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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間諜的特別實習。

他心想,難道納爾遜也是背負著王立騎士團密令的留學生嗎,但如果是這樣就應該會成為特殊文件,被放在上了鎖的櫃子裡。王立騎士引起的事件,沒有騎士團團長的許可就不能閱覽,這是規定。

「不過留學生大部分都會被懷疑是間諜……納爾遜大人也是這樣嗎?」

留學生這份把知識帶回祖國的的工作,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間諜。越認真學習就越會被戒備說不定會把不能帶走的東西也帶回去。

憑直覺生存的阿斯翠德認為自己即使去想也不會得出答案,便乾脆地告一段落,決定這次的調查就此結束。

雖然調查告一段落,但要是被問有沒有成果,阿斯翠德隻能回答「沒有」。一邊思考那麼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一邊從騎士團本部走了出來,這才發現已是黃昏了。他決定先去梅莉那裡露個臉,省略掉有間諜嫌疑那部分,把自己來看過的資料的事告訴她。雖然這種程度的事梅莉大概也已經知道,但她如果能知道阿斯翠德遵守了約定的話,應該也能夠稍微安心一點吧。

金合歡少女在遊行和謁見結束之後,會回到房間休息,接下來準備舞會——阿斯翠德回憶起行程,便去探訪之前空無一人的梅莉的房間。

這次有人在,女僕說話的語氣聽上去也很歡快,所以他安下了心,出聲說「我是阿斯翠德」並敲門。在聽見梅莉說「請進」後便推開門走進房間,拜託女僕說希望能讓他們兩人獨處一會兒。

「遊行怎麼了?我看了一半,大家看上去都很開心。」

阿斯翠德首先說了遊行的事。在女僕完全關好門之前,那件事還不能說出口。

「謝謝您。謁見也平安無事地結束了。關繆思馬克河的問題也得到了陛下的關注……沒有那樣子放棄責任真是太好了。」

對再次低下頭向自己道謝的梅莉,阿斯翠德說那太好了。她似乎決定不追究他為了趕時間而讓她在屋頂上奔跑的暴行。

「剛才我去騎士團本部調查了納爾遜大人的事。似乎連是在納帕尼亞國那邊還是索魯威爾國這邊中失蹤也不清楚。」

「是的。在納帕尼亞國境附近,似乎有人看見了像是哥哥的男性,但之後的蹤跡就消失了……」

「啊對,也有關於這件事的記錄。梅莉大人還知道些什麼嗎?」

「……雖然不知道和案件有沒有關係,我聽說過哥哥可能有戀人。他似乎有頻密地寫信,卻沒怎麼寄到我這邊來……」

但我沒能特定那名戀人是誰,梅莉說。之所以無法追尋他的蹤跡,是不是他在回家之前去見了戀人,在那時被捲入了什麼事件中去了……看來梅莉是這樣想的。

「戀人……嗎。我明白了,那我再去看一次資料。也去問問看當時調查過的人。」

晚上見,阿斯翠德說著從房間出來,決定要記住納爾遜可能有戀人這件事。如果梅爾迪醒過來了,他大概能飛快地在思考的過程中把所有情報都串聯起來,一臉不可思議覺得「你為什麼不知道啊」,同時告訴他真相吧。

「能和公主大人做出一樣的事的人……嗎。能一直在她身邊就好了呀。」

希望他快點恢復健康,阿斯翠德低喃出聲。他祈望,這聲音能傳達給梅爾迪就好了。

蕾蒂從謁見大廳回到自己的房間,終於鬆一了口氣。雖然在遊行開始前梅莉行蹤不明,但阿斯翠德的時候在最後一刻帶她回來了。之後所有人都一臉沒事發生過的樣子,按著預定進行,金合歡少女平安無事地向國王獻上花冠。得到了國王的賜言,謁見也順利結束了。

這樣一來總算是跨過了今天最大的難關。雖然不得不叮囑梅莉要考慮自己的立場再行動,但個可以放到之後。要先完成舞會這最後一件大工作。

「殿下,有好消息。」

當看完遊行回來的愛麗切為她梳整頭髮時,杜克拿著信進來了。

「羅貝爾特大人送了信來,為殿下叫來的醫生一事表示感謝。」

「……白醫師團的醫師已經來了!?」

現在偷溜出去一會兒來不來得及啊,蕾蒂不由看向窗外。讓人準備馬車,去一趟回來……剛好來得及嗎,在她猶豫時,杜克低喃說有必要換一套衣服啊。

「我騎馬帶你去比較快。」

「那我就久違地讓你載一次吧。」

愛麗切好不容易為她梳好的頭髮了看來要白費了。雖然對不起她,但必須要在蕾蒂再次回來時重新梳一遍。

「我幫您更衣吧。」

「麻煩你了。」

愛麗切解下蕾蒂的髮飾,拿出微服出遊時穿的衣服。在蕾蒂更衣時準備好靴子和外套。出外的準備一下子就完成了,「路上請小心」,愛麗切說著目送杜克和蕾蒂離開。

「梅爾迪大人……但願能好起來。」

再度變得一片安靜的房間裡,愛麗切想起了最近和阿斯翠德一起在這裡打鬧的青年。蕾蒂回來時,大概就能知道些什麼了吧。

她想起現在大概已經到了馬廄的貌美主君以及騎士學校的前輩,抱著雙臂低%e5%90%9f片刻。

「……果然,會選擇讓杜克前輩騎馬……嗎。我也得去練習策馬奔馳。」

想變得能說出「由我來帶您去」,愛麗切這樣想著燃起了鬥誌。

當馬奔跑的速度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馬上的人是不可能優雅地對話的。隻要張嘴毫無疑問會咬到舌頭,所以蕾蒂抓緊杜克,忍受搖晃。

以騎馬帶著女性來說,這種騎行方式是挺粗暴的,但蕾蒂沒打算抱怨。因為她相信,杜克沒預先提醒蕾蒂會是這樣的狀況,也就說明他相信蕾蒂對這種程度的事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即使蕾蒂的金髮被全塞進了外套裡,也不知何時受到風勢和搖晃的影響而跑出了幾縷。頭髮隨風擺動纏在一起,「之後會很麻煩吧」,當她像是事不關己地心想時,就到達了羅貝爾特的宅邸。

蕾蒂以一副明顯是偷跑出來的打扮,在舞會不久之後即將開始的時間趕來,羅貝爾特對她甚是感激。被他說「您快請進」,蕾蒂便到訪了梅爾迪的房間……在看到房間裡的人時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奧斯卡!?」

梅爾迪枕邊有一名淺咖色頭髮、麵無表情的冰冷杏色琥珀雙眸的青年。這位腰板挺得筆直的男人,是白醫師團的醫生奧斯卡·施萊登。

「……這可真是。」

奧斯卡也同樣吃驚。他大概沒想到居然會和蕾蒂再次相遇吧。

奧斯卡曾經隸屬白醫師團,有一段時期因不知該如何生活而感到迷惘,受第一王子弗萊德海姆所邀放棄醫生一職,成為了騎士。但在格蘭山的山火事件平息下來後,他決定要再次回到拯救他人生命的道路上,離開了索魯威爾國……

「很久沒見了呢。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你……雖然的確吃了一驚,但冷靜想想,因為你懂索魯威爾語呀。讓你來也是很正常的。」

「確實……好久不見,公主殿下。我剛好在附近,所以接到聯絡被派遣了。」

蕾蒂曾經對奧斯卡說不會再見而和他分別,沒想到現在卻輕易地再會了。人生中真的不知道會如何發展。

「梅爾迪大人的病況已安定下來了。是我隨身攜帶的藥品可以應付的毒。」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即使是外行人的蕾蒂,也感覺到梅爾迪的呼吸比之前變得平穩了。與明明滿臉蒼白卻發著高燒的那時相比,臉色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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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沒必要去問如果放著不管的話會變成什麼樣了。現在可以信賴的奧斯卡說已經沒問題了,這個更重要。

「得救了。我會讓人在王宮裡準備好房間,你不用客氣隨便用吧。」

「不,不必了。」

「如果是在意弗萊德海姆殿下,那沒問題的。那個人現在為了外交去了南方國家,還沒有回來呢。」

奧斯卡向弗萊德海姆述宣誓忠誠,發誓要侍奉他,卻做回了醫生。她心想他是不是在意這件事而不想去王宮,但他搖頭。

「有一件令人在意的事,因此我會繼續跟在他身邊。」

「他的狀況可能會惡化嗎?」

「不……這件事我不太確定,所以在猶豫要不要說……恐怕,梅爾迪大人不隻一次被下毒。」

「……你是指他曾經持續攝取毒素嗎?」

「從症狀來看,並非持續,而是最近中了兩次毒……」

被毒箭射中,梅爾迪就倒下了。之後馬上請來王宮的醫生看診,把他送到羅貝爾特的宅邸,也就是這裡,之後一直由宅邸的人來照料他。

所謂第二次中毒,並不是倒下之後,而是獵狐之前的事嗎,蕾蒂吃了一驚,但奧斯卡拿起被放在枕邊的治療過程記錄。

「這個是為梅爾迪大人看診的醫生做的記錄。考慮手腕腫脹的情況和其後的發燒溫度,以及直至回復意識所用的時間,可以大概知道使用的毒素強度……這種毒,這種強度,病況應該是不會中途劇變的。」

奧斯卡斷言梅爾迪病況劇變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失去體力。

「親人並非一定是自己的同伴。就像您一樣。」

暗指她被弗萊德海姆派的人瞄上性命的事,奧斯卡這樣警告蕾蒂。

蕾蒂馬上決定了要怎樣安排梅爾迪。

「看來現在就為他回復而感到高興還太早了呢……我會送梅爾迪去王宮。」

「英明的判斷。對外聲稱是因為病況惡化了……這樣,發生第三次的可能性也會降低吧。」

之後讓梅爾迪定期服藥就會恢復健康,奧斯卡這樣診斷。

「總之我去和羅貝爾特說明情況。之後能請你和梅爾迪一起來王宮嗎?」

「到那為止就算是工作範圍以內的事吧。開好藥我就會離開。」

「嗯,足夠了