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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衫,擋住了所有痕跡,腳步急促的跑下樓,在門口深呼吸了兩口氣,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這才開門。

薑眠一看到他就瞪大了眼睛,目光探究:“亭哥,你嘴怎麼腫了?”

宋晚亭裝作不知道的摸了下自己的嘴唇,思考一秒後了然一笑:“應該是晚上吃的火鍋有點辣,你知道的,我不能吃辣。”

他從容的請薑眠在沙發上坐下。

薑眠點點頭,覺得新奇:“亭哥居然會吃辣湯火鍋。”但總覺得還是有哪裡不對勁,眼睛定在宋晚亭的手上。

“亭哥,你手怎麼了?”

“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有點扭到了,不打緊,我正要給我的私人醫生打電話,叫他過來看看。”

宋晚亭回答的那叫一個迅速且滴水不漏。

“那亭哥你趕緊打電話,不用管我。”薑眠擔憂的看著他,亭哥居然也有這麼毛毛躁躁的時候。

宋晚亭一邊打電話一邊去到廚房,給薑眠拿了瓶喝的,他現在神經高度緊張,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樓上,以至於善於觀察的他沒注意到薑眠開心的樣子。

醫生來的很快,讓他忍著點疼,動作利落的把他的手腕給推了回去,提醒他最近這隻手腕最好少活動。

送走了醫生,宋晚亭連忙催促著薑眠去休息,他也終於回到了房間,看到在他床上睡的香噴噴的任爾,走過去照著他的屁股就來了一腳。

“嘖。”還挺軟乎。

正打算把任爾推下去,房門突然打開:“亭……”

宋晚亭彈簧一樣跳到床上,直接坐到任爾腰上,身體努力向後靠著床頭,扯著被子把他倆蓋住:“彆開燈!”

他的吼聲嚇了薑眠一跳,瑟縮著站在門口:“怎、怎麼了?”

宋晚亭張了張嘴:“呃……我最近眼睛不大舒服,燈光太強了,你還有什麼事?”

薑眠剛才那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要挨罵,鬆了口氣,徑自來到床邊坐下,手還在被子上拍了拍:“亭哥還是這麼早就換上厚被子了。”

宋晚亭的手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任爾的嘴,捂了上去:“嗬,我比較畏寒,你這麼晚了不睡覺,有什麼事?”

薑眠突然覺得不開燈也挺好的,這樣亭哥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他坐在床尾,揪著被子角,猶豫了下:“亭哥,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宋晚亭眉頭向下壓去,黑暗中他的眼睛很亮也很涼,按著任爾的手不自覺的加重著力氣,語氣愈發冷靜:“是任爾嗎?”

薑眠猛地抬頭:“當然不是了,我和任爾隻是朋友,而且我喜歡的人是女孩子。”他又害羞的低下頭:“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但是我遇見了她,我喜歡她。”

這絕對是宋晚亭過的最糟糕的一晚,聽著薑眠說自己喜歡彆人,身邊還有個討厭鬼,他的手腕到現在還疼。

“亭哥我一直都拿你當親哥哥的,這件事我隻告訴了你,你覺得我該怎麼辦?要表白嗎?”薑眠有些迷茫的看向宋晚亭,等待著他給自己指點迷津。

但是——“亭哥,我感覺你今天好高啊。”

宋晚亭感覺到任爾開始掙紮,這才驚覺把手拿開了些:“嗯,我最近腰背不太舒服,所以墊了個墊子。”

薑眠一聽,總結了下短短這一會兒宋晚亭身上出現的毛病:“亭哥,我覺得你可以開始喝枸杞泡水了。”

宋晚亭的下巴微微抬起,目光鋒利,其實薑眠好像也沒有太可愛,氣人程度和任爾差不多了。

“好,我會試一下,關於你剛才說的問題,我覺得還是要看你自己,成年人應該能為自己的感情決定負責,但是有一點……”

“哪一點?”

宋晚亭笑的狡黠:“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任爾,他單身,特彆羨慕嫉妒彆人有對象,所以你不要和他說,也不要和他說你有喜歡的人,就讓他以為你和他一樣都是單身。”

他死也得拉任爾一起死,他還要讓任爾死的更慘!

讓他像個傻子一樣繼續圍著薑眠轉,然後再給他致命一擊。

讓他嘚瑟!

讓他攻擊自己!

讓他占便宜!

真是想想就爽快,爽快到連薑眠喜歡彆人這件事,他都沒那麼不高興了。

薑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亭哥你和任爾的關係果然很好呢,好,我聽亭哥的,認真想想自己做決定,你休息吧。”

薑眠前腳剛離開,宋晚亭就跳下了床,連忙把房門鎖上。

仔仔細細洗了個澡回來,把任爾踹下床,疲憊的躺下了,定定的望著房頂,薑眠喜歡上彆人了……

苦笑了下,拿自己當親哥哥。

翻身看到地上的任爾時,心裡又平衡了不少,還有個難兄難弟。

一夜無話

第二天任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隻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疲憊,就好像乾了一宿苦工一樣,想要活動活動筋骨,動了兩下,手沒抬起來腳也沒抬起來。

眼神逐漸清醒,四處看了看,完全陌生的房間而且不像是酒店。

窗戶大開著,秋風呼呼灌進來。

他的手被綁在了身後,腳也被綁住了。

綁架?

正疑惑著,這些天有點熟悉起來的聲音冒了出來:“醒了。”

他努力抬著脖子向對麵看去,果然是宋晚亭翹著腿坐在椅子上。

“你綁著我乾什麼!”他皺起眉頭,他記得昨晚去報仇,結果捅了對方的老窩,逃跑的時候遇見了宋晚亭,對方還幫他了,再後來他好像是發燒了……

他就記得發燒很難受。

用手肘撐著費力的坐了起來,被綁起來這件事可以說觸到他的雷區了,臉色十分難看:“把我鬆開,彆讓我說第二次。”

“鬆開你可以,你隻需要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我麵前,見到我繞路走,我就鬆開你。”

任爾的狗狗眼裡儘是凶性,不好的回憶因為被綁起來,不斷在他腦袋裡閃過,從床上跳下,垂眸危險的看著宋晚亭:“我最後再說一次,鬆開我。”

宋晚亭毫不畏懼的對著他吐出煙圈:“彆和我逞凶鬥狠,我想解決你,最少有一百種辦法。”

任爾不屑的嗤笑了聲:“你的嘴就和今天的風一樣——真能吹。”

宋晚亭手裡的煙靜靜燃斷,淺色的眸子醞釀著風暴:“你的嘴就和晚十點的菜品區一樣——真的賤。”

第10章 誰是你寶寶

風呼嘯著灌了進來,吹不散兩人針尖對麥芒的視線。

狗狗眼裡壓抑著危險的憤怒。

淺色的瞳孔中則是冷厲的從容。

互不相讓。

任爾的嘴角抿了抿,隨著提氣呼氣,他有些猙獰的五官一點點放緩:“你昨晚幫了我,以後我如果還能碰到你,我就當做不認識你,絕不多看你一眼,絕不和你說一句話,現在立刻把綁著我的繩子解開。”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又有要暴走的趨勢。

宋晚亭自然也察覺到了危險,他雖然有一百種對付任爾的方法,但在隻有他們倆人的情況下,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打不過任爾的。

既然對方已經妥協讓步,把手裡的煙放進煙灰缸裡:“說話算話。”

任爾不耐煩的走過去背對著他:“彆墨跡,你以為我很樂意和你說話。”

宋晚亭這才解開他手上的領帶,不過仍沒放鬆警惕。

任爾根本沒有和他動手的意思,飛速的把腳上的領帶也解開了。

完全自由後就聽他重重喘了口氣,仿佛得到了解脫,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宋晚亭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宋晚亭提著的心剛放回肚子裡,任爾又轉了回來,他連忙握住藏在身後的水果刀,目光嚴厲的詢問著。┆┆思┆┆兔┆┆網┆┆

任爾把他驚弓之鳥的樣子看在眼裡,瞄了眼他藏在背後的手,心裡嘲笑了句,外強中乾的老男人。

在臉上比劃了下:“這次你沒畫東西吧?”

宋晚亭眼皮一沉一抬:“沒有。”

任爾哼了聲大搖大擺的走了,從房子裡出來被誇張的大院子搞的原地轉了幾圈,回頭瞧著宋晚亭的房子。

操!

這是住在城堡裡的公主吧。

丫真有錢。

他也不知道這是哪,也找不到公交車站,靠著11路好不容易走出這片彆墅區打了輛車,疲憊的闔上眼睛。

沒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布滿汙垢的燈在燈罩內一閃一閃的,偶爾還會發出嗞啦嗞啦的聲響,一個個狗籠緊挨在一起,占滿狹小的房間。

有人在痛苦喘熄,有人在低聲哭泣,還有人在喃喃自語。

他們都被關在狗籠裡,一個個蓬頭垢麵,神情恍惚,全部不超過14歲,任爾就是其中的一員,被綁縛著手腳躺在一個狗籠裡。

鐵門吱呀呀的打開,仿佛打開了地獄的大門。

所有的聲音都停下了,大家都努力的把自己縮起來向角落靠去,13歲的任爾也是一樣,他哆哆嗦嗦的一點點向後蹭著。

臟的看不太清五官的臉,隻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出他的恐懼。

凶神惡煞的男人走了進來,高大的個子撞到那盞燈,撞滅了房間內唯一的光源,“啪”的一聲是鞭子在空中抽出的空響。

小任爾把頭埋進膝蓋裡,眼淚在臉上衝刷出兩行泥道子,心裡不住祈求著不要選他,不要選他……

可沉重的腳步聲卻向他走了過去,一下下踩在他的心臟上,讓弱小的他幾乎喘不上氣,鎖頭被打開,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喝聲:“滾出來!”

男人吼著,拿起在門邊掛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拴在小任爾的脖子上,隨著男人的用力拖拽,小任爾的脖子上很快就見了血,像條狗一樣被拽了出去。

“不、不要……”

任爾猛地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狗狗眼中的恐懼還沒散去,發懵的看著前麵的司機,冷汗自他額頭上倏的滑落,砸的他眼皮一抖。

一點點回神,收回視線看向手腕,上麵還有宋晚亭綁出來的紅痕。

他瘋狂的用力搓著,把那一道紅痕搓成一大片,甚至搓出了血色,看上去就像是皮膚過敏,這才覺得好受一些,撫著額頭喘著粗氣向後仰去。

下車付錢的時候,他恨不得殺回宋晚亭家,車費花了兩百三十塊!

他從龍哥那裡預支了三個月的薪水,現在他隻剩下不到一千塊,要活三個多月,車費一付,他隻剩下五百塊了。

鬱悶的下了車,司機大哥突然叫住他:“帥哥,你背後有東西。”

他疑惑的向後背摸去,好像是紙,拽下來一看,一張A4紙上麵寫著四個大字:我是笨蛋。

他很無語,他甚至都沒有生氣。

“幼稚鬼!”嘀咕著把紙撕的粉碎,那麼大歲數了也真好意思乾出這種事,他都替他臊的慌。

晚上複工上班,他這一出現不少熟客都很關心的問這問那,他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