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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寵不愛 三千癡念 4417 字 6個月前

照片裡的溫暮雨綁著兩個馬尾辮,眼睛大而圓,眼神怯怯地躲在溫奶奶的大腿後,隻露出個腦袋來。

文雪柔僵住。

金發小女孩和溫暮雨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除了頭發外,彆的完全是一模一樣。

她抱著一絲幻想,詢問管家:“小柔以前染過金發嗎?”

“小姐從小到大都是黑頭發,都沒染過頭發。”

文雪柔深吸了口氣,又問:“有沒有戴過金色假發?”

“應該沒有,小姐並沒有帶假發的習慣。”

文雪柔跌坐回床上。

“文小姐?”電話那端管家擔心地問,“請問怎麼了嗎?”

“沒什麼,謝謝。”文雪柔思緒不寧地掛斷電話。

如果不是溫暮雨,那照片裡的人真的是許曉雅?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難怪溫暮雨看到相冊會選擇離婚,畢竟夢裡“她”可是為了自由和許曉雅才和溫暮雨離婚。

文雪柔弄清楚溫暮雨決心離婚的原因,心底止不住愧疚。

但為什麼她對許曉雅一點記憶都沒有?對這合照更是沒有辦點印象。

第二天,天還沒亮,文雪柔就出門了,拿著相冊直奔回家,將正準備出門買菜的文母堵了個正著。

“小柔?你怎麼來了?”文母喜出望外,但左看右看都沒看到其餘人了,疑惑地問,“小雨呢?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她要上班,是我有事情要找你。”文雪柔舉起手中的相片,“媽,這人是誰?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第二更——

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溫暮雨反而格外清醒。

把薛子晴丟客房後,溫暮雨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做了個夢,仿佛又回到了五歲那年被綁架的時候。

兩人從倉庫裡逃跑出來後,因為淋了雨,陸續發燒。

“小雨,你還沒當我新娘呢。”

“小雨,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小雨……”

“嗡嗡嗡——”

鬨鐘響起,溫暮雨緩緩睜開眼,抬手放在%e8%83%b8口,仿佛還能感受到夢裡殘餘的心慌和恐懼。

在後來,她們兩個是在逃跑的途中被登山客發現,從而獲救的。隻是溫暮雨陷入昏迷狀態,醒來後就出現在醫院,並不記得被救前的事情。

她想感謝小柔,卻沒找到人,問了送她來醫院的人才知道對方溜走了。

她不知道全名,也不知道對方的地址,隻能大海撈針般去找,但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最後隻能。

溫暮雨合上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一片清明。

文雪柔救了她一命,她上一世也被對方當了三年的替身,就當扯平了。

今天,是新的開始。

溫暮雨踩著毛毯走到落地窗前,往兩邊拉開窗簾。

和煦的陽光照在臉上,溫暮雨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不過這種愉悅的心情隻持續到了中午。

上午的各種會議結束就到了午休時間,溫暮雨還沒來得及休息,秘書就和她說“文小姐過來了,正在辦公室等您。”

溫暮雨沒想到文雪柔這麼快就找過了,頓了頓,但還是回辦公室。

*

推開門,溫暮雨一眼就看見茶幾上的口罩和墨鏡,以及沙發上坐著的人。

文雪柔聽見動靜,身形頓了頓,而後才緩緩站起身,目光緊緊黏在麵前人身上。

今天的溫度並不是很低,而且難得的是還出了太陽,溫暮雨隻是穿了套黑色的西裝,一頭黑色的長發隨意地綁在身後,筆直修長的雙腿走動間格外吸睛。

溫暮雨這也才看見文雪柔的樣子。眼睛通紅帶著血絲,而眼底烏青像是一宿沒睡。

“小雨。”文雪柔沙啞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的安靜。

溫暮雨收回目光,逕直走到遠處的辦公桌坐下,才一副疏離的語氣問:“我很忙,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

文雪柔沒想到她會這麼會說,壓下心底的苦澀,走了過去。

“我過來是想說一件事。”

溫暮雨抬眸。

“我丟失了小時候的記憶。”文雪柔垂下眸,“母親說我小時候發了高燒,之後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早上的時候,她拿著照片去問了母親。除了弄清楚許曉雅這人外,還意外從母親的口裡得知了她失憶的真相。

當初溫奶奶為了找人,還在報紙上刊登過,鬨得很大。

文母意外看見了那個新聞,但一開始並沒聯係起來,後來才得知這件事。隻是文母不想讓彆人誤會她是為了高額的酬勞,加上文雪柔失憶了,乾脆也就沒說了。

“小雨,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半以前,你在酒會給我解圍的事情?”文雪柔急切地問,“你那時候認出我來了對吧?”

溫暮雨以前一直覺得文雪柔是不想認她,完全沒想到文雪柔竟然是失憶。

不過仔細想想,文雪柔的表現確實和失憶差不多,隻是她完全沒往那方麵去想,這麼久都沒猜到這點。

“不過……那又怎樣?”溫暮雨反問,“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並不想再說。”

文雪柔愣住。

“你救了我一命,也做了……那些事,我們就當一筆勾銷了。”

溫暮雨往後靠著椅背,笑了笑,“還是你是想要報酬,儘管提,就算是一個億我都可以給你。”

文雪柔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的委屈,定定地看著溫暮雨:“小雨,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不然你是覺得我會因為你失憶,而回心轉意嗎?”溫暮雨收起臉上的笑,“文雪柔,我們的婚姻破滅隻是單純因為你失憶嗎?”

“你是說許曉雅嗎?我壓根就不認識她。”

“你隻是失憶了,忘記了和她相關的一切,不代表你不認識她。”

文雪柔一噎,想反駁溫暮雨,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心底憋著一肚子氣。

溫暮雨看她這樣,拉開椅子起身,繞過桌子走過去,拉著對方離開。

“你現在要做的是,找回記憶,找回和許曉雅相關的一切,然後陪在她身邊一起渡過難關。”

“我並不喜歡她。”文雪柔厭惡地皺起眉頭。

溫暮雨看見了,卻不以為然。

經過茶幾的時候,她拿起口罩和墨鏡,幫文雪柔帶上。

“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

文雪柔還沒回過神,下一秒就被推出了辦公室。

她愣了愣,抬手想拍門,但注意到四周員工們的目光,最後還是放下手,沒繼續給溫暮雨添麻煩。

溫暮雨說得對,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自己的記憶,然後看看這許曉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算隻見過一麵,許曉雅都讓她這麼厭惡。

她並不信夢裡的“她”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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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問出軌的,這裡特彆說一聲真的不是出軌otz

第60章

溫暮雨以為說開了,文雪柔就會放棄了。

沒想到下午的時候,文雪柔又來了,手裡還捧著一束開得正燦爛的百合花。

看著下屬們八卦的目光,溫暮雨把人拉進辦公室,關上門,然後拉上百葉窗阻擋外麵的目光。

做完這些,她才看向文雪柔及其手裡的花,頭疼地問:“你這又是哪一出?”

文雪柔遞出手裡的花,意味不明地問:“可以嗎?”

溫暮雨沒接,隻是冷冷地回了句“不可以”。

“小雨——”

“我拒絕。”

在溫暮雨一次次過於直白拒絕後,文雪柔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我知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話是這麼說,但文雪柔依舊維持著送花的動作。

這麼一大捧百合,重量也不輕。

沒一會兒她舉著百合的手就開始泛酸,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顫唞。

溫暮雨看見了,但並沒接過來的動作,隻是說:“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走了。”轉頭就去忙。

文雪柔抱著花緊跟上,又掛上笑容:“要是有事的話,我可以留下嗎?”

溫暮雨停下腳步,回頭看文雪柔死皮賴臉的模樣,皺起了眉頭。

“不可以。”

文雪柔早就猜到她會這麼說了,也不意外,揮揮手:“你先忙,不用管我。”

說著,自覺抱著花到一邊,把花拆開放入空的花瓶裡。

那花瓶就是以前秘書用來放文雪柔送的花的。

溫暮雨捏了捏眉心,後悔沒把花瓶給丟了。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突然響起。

溫暮雨坐到位置上,讓人進來。

門開了以後,溫暮雨看到秘書捧了一大束玫瑰花進來。

文雪柔也看到了,皺起了眉頭。

秘書看文雪柔還在,神情略顯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說:“溫總,這是付總送過來的,說是祝您新年快樂,開工大吉。”

聽見這話,文雪柔心裡當即警鈴大作,瞬間想起了七夕和溫暮雨吃飯的那個付總。

溫暮雨剛想開口,下一秒就被文雪柔搶先了。

“還真是讓付總費心了,回頭劉秘書你把付總的辦公室地址給我,我也回送一捧花謝謝她。”文雪柔皮笑肉不笑地接過玫瑰花,說“謝謝”兩個字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的。

上班第一天就巴巴地送玫瑰花過來,還說什麼新年快樂開工大吉,可不就是欲蓋彌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劉秘書聞到了空氣中的醋味,但也沒應下,而是看向溫暮雨,等其回複。

就算離婚了,溫暮雨也沒發展新戀情的打算,更彆提現在她還沒和文雪柔正式離婚,和彆人在一起就是出軌了。

不然她這樣,和文雪柔有什麼區彆?

所以,溫暮雨點了點頭,默許了文雪柔代替她送花宣示主權的行為。

文雪柔看到這一幕,臉色稍微好了些。

等秘書出去後,文雪柔會想起那天看見兩人“說笑”的畫麵,心底止不住忐忑,小心翼翼地問:“小雨,你覺得付欣佳怎樣?”

“還行,值得合作。”溫暮雨頭也不抬,翻著文件,仿佛沒察覺到她問這話的意圖。

文雪柔心底一個咯登。

她撩了撩頭發,清了清嗓子,不大好意思地問:“那小雨……你覺得我怎樣?”

“一般。”溫暮雨還是頭也不抬,仿佛文件裡有什麼誘人的東西讓她移不開目光。

文雪柔皺著眉頭上前,奪走溫暮雨手裡的文件夾,“你都不看我,怎麼知道嘛。”

原本是質問的語氣,這會兒反倒是多了份撒嬌的意思。

溫暮雨皺起眉,下巴被人輕輕抬起。

*

下午的時候太陽還在,溫度也開始回暖。

文雪柔舍棄了暖和但臃腫的羽絨服,上半身換了件紅色的v領針織毛衣,下半身是米白色的長褲,肩上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