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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出現一個五指山。

宋晚亭咬著牙,一臉冷靜的憤怒:“清醒了嗎!”

他舉著的手還在抖。

任爾的頭都被扇歪了,那一串耳釘碰撞在一起,發出脆脆的聲響,亂糟糟的頭發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宋晚亭沒法看見他的表情,不然就會注意到那雙狗狗眼裡閃爍的凶光。

“清醒了就滾下去!”宋晚亭揪著領子,把露出的皮膚擋住。

看任爾一動不動的,他%e8%88%94了下發麻的嘴唇,試探著把手伸了過去想要把人推開。

剛碰到,任爾忽然轉過頭同時抓住他的手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劇痛從手腕傳來,伴隨著“哢嚓”的聲響。

瞳孔猛烈晃動著,因為疼痛,因為震驚。

任爾把他的手腕給卸了!

緊接著任爾再次撲了過去,宋晚亭的腦袋努力向後但他已經無路可逃了。

“操!”這是他33年來第一次罵臟話,不過很快就連罵人的權利都被任爾吞噬了。

剛搭到一起的衣領被再次拽開,扣子從頭崩飛到底,彈到各處,發出幾聲噠噠的聲音。

露出他好看的%e8%83%b8腹肌。

宋晚亭滿頭的汗,一半是疼的冷汗,一半是熱的,強撐著恥辱和憤怒把另一隻手從任爾手裡拽出來,想要摸到兜裡的手機。

他要報警!

這個任爾瘋了,他磕藥了吧……

他眨了下眼睛,藥?任爾被下藥了!

腦袋迅速回想了下,最後停在了那杯王巍然阻止過的酒上,罵出了他人生的第二句臟話,轉眼看向一臉難受的任爾,所以他其實算是替自己擋了一劫……

摸手機的手猶豫了。

也就是這一猶豫,讓他徹底失去了機會,任爾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手被抓住的那一瞬間,宋晚亭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原本冷厲的五官此時卻是有些可憐的、緊張的看著任爾,擔心他把自己的這隻手也給卸了。

好在沒有,任爾隻是抓住他的手來穩住身形,然後就又%e5%90%bb上了他。

過了會兒後,宋晚亭就感覺腹部上突然有點滑膩,眼珠瞪大到最大程度,他真的要氣暈過去了,也不管卸手腕疼不疼了又開始掙紮起來。

“你放開我……”宋晚亭甚至有點絕望了。

外麵一個黃毛扔掉手裡的煙,興奮的盯著宋晚亭的車,撞了下同伴的肩膀:“臥槽,這車晃起來了。”

同伴隻是看了一眼:“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人,這裡每晚都有會晃的車,還不止一輛呢。”

黃毛轉眼看了一圈,彆說更裡麵還真有輛車也在晃,他嘿嘿笑了下:“賭一下這兩輛車哪輛晃的時間長。”

腹肌漂亮的紋理上,往下滴答滴答掉著任爾的東西。

宋晚亭麵無表情的望著車頂,一副擺爛的樣子,他就當被狗咬了,雖然有損失但損失還在能承受的範圍……

隻要他之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任爾埋了!

沒受傷的那隻手還在一下下打著拍子。

任爾的腦袋又湊了過來,看的出來他是真的不好受,眼睛都被折磨的水汪汪,他現在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依據著本能。

宋晚亭不耐煩的嘖了聲:“親親親就知道親,我祝你j儘人亡。”

他的壞脾氣徹底爆發了,隻要嘴巴有空就罵:“你個傻大個,我那晚我就不該救你,笨死你得了,明明是我救的你,你居然認不出我,你個沒良心的壞東西,你這種人你要下地獄的你。”

任爾又去咬他的耳朵,他偏了偏頭:“嘖,煩死了,彆親我耳朵,親嘴還不行,脖子也啃了,鎖骨也啃了,真當我是你的,你想親哪親哪!”

煩躁的拿腿去踹任爾,腿也抬不起來,隻是晃了下腳。

“你還要和我搶眠眠,你這種傻子你憑什麼和我搶,還叫我叔叔,你怎麼不直接叫我爹!我也許還答應你一聲。”

他惡劣的本性徹底釋放了出來:“你戴領結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

泛紅的眼珠轉了轉:“呸!你配不上可愛這倆字,你個蠢蛋,我就在你臉上畫王八!我等一會兒我還畫!我氣死你!”

好像隻有這樣罵人,他才能忽略一些事情,才能顯著自己不那麼身處劣勢。

他現在沒有33歲,他現在隻有3歲。

眉頭一皺:“輕點咬,這是人耳朵不是豬耳朵,不是用來吃的!傻……”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他一跳,差點咬到舌頭,手摸索著把手機掏了出來,薑眠打來的。

雖然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但是他又擔心薑眠有什麼事找他。

因為薑眠是個經常會犯錯,需要人給他收拾爛攤子的人。

思忖了下還是接通了:“眠眠。”

“亭哥,你嗓子怎麼有點啞?”

宋晚亭看了眼趴在他%e8%83%b8口上的任爾,得趁他過來之前掛斷電話:“喝了點酒,沒什麼事,你有事找我?”

“我想請亭哥你幫我個忙。”薑眠笑的討好。

“什麼事,你說。”宋晚亭瞄著任爾的腦袋又退開了點,有點疑惑,他要去哪?

“嘿嘿,我和朋友出來玩,等一下要是我媽媽給你打電話,你能說我在你那裡嗎?”

“你要和……呃……”宋晚亭慌張的咬住嘴唇,製止自己發出聲音,33年了他還不知道那兩個東西會給他帶來這種感覺。

說是觸電一樣都不誇張,如果任爾的嘴巴裡有電流的話。

“亭哥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宋晚亭深吸口氣,或許不是不舒服:“咳咳,沒事,我知道了,我會和阿姨說你在我這裡的,我還有點事要忙,先不聊了。”

“謝謝亭哥,你注意身體啊。”

宋晚亭掛斷電話後,一把抓住任爾的頭發把他往起拽,結果任爾死咬著不放,疼的他不敢再拽了。

正著急想辦法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薑眠他媽高頌文還真的打電話過來了,他也不能不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忽略身體的感覺,用平時的語氣:“高姨。”

“晚亭啊,眠眠他在你那?”

宋晚亭的手指在任爾的腦袋上倏的握緊,壓抑著呼吸:“嗯,在我這,高姨您不用惦記,我會照顧好眠眠的。”

他的手跟著任爾的腦袋一點點向上,不安的看去,任爾玩夠了又要回來親他,他連忙把手從任爾的腦袋上拿下,糊他臉上。

“高姨我……”

“眠眠這孩子總去打擾你,高姨都不好意思了,也就你脾氣好……”

高頌文還在說著什麼,但宋晚亭完全沒有聽進去,任爾居然在咬他的手指,用那樣的一張臉,沉醉的從指尖開始,仿佛要把他一點點吃進肚子裡。

但很快又放過了他,抓住他的手腕按到椅背上,貪婪的從他的嘴唇攝取水分。

他雖然脖子都要扭斷了也沒躲過去。

高頌文突然停下之前的話題:“晚亭,你那邊是什麼東西露水了嗎?我聽見了水聲。”

宋晚亭不得不掛斷了電話。

第9章 難兄難弟

車內

任爾乖巧的趴在宋晚亭身上,閉著雙眼陷入了昏睡,宋晚亭罵人都沒力氣了,緩了會兒後才用那隻好手,費勁的把任爾推回了副駕駛。

期間那隻被卸掉的手,疼的他不停倒吸氣。

坐起後低下頭一看,嫌棄的五官都要離臉出走了。

他的腹部——臟了!

憤怒的扭頭看向罪魁禍首,小幅度照著任爾的臉輕輕抽了兩下:“我詛咒你終身不舉!”

他還是沒下狠手,任爾神誌不清,他相信以任爾對他的討厭程度,但凡他有一點清醒,都不會碰自己一下。

而且那杯酒如果任爾沒喝,那他就會喝,他要是喝了,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也許今晚他真的被誰上了也說不定。⌒思⌒兔⌒網⌒

任爾也算是幫了他一次,宋晚亭眼中精光閃爍,那個王巍然居然敢給他下藥。

眼珠一轉,小任爾還處在免費觀看的模式,即使這麼折騰,規模還是很可觀,他哼了聲,人是大個子,這兒也是大個子。

真想給他摘了!

用濕紙巾給自己清理的時候,嫌棄到拿著紙巾的手都是蘭花指。

他現在隻想立刻馬上洗澡,不過任爾要怎麼安排?直接打開車門把他踹出去,那肯定不行,但他也不想親手送小任爾回家,隻是想想,他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他也不能扶著這樣一個任爾去酒店,會被抓的。

他煩躁的掏出一根煙,狠狠抽了兩口,隻有一個辦法了。

忍著疼脫下外套給任爾蓋上,車子重新上路最後停在了他家的車庫,他打算就這麼把任爾扔這,等他醒了自己滾蛋。

一身狼狽的從車上下來,關車門的時候突然停下,眼珠轉了轉重新落到呼呼大睡的任爾身上。

不行啊,這樣他明天醒了看到小任爾是免費觀看模式,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

今晚的事情隻能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單手扶額,整張臉上就一個字——愁。

盯著任爾足足看了五分鐘,表情不斷變化,最後一臉決絕的繞到副駕駛那邊,咬牙把任爾從車上拽了下來,搖搖晃晃的進到房子裡,把人扔到沙發上。

臉色煞白的托著被卸掉的那隻手,去到廚房找到一次性手套。

一臉沉重的回來,戴好手套,抽出濕巾,在沙發邊上蹲下,哆哆嗦嗦的扶起小任爾,仔仔細細的開始清理。

他要做到一點痕跡不留。

讓今晚的一切成為隻有他知道的秘密。

清理完後就覺得很憋氣,他活了33年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惡狠狠的掐了小任爾一把,昏睡中的任爾疼的躬起了身子,發出痛呼,他這才覺得爽快了點。

把一切都整理好,摘掉手套剛要喘口氣,門鈴響了。

他有點疑惑這麼晚誰會來他家,來到門口向智能貓眼看去,薑眠的一張臉貼在上麵還笑嘻嘻的。

他的腦袋有一秒鐘的死機。

薑眠為什麼會來?

他看到薑眠舉起了電話,緊接著他的手機就響了,慌亂的接通電話。

“亭哥,離老遠我就看到你家燈開著了,還好你沒睡,我和朋友玩完了,怕我媽查崗,我今晚在你這借宿一宿,我就在門口呢。”

宋晚亭抿了下嘴唇,是天要亡他?

“亭哥?”

“好,你等一下,我給你開門。”他語氣平靜的掛斷電話,急匆匆跑回沙發邊拽起任爾,腦袋裡飛速盤算,薑眠要在他這裡住,把任爾放在哪裡安全?

抬頭向二樓看去,隻有這一個選擇了。

顧不得手上的疼,把像死豬一樣沉的任爾扶到了二樓,扔進了他的房間,隻有這間房,薑眠起碼進來前是需要敲門的。

還不大放心的用被子把任爾蒙上。

自己又非常不容易的換了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