個大褲衩就跑了出去,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有宋晚亭的影子,他洗澡也就大概十分鐘,宋晚亭能去哪?

不放心的趿拉著壞掉的人字拖往回走,就宋晚亭現在逮誰抱誰叫哥哥的樣兒,在外麵實在太危險了,也就他是正人君子吧。

想著還是回去給薑眠打個電話讓他聯係一下。

沒辦法,他被宋晚亭拉黑了。

結果他回到臥室一看,宋晚亭躺在他的床上,睡的臉紅撲的不說,衣服都脫了。

他恨不得一腳把他從床上踹下去,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走進一看又怔住了,宋晚亭的身上有點精彩。

有好幾個地方都被嘬的發青了,還有好幾個牙印透著血絲,就連%e8%83%b8口處好像都有點腫,他一陣乍舌,這人也太禽獸了,下嘴真狠。

尤其宋晚亭白到過分,這些痕跡看上去就更加觸目驚心。

他看的直皺眉,宋晚亭受。虐狂吧,居然和這種變態搞到一起,看向宋晚亭那張沒了平時冷厲感的臉,嘖嘖好幾聲。

怪不得衣服都穿高領的,捂得那麼嚴實,原來私底下玩的這麼野,還以為他是禁欲掛,沒想到還挺……

任爾收回視線,腦袋靈光一閃,這不是天降的把柄。

不想把這個醉鬼弄醒鬨人,就沒和他搶床的位置,他去沙發睡了。

第二天

宋晚亭薄薄的眼皮抖了兩下才緩緩睜開,又被光線刺的把眼睛眯起,腦袋動了動想要躲開。

“醒了。”

宋晚亭的動作突然僵住,眼睛重新睜開,這個聲音是……

他想坐起這才發現手被綁在了身後。

這個套路有點熟悉。

暗自咬了咬牙用手肘撐著身體,還好任爾沒綁他的腿,不然他還真坐不起來。

起來時看到自己赤著上身,心裡有一瞬的慌亂,麵上倒是不動聲色,鋒利的視線落到對麵的任爾身上,他就和那天的自己一樣,一副掌控者的姿態,不同的是他嘴裡叼的是棒棒糖。

任爾攪著嘴裡的棒棒糖,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宋晚亭身上遊走著:“宋先生身上這些,不會是被蚊子叮的吧。”

宋晚亭即使狼狽,但也不丟氣勢,:“當然不是。”

優雅的翹起腿,紅腫的眼睛暗藏憤怒的盯著任爾:“狗咬的,一隻恩將仇報的笨狗。”

第12章 一個賽著一個缺德

任爾哢嚓一聲咬碎嘴裡的棒棒糖,總覺得宋晚亭是在罵他,但是他沒有證據,更何況宋晚亭身上那些印子也不是他弄的。

“宋先生就彆編了,你要真是讓狗咬這樣,那可就更變態了。”

宋晚亭心裡罵了句傻狗,手臂麻酥酥的,也不想已這幅樣子和他進行一些無意義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