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頁(1 / 1)

君對付受地藏宮驅使攻打波陽李氏的妖獸。卻在追逃走的地藏宮護法時,忽然出現一個人救走了地藏宮的護法。

那個人……儘管他帶著麵具,然而他的眼睛,即使相隔再久她也認識。隻可惜,在救走護法後,那人也就迅速離開了。根本沒有給她機會。

後來,顏知意也沒有坦白地問過他,但是話語間多少都會透漏些。他們互相知道,又互相裝作不知道。時至今日,顏知意已然明白,原來那時,他就已經和妖獸一族有所關聯。

——

此時。

天下各大宗門世家的修真勢力,已經準備再次集結力量,前往西蜀平蕩妖獸林。上一次修真界集中了三千精英勢力,但尚未入蜀,蒼乾就已經身爆了。

有了上次集結勢力的經驗,這一次各大勢力配合地更加高效。

在西蜀三大勢力被滅門的七天後,修真界便已再度集結了三千精英入蜀,是為伏妖道軍。其中,洛都南氏和昆侖宮出力最多,門人弟子入列者各達三百餘人。

“一群烏合之眾。”麵對著修真勢力的來勢洶洶,已經融合神珠,繼承了青蓮神君無上神力的蒼乾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他的第一步計劃,本就是屠戮儘凡間所有的修士,即使那些勢力不找上門,他也不會放過他們。

西蜀三大勢力的滅門,隻是一個開始。

當然也正因察覺到了蒼乾可怕的野心,這次各大修真勢力方才如此團結一致。

西蜀向來有易守難攻之稱,但僅是對於使用冷兵器的凡人。

妖獸一族占領了整個西蜀,與之相鄰的梁州成了討打討伐之士們落腳的地方。翌日便發起了向西蜀妖獸們的攻擊。

然連戰三日,伏妖道軍卻損失慘重。他們中絕大部分都沒有切身和妖獸林中的妖獸打過交道。雖知妖獸之凶怖,卻不想已經恐怖如斯到了這種地步。而即使有一些曾與妖獸打過交道的修士,也震驚地發現,這些妖獸似乎有著遠超他們品階的實力。

在數日的對戰中,他們始終沒有見到蒼乾。負責統領妖獸的,主要是一個麵覆銀具的女子。那個女子功力雖不是很高,卻格外有作戰智謀。並且設計拿下了化神期境界的長隆山莊莊主。其餘被擒者不計其數。除了那名女子,偶爾還會有一個同樣覆著銀具的男子出來迎戰。其實力更勝一籌,但他似乎並不像那女子一般善用謀術。

因這一男一女皆以銀具覆麵,無人知其廬山真麵目。故流傳下來稱他們為“假麵妖侶”。

聽到這個稱謂後,顏知意第一時間想到的竟不是那個“侶”字,而是腦海裡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前世,自己幼時曾看過的某島國特攝係列。

“……”

就,要是她能將身體放大,可不可以申請將外號改成鹹蛋超人:-)

楚雲熙也終於發覺出了她的不對勁之處。一連幾天,她見到他都是一幅很為難的樣子。就跟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問題似的。

在又一次她扭扭捏捏地從自己身邊走過後,楚雲熙終於忍不下心裡的好奇,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顏知意臉色竟然有些泛紅,小心翼翼地問:“那個,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可以把自己身體變大的法術啊?”

“?”楚雲熙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下意識地問,“多大?”

“比現在大三……三十倍吧。”記得鹹蛋超人官方資料基本都是五十米來著。

巨人?

楚雲熙仍覺得莫名其妙,“你想變成這麼大,為什麼?”

“因為我很喜歡的英雄就是這麼大啊,”顏知意脫口而出,那可是前世自己童年最喜歡的英雄。

然而楚雲熙的臉色卻在一瞬間沉了下來。

“你喜歡的人,是巨人族?”

顏知意這才發覺他會錯了意,可看著那張神情莫名的臉,她忽然熄了原本想要解釋清楚的心,淡淡應了一個“嗯”字。

也就是這時,顏知意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這麼作。

無所謂了。

顏知意如是想著,失魂落魄。以至於在晚上的慶功宴上,蒼乾幾次與她說話,自己都沒注意到。

蒼乾有些生氣了。

此時藍衣忽然興致勃勃地說,素聞顏姑娘才華橫溢,琴藝更是得了靡君的親自指導,定是十分卓絕。正好我今日擒來的臭道士身上有一架極其絕妙的古琴,不若顏姑娘彈奏幾曲,為今晚的慶功宴助助興。

顏知意是慶功宴上的大功臣,本來完全不用像那些舞女樂師一樣獻技。然而藍衣的一席話,合情合理,又提到了靡,當下就勾起了蒼乾的興趣。

起初顏知意還不知道藍衣懷的是什麼鬼胎,直到接觸了這把戰俘身上得來的琴,顏知意的臉色微微一變。

琴弦被注入了妖力。而這妖力不會要了她的命,卻會讓她每一次觸碰在琴弦上的指尖都布滿劇痛,十指連心,痛不欲生,甚至根本無法用靈力壓製。

藍衣還不敢當著蒼乾的麵明著把她怎麼樣,也隻能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害她。顏知意若是拒而不談,必會惹怒蒼乾,誰讓藍衣提到了靡。若她說出了琴弦的問題所在

便是當著眾人的麵落了蒼乾的臉麵,畢竟藍衣是蒼乾重用了幾千年的心腹。

如果顏知意不是特彆不能忍氣吞聲的性子,都隻能選擇彈琴。可她不是,她恨不能立即去跟藍衣算賬,即使惹怒蒼乾,她也無所謂。

但如果這樣,她計劃中今日的環節,便極有可能要落空了。

顏知意不敢賭。

她坐下來,指尖覆到琴弦上,刹那間噬心吞骨的痛楚襲上指尖。她的眉頭微蹙,卻一言未發。蒼乾正翹首以盼她彈奏靡教的曲子,藍衣仿佛出了口惡氣,得意洋洋地看著。

第一個音符彈出來的時候,顏知意的心臟都被指尖傳來的劇痛戳到了。但還好,是能忍的範圍。再忍忍,這一曲結束了就好。

忽然,一道不合時宜的嗤笑打斷了一切,也打斷了顏知意準備彈的第二個音符。

蒼乾逐聲望去:“楚君,為何發笑啊,可是有什麼不滿。”

“山歌村笛之音,也能登大雅之堂?災梨禍棗之物,也配稱琴之至寶?”

無儘的不屑從男人的口中說出,抬手的瞬間,一道光華直衝音琴,隨著一聲喑啞的響聲,那架方才還在女子芊芊柔荑下的琴,竟瞬間化為粉沫。

“楚君,你!”蒼乾大為震撼,誰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楚雲熙收回靈力,手下幻出一架琴,他屈指一劃,淡淡道:“琴者,講求天賦與勤奮。並非得些指點,懂些皮毛,就以為自己真的擅通了。”

當第一道音律響起時,便是方才還頗為惱怒的蒼乾,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豔之色,“妙啊。”

他這輩子聽過無數音律,靡已經是他見過彈琴彈得最好的人了。但這一次,他竟赫然發覺,眼前的男人,琴藝之絕甚至遠在靡之上,瞬間就能讓人沉浸其中。

琴音忽止。

“琴聲單調,你既擅歌,何不以此伴奏。”

顏知意看著他扯出笑:“好。”

她唱的依舊是自己最喜歡的那幾首歌,或情意繾綣,或輕歎無奈,或幽涼淒淒。她的嗓音很好,曲調也幾乎與原曲不差。直白的歌詞卻沒有怎麼震撼到在場的人,因為相比歌詞歌意,最令人沉浸的依舊是為之伴奏的琴音。

慶功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殊不知在這漫漫長夜中,妖獸林的某處牢獄,正悄然發生變故。

第二天,所有被俘的修士們都不見了蹤影。他們被人救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守的妖獸都被殺了,無聲無息。

藍衣第一時間將懷疑的對象指向了顏知意,甚至指顏知意昨天跟楚雲熙一唱一和了那麼長時間,就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就連蒼乾的眼裡也流露出了懷疑。

顏知意說:“清者自清。”

蒼乾到底不信她。

就在要嚴刑逼供時,一則新的消息傳來。顏知意的身份已經暴露,其父被問罪自殺。

顏知意悲痛之下昏了過去。

醒來後蒼乾第一時間來看她,表示他一定會幫顏知意抓到那個泄露她身份的人。但,知道她就是伏妖道軍口中的“假麵妖侶”的人,整個妖獸林,除了她自己,全都是蒼乾的屬下。當然,還有楚雲熙。

藍衣是最有懷疑理由的,因為她一直想置顏知意於死地,戰俘被救走後她也是跳的最歡的一個。蒼乾下令,將藍衣關了起來,待查明後再做處置。

城外每天都叫囂著讓叛徒顏知意出來受死的說法。顏知意卻病倒在了床上,其實是心病。但失去父親的痛楚讓她每每想起就淚如雨下,心痛得茶飯不思。

顏知意後悔,說早知道她應該先把父親接出來的,怎麼就沒想到呢。

蒼乾讓她先好好休息,事情已經發生了,捶%e8%83%b8頓足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假以時日一定殺了天底下所有的臭道士,也算是給她父親報了仇。

麵對著蒼乾的寬慰,顏知意淚凝雙眸,欲落不落:“父親是我唯一的親人。顏家的那些人,都不是我的親人。”

以前靡傷心的時候也是這樣,淚水積滿雙眸,卻也不肯落下。蒼乾失了神。

他忽然有了一個主意,或許可以讓佳人不再那麼傷心:“誰說你隻有林安一個親人的,本殿下讓你見一個人,見到他,你一定會開心的。”

隨著吩咐下去,不多時,羌叔就帶著一個沉重的身影走了進來。

之所以說沉重,並非來人有多麼虛胖或者強壯。他甚至稱得上清瘦,可他的步履、行動,都如耄耋老人一般,充滿了死寂般的滄桑,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沉重。

顏知意看著這張陌生的年輕麵容,她不認識。

蒼乾卻笑道:“知意,你爹娘都出自雙木派,當年雙木派被滅門,活下來的隻有你爹。不過,在此之前,雙木派失蹤了一個人。也就是,你的親舅舅,林小樓。”

雙木派掌門有一兒一女,長女林暮,幼子林小樓。從小和雙木派的師兄弟們一起長大,林暮與林安情深不二,林小樓則天真爛漫。

林小樓的死是拉開北嶺三大門派滅門的先兆,他是在爭奪神農鼎的過程中而死。

蒼乾說:“林安定是不會告訴你,他和你娘為了救活林小樓,廢寢忘食用神農鼎煉製成了可死而複生的靈丹。不過,到底棋差一著。或者說這天地間本就不該存在死而複生。所以,林小樓雖然活了,卻如行屍走肉。”

人的神識會在死亡的那一刻消散。即使用法術將靈魂和元神封在體內,複活之後也依舊不過是沒有神識的行屍走肉罷了。

蒼乾毫不掩飾,他也一直在尋求神農鼎,並在當年與林安多次爭奪。後來趁著雙木派危難之際,他將神農鼎竊走,還有被林安藏起來的林小樓。

其實這些顏知意很早以前就聽他說過。但她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